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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岭上

白澈跟在后面咳了一声。

“我和楚楚晚上出去,不在家吃饭了。”

“哦,”云乐随口问,“什么事?”

“我工作上的事,找我哥搭个人脉,”白楚反应快,主动揽了锅,“这不是快毕业了嘛,事太多了。”

白澈心虚,站在白楚身后没说话。

云乐问:“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把我哥借我一晚上,”白楚张口就来,思维跳转地快,说罢继续道,“乐乐姐我们上次的那个比赛拿奖了,我们把你的名字也报上去了。”

“倒也不必。”云乐根本不知道什么比赛也不缺奖。

白楚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白楚手机震了两下,她拿起来看,是谢行止发来的时间和地址,距离倒是不远,就是时间有点急。

她低头回了消息:“该走了哥。”

“你开车来的?”

“嗯。”

“那我不开了。”

“好。”

虽然时间有点急,但白楚是真的不着急,她不紧不慢地绕车一周,上车以后,也没立马发动。

她侧目,语气认真:“哥,我得抽空去医院看看。”

“看什么?”白澈问。

“看腰,”白楚说,“背锅太多,伤腰。”

白澈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还是非常上道地说:“去吧,医药费我给你报销。”

“可以。”白楚得了承诺,心满意足。

餐厅是秦子阑定的,是个高档餐厅,装修好、**性极强,是燕城不少富商谈生意的地方。

白澈和白楚在楼下停车场碰上了谢行止,倒不是他们同时到,主要是谢行止到了没上去。

三人都见过,只简单寒暄了两句。

进去的时候秦子阑已经在包厢里了,不知道等了多久,听到声音主动站起来,似乎是想打招呼。但是看到的是他们三个时,手上顿时僵住了,神色里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半晌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白楚笑道:“就没必要介绍了吧?”

确实没必要介绍了,秦子阑见了他们仨就跟见了鬼一样,四个人围坐一个大圆桌,白澈坐到了秦子阑对角的位置,白楚和谢行止倒是坐到了同一侧,还挺近的,白楚旁边是白澈,谢行止旁边是秦子阑。

白澈拿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手,抬眼问道:“很久没见你了,最近怎么样?”

这真是明知故问,他好像并不收敛自己的敌意,就连谢行止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抬头看了看。

“白澈,秦家是你……”

白楚打断他:“小秦总,三禾集团的事,是谢行止做的,也只能是谢行止做的。”

秦子阑问:“你就是TY?”

“我,”白楚笑笑,“不是,是谢行止。”

“不可能。”秦子阑下意识道。

都面对面见到了,秦子阑还是不肯相信谢行止就是TY,毕竟谢行止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怎么可能和大名鼎鼎的TY挂上钩。

谢行止绝对是白澈找过了背锅的。

白楚来了兴致:“为什么不可能?”

对啊,为什么不可能呢?秦子阑被问住了,谢行止和白楚师出同门,本科时期就跟着曾政民了,他的履历不会比任何人差。

谢行止无心纠缠,他甚至很少抬眼看,只是淡淡道:“小秦总,先吃饭吧,吃饭不聊工作。”

“你是TY,你爸和你哥知道吗?”

提起来这两位,谢行止的神色倒是变了变,但依然不怎么明显:“快知道了。”

那就是还不知道,扮猪吃老虎,秦子阑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在谢行止身上栽这么个大跟头,但他知道,出力最大的还是白澈,因为整件事最关键的,就是指控三禾集团的资料,在场只有白澈有那个能力拿到。

秦子阑的气势瞬间就灭了半截:“我先点了几个菜,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剩下其实没他们啥事了,白楚和谢行止就安安静静地翻菜单,顺便听八卦。

“白检最近怎么样?”秦子阑问。

白澈的回答模棱两可:“还行。”

秦子阑沉默半晌:“那乐…云乐呢?”

“她当然好。”白澈说。

他说罢,听到白楚笑出了声。

这人笑完,还说:“抱歉,没忍住,你们继续。”

这个话题是进行不下去了,白楚和谢行止又象征性地点了俩菜,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你是要回国发展?”秦子阑问谢行止。

谢行止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态度拒不配合,秦子阑还不能生气,只能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得尽管开口,谢家不是一般人能待得住的。”

谢行止嘴上扯了点弧度,眼神里却并无笑意:“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小秦总这话说得见外了。”

这是秦子阑以前用力损谢行止的话,现在被他反过来回击着。

秦子阑尴尬地笑笑:“是、是。”

也就白楚愿意给点面子:“说起来,秦伯父身体怎么样了?”

“最近有些忙,但身体还算硬朗。”

四个人虚以委蛇,没话找话聊了半天。

时间差不多了,白楚道:“师弟,我出去买瓶水,你有想喝的吗,一起去吧。”

谢行止起身:“走。”

二人出了包厢,谢行止走在后面,他刚关上门,白楚凑到门缝那里去听,奈何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到。

“你想听干嘛出来?”谢行止问。

“我在我哥能说嘛,”白楚放弃了,往外走着,“楼下有个咖啡厅,去坐坐吧。”

为了坐着不尴尬,二人都点了杯咖啡,但晚饭后喝咖啡怕睡不着,谁也没动。

白楚调侃:“师弟,你出手挺狠啊,你爸是不是亲自去联系你了?”

“他如果知道是我,不可能自己去。”

刚才秦子阑说谢行止有事可以和他开口,其实这话纯属客套了,暂且不论秦子阑自身难保,如果谢行止真的是TY,那他也只会是谢家的座上宾。

“也是,”白楚笑着搅了搅咖啡,“你也别急着回去,以你现在的技术,去哪都有人要,晾晾他们没坏处。”

谢行止低头:“我干嘛在乎他们。”

“那你在乎谁,”白楚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我看你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在乎,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以后有机会和你说吧。”

“那也行,”白楚没有刨根问底,“秦子阑能拿出来的资金不少,你出手这么很辣,本金很充裕?”

“开始不够,找朋友借了点。”

“你这个朋友出手听阔绰的。”

“还行,已经连本带息还给他了。”

他们这次做空三禾集团确实赚了不少,白楚摇了摇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话说着,白楚手机一震——【白澈:帮我去药店买瓶祛疤药。】

“???”莫名其妙。

另一边,冤大头秦子阑终于机会提出自己的诉求了,他问:“白澈,你想怎样?”

白澈笑道:“这话我也想问你。”

秦子阑知道白澈的目的,但他不相信白澈这么做只是为了云乐,毕竟做空三禾集团真的足以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只能试探性地问:“我把乐乐还给你,你放过三禾集团,行吗?”

“你把云乐当什么了?”白澈抬眸问。

“我们只是联姻。”秦子阑闭眼。

“什么,”白澈当场愣住,“联姻?”

以为他不信,秦子阑解释:“是,我承认我后来是对云乐动感情了,但秦家对我来说更重要,你放过秦家,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去找云乐。”

“为什么?”

“我不可能放下我现在的生活去选择云乐,更何况她大概对我也没什么感觉。”

“我是问你云乐为什么会联姻。”

秦子阑愣了片刻:“她妈不是病了嘛,云叔叔说如果联姻就给云乐钱,让她给她妈妈治病。”

“什么时候?”

“大概去年这时候吧,怎么了?”

“她当时很缺钱吗?”

白澈知道石岚病了以后云乐可能会缺钱,不然他也不可能求着柳识青让她说服云乐去给庄易上课,但他没想到云乐当时这么缺钱。

她没有和他说过,什么都没提。

而他像个白痴一样,竟然也没有怀疑为什么石岚病了以后云乐忽然就开始和秦子阑谈恋爱,他们接触的途径明明只有云程启。

“我也不是很清楚,”秦子阑摇摇头,“云乐不会和我说,但想想云叔叔也不可能会让云乐很缺钱吧。”

是不会,但都是她拿自己交易得来的。

白澈继续问:“没人知道你们是联姻?”

虽然感觉白澈的问题有点多,但秦子阑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云乐不想让她身边的人知道,刚好我爸和云叔叔好面子,就对外说是自由恋爱了,我无所谓。”

怪不得,白澈想,怪不得秦子阑之前做过那么过分的事云乐也不生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白澈心里清楚,云乐想瞒着的人里,肯定有他,绝对有他。

她好像一个温柔的刽子手,拿着生锈的刀,在他心脏上剜去一块一块、再一块,直至全部,然后据为己有。

疼得他浑身发抖。

白澈垂手到桌子下面,面不改色:“现在云乐也不喜欢你,你去不去找她对我来说关系不大,我不收手还能赚到更多的钱。”

果然如此,秦子阑问:“你想怎样?”

“秦子阑,”白澈说,“秦家与我无关。”

“咱俩都面对面坐在这里了,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说不行吗,非要逗我有意思?”

白澈不接话,又重复着:“三禾集团的事,与我无关。”

秦子阑盯着白澈半晌,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要强调一遍,然后脑子里忽然闪过白楚那句“秦家的事是谢行止做的,也只能是谢行止做的”,这才明白二人是什么意思。

“那我待会找谢行止说去。”

“我不会再插手此事,能怎么样全看小秦总的本事和三禾集团的造化了,”白澈客气道,“祝你早日回到正轨。”

“你和白楚什么关系?”秦子阑问。

这个问题其实问得突兀,但白澈这会心思没在秦子阑身上,敷衍道:“不明显吗,她是我妹妹。”

“亲妹妹?”

“嗯。”

“所以令尊令堂真是……”

白澈不置可否,默认了他后面要说的话,秦子阑知道分寸,没有刨根问题。

白楚买了祛疤膏上来,把东西扔给了白澈,白澈又放到桌子上转到了秦子阑面前,他指着脖子上对应的位置。

他说:“小秦总,有碍观瞻。”

秦子阑微怔,他知道白澈指的是云乐咬在他脖子上的疤,只是没想到白澈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知道了。”

他知道了白楚不知道啊,她也没看出来哪里有碍观瞻,为了打探消息,白楚自告奋勇要送白澈回去,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路上白楚终于看出来白澈情绪不太对,他似乎很低沉,这不该是他和秦子阑谈话完以后的状态。

白楚思忖,除非还有其他事。

“秦子阑不会,没和乐乐姐分手吧?”

“别胡说,”白澈垂眸,喃喃道,“我就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白楚问:“所以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白澈很想问问白楚,有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人,她让你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所有的寻求都是妄念,因为她在和你背道而驰,而且渐行渐远,你还不能怪她,你也只能心疼她。

是啊,只能心疼她,白澈心快疼死了。

她果真什么都不肯和他说,但如果他能早点示弱,早点察觉,她也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委屈。

“哥?”

“没什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楚侧目看了白澈一眼,“但你不能拿要求你自己的标准要求乐乐姐,她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

“我知道,”白澈垂眸,“我知道。”

白澈回家以后,敲了敲门没反应,他拿钥匙开门,才发现客厅的灯没开。他抬手打开以后,就看到云乐侧身躺在沙发上,头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那看起来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然后他又把灯关了。

眼睛适应环境后,他摸黑在云乐旁边坐下,怕吵醒她始终不敢有大动作,就一点一点捋顺她的头发。

她其实有些瘦弱,垂下来的手腕细得能看见骨头,总是温温和和的,却总是承担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重量。

白澈坐在黑暗里想。

他早该知道云乐起码是喜欢自己的,就算她没有说过,但她藏在岭上这个微博账号里画的那些画,白澈能看出来。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她其实也说过,只不过没说给他听。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陶弘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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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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