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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空

秦子阑带着正色,在和谢仰止说话,和那天对上谢行止完全不同,更像是把对方摆到了同一级别。

云乐不解。

“你认识谢仰止?”

“不认识,听说。”

云乐侧目看向她。

“你男朋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没见过罢了,”白楚不卖关子,直接解释,“谢仰止是我师弟的哥哥。”

“你师弟是谢行止?”

“对,”白楚知无不言,“谢家的恩怨在他们这些富人圈层里面很有名,基本上人人都知道,比云家的情况可复杂太多了。”

她说“云家”而不是“你家”。

云乐正色:“怎么说?”

“谢家现在的话事人你知道吗?”

“知道,是谢善吧?”

“嗯,”白楚点头,“谢仰止是谢善正牌夫人所生,而谢行止,是后来被人送到谢家的。”

“啊?”

“当时我师弟大概五六岁。”

对于谢善来说,突然多了个五六岁的孩子,颜面尽失;对于谢仰止来说,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和自己抢家产。

云乐问:“那他在谢家?”

白楚笑着:“如你所想。”

话说到这里,云乐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子阑敢对谢行止颐指气使了,不仅是他自己看不上的问题,还是他和谢仰止虚以委蛇下的交流办法。

示好也好,斗争也罢。

无伤大雅,不伤和气。

“原来如此。”

“什么?”

云乐没有向白楚解释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情况,她也不信白楚不知道,既然白楚没有掺和进去,那她也没有提及的必要,便摇摇头:“没什么。”

“我听说秦子阑这个人吧,”白楚顿了一下,稍微组织了下语言,“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大,之前还很风流。”

她道:“乐乐姐,你考虑清楚。”

云乐温声道:“好。”

“话说回来,乐乐姐,你能不能管管我哥,”白楚话锋一转,开始揭短告状,“他知道你爷爷寿宴你要来,非缠着我求我要跟来。”

“白澈,缠着你求你?”云乐试探性问。

“可不是嘛,整整求了我五天,就从周日到昨天,”白楚丝毫不知道心虚为何物,说得煞有其事,边说还摇摇头,“就差沐浴焚香双手合十了,乐乐姐你是没看到啊。”

云乐被她逗笑了。

“行,我有空帮你说说他。”

白楚说地其实很真诚,加上生了副让人信服的皮囊,很容易就会被她带偏了,但画面太美云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抛开云乐对白澈的了解不谈,也不怪云乐想象不出来,实在是白楚确实鬼话连篇——

很早就有传言说云程启的女儿会出席这次的寿宴,不少人摩拳擦掌想攀关系。

白楚也听说了,当时忘了找云乐求证。

后来白澈来找白楚,说想跟着来。

白楚就知道所言非虚。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就答应了。

事实上,就算她不同意,白澈自然也有其他办法,只是白楚这条路最方便而已。

“你说好好的他来干嘛,他谁也不认识,”白楚颇为无奈似的叹了口气,铺垫好之后,终于图穷匕见,“你们刚刚到底在做什么,我哥脸色怎么那么差,我都很多年没见他生气过了。”

在白楚的预设里,应该是云乐和秦子阑怎样怎样被白澈看到,然后白澈自己生闷气。

现在偏差太大,她当然好奇。

云乐沉默片刻:“你的燕国地图好长。”

白楚笑笑,但并不尴尬。

二人正说着话,但总有不长眼的。

“白楚,你怎么在这里,”之前那位王总找过来,问了白楚之后又转头看向云乐,眯眼笑起来,“云小姐,又见面了,之前多有唐突,见谅。”

“我和白楚闲聊两句罢了,”云乐挡在白楚前面,“这里是云家,王总,您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王总盯着云乐看了两秒,继而道:“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穆总刚刚问起白楚,说这做师妹的怎么不去和他打招呼。”

“我就去找他,”白楚起身但没有立马走开,转头又看向云乐,对王总的脸色视若无睹,“云小姐,我刚刚看到云总在找你,要不你过去看看?”

白楚说罢,冲着云乐眨眼。

云乐了然:“好。”

这两天气温起伏不定,云乐穿着礼服,坐在院子里有点冷,但这里环境清净她也就没动,坐在鹅颈椅上,思维有些放空。

抛开云家的事情不谈,她很能理解白澈为什么这么生气,如果将来白楚找个这样的男朋友,她可能会比白澈更生气。

但她无法坦白。

云乐没能偷闲太久,云程启把她叫去,带着她和秦子阑的父亲秦实打了个照面。

秦实眉心成川字型,显得有些杀伐决断,但嘴角总是笑眯眯的,中和了面相上的戾气:“乐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空跟子阑去家里玩啊。”

云乐不骄不躁:“有机会一定去。”

秦子阑“哼”了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的四个人都听到,继而他笑起来:“什么时候来,定个时间?”

“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秦实到秦子阑脑袋上轻拍了下,“想当年我追他妈那会儿,也是这样,差点就没追上。”

云程启举杯:“子阑这点像秦总。”

他话里有话——秦实和他夫人也是联姻,二人私底下不知道怎样,反正至少表现出来的非常恩爱,也只有独子秦子阑。

闻言秦实笑着:“是,子阑是像我。”

二人又唠了两句家常,毕竟是东道主,云程启很忙,没多久就去忙其他事情了,而秦实有意让云乐和秦子阑培养感情,也找了个托词让他俩一块,自己走了。

周围人来人往,云乐找了个沙发坐下,秦子阑尽管不情不愿,但还是也坐在了云乐旁边。

“你今天为什么当着白澈的面这样?”

“怎么,只许你们兄妹情深?”

云乐问:“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秦子阑笑起来:“我调查过你们了。”

“我和白澈很早就认识了,”云乐低眉开口解释,“我小时候跟着他妈妈学画画,他很照顾我,对我很好,但只是拿我当妹妹。”

云乐知道秦子阑通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不希望白澈会因此受到威胁。

“什么妹妹拉拉扯扯的?”

“当年他妈妈差点就认我当干女儿了,白澈也有个亲妹妹,他对我们两个没有偏私。”

秦子阑并不买账,他眉眼上挑笑着:“对你和亲妹妹没有偏私,你感觉合适吗?”

云乐不置可否,温声道:“秦子阑,我没有干涉过你,我也能保证在和你联姻期间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其他的,那是我的生活。”

“你最好是。”

“以及,我希望我们少联系吧。”

秦子阑靠近几公分,嘴角带着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云乐;云乐并未因此而后退,坚定且平和地和他对视。

半晌,他道:“我也这么认为。”

寿宴结束后,宾客都陆陆续续地走了,云乐跟着云维和云程启一起送客,送完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天色已晚。

云程启坐下捶着腰,徐轻缓在他身后也给他按着,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他笑笑道:“人老了就这样,乐乐留下来住吧。”

云乐站着,和几人中间还隔着个茶几,不着痕迹地推脱着:“不了,我那边还有很多东西呢。”

“她要走就让她走,”云维脸上一横,“我过寿还得三请四请,到底不如男孩子有眼力见。”

云乐不急也不恼:“那我走了。”

她说完没有任何犹豫就往外走。

云维拍着桌子,脸都快黑了,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云程启瞟了一眼云维,一言不发得追了出去。

“乐乐,你爷爷他就这样,你不要在意,”云程启脸上带着明显的歉意,“我让小杨送你回去,你也别住你那里了,我给你买了个房子你有空去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了,爸,我走了。”

“乐乐,我……”

“您回去吧。”她态度很坚决。

云乐出来之后,发现白澈的车还停在路边,她刚想过去,杨助理就追了出来叫住了云乐,云乐侧目,看到白澈下车看着她。

春日里的落霞很漂亮,大片大片的五彩斑斓的云彩绽放在天边,白澈靠着车门,比夕阳更温润。

她冲着白澈笑笑。

继而她才转头说:“杨助理,我朋友在等我,就不劳烦了你送了,回头我和我爸解释。”

杨助理是个识趣的,没有强求。

“还在生气吗?”云乐走近,问。

白澈只说:“上车。”

他开车很稳,这次却比以往速度都快,到了人稍微少点的路段,白澈降低车速,问:“云乐,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

云乐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正如白楚所说,白澈其实很少生气。

白澈不会怨天尤人,如果真的是力所不能及他不会耿耿于怀,云乐从小到大也没见他生过几次气。

以至于他真的生气时,尤其是生她的气时,云乐束手无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

她沉默片刻,斟酌道:“秦子阑不是也没做什么嘛,我说过他了,他以后不会了,行吗?”

白澈一个急停,看向她:“云乐。”

云乐多多少少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谁能没个缺点,秦子阑已经二十多了,有自己的行为模式,我不认为我能改变他什么,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觉得都没必要。”

“你从哪看的心灵鸡汤?”

和心灵鸡汤没关系,云乐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没有被白澈撞见,她大概还能心平气和地和秦子阑聊几句。

她低着头,很耐心地解释:“我和秦子阑的事,问题从来不出在秦子阑身上。”

白澈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出在他身上,难道出在你身上?”

云乐哑然。

与她而言,根本问题在于联姻。

所以她攒钱,想把欠下的钱还了。钱还了,她和云程启之间的债务就两清了,她也就可以平等地和云程启谈论这个话题。

但她不想让白澈知道。

更不想让白澈掺和进来。

兄妹关系有时候像根刺一样时时提醒着云乐她的不切实际,云乐不想再给二人的关系加上利益纠葛。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的了主,”她说,“白澈,我和楚楚不一样,我不是你亲妹妹。”

这句话仿佛是按下了暂停键。

云乐说完自己呆滞着,白澈也愣了好一会,然后侧目看向了窗外,看不清楚神色。

他再说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云乐的错觉,总觉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些颤音。

“你的意思是,我就多余管你?”

白澈缓声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

“乐乐,我发现我已经不懂你了。”

“我……”

云乐闭眼,心里还在努力地拿捏着分寸:“白澈,或许你是个称职的哥哥,但我从来都不是合格的妹妹,我有太多事情是你管不了的。”

比如,我早就不想做你妹妹了。

白澈卸力,重新发动了汽车,后来一路上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但云乐下车的时候,和白澈打招呼他还是应了。

云乐懂了,那就是能哄的意思。

这个寿宴闹得云乐心惊肉跳。

后来秦子阑再给云乐发消息她也没回,左右都是联姻,双方长辈制衡着,她没有办法,秦子阑当然也没有办法。

周六云乐照常去教庄易学画画。

这次庄易异常地乖,从始至终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间接性地还问了几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只是时不时总是瞟白澈。

后来白澈下楼拿东西。

庄易悄悄覆在云乐耳边和她说:“我感觉表哥这两天好可怕哦,云老师,你知道表哥怎么了吗?”

听庄易的意思,这几天白澈都还在生气,云乐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笑笑安慰道:“你表哥生气和你没关系,他不会迁怒你的。”

白澈生气起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连坐的制度,以前谁惹白澈生气了,白澈转过头来还能冲云乐笑笑。

“是你惹表哥生气的吗云老师?”

庄易瞪着眼睛很无辜,问题一针见血。

云乐没隐瞒:“是啊。”

“云老师,其实我表哥还是很好哄的,你就和他说,如果你不怎么怎么样,我就给你告诉乐乐姐。”

这话听得云乐心里一惊。

她问:“这都是谁教你的?”

“表姐啊,每次表姐惹表哥生气,都是这么和他说的,就和动画片里面的魔咒一样,我怀疑表哥是被这句话给诅咒了,听到这句话就会乖乖听话。”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

庄易回头,笑得非常灿烂,也非常自信,胸有成竹:“云老师,不信我给你演示一下。”

“不用!”

云乐没拦住这熊孩子。

白澈一进门,庄易就大喊:“表哥,你不许在生气了,不然我就给你告诉乐乐姐。”

他说完,昂首挺胸!

几秒钟之后——

庄易:我要给你告诉乐乐姐!

白澈:她惹的,谢谢。

白楚的文见专栏《冬日的遗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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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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