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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凛冬至 旧友再相逢

听说小主人醒了,满院儿上下都跟着活络起来。

“我的睿儿,你可算是醒了。”阿母总是这样,声先于人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昭睿鼻子猛的一酸,眼眶也跟着就红了起来,泪水打起转儿。

昭薛氏牵着儿子,大跨着步子走进屋内。顾不上身边的小团子为了追赶自己而手忙脚乱做出的滑稽动作,她此时一心只想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

知夏赶忙扶起昭睿倚坐在床头。她伸出双手,迎着匆忙跑来的二郎。

小团子识趣儿的一头撞进阿姐的怀里。他仰着小小的脑袋,望着昭睿,眼里满满的期待。

“二郎给姐姐带了蟹黄饆饠,还有你喜欢的糕和酥饼,都是今日我跟着阿母一起去买的,新鲜着呢,阿姐快尝尝。”

昭睿看着这个白白软软的小团子挤到自己跟前儿,小小的个头竟然还用力的提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食盒。

知夏连忙接过小郎君手里的点心,每样挑出几块来摆在桌上。

给夫人搬来凳子,又朝着火盆里多加了几块好碳,才退到屋外候着。

“你可叫阿父阿母好一顿担心,特别是你阿弟,他都吓坏了。天冷水就更寒了,你们还非要往那冰窟窿里跳。往日这个节气,可是冻死过人的。”昭薛氏眉头紧着,还是没忍住一顿说教。

她心里当真是一阵后怕,这孩子可是差一点就断送了。

“阿母你莫要再说我了,我保证日后不爬了,赶明儿养好了身子就跟爹爹去马场学骑马。”昭睿赶紧拉着母亲的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极力为自己作保。

“还好是醒了,你阿父这几日气的可是不轻,每每提起你,都恨不得要冲到钱家,去找那个混小子算账。他好歹是个男孩,身子骨比你强些,第二日就醒了,但身上的寒症也不轻,在家将养了好些日。”

“看下次,你们俩个还敢不敢再出去乱跑。”

昭睿乖顺的点头,实则完全没听进去自己阿母的抱怨,她的眼神儿黏在阿弟身上,昭辰乖乖的坐在床榻边上小口小口的吃着枣泥酥。

她拿起身上的帕子给阿弟擦了擦黏在嘴角的点心碎屑。才对着母亲缓缓开口道,“阿母也莫怪他,是我拉着他去的,但女儿日后定不这般了,全权听您安排跟二郎一起好好念书。”

昭薛氏眼睛一转,发觉蹊跷,她平日速来张扬跋扈的性格,今日怎的这般听话,想到这儿,她抬手,手指头轻轻点了点昭睿的额头,“你怕不是病糊涂了,今日一醒便是转了性,快让妖魔鬼怪把我的睿儿还回来。”

“阿母瞎说些什么,我只是这一觉醒来,想做个好孩子。不惹您和阿父生气了。”昭睿向床边挪了挪,伸出双手向前,抱住了她日思夜想的母亲。

她总觉着阿母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香味。小女娘垂着脑袋,把头紧紧埋在母亲颈间。

“你抱我这么紧做甚,是不是干什么别的亏心事了。阿母又不会跑。”昭薛氏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她约莫着,这孩子恐怕是被此次落水吓坏了。那么深的湖水,那么冷的天儿,也算是给她涨涨记性。

“我的睿儿这次可是要好好养养,你这般乖,这次便不罚你了。午饭叫知夏给你送来,这几日雪大,就少出屋子,免得寒气再伤身体。每日下午我叫二郎过来陪你。”

“城里学堂你不愿去,你阿父决定请先生来,带上几个生意伙伴家的小娘子小郎君一起,办个私学,让你在家中安心读书。等你钱伯下午来,再商议学堂的地址。但这次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你是绝不可不读书的。”

昭薛氏的话里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她盯着昭睿亮亮的眼眸。现下看起来倒是乖顺的紧。

但自家女儿的德行,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怕她是一口应下,事到临头来再搞翻墙逃学那一套来糊弄自己。

殊不知,昭睿现在对读书的渴望已然是达到了顶峰,自己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摸摸经商的门道,免得自己倒霉的阿爹再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这次真的不逃了,阿母放心。”眼瞅着女儿如此听话,昭薛氏心里不断的泛起嘀咕。她带着几分狐疑,又撇了撇坐在床上的女儿。又是一番思考。

这幅模样,确是没换人,就怎的是这性子,倒是变了一大截儿?

“对了,午后叶伯母和你钱伯要来看你,你愿意就去。不愿就都交给阿母。”昭薛氏粗略告知了午后安排,还没问女儿对这事儿的想法,但她自己倒是没一点儿的法子对钱家那个小郎君发火。

钱易得那个小孩儿,小时候连话都不太敢说那么乖巧一个。自从跟睿儿混到一起,两人便是时常四处闯祸。好在四邻都宽厚,也不追究。

甚至每每出事,钱家的小郎君还要被自家女儿推出来垫背。

这次事大了点,她自己心中也是怨的。但又听闻这几日,钱安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追着一个小孩子打。如此地步,也就做罢了。

“再给你们小姐屋头添点好碳,屋头还是不够暖和。”昭薛氏起身,在屋子里四下看了一圈儿,又叮嘱起来。见昭薛氏要走,昭睿立刻开口。

“阿母,我好久没见二郎了,可否让他多陪我一会儿?”小女娘拉着小团子软乎乎的手,抬头央求。

昭薛氏心软的一塌糊涂,她这般撒娇,自己也是一口应下。

“好好,我知晓你们姐弟俩感情好,那就一起把午膳用了,我再让人来接他。”

她抚了抚衣裙的褶子起身先行离开。屋门紧闭,只剩下姐弟二人。

昭睿这才小心翼翼的拉着昭辰,放低声调问询,“二郎最近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身边的小男孩认真的看了看阿姐,紧接着摇了摇头,他说话腔调温软,慢吞吞的“阿姐怎的这般问我,二郎近日都睡得很香,未曾做过奇怪的梦。”

“但是阿姐,什么叫奇怪,前日我午睡时倒是梦见自己吃了一盒子的樱桃饆饠。”

是个馋的,昭睿伸手捏了捏阿弟的小脸,笑着说“二郎只是馋了,这才不叫奇怪,改日姐姐身体好了亲自带你出去吃。”

“二郎可带话本来了,阿姐想听你念念书。”

看来只有自己带着死忙的记忆,虽沉重也算是好事,现在的二郎活泼健康,他不应该背负仇恨和痛苦而活,这些事情留给自己处理就足够了。

小郎君手脚并用,爬到阿姐床榻旁的楠木椅子上,小胖手慢慢的翻着书本,挑了一段,认真的给阿姐读了起来。

虽是冬日,许是今年的炭火烧的暖,竟真的没有一丝寒意,宅院里还是那般欢声笑语,她尚且在阿父阿母的庇佑下,和在边陲时完全不一样。

这是她本应该过的生活,也是二郎本该过的生活。

晌午一过,钱家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登门拜访。

“夫人,钱家老爷来了。”忍冬走到正厅里禀报。

老爷和夫人正在喝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叙。

“钱安还有脸来,他带没带那个小兔崽子?”昭禄在孩子的事儿上向来是一分不让。

忍冬瞧了夫人一眼,昭薛氏面色如常,她才继续开口“回老爷,钱家小郎君来了,只是,只是”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就直接说,我又没准备找他寻仇,睿儿已醒。我只是要他一个态度!”身边的昭薛氏一把拉住被怒气冲上头的丈夫,缓言相劝。

“好了,你那么大火气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

“忍冬,你继续讲,别管这个炮仗。”夫人说话当真是管用极了,老爷一下子就哑了火。忍冬暗自感叹。

“钱家的小郎君,半张脸包着,说是被钱夫人一巴掌打肿了,大半天都没消下去,只得抹了药膏包起来。”昭禄脑袋猛的一空,满腔的火就这样,一下子被叶茗的巴掌给扑灭了。

他仍是一脸不可置信,扭着头追问“什么?你是说,他阿母打的他见不得人了?”

“是,老爷,我亲眼所见,钱小郎君的脸是被包着的,肿的很高。”

“好了,忍冬,你去迎她们进来,我和老爷单独说几句。”昭薛氏一个眼神,忍冬悄声退了出去。

已是这般情境了,当真是没必要再追究。昭薛氏拉住自己的丈夫。

“禄郎,算了,算了,睿儿也是个能折腾的,那往日她带着人家孩子瞎闹,钱家夫妇不也是没吭一声。”

想来也是,打也挨了,过错不在一人,昭禄抬抬手,摆了摆袖子,干脆就此作罢。

“叫厨房准备些茶食点心,看孩子们愿不愿同钱家的小郎君吃个茶,若是身子不舒服就罢了。”

“就说老爷是个宽厚的。”昭薛氏笑呵呵的起身同他一起站在厅内。

得了信儿的春江走到内院,轻轻扣了扣门

“小姐,钱家带着小郎君一起过来了,夫人老爷问您和二郎要不要去前厅吃碗茶”

“让知夏先带二郎过去,春江你进来,帮我更衣。”知夏轻轻拍醒已经睡着了的小郎君。

“二郎先去,你钱哥哥来了,陪他聊一会儿,阿姐整理一下就过去。”昭辰睡的香极了,整个人有些发蒙,昭睿用沾湿了温水的帕子擦了擦小郎君红扑扑的脸蛋儿,他醒了些,乖乖的跟在知夏身边。

“小姐,你何必起来去见,老爷说你多歇一歇也不妨事。”春江帮着自家小姐更衣,看着小姐刚有缓合的面容,不由得担心起来。

“落水的事,我也有份儿,况且我与他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见见无妨。”昭睿依稀记起了些,因两人落水,钱易得好似是被他阿父阿母狠狠揍了,脸上肿的三日都消不下来。

想来自己儿时,可当真是甩了不少锅在他头上。但钱易得也是老实,竟从未戳穿自己。

回忆里小少年的眼睛总是干净明亮,以至于每次带他骗人,自己心里的愧疚都会成倍增长。

春江不吭声,只是一个劲儿给小姐多套上几件儿衣服。

“好了春江,前厅又不是没声炭火,不必这般。”昭睿快被裹成一颗圆呼呼的粽子,就连活动也有些不便,才开口制止。

“好好好,我关心小姐还不行。”春江赌气的撅了撅嘴。又拿了件兽皮袄子,递上手炉。

这才挡在小姐前推开房门,恨不得无死角抵挡住冬日寒风。

雪未消融,院子里像是裹了一层白色的绸子,当真是好看。昭睿的目光在院子里的每一处景致上停留。

这是醒来以后,她第一次踏出房门。

宅子里还是老样子,纵是带着寒意的风迎面吹来,心里却暖滋滋的。

“春江,院里的桂花树可是还在。”两人一前一后,轻步踏在青石小路上。

“在的小姐,今年桂花开的极好,夫人便让我们摘下来,晾干留着,就算是冬日也可放在手炉里,熏点儿香气。”

怪不得,虽不当季,自己却仍是闻到了一阵阵桂香。

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昭睿心情好极了,此时就算是阿母要罚她抄书也是心甘情愿。

她前脚将将踏进前厅,就听见叶茗那银铃般的说话声

“睿儿幸得你无事,这两天我和你钱伯伯狠狠揍了钱易得那小子,真是委屈你了,病了这些时日,我看着都心疼。”

贵妇人仅是看到人影,就立刻起身来迎。

昭睿抬头撇了一眼满面笑意的叶茗,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叶伯母当真是美人坯子,只是瞧一眼就要消气了。

“伯母给你带了点补身子的药材,城南杜记的糕饼,城北王家的鱼羹,还有些其他的吃食。我和你钱伯从老家带了布料和小玩意儿,都是时下流行的。你且挑着自己喜欢的用。”

叶茗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是弯月,着实迷人。

现下可算是知道钱多多的大眼睛到底是遗传了谁。

“叶伯母,我无事了,只是这次的错也不全在多多,我若是不激着他比赛爬树,我俩也就不会一起落水,您和钱伯也别总怨他。”昭睿这番解释,让如坐针毡的钱家夫妇松了口气。

她解开厚重的外袍,把手炉递给春江,在阿弟身旁落座。

“睿儿讲话还是这般明事理,只是钱易得那小子这次确是错的离了谱。打也是让他涨涨记性。”

话头的主角儿,半张脸裹着,只得露出一只亮晶晶的眼睛。

他心虚似的,偷偷瞥了昭睿好几次,却没敢轻易搭话。

还是昭禄先开了口“钱兄,你此次来,可是要与我再次商议一下学堂的事,随我去书房详谈。”

钱安点头应和两人说笑着出门。

两位夫人也一副要去院子里逛逛的模样。

“睿儿,你们几个小的留在这吃点点心,喝点茶,我也和你叶伯母叙叙话。”

转眼屋子里只剩下三个小辈。

“钱多多,你为何不敢正眼看我,怎的心虚成这样?”

被叫到名字的小郎君心头一惊。身上有些颤抖。

钱易得本以为这次闯的祸够大,听阿父讲昭睿昏迷了四五日命差点都被搭进去,还以为这次她是万万不会再理自己了。

“啊,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太丢人了,钱易得一着急就容易这般,说话磕磕绊绊,讲不明白。也是因此,小时候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搭理自己。除了坐在面前的小女娘,他很害怕失去这个朋友。

“我怕你因我了受伤,再也不愿理我了,这才不敢跟你搭话。”小少年露出的脸上是一片赤诚,他的双手在桌子下紧张的扣在一起,等待着眼前人的回答。

“扑哧。”昭睿见他这副惊恐的样子,一下放声笑了出来,钱多多果然没变,还是这般天真老实。

“我怎会怨你,是我要带你去,要是只你一个落了下去,我怕是要被阿母关上一辈子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下次我们要挑个好地方,你也多锻炼锻炼,别再拉着我一起掉进水里了就是。”她认真的看着钱易得露出的一只眼睛,给出解释。

小少年这般可怜的样子真的让自己心软。毕竟他也算是因为自己才有了这一灾。

昭睿站起身,顺手拿起两个茶果。二郎一个,她转身走向对面的钱小郎君。

刚拉过小少年的手想放上果子,却发现这小小子一手心的冷汗。微红的眼眶里还攒着点亮晶晶的眼泪。

昭睿心慌了起来,怎的这般就哭上了?万一一会儿叫阿母看见,会不会又以为我在欺负他。

“好了钱多多,我原谅你,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改明儿我们还要一起去学堂呢。”她语速飞快的解释,又手忙脚乱的把果子改道儿直接塞在小少年嘴里。想让他停下。

钱易得一边艰难的咀嚼一边还是掉了眼泪,话语间带着哭腔

“你险些丧了命,阿父昨日问我,你若醒不来怎么办,我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因为我想不到,若是没了你,后面要怎么办,只有你愿意跟我玩。我实在是不想跟你分开”

喊着果子,他说的含糊不清,但昭睿还是能知晓其中的意思。

“都过去了,日子还长着,你一个顶天立地顶的郎君,怎还因这种小事哭个不停。”小女娘从怀中掏出出帕子,递给他擦眼泪。

他这副涕泪横流的样子,引得二郎也在一旁抿嘴偷笑。

“二郎,你怎的也笑我,你不也是个离不开你阿姐的。”钱易得听见笑声,才觉着害羞。耳根子跟着就红了起来。

“钱哥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和阿姐本就是一家子,血浓于水,定是不会分开的。”

“至于你嘛,还是跟我不一样。”

昭辰有些得意,小手紧紧环着姐姐的胳膊,仰起小脸朝着小少年炫耀。谁知这一下,钱易得也不服输的拉上了昭睿另一边的袖子。

“那我也跟你们一家子不就好了。”

“我才不会把阿姐让给你!”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硬是呛得对方说不出话,昭睿夹在中间被吵的有些头疼,但竟也不讨厌。

这样的生活当真是越来越有趣儿。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翻过去,昭睿的身体彻彻底底的康复了。

眼下到了冬至。办私学的事情也敲定下来。

昭睿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跟阿父提了想学骑马,昭禄是一口应下。

只是提出需待到开春天气好些,现下不太合适。

“冬至了,马上又是新一年,这个月家里就热闹热闹,我让厨房做了些偃月馄饨,都多食几个。”昭宅里最开心的便是过年月,朋友走动,细数着一年的收入,大把时间和家人呆在一起就是昭禄最幸福的时刻。

每每吃饭的时候,桌上的人话都最少些,筷子争相发出响声。

“阿父,学堂是年后开吗?”昭睿突然想到自己这次要认真上学了。

干脆提前打探学堂的消息,毕竟听说父亲花重金,请到了已从国子学隐退的夫子。

据说此人是当时有名的经世之才,可惜光阴似箭,人虽年华已逝,一身的才华却是愈发多了。

“是,你阿父还不了解你,这就再让你过个好年。”昭薛氏笑呵呵的回应,给自己一双儿女各盛了一碗鱼羹。

“阿母,你明知我不是此意,只是我想明年能跟着商队走一遭,熟悉一下西行贸易的商道,更学习一下家中产业的经营。才问阿父。”昭睿一边替自己解释,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今日的偃月馄饨是当真太好吃,羊肉馅儿和着大葱,是极香的。

就这说话的一会儿,那盘子就要见底了。

“睿儿原来是想去商队了,怪不得日前着急学骑马,不过这样也好。早日熟悉,也早日接过些我的担子。”昭禄觉得女儿长大了,端着碗笑的开怀。

“等开春了,我去安排。先学骑马,旁的再等等。现下安心吃饭,我对你和二郎自有打算。”他夹起一只鸡腿,放在女儿的碗里。

日后好好教学一番,他们打下这偌大的家业定是要交在睿儿手里。儿子从小性格闷闷的,不善言辞,但却能过目不忘,日后若是得个推荐,参加考试也定是个有前景的。

生活当真是一片大好。几杯温酒下肚,昭禄眼睛里只剩下对未来的期望。

洛都城内的街巷也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车马往来不休。

为着过年月的到来,夜禁放宽了时间,纵是夜晚,也是热闹非凡,欢笑声传遍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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