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风晨摆出需要的惊讶。
卫依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和淮南混在一起?”
风晨道:“我是淮南统领给大帅安排的亲卫。”
卫依哼道:“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卫依是迟方的结拜弟弟,迟家军的人称呼为公子。
风晨已经知道了。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很多卫依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当然这点,卫依还不晓得。
卫依说:“我想你也知道我是大帅的结拜弟弟,你叫我一声公子,我给你指条明路。”
风晨望着卫依。
多年不见,卫依竟是一边掺和着画舫小倌的勾当,一边还能应付着迟方扮演着结拜弟弟,倒是好本事。
“公子说的明路是?”风晨故作不解。
能和迟方扯上关系,卫依难道真就安分?风晨莫名觉得卫依背后也不简单。
他心里有几个疑问,黑袍人知道卫依是当年画舫的人吗,卫依又了解黑袍人多少,如果抓住审问能问出黑袍人的下落吗。
风晨心里思量着。
卫依道:“你当亲卫能有什么出息,本公子给你指的路保你荣华富贵不愁。”
他随手就掏出两张银票扔了过来。
风晨拿起看了看,一千两。
“这钱你收着,我给你个东西,等会儿我哥回来你让他吃下,后面我再给你五千两。”
要是换成别人,兴许会追问,你要对大帅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晨已经把银票叠好收进腰包。
“全仰仗公子了,我都听公子的。”
山洞上层。
“禀军师,找到入口了。这里有大帅留下的记号,前边还有,大帅必定平安无事。”
闻人煜终于松了口气。
“咱们来的人多,以防底下有埋伏和危险,把人手全部铺开,不留死角。”
“是。”
——
山洞一处隐秘处,风晨睁开了眼睛。
他尝试辨了辨时间和方位,他所在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个铁笼子。
大约一刻钟前,卫依把要给迟方吃的药给了他。
卫依则躲在暗处,看到迟方摇晃着晕倒才现身。
不等风晨说话,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蒙汗药味道,然后自己也赶紧摇晃着晕倒。
他感觉有人扛着他走了一会儿,方向他也记住了。那些人把他放下,又鼓捣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等耳边没有声音,风晨才佯装刚醒来。
这一看,迟方不在身边。
他所在的笼子已经用大铁锁锁好了,他摇晃了两下锁头,纹丝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笼子后面的机关打开了,面前是一片开阔场地。
场地正中有根柱子,卫依被绑在上面。
“哥,救我!”
绑着卫依的两个人虎着脸,又不敢造次的样子。
“迟大帅,你要是想救人,就把换防图口述出来,否则我们就杀了他。”
卫依还在喊:“不要,哥你救救我。”
风晨这里算是最佳观景位。
他看见迟方正要上前,却按住心口嘴角划过一丝血迹。
看样子是药效起来了。
迟方很痛心的模样,“你们要换防图干什么,你们不是画舫的人吗,怎么和边境扯上关系的。”
绑匪说:“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大帅,咱们都发自内心的尊敬您。但是你现在身中剧毒,要是没有解药等会就会浴火焚身,到时候丑态毕露,咱们可就得罪了。”
“你们给我下的是迷情药?!”迟方不可置信。
绑匪嘿嘿道:“咱们是干的这生意,自然也是这种药。大帅啊,您不知道这药发作起来,那可是太难看了。不信你往后看,让跟你同来的小子给你做个示范。”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铁笼子,也就是风晨身上。
风晨此时也感觉到内息不稳,有一股强横力量要冲出来一样。
原来卫依的蒙汗药还有这种附加功能。
迟方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怎么样?”
风晨摇了摇手。
绑匪道:“别硬抗了,这东西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你现在是不是全身发热想要脱衣服。”
风晨开始拉扯前襟。
迟方的脸色大变,手紧紧握成了拳。
绑匪还在加码,“大帅,您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一边是您心爱的弟弟,一边是您的手下。您弟弟的命我先留着,您可以看看手下的下场再决定。”
说着,让同伴进风晨所在的笼子,“你亲自去帮那个小兄弟纾解一番,注意姿势。”
画舫的龌龊事风晨早年亲眼见过,这些人遇到不懂事的小子,大多会先亲身教好,然后再供给客人享用。其中污秽令人作呕。
风晨哼哼了两声,以示自己‘扛不住’药效了。
等绑匪进来之后,随即往风晨身上扑去。
却不知道怎的触动了机关,刚才的石头归位,铁笼瞬间看不见了。
里面寂静一片,毫无声息。
躲在暗处的绑匪绕道进去查看,还是有去无回。
几息过后,血腥味才缓缓飘了出来。
机关再次启动,风晨扶着铁笼门走出来,身后是几人倒在血泊中的场面。
绑匪们立刻采取了行动。
“动手!”
以多对少,反正就两个人,利诱不行改威逼了。
风晨揉了揉手腕,撂倒了两个扑上来的。
扭头一看,‘中毒’的迟方健步如飞冲去柱子把卫依解了下来。
卫依开口说:“谢……”
一个字没说完,被迟方直接敲晕。
迟方捏手成哨,哨声一响,众人恨不得捂住耳朵。
闻人煜带人找准方位,很快就找了来。
剩下的‘绑匪’被一根绳子栓着手押了出去。
——
风晨眼前一阵晕眩,这回淮南及时撑住了他。
“风晨,你怎么了?”
卫依给的药他当然得下进水里,只不过他动作够快调换了位置,迟方没有喝,喝下的是他。
“蒙汗药起作用了。”风晨说。
淮南摇晃着:“你撑住,我这就去审他们找他们要解药。”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迟方。
迟方冷着脸走过来。
风晨担心他还要干什么,戒备地看着他,身体却软绵绵的,竟然真的起了困意。
迟方给他搭了脉,又扒拉他的眼皮看了下。
“没事,叫他睡一觉也好。他脚崴了,等会儿淮南你负责背着他,回营赶紧给他上药固定。”
他的话没说完,风晨眼前一黑彻底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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