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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行的银杏叶

那个暑假长得像一场没做完的梦。

周益每天早上都骑着单车来接夏知余,车筐里总躺着两样东西:一本翻卷了角的物理竞赛题集,和一个用保鲜盒装着的橘子。他说:“我妈买多了,放着会坏。”可夏知余数过,他们吃掉的橘子加起来,够塞满整个冰箱。

他们常去老槐树下的石桌旁做题。周益讲题时,她就盯着他的手看——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握笔的指节泛着淡粉,偶尔会无意识地敲桌面,节奏和她心跳重合。有次他突然停笔:“又走神?”她慌

七月中旬,夏知余生日那天,周益揣着个鼓囊囊的袋子来敲门。是个自己拼的木质相框,里面嵌着两片压平的银杏叶,用红绳绑成了心形。“之前说欠你的大的。”他挠着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本来想刻字,怕刻坏了……”

话没说完,就被她拽着往巷口跑。“带你去个地方。”她拉着他穿过卖冰粉的小摊,穿过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在那棵老槐树下停下——树干上,有人用小刀轻轻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中间画着片小小的叶子。“我昨天刻的。”夏知余仰头看他,眼里闪着光,“等我们老了,就来看看它长多粗了。”

周益的手指抚过那两个名字,忽然转身从单车筐里翻出样东西——是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他攒了一整个高中的橘子糖纸,每张都叠成了星星。“还有这个。”他把盒子塞进她手里,“以后换我吃你买的糖。”

蝉鸣最盛的午后,他们会躺在凉席上看老电影。周益的肩膀总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肥皂味,混着橘子的清香。有次电影里演到吻戏,两人都僵住了,空气里只有电扇嗡嗡转的声音。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物理题……还有最后三道没讲。”

那个暑假的尾巴,他们去拍了人生中第一张合照。在相馆的红布前,周益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夏知余悄悄碰了碰他的指尖,他像被烫到似的,却反手握住了她。照片洗出来时,两人的肩膀挨在一起,嘴角都憋着笑,背景里的红布鲜艳得像团火。

开学前一天,他们又去了老槐树旁。周益把单车擦得锃亮,车筐里的橘子换成了A大的地图。“物理系到中文系,”他指着上面的红线,“骑车只要三分钟。”夏知余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那片银杏叶项链解下来,和他的缠在一起。

风穿过树叶,沙沙地响,像在说:别急,你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九月报道那天,周益帮她扛着行李箱,在A大的林荫道上慢慢走。路两旁的银杏叶刚泛黄,像无数只小巴掌在风里摇。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条细银链,挂着片更小的银杏叶吊坠。

“之前的红绳旧了,”他把项链戴在她颈间,指尖划过她的锁骨,“这个可以戴很久。”

她低头看了看,银叶和戒指上的纹路严丝合缝,像一片叶子被分成了两半。

大学第一节物理课,周益坐在第一排,回头时总能看见夏知余在靠窗的位置朝他笑。下课后他抱着书跑过去,发现她的笔记本上画了个举着公式的小人,头发是他现在的短发,旁边写着“周益同款认真脸”。

“画得比高中进步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她假装生气地拍开他的手。

深秋的社团招新会上,夏知余被文学社的摊位勾住了脚步,周益就站在旁边等,手里拎着她刚买的热奶茶。有个学长过来递传单,他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站了站,把“物理系周益”的社团牌露了出来。

“男朋友?”学长笑着打趣。

夏知余还没说话,周益已经把她的手牵起来,晃了晃两人手上的戒指:“嗯,高中同学,现在是同行者。”

平安夜的图书馆闭馆后,两人在雪地里慢慢走。周益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桶,里面是他煮的热红酒,肉桂的香气混着雪的清冽漫开来。“我妈说,冬天要喝这个才暖。”他给她倒了一杯,眼里的光比路灯亮。

她喝了一口,看热气模糊了两人的眼镜片,忽然想起高三那个平安夜,他在巷口红着脸递错题集的样子。原来有些笨拙的温柔,会在时间里慢慢酿成酒,越陈越甜。

跨年时,他们挤在学校的钟楼底下。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周益低头吻了她,带着热红酒的暖意。“夏知余,”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从高中那个夏天开始,我就想告诉你,不止是物理竞赛,我想和你一起走所有的路。”

她笑着回吻他,看雪花落在两人交缠的睫毛上,像撒了把星星。

远处的银杏叶被雪盖了一层白,却有新的芽在枝桠间悄悄酝酿。原来有些同行,真的会从蝉鸣的夏天,走到飘雪的冬天,再走向无数个被阳光晒暖的春天里。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末,初雪来得猝不及防。夏知余抱着一摞文学理论在图书馆门口打滑,周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走路看路。”他皱着眉数落,手里却多了双毛茸茸的手套,“我妈织的,说你们中文系女生总爱露着手写字。”

手套是橘子味的毛线,指尖处还特意缝了加厚的绒,像极了他总塞给她的橘子糖。夏知余戴上时,发现左手手套里藏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个戴手套的小人,举着个公式牌:“摩擦力公式:f=μN,雪地μ大,小心打滑——周老师留”。

元旦晚会,物理系要出个科普短剧。周益被推去演“牛顿”,穿着滑稽的假卷发,站在台上念台词时总忍不住笑场。夏知余坐在第一排,举着手机录视频,镜头里他的目光总往这边飘,念到“万有引力”时,声音突然放软,像在说只有两人懂的悄悄话。

散场后,他顶着一头卷发找到她,耳尖红得厉害:“是不是很傻?”

夏知余把视频倒给他看,画面里的“牛顿”在念到“两个物体总会相互吸引”时,偷偷朝观众席比了个口型——是她的名字。“不傻,”她踮脚帮他摘下发套,“比物理笔记上的小人帅多了。”

寒假回家,两人约好每天去市图书馆自习。周益总是比她早到,在她常坐的位置上放好温好的牛奶,旁边摊开的物理题册里,夹着片新捡的银杏叶,叶脉上用铅笔轻轻描了圈,像给叶子镶了边。

有天雪下得特别大,夏知余踩着积雪进门时,看见他正对着她的作文本发呆。“看什么呢?”她凑过去,发现他在她写的《夏日记事》旁,用红笔圈出了“橘子糖”三个字,旁边批注:“甜度过剩,但符合实际”。

他慌忙合上本子,却被她按住手腕——那枚银戒指在雪光里闪了闪,像把没说出口的喜欢,轻轻锁在了冬天里。

这个刚开头的大学时光,像刚泡进热水的橘子糖,正慢慢化开,把往后的日子,都浸成甜丝丝的模样。

开春后,学校的樱花大道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夏知余被文学社拉去拍采风照片,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周益抱着本《电磁学》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眼神却总往镜头这边飘,直到她朝他招手,才不自在地合上书走过来。

“帮我拿一下画板?”她把画夹递给他,转身去接摄影师递来的道具——一枝开得正盛的樱花。周益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裙摆,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在她转身时,悄悄把画板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挡住了旁边男生想递花的手。

拍完照,他把画板还给她,口袋里摸出颗糖,还是熟悉的橘子味。“刚才那个摄影师,”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声音闷闷的,“把你拍得不如我手机里的好看。”

夏知余含着糖笑,看他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张偷拍照——是她上次在图书馆打瞌睡的样子,阳光落在脸上,嘴角还沾着点饼干屑。“周益,你偷拍我。”她伸手去抢手机,被他举得高高的,两人在樱花树下闹成一团,花瓣落在发间,像撒了把粉色的糖。

五一假期,班级组织去郊外露营。晚上围篝火聊天时,有人起哄让情侣们表演节目。周益突然站起来,拉着夏知余走到火堆旁,从背包里掏出把吉他——那是他寒假偷偷报班学的。

他弹得不算熟练,和弦偶尔会错,但唱的是她喜欢的那首老歌。唱到“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时,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篝火的光跳在他眼里,像把藏了很久的心意,终于烧得明晃晃的。

散场后,两人坐在山坡上看星星。周益忽然指着猎户座的腰带:“那三颗星在一条直线上,像不像我们物理课本里的匀速直线运动示意图?”

夏知余笑着捶他:“能不能聊点不那么物理的?”

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戒指传过来:“那我说点重要的——夏知余,我好像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夜风带着青草的气息,远处的篝火还在明明灭灭。她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银杏叶戒指在星光下泛着浅光,像把这个春天的秘密,轻轻刻在了彼此的掌纹里。

大一的夏天来得比高中更热烈些。周益在物理系的实验竞赛里拿了奖,领奖台上他没说太多感谢词,只举了举手腕,让台下的夏知余看清那枚银戒指。下台后,他抱着奖杯跑到她面前,像个讨糖的孩子:“奖励呢?”

夏知余从口袋里摸出片晒干的银杏叶,是去年秋天在A大捡的,被她压在书里压得平平整整。“等你集齐四季的叶子,”她把叶子塞进他掌心,“就给你个大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叶子夹进笔记本,抬头时眼里的光比奖杯还亮:“那我们得一起等很久才行。”

“很久就很久。”她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看他像高中时那样红了耳根,“反正有的是时间。”

远处的蝉鸣又开始了,和那年夏天的调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用再藏着掖着,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能借着风,轻轻落在彼此的耳朵里。

开春后,学校的樱花大道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夏知余被文学社拉去拍采风照片,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周益抱着本《电磁学》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眼神却总往镜头这边飘,直到她朝他招手,才不自在地合上书走过来。

“帮我拿一下画板?”她把画夹递给他,转身去接摄影师递来的道具——一枝开得正盛的樱花。周益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裙摆,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在她转身时,悄悄把画板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挡住了旁边男生想递花的手。

拍完照,他把画板还给她,口袋里摸出颗糖,还是熟悉的橘子味。“刚才那个摄影师,”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声音闷闷的,“把你拍得不如我手机里的好看。”

夏知余含着糖笑,看他从手机相册里翻出张偷拍照——是她上次在图书馆打瞌睡的样子,阳光落在脸上,嘴角还沾着点饼干屑。“周益,你偷拍我。”她伸手去抢手机,被他举得高高的,两人在樱花树下闹成一团,花瓣落在发间,像撒了把粉色的糖。

五一假期,班级组织去郊外露营。晚上围篝火聊天时,有人起哄让情侣们表演节目。周益突然站起来,拉着夏知余走到火堆旁,从背包里掏出把吉他——那是他寒假偷偷报班学的。

他弹得不算熟练,和弦偶尔会错,但唱的是她喜欢的那首老歌。唱到“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时,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篝火的光跳在他眼里,像把藏了很久的心意,终于烧得明晃晃的。

散场后,两人坐在山坡上看星星。周益忽然指着猎户座的腰带:“那三颗星在一条直线上,像不像我们物理课本里的匀速直线运动示意图?”

夏知余笑着捶他:“能不能聊点不那么物理的?”

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戒指传过来:“那我说点重要的——夏知余,我好像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夜风带着青草的气息,远处的篝火还在明明灭灭。她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银杏叶戒指在星光下泛着浅光,像把这个春天的秘密,轻轻刻在了彼此的掌纹里。

大一的夏天来得比高中更热烈些。周益在物理系的实验竞赛里拿了奖,领奖台上他没说太多感谢词,只举了举手腕,让台下的夏知余看清那枚银戒指。下台后,他抱着奖杯跑到她面前,像个讨糖的孩子:“奖励呢?”

夏知余从口袋里摸出片晒干的银杏叶,是去年秋天在A大捡的,被她压在书里压得平平整整。“等你集齐四季的叶子,”她把叶子塞进他掌心,“就给你个大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叶子夹进笔记本,抬头时眼里的光比奖杯还亮:“那我们得一起等很久才行。”

“很久就很久。”她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看他像高中时那样红了耳根,“反正有的是时间。”

远处的蝉鸣又开始了,和那年夏天的调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们不用再藏着掖着,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能借着风,轻轻落在彼此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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