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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 154 章

讲真,陆岑川确确实实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群体。但从信息大爆炸时代所来的见识,和提前被做过的预告,对这群人能做出什么,心理准备陆岑川还是有一点儿的。

显摆可以,清场也可以,口出恶言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哪个炮灰纨绔能没干过呢。

但你说我丑是不是嘴太欠了?

而且要陆岑川说,这几个纨绔才真是形态各异呢。

脸长得大约都还好吧,但打扮的都不是什么人样儿,特别其中有两个明明身高体壮,面庞黢黑,却偏偏穿得花红柳绿,还鬓角簪花。一身都是上好的料子,前拥后簇也像有几个拥趸,这辣眼睛的扮相真是不知道图什么。

先考虑了一秒要不要在阿越面前动手显得那么粗暴,又考虑了一秒会不会打了小的引来老的,但无论如何,都先把小王八蛋们的音容笑貌记住,方便以后算账。

她思绪飞快,全数闪过不过一两秒,正还在考虑,一直保持着老实听话形象的两位侍卫大哥,就已经跨步立在了前方。

他们一人出手如电,当先扭住了那口出狂言的小子,提小鸡子似的把人拎到了身前,整条右边手臂翻花儿般给拧到了背后,疼得纨绔滋儿哇乱叫,另一人全当没听见,只在旁边平铺直叙到,

“庆阳伯家的三公子。”

他语气凉凉的道破这纨绔的身家,被他喊明身份的纨绔一僵,还要继续强自挣扎,就听他接着到,

“您呢,要不立即就给我们姑娘道歉。”看姑娘心情,要不要打个半死。

“要不,明日叫庆阳伯带上全礼,上我们王府来赔罪。”看王爷心情,先打个半死再说。

纨绔这个种群内部,显然也是分成很多类型的。

侍卫大哥这话一出,就有些少年人收起了脸上的恣意,有些更谨慎的,神色都凝重起来,叫大家长带全礼上门赔罪,这话中意思可是很严重了。

然而庆阳伯的三公子显然不属于那种肯听人话的类型,他继续叫嚣,大声宣扬着家中的关系网,看起来平日里用得熟练极了,

“王府怎么了?!快把小爷我放开!不然看我姑祖母跟表姑姑能放过你们!?一个个把你们骨头都敲断……啊!!”

这声惨叫响彻云霄,想必是被下了很手,就听侍卫大哥不为所动到,

“属下等人在瑞王府恭候太妃娘娘、容慧长公主惩治。”

显然,瑞王的名号比起其他王爷好用很多,瑞王府三个字一出,纨绔们纷纷安静如鸡,甚至还有人开始偷偷溜走了。陆岑川无语的看着那些个落跑的背影,又想到刚刚白费神想了一大堆的应对,结果半个也没用上,颇有一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憋屈。

一般到了这种时候,什么热闹也该歇了,谁知庆阳伯家的三子真是个不一般的纨绔,到了此时还不肯消停,继续喊到,

“胡扯!瑞王久不在京,你们一定是假借瑞王名头!小爷我才不会上当!!”

这人真是没完没了。

陆岑川叹了口气,把阿越刚刚被她拉到身后的座位挪回去,又招呼木梧桐坐下,撑着头看下文。侍卫大哥们果然准备充分,没有后继无力,作为发言代表的那位,此时把目光落在了对面纨绔们的中间,扬声到,

“那边永昌侯家的小公子,大约能给我们作证?”

“我家王爷月前就回京了,想必世子爷定然跟您提过一二。”

陆岑川寻声望去,就见一个神色困顿的小少年满脸哀怨的走了出来,中气不足的答到,

“……是回来了没错。”

随着少年这句确认,纨绔们终于全都消停,以踢到铁板结束了这场闹剧。

作为受到瑞王庇护,抗住了纨绔们正面挑衅的得胜方,谁会管没能跋扈起来的纨绔们要怎么收场呢?除了庆阳伯三子依然被侍卫大哥按在手里,别的小少爷们一看硬茬子没有追究的意思,轰的一声作鸟兽散,速度快极了。

怪不得连店家清场都等不得,原来全是些急性子。

陆岑川就看多久他们能全跑光,结果等了半天,还是有几个留了下来。

以那位永昌侯家的小公子为首,约莫有四五人,找了离陆岑川她们极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看上去是还要在这儿吃饭。陆岑川又不是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哪能管别人在哪儿吃饭呢?遂也不理,只问两个侍卫,大咧咧丢出瑞王名头没问题吗?

侍卫大哥一个傻乐,回到,

“主子交代过的,要是有不长眼的纨绔冲撞您,嫡长以下,打死无论。”

陆岑川:“……”

从刚刚我就想说了,你笑的这么憨厚,说这种台词却这么顺溜,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他是料定了我跟纨绔有此一劫是么?”

“哪儿能呢~”

侍卫大哥继续憨厚笑,

“只是京城这地界儿,权势压人的太多,您初来乍到的不熟悉,这不是怕您受委屈么。”

另一个为他补充到,

“主子还特意吩咐咱们,把近年京里出名的几个,”

说着又按了一下手中的庆阳伯三子,

“都认了一遍,要不一时半刻还叫不上来这些人的名号。”

说着,他俩还小小念叨起了富家公子们排行特别难记,长的也千奇百怪,十分不好跟他们朝堂上的亲长们对号,真不是侍卫干的云云。陆岑川状似随意的问到,

“哦,萧琢还叫你们干什么了?”

两个侍卫听她这么问,倒也没藏着,把瑞王为了她跟阿越进京所做的准备都说了。

最基础的衣食住行就不必多讲,已经拿出来叫陆岑川选的几处房产算什么啊,想着未来她会在京中继续开食肆而准备的铺面跟供给食材的农庄,都早早预备好了。

吃喝玩乐之类的准备也没落下,侍卫大哥们跟着瑞王呆在村里两年,哪能知道什么好吃好喝或者好看好玩儿的去处呢?还不是瑞王特意叫人去打听的。

听着听着陆岑川忽然打断到,

“所以这聚仙楼也是你家主子吩咐了,才给我弄来的位子?”

能习惯了聚集两伙纨绔起冲突的酒楼,怕不只是出名这么简单吧?

侍卫们笑而不语,陆岑川就懂了。撇着嘴角啧了一声,

“那你家主子面子不行啊,随随便便就要被人清场?”

她指了指刚刚那个说话很不客气的店小二,这么找茬儿到。

她这话一出,店小二都要吓死了,不过陆岑川根本意不在此,随意挥了挥手叫这人闪远点儿别碍事,专心致志的在心里腹诽瑞王。

暗地里做得再好、事先安排得再体贴周密,人都不出现有个屁用啊!

正腹诽得起劲儿,久候多时的百花宴终于开始上桌了。

杏花茶、梨花酒、桃花羹,这几样看起来都还好,冠上店家特意给起的极风雅的名字,有名又有实,还蛮有意境的。

然而除开这些,正菜只上了两道,陆岑川便明白了这宴的路数——素菜貌似比较好跟花搭配,不管什么做法,总之是蔬菜和新鲜的花朵混在一起,摆盘还不错,吃起来就不知道怎么样。荤菜想配上花就没那么容易,也是不讲究,能配的就配,不能的直接在盘边摆上鲜花本花。

非常直白、典型、浮于表面的吃花一定要见花。

名满京都之宴,哎哟,陆岑川觉得自己涨了见识。

看着这一桌子大约也就看起来还成的宴席,陆岑川当先挟了一盘凉菜中的海棠,咬了一下就吐了出去。

又不是她自家经手,谁知道从树上摘下来到端上餐桌前,这海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生的,阿越别吃。”

果然是为了好看,连水都没焯。

上菜的小二来了好几拨,林林总总的菜色摆了一大桌,但为了摆花儿和好看,其实分量都不多。两个习练武艺的成年男子、一个半大小子加上陆岑川跟阿越,妥妥儿的能吃完。

于是陆岑川把那梨花酒当做饮料给阿越也倒了一杯,就招呼大家开吃。木梧桐难得出言劝阻,反倒被陆岑川说教起了“没有五度”、“不如料酒”、“料酒的功效”这样的话题,搜肠刮肚的应对起来。

正在他们边吃边聊,几人吃饭也没被松开的纨绔支支吾吾的哼唧了起来。顺着这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刚刚跑走的一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救兵,王明。

按照往常的惯例,王明到了,瑞王一定就在附近。

陆岑川眼角瞥到王明,嘴里虽然没停下吃饭,注意力却全集中在了那边。结果注意了半天,竟然只有王明一个人,他跟着的那人是纨绔的跟班儿,涕泗横流的把他往陆岑川这桌引。

意识到瑞王没来,陆岑川眼角跳了跳,停了筷子,抬起眼盯着王明。就见王明扯起一个异常心虚的笑,到了近前也不废话,直接到,

“庆阳伯已经往主子跟前告罪了,主子叫我把这人带过去……”

他指了指还被压着的纨绔,一脸谄媚,

“您看……”

陆岑川都不搭他这茬儿,只到,

“你家主子这几天干嘛呢?”

“忙啊!”

王明立即接口,说完意识到答得太快,特别像是事先准备好的谎话,又赶忙补救到,

“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事儿特多,特别忙。”

“忙?”

陆岑川啧了一声,指了指地上的纨绔,

“这么忙,有空见他,没空见我?”

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儿的,而且就算再忙,这么个大好的顺杆儿爬的时机都不出现,反倒只用来处理一个没大用的纨绔?

要不是语境太奇怪,句型又太能引发歧义,陆岑川简直都要脱口问一句我跟纨绔谁重要了。

眼见王明不准备回答自己的问题,伸长手拖过那纨绔,一边儿讪笑的说“也不能一直晾着庆阳伯,真的是抽空,特别忙!”一边儿飞一般的走了,愈发像是在心虚敷衍,看得陆岑川直磨牙,手下一个不小心,

“咔。”

感觉到四方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陆岑川若无其事的把断成两截的筷子扔到了凳子底下,掩耳盗铃到,

“我吃饱了。”

生气!

夏家打从陆岑川做了主,饭桌上从来没有什么同吃同停的规矩,向来是吃完的就吃完了,没吃完的继续吃。然而今天她一句饱了,却叫一桌人都默默的放下了筷子,表示自己也都饱了,一切以您的意志为转移。

陆岑川:“……”

掩饰没成功,更气了有没有?

但既然失败了,陆岑川就不继续装模作样,目光不善的看着两个侍卫大哥,阴恻恻的问到,

“他是能有多忙?”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只能苦笑连连,根本不敢搭她这茬儿。

大家都吃饱了,再在这聚仙楼呆着也没意思,叫王明跟纨绔们一搅合,亦没有继续玩儿的心情,干脆回客栈去。

现成的房子不能住,还得去客栈,想起来就更嫌弃瑞王两分。

难得陆岑川拉着脸,一行人气氛便有些低沉,正在这时,有人磨磨蹭蹭的挨到了他们桌前,是刚刚那位永昌侯家的小公子跟他同伴中的一人。

现下周遭不那么群魔乱舞了,摒除外因仔细一看,这两个少年虽然以纨绔的名号跟另一群纨绔起了争执,但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少年人,实在没什么突出显著的纨绔标签。特别是跟小公子同来的那位,不仅举止得体礼数周全,还很会跟人打交道的模样。

他并没有贸然上前,也没有突兀的搭话,而是十分规矩的站在稍远处,好言好语的请侍卫们问一问陆岑川,可不可以稍作打扰,说两句话。他言辞态度都很不错,陆岑川也不装模作样的等人复述,对询问看来的侍卫大哥点了点头,目光就落在两个少年人身上,静待他们想说些什么。

询问的少年见状,对陆岑川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拽了身边的同伴一把,示意他不要错过。神色困顿的永昌侯小公子得到示意,踟蹰一下才对上陆岑川的目光,他表情有些紧绷,看着像是非常努力的在打起精神,认真问到,

“你就是瑞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吗?”

从刚刚的事情陆岑川能够得知,这位小公子家的兄长应该是识得瑞王的,且会向家人提及,说不定还挺熟稔。但……救命恩人?这是瑞王对外的说法?

陆岑川嘴角隐蔽的抽了一下,不知道他此番搭话所为何事,就避重就轻的回了个答非所问的答案,

“或者你觉得我不是人?”

少年一噎,他不知是不擅长与人交往,还是太专注于自己的诉求,陆岑川给出这么不着调的答案,他略作思索,竟然干脆跳过不做理会,只一心说自己想说的话,

“那个,你……能去劝劝瑞王殿下,叫他跟我哥和好吗?”

陆岑川没想到小少年是想说这个,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又想起瑞王近日态度跟王明刚刚的敷衍,磨了两下牙,心说我还劝他跟别人和好呢,我俩眼看着就要和不好了。

也不管这少年说的是谁,没好气的答了一声,

“不能。”

少年的请求没头没尾,被拒绝了之后也没有纠缠,只是本就没甚精神的眉眼更灰暗了些,低低哦了一句,表明自己听到了。

他身旁为他周旋的同伴见他一被拒绝就垂头不再开口,很是焦急,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好对陆岑川露出了个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容,又拱手道过打扰,这才拉着自家哑火的同伴退场。

虽有两分刻意圆滑的客气,但在这个年纪,算是十分周全了。

看着他俩回去之后受到了其他人的热情欢迎与询问,陆岑川不再多做关注,正欲结账走人,就见又有人从楼下快步上来。

来人是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个很是焦急的模样,仿佛还有些气急败坏,直奔小公子那一桌人去了。另一个虽然淡定些,但既然急匆匆的跟过来了,想必心里也不那么平静。

而且还是个熟面孔。

三番两次有心无心的偶遇,美人儿跟自己,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无论其他,不管美人儿有没有意识到他连番戳破了瑞王想要隐瞒的身份跟过往,陆岑川觉得自己之前坐看美人儿好戏,结果如今栽在了同样的坑里,跟美人儿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有来有往了。

遂把掏钱的手又放了回去,果断的决定留下来看看这戏份十足的一天,还有没有其他的热闹。

譬如谁发生些不开心的事情,叫她开心开心呀?

随着两个青年的到来,那一桌的少年们如同见了猫的老鼠,还未听得二人说话,就先从气势上败下阵来。离得太远,为首气急败坏的青年又压着声音,只能依靠情境猜猜是在教训些什么。陆岑川正脑补内容,就见垂头听训的鹌鹑少年们,接二连三的把目光贼兮兮的往她这边抛来。

这样明显,自然逃不过周遭人的注意,两个刚刚赶到的青年随即跟着望了过来。

谁能想到,张扬跋扈的纨绔们,欺负无权无势的小透明,结果不但踢到铁板,在这种稀奇反转的剧情之后,两伙人还能坐在刚刚闹事的酒楼里,相安无事的一同吃饭呢?

气急败坏的那位青年,脸上俱是掩饰不下的惊愕,美人儿头疼的样子,也是挺好看的。

如同陆岑川所料,美人儿看到她之后,果然又是一脸为难,本就有些疲惫的神色更添纠结,最终挣扎着打招呼到,

“……夏姑娘,又见面了。”

陆岑川:"……"

绝对不是她的错觉,美人儿是一次比一次气虚了。

跟美人儿同来的青年见状,也对陆岑川颔首致意,这人收起了脸上的气急败坏跟惊愕,倒是副十分耐看的长相。他一点头当做招呼,又跟美人儿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就拧着手旁一人的耳朵,带着其他少年们呼啦啦走了。

显然是把解释应付的苦差留给了美人儿一个人,一点儿没有同甘共苦的意思。

片刻之后,就只剩下美人儿带着永昌侯家的小公子依然立在远处,也不弯绕,走到陆岑川面前,拱手一礼,

“舍弟顽劣,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陆岑川:“……”

原来你就是那个没能跟瑞王和好的大哥吗?

虽然想要看谁倒霉开心一下,但是……

陆岑川看看面前这兄弟俩,一个面露颓色一个神情困顿,回忆了一下侯府这个级别的身家,疑惑的望向了侍卫大哥们。

这兄弟俩怎么回事儿?哥哥还能说是被旧年所困,又为友人疏远心力交瘁,弟弟的精气神儿怎么也这样萎靡?

他家侯府是风水不好吗?

心中的吐槽照例没有对美人儿讲明,陆岑川听他是来替弟弟道歉的,便道无妨,实际也并没什么得罪之处。

美人儿大约觉得这是客气话,于是继续到,

“为表歉意,明日在下意欲设宴为姑娘压惊,不知意下如何?”

“这个就不必了吧。”

陆岑川摇头拒绝,其实要不是那个庆阳伯三子太能折腾,侍卫大哥们也不会直接抛出瑞王这大杀器。美人儿的弟弟明明是跟庆阳伯三子对立的一方,又没叫嚣着要打断别人的骨头,竟然还得因庆阳伯三子的过失设宴赔罪,这枪躺得也太冤枉了。

然而这拒绝一出口,就见美人儿眉间轻蹙,陆岑川想了想,明白他是对这随意的回答不能放心,遂改口到,

“设宴就不必了。”

她看向美人儿,

“不知能不能答我几个问题?”

美人儿微怔,点头应诺。

陆岑川准备问问美人儿四丨风居的事。

以那天美人儿的话来分辨,四丨风居跟美人儿也颇有渊源,既然瑞王不肯露面,便从美人儿处打听打听,也是可以的。

至于会不会因此产生什么误会歧义,那就都是瑞王的错。

跟着美人儿从聚仙楼出来换了间茶楼,不出意料,是个很雅致静谧的去处。其中装潢疏阔清雅,风格奢华内敛,桌椅摆设考究又精巧,连引路的侍者都带着一股子书香气。

美人儿似是常客,侍者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引到了一间包厢,承袭大厅的陈设风格之外,包厢里花插、座屏、书卷,文墨俱全,又有琴箫香炉等等,看来是个常供风雅文人消遣的所在。

不多时茶点摆上,侍者恭敬退出,陆岑川便直接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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