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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 153 章

陆岑川……陆岑川这回连眼睛也不眨了,保持着营业用微笑,略作颔首礼貌退走。

合作个生意罢了,就算交情一般,利益一致也能搭伙儿吧?美人儿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不过能拉着瑞王做生意的人大概不多,这么一想,美人儿的逻辑又有几分道理。

还没等她细品,就已经看到在后院儿等着的王明,见她过来,便把她往瑞王在的屋子里引。陆岑川进门时,瑞王正端坐悠哉泡茶,遂开口到,

“美人儿又来啦。”

二话不说,先给他通报一下这个惊喜。

话音未落瑞王眉头就皱了起来,于是陆岑川又补充到,

“不过今天应该是意外。”

说着走到瑞王对面,迤迤然坐了下来,

“他看起来完全没准备好要跟我说话。”

如果第一回见面美人儿就是现下这个水平,自己也不会觉得他临场反应有问题,更不会偷偷嫌弃他关键时刻没眼色。

明明是前面为了能顺利留下见到瑞王,已经超常发挥,真的很努力了,简直心疼。

瑞王:“……”

俩人都无意在此事上多聊,陆岑川带了这个消息,就跳转了话题。

瑞王这回跟她约在敛星斋,是为了邸报的事。

当时说好的,就是拿活字刻印的方法跟皇帝换邸报的刊印权,如今前置准备都做好,瑞王也带来了好消息:皇帝大手一挥,不但准他们独家印,还准他们往外卖。陆岑川眼神一亮,

“全国吗?”

然后又接着问,

“用官方的驿站运输吗?”

瑞王:“……”

至少先表现得欢欣雀跃,再来计较别的好处吧?

不过这点小事瑞王就能做主,

“可以。”

至于其他,什么“版式”、“字体”、“成本”这些陆岑川特别注重的小细节,就是约在敛星斋的原因了。

于是又叫了刻印的匠人们跟账房,本来还该叫上总领刻印诸事的白管事,但从陆岑川口里知道白管事招待美人儿去了,瑞王就没喊他。

结果他们商量到一半,白管事自个儿来了。

“主子。”不知道瑞王向陆岑川坦白身份的事跟手下人说了没有,总之大家当着陆岑川,还是主子主子的喊着。

“世子爷在外面等着,说若您有空,想求见一面。”

在刚刚极有可能被误会的偶遇之后,美人儿意想不到的,打出了一记直球。

然后,瑞王应了。

敛星斋虽然开在京中繁华的街市上,但铺面本身绝不算小,连刻印的匠人们都在后院儿开工,自然也不缺几个房间供人议事休息等等。瑞王跟陆岑川商量时用了一间,要见美人儿,就把人引到了另一间。

与瑞王突如其来的淡定应允不同,王明跟白管事听他应了,简直抓耳挠腮。

跟工匠们把后续都商量完,陆岑川出门就看见他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没个消停,若不是摄于瑞王威仪,大约都要趴到门缝儿上去偷看了。

陆岑川嘴角抽了一抽,知道的是里面人只是小有心结,不知道的还以为会上演什么烂俗八点档呢,而且俩人也不是毛头小子了,又都不是火爆性子,总该有些分寸才是。

“……打不起来的,放心吧。”

就算打起来了,瑞王本身功夫底子据说不错,这两年又勤于锻炼,美人儿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高手,哪怕不能一击制敌,也能僵持住,那他们外面这些人难道还能干看着?

说着扫了美人儿的两个跟班儿一眼,不用王明,陆岑川一个就可以轻松摆平他们俩。

就是这么偏心眼儿。

她眼神太直白了,哪怕没说出口,也叫在场的几人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抽着嘴角的立刻变成了王明,美人儿的两个跟班儿更是缩着肩膀向后退了一步。

白管事倒是很赞同陆岑川的说法,只是神色也稍显古怪,话到嘴边,最终只到,

“主子把人都屏退了,咱们这不是担心里面没人伺候么。”

白管事这么一说陆岑川也发觉了异样,王明竟然在外面。

打从她跟瑞王相识,王明就如同影子一样跟着瑞王不离左右,此时竟然也被屏退,倒是稀奇的很。正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对眼下这状况的惊讶,紧闭的房门便被人打开,瑞王当先从里面出来。

见了门口这一群人,瑞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王明跟白管事企图窥伺被抓个现行,自然是立即垂头做鹌鹑状。陆岑川到没觉得什么被抓包的尴尬,她可没想要偷听,问心无愧,还迎着瑞王扫过来的目光,嘻嘻笑着朝对方摆了摆手。

这时美人儿也从屋里出来,比起瑞王的淡定平常,他神色颇有些灰败,不知跟瑞王是怎么谈的,总之不像得了想要的结果。他落后瑞王几步,正迎面看见陆岑川这笑,目中哀色更浓,闭了闭眼睛,到,

“也是,自从你连四丨风居也能兑出去的时候,我便该知晓,你不愿与我再有哪怕是半分牵扯了。”

他音量不大,几近自言自语,念完这句也不待回音,踉跄着就走了。

留下听个清楚的陆岑川,跟神色骤变的瑞王,四目相对,避无可避。

四丨风居,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

瑞王一向的从容几乎裂开,也不在意失魂落魄离去的美人儿,只紧紧地看住了陆岑川。

他容色复杂,眼神低沉,迎着陆岑川回望的目光一瞬不瞬,短暂的失措之后,各种情绪仅在刹那便被尽数压制,到,

“四丨风居所属何人,与你我之间,有妨碍吗?”

陆岑川也有点儿懵,她连戏都没有看,却被无辜牵连,毫无预料的被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砸中,还特么很可能是件举足轻重的大事。

而且瑞王的反应简直是欲盖弥彰,加上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几乎就是明说他知道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儿了。

强压心中倏然沸腾的种种猜测,陆岑川皱眉盯着瑞王,斟酌答到,

“……可以有。”

回答她的,是长长,长长,长长的沉默。

这无声的应答,坐实了陆岑川心中惊疑不定的猜想。

不仅知道,而且有关,甚至,就是幕后那个人。

美人儿的跟班儿早就跟着美人儿离开了,见势不对,王明跟白管事也即刻退了出去,还拖上了不肯挪开的木梧桐,此时院中除了瑞王跟带着阿越的陆岑川,再无他人。

陆岑川跟瑞王无言相峙,阿越便不会随意开口,自然也就无人可以化解这份冷凝的沉寂。

在这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陆岑川脑子转得飞快。

魏衍之事,其实已经快被她扔在脑后了。

当年老爷子给出的结果是查不到主家,来到京城以后,陆岑川也没有特意去打听□□居的消息,在没见到或听过类似店铺的情况下,就只继续暗自留意,完全没有再次提上日程的意思。

因为整体来说,魏衍跟他家主子的所作所为,并没对她跟阿越造成什么破坏性的后果,除了是人渣的好友之外,不但怀有善意,还多少顺道帮了些小忙。

当然,这是一种结果论。

因为结果是好的,所以对造成这结果的原因,就没有那么大的抵触。

如今牵扯到瑞王,两年相识相交,这人如何,对自己跟阿越有没有恶意,陆岑川自认不瞎。也许瑞王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哪件事是没有因就有果的呢?更别提谁从膏粱繁华的京城,跑到一个荒郊野地的小山村里,会是单纯。

陆岑川没有那么多天真烂漫的细胞,人与人之间的来往,或许有缘分也有巧合,但她向来更看重彼此的性情相投与真心经营,更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这也是她对瑞王宣王身份毫不所动的根本原因。

可又是好巧不巧,在得知了瑞王真正身份的现在,结合他所历过往,陆岑川的脑洞阴谋论又轰然崛起,简直立即就要重出江湖。若这人就是魏衍的“主子”,那关于阿越,关于夏家,关于……席三。

心下沉了沉,陆岑川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青年,换了个方向问到,

“你跟席三什么关系?”

再说同袍可是要笑死人了。

这一问瑞王答得极快,几乎是立刻就到,

“毫无瓜葛!”

斩钉截铁的利落。

陆岑川微微眯起双眼,这答案虽然不似作假,但却更奇怪了。

与席三毫无瓜葛,那当初究竟为何派来魏衍,为什么要带走阿越?

现在想来,当年魏衍与他主家通信,起先耗时冗长,后来却干脆利落的就与自己达成共识,用当时的理由或可说得过去,换成面前这人,就又难说明白了。

他俩打从相识,因为无数理由对望过无数次,有过嬉笑有过心虚,有过不怀好意的试探跟毫无顾忌的调侃,却从未有谁临场退却。

这次,却是瑞王在陆岑川不散的探究之中,避开了眼神。

他垂下眼睑遮住眸光,良久才到,

“……我不想说。”

不是不知,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可以。”

陆岑川点点头,抱起阿越,转身出去叫上木梧桐,径自走了。

她走得利落,剩下人都要炸锅了。

王明是尽知前因后果的,但晓得自己说不过她,又怕硬来彻底把她惹恼,捅了还在懵圈儿的白管事两下,叫赶紧想想办法。

白管事有什么办法?白管事连为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呢!

不就是说起了四丨风居么?四丨风居怎么了?都关了一年多了,连铺子带地都卖给别人啦,这怎么回事儿啊这?!

但无论如何先劝着吧。

自家主子根本指望不上,别人说话也没个分量,白管事赶紧自个儿追了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陆岑川后面。

见她面无表情的,就算仔细打量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连生没生气都不好说,只好先把车轱辘的好话颠过来倒过去说了二斤多,希望她消消火气,

“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坐下慢慢讲。”

陆岑川才不想回去。

四丨风居这事儿来得突然,不但对她来说是颗惊雷,看起来对瑞王来说恐怕也不遑多让。然而她都很努力的做出了应对,瑞王却在冗长的沉默过后,一答叫人疑窦丛生,再答叫人张口结舌,简直怀疑这家伙根本不想跟自己好好儿解释。

还能心平气和的表示理解,陆岑川已经觉得很该给自己点赞,既然无话可说,那还留着做什么?不言不语尴尬的箝口相对吗?她现在可一点儿活跃气氛的心情也没有,又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遂给了白管事九个字,

“我没什么想跟他说的。”

跟瑞王从前甩给别人的理由一模一样,想必一定该能深刻理解,毫无偏差。

嗯。

搪塞了白管事之后,陆岑川也没回客栈,而是带着阿越跟木梧桐,走到两三条街外,找了家顺眼的馆子吃饭去了。

这些天的京城不是白转的,至少在算作本行的吃食行业,陆岑川已经摸清了几分脉络。

京城人的口味比起安平镇偏重,主食米面皆可,菜式明显更多,做得方法也更花样,并且接受度很广。除开南北大菜,街上还有许多异国食肆,虽都不大,但能长久开立,想必收入应该是不错的。

陆岑川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饭就吃了大半,又叫了两个下酒的小菜,一边挑拣着里面的花生米一边跟木梧桐吐槽,

“这怎么能叫下酒菜啊,除了耐叨本身,一点儿也不下酒。”

两个半大少年带着个小奶娃,点下酒菜不点酒就算了,还敢大放厥词,得亏她们坐得偏僻,不然要被店家听见,大约就要赶人了。

不过此时她挑头说话,话中语调也恢复平常,木梧桐就松了口气。有些事情,东家不说,底下人就不该问,刚刚虽然没听见里面出了什么事,但她淡着张脸说走就走,可把木梧桐担心坏了。

阿越倒是没那么多顾忌,只是觉得自家姨姨刚刚应该不想说话,才没吭声。这会儿见她自己开口了,便问到,

“姨姨,你生气了吗?”

“生气?”

陆岑川又挟起颗花生扔进嘴里,

“倒不至于。”

她细细品着嘴里的滋味儿跟心里的感受,一顿饭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整理好受到冲击的心神。

“只是忽然冒出这事,太过意外有点儿懵吧。”

陆岑川在阿越面前信誉是极好的,从来言行一致,阿越对她深信不疑,此时听她说的轻快,面上也毫无勉强,自然就相信接受。还点了点头,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自家姨姨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小朋友的关心叫陆岑川欢喜了些,就继续坦言生气虽然没有,但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别的都不说,光从魏衍出现,我请老爷子跟二哥白花了多少力气?至今没个结果。他明知如此,却半个字都没提过,看起来还一心只想拖成无头公案。”

“现在事情败露,应答恼人就算了,竟然还摆出一张受气的晚娘脸。”

到底谁理亏啊?

毫不顾忌的嫌弃瑞王摆脸色,陆岑川也算是大祁第一人了。听她又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两句,还有心吐槽瑞王聊天水平劣等偏下,木梧桐也放下心来。只是依然还有迟疑,思量许久,到底追问了一句,

“您真不生气啊?”

这样接二连三的欺瞒,说不定之后还要算计您什么呢!

这人纠结了大半天,结果就说出这一句来,陆岑川贴心之余,好笑的为他解释,

“说他有难言之隐,这大约是肯定的。说他算计我……”

陆岑川笑了一声,也不说什么自己不值顾别人算计这样没志气的话,只到,

“我们相识至今,从陌生人成为朋友,是刻意是人为,是算计还是相处久了水到渠成,我最清楚呀。”

最关键的问题如今不明不白,难以做出什么定论,陆岑川觉得且还没到值得质疑自己眼光跟选择的地步。

“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当初派魏衍来的人……”

前路如何,倒是有些莫测了。

这时阿越又到,

“那姨姨会疏远他吗?”

“这个嘛~”

陆岑川笑着摸了摸阿越的脑顶,似是回答又似是教导,曼声到,

“友人来往,从来是相互的事情,往后如何,难道是只看我吗?”

因陆岑川扭头就走特别干脆,等一直跟着她的两个侍卫得知,就没能来得及追上她的脚步。所以当陆岑川三人吃饱喝足回到客栈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个一脸心虚傻笑,看着十分老实的侍卫大哥。

眼见他们只是跟自己对上目光,就无措得不行,好像哪怕听到几句刻薄话都无法应对,陆岑川连刁难两下的心都生不出来。

但谁知陆岑川没话说,他们竟然也完全没有话说。

确认了陆岑川并没把自己两人轰走的意思,问过明天要不要出门之后,就喜上眉梢的下去了,还叫她好好儿休息。陆岑川见状,别说刁难,连白眼儿都懒得翻了。

瑞王蠢兮兮的,既不会和好也不会讨饶,至少还能说句出身所限人设不崩。手下人竟然也这么蠢,主子都要跟人闹翻了,他们却连探口风敲边鼓,说两句好话,一个都不会吗?!

陆岑川都要被他们蠢乐了,或者这就是他们应对眼下状况的方式?也不管,爱怎么着怎么着,坐等他们主子想出说法儿来跟自己圆谎。

陆岑川觉得自己跟瑞王现在属于一个非常低段位的置气,别说不需要伤筋动骨的大闹了,就是“虽然问题有点儿大,但你先好好儿说话,我就好好儿听”这种程度而已。

然而连这种低幼段位的应对,瑞王都没对上。

一天两天三天,一直到了第四天,该来的人还是人影儿都没有,陆岑川脾气就上来了。

不管是多么难以言明的原因,他说不想说,自己都同意了,那把其他的事情讲讲清楚,甚至只是先来道个歉,说句知错了安抚一下恼怒的小伙伴儿,有这么难么!?

还特么没说要找他算账呢!!

陆岑川从不是轻易爱发脾气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脾气就好。

正相反,主意正又难以动摇,识人挑剔又小心眼儿,这最是大气性的一个人。而气性这样大,出了状况还能一直保持平静,以温和表象示人,更说明她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又懂得克制,那么这就意味着,她发脾气的方式,注定不是小打小闹的一哭二闹。

或者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平时越是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才越难收场。

该圆滑的时候一分不少的伶俐,到了这种时候,就变成了半步不退的刚硬,配上一张刀子般的利嘴,跟直击重点的反击方式,曾有幸数次见识过她怒火的吴梅花,大约是对谁会上吊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她脾气上来心情自然不好,但迁怒是没有的,只是若谁敢这时候来撩虎须,那就与人无尤,纯属自找了。

也许是为了证明当初瑞王对于“京中满街都是不讲道理的贵人”的担心是有原因的,这天陆岑川就遇到了几个熊孩子,或者用本地话来说,叫做碰上了一群纨绔。

因为在跟瑞王进行“谁先示好就输了”这种幼稚园级别的怄气,陆岑川虽然心里掐着数按天跟人计较,但面上还是很淡定很运筹帷幄的,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也继续在京里寻访各色的吃食馆子,为今后的生意做一二谋划。听说有个叫做聚仙楼的酒家,这时节正有一席百花宴名满京都,大俗大雅,味美至极,陆岑川就说去尝一尝,见见世面。

结果世面没见到,纨绔公子骄横跋扈的现场,看了个正着。

具体为什么不知道,总之好像是两伙纨绔在人家店里较起了劲儿,他们之间胜负没分出来,店家的生意给搅了个精光。

客人们一见他们闹起来,哪还顾得上吃啊,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聚仙楼的伙计们也阻止不及,幸而貌似很有经验,飞快的就把没走的那些也请了出去,好叫这些纨绔们放心大胆的开始他们的表演。

陆岑川等了半天连前头压桌的冷盘都没吃着,就听周围闹闹哄哄没有半刻清静,来叫她离场的小二也是看人下菜碟儿,见她们就仨小破孩儿,带着俩护卫又怎么样?穿戴这么穷酸,肯定不是有势力的人啊,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暗火,这会儿被人一拱就要发作。然而纨绔就是纨绔,被清场的陆岑川还没出声儿呢,闹事儿的纨绔们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两伙人中也不知是哪一方的,几个人成群结队的扎到了陆岑川眼前,叫嚣着让她识点儿相,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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