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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贾氏完全没在意陆岑川骤变的脸色,说到这里又挤了挤眼睛,好像看透了她隐蔽的小秘密一样。满脸你知我知,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压低了些声音到,

“你没了累赘,可不就是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

这话一落,陆岑川当即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了。贾氏在她背后连声叫唤,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何她会是这个反应,扭着帕子在那里恼怒。想起陆岑川最后皱着眉头瞪自己的那一眼,暗暗记恨她装模作样。

难道自己说错了吗!?她一个半大小姑娘带着姐姐的儿子过活,上不上下不下的,能有什么好日子?就算会做点豆腐吃食养活自己又怎么样,以后谁能看上她肯娶她?难道娶她还要多养一张嘴?

现在拖油瓶终于有人接手了,还不算苦尽甘来!?

“假惺惺!”

又没能跟陆岑川卖好搭上话,贾氏唾了一声,扭着身子袅娜的回家了。

闷头走远的陆岑川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贾氏。

又蠢又坏就算了,不是最会演戏吗?怎么连这点儿眼色都没有,这种混账话是能当着孩子面说的!?

撞大运?苦尽甘来?

“贾氏眼瞎了?脑子让狗啃了?”

说得好像她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是的,这么笃定,要不是阿越正在怀里,陆岑川当即就要甩手抽她的脸!

陆岑川抱着阿越,感觉到怀里孩子不同寻常的沉默,骂了贾氏两句赶紧跟他解释,

“别听她胡扯!她自己有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就以为别人都跟她是的!”

见阿越不回话,陆岑川有点儿发急,却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开口。看他小小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捏着小爪子好像想了一会儿,糯糯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老半天才问到,

“阿越是姨姨的累赘吗?”

“放她的狗臭屁!”

陆岑川心急之下又爆了粗口,

“我要是嫌你累赘,还能等到你说?再跟着她胡咧咧我可揍你了!”

没想到陆岑川会如此的气急败坏,阿越瘪了瘪嘴看她,委屈的要命。这一眼立即把陆岑川的邪火浇灭了,口气又软和下来,

“一个不知哪儿来的……人,”她把贱字艰难的咽了回去,

“随便瞎说两句就把你给忽悠了?”

“你怎么这么好骗啊我的小朋友!”

听她拧着眉叫自己小朋友,满是亲昵爱护,阿越小脸儿好像都变亮了。弯着大大的眼睛用力点头,但想到贾氏前面说的话,又似有胆怯,

“姨姨不要把阿越给别人……”

陆岑川闻言也想起贾氏认为自己撞了大运的原因,脑子里瞬时思绪纷乱,就没能即刻回话。

看她竟然犹豫了,阿越一懵,抱着陆岑川脖子急到,

“不跟别人!就跟姨姨一起!”

说完就搂紧了陆岑川,把小脑袋窝在她颈窝里不肯动了。

陆岑川勉强笑了一声跟阿越做了保证,又细细的说了一阵贴心话,才让阿越把贾氏这番话理清揭过,想了想就没再往家走,直接回城里去。

陆岑川自然不会轻易把阿越交给别人,但这个席三的同袍,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就算她不想管,席家,就能不管了吗?

等她转回城里天都擦黑了,也不往店里去,直接去寻杨路。

宋老爷子一听就来了精神,推开自家姑爷表示这事儿他来。杨路自然不会跟老爷子抢风头,只是在老爷子嗤笑陆岑川胆小,竟然只听了风声就连家也不敢回的时候,说了两句公道话,

“她家里连个大人都没有,还带着阿越,万一席家不讲道理出手硬抢,实在不是玲子能应付的。”

宋老爷子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跟陆岑川斗嘴斗惯了,又从来拿她当一家之主,对她要求颇高,习惯性的就要挑挑毛病。闻言撇了撇嘴,在自家女儿不赞同的目光里,当自己没说过刚刚的话。

稍晚时候李宝柱忙完了回家,在路上听说今天有人来席家寻找阿越,顿觉不妙。跑去夏家一看,见陆岑川带着阿越都没回来,席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才稍稍稳住,决定明天进城再去寻她说这事。

回到家发现自家老娘跟媳妇已经听说了,李大娘正愁容满面的担忧到,

“那人真要把阿越带走吗?他们会不会待阿越不好啊?”

“这事儿闹得!玲子心里可得多难受,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才过上好日子……”

吴梅花嗤笑一声,轻飘飘的反驳到,

“难受什么,她小屁孩儿一个,莫名其妙要养着姐姐的孩子不说,往后还会连累自己的亲事,说不定这会儿正偷着乐呢。”

她得意洋洋的说到这里,觉得自己一定能猜对了陆岑川的想法,却见李宝柱豁然起身,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能够吃人。把后面没说出来的话生生都逼了回去,好一会儿才听李宝柱说,

“你回娘家住两天,这几天事儿多,恐怕顾不上你。”

吴梅花懵了。

回来说宋老爷子。

他自告奋勇接了夏家这事,自然十分上心,第二天一早就着人回村里去打听,准备先摸摸情况再说。

没想到一夜功夫,村里有关这事的各种反应,比当事人激烈多了。

说起来,陆岑川如今也算是个财源广进的能人。自己会挣钱不说,又跟杨家交好,甚至连杨路的岳家老爷子都能糊弄住,还同县令熟识,想趁机跟她卖个好的人可不止是贾氏。

就如贾氏所说的,得知终于能抛掉拖油瓶了,还不得特别开心啊?

陆岑川气得在心里大骂,觉得这些人脑子都被驴踢了。

不过仰赖这些急着卖好给陆岑川的村人,根本不用老爷子派去的人多费心思,甚至有去过席家探口风的,连昨日那人带来什么礼物都告知了一二。

来人名为魏衍,是京城一位武官家里的管家。这位武官曾和席三有同袍之谊,因得知他家中还有从未谋面的幼子,所以想要接去京中抚养照料。

陆岑川一愣,

“兵卒阵亡还带抚恤遗孤的?”

大祁对待兵士的保障还挺周全的么!

宋老爷子一脸的你想多了,

“什么抚恤遗孤?”

战死沙场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还抚育遗孤?

伤残疾病,哪个都不管!

“八成是这人承了席三什么恩惠,或者干脆是得了席三的托付,你以为那些当官的,还知道手下这些兵役有什么家累?”

陆岑川听到这里,斩钉截铁的开口,

“不可能。”

她否定的这样坚决,宋老爷子赶紧问她为何。

“席三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儿子啊。”又怎么托付他人?

陆岑川理所应当的说到。

夏春燕确诊有孕,是在席三征兵离开之后。而席三走后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过,他们甚至连席三具体在哪儿戍卫都不知道,想找都找不见。

去年五月的生死文书,是他们第一次得到席三的消息。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从未和席三有过联络,席三连自己妻子有孕都不知道,又怎么跟人托付自己并不知晓存在的儿子?

陆岑川跟宋老爷子两人面面相觑,亲生父亲都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就一命呜呼,反倒是个同袍得了消息寻来说要抚养,这说出来跟笑话一样。

两人在这不太好笑的笑话里无声相对了一阵,宋老爷到底见得多些,

“许是欠了席三什么恩情,因本人已经过世,打听过后便来照拂后人,也是有的。”

而且虽然陆岑川说自家没有跟席三联络过,但毕竟她的年纪摆在那里,如今是没有办法,以前哪能叫她当家作主?也保不齐有些事情她并不知道,这个结论下的武断了。

“或者席三就真的那么未雨绸缪,用人情债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了一点儿保障呢?”

对这种推断,陆岑川嗤之以鼻表示不信,宋老爷子叫她稍安勿躁,且再往下探访。

但是一想到有人虎视眈眈想要带走阿越,陆岑川怎么可能稍安勿躁,就算面上勉强摆得平静,心里也跟翻江倒海似的。

她坐在那里,随随便便就脑补了有人要祸害阿越的天雷狗血文八万多字。无论是家庭伦理还是权谋玄幻,宫斗宅斗阴谋算计,总之过了一个遍,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拉闸都刹不住。

并且不止陆岑川在担心,阿越也在担心。

陆岑川想着阿越已经叫贾氏吓了一回,后面的事还不如不要叫他知道白白慌张,就顺势把他托给了杨二嫂照看,叫他跟小锦儿和庆儿一起玩耍。

谁知道陆岑川想得很好,竟适得其反,不但没叫阿越放松,还因为自己这样反常的背着他行事,叫他以为自己反悔了,整个人都蔫蔫儿的。

陆岑川心疼坏了,顶着几个长辈很不赞同的目光,把进展跟阿越讲了,并且再度保证不会把他送给莫名其妙的人,

“我说过的,要给阿越做好吃的东西,带阿越去没去过的地方,和阿越一起好好儿过日子,我可食言过吗?”

“你要对我有信心,对不对?”

宋老爷子见小娃娃听了这话,兴高采烈的就扑进了陆岑川怀里,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笑了。

也行,既然已经如此决定,就来看看中间如何转圜吧。

不多久果然又有后续,说是已经打听到了那魏衍的落脚之处,就在城里的裕丰楼。陆岑川思索一阵,

“老爷子,你觉得我直接去找这魏衍如何?”

“告诉他阿越早就是我带在身边照料,无论他因为什么找来,不用他费心。”

同袍之谊,多深厚的同袍之谊,会想要执着的照顾对方的遗孤?如果只是出于道义,那么知道这孩子有更好的归宿,想来那魏衍的主家,不应该拒绝。这样旁敲侧击的探访反倒是她过于担忧想多了,说不定还不如一记直球,来的有效又正确。

老爷子想想也成,无论如何那魏衍总不能明抢,与其等着对方找上门来,或者被席家逼迫,还不如主动迎击,也更符合老爷子的性子。遂爽快同意,到底想起陆岑川年纪还小,说要陪她一同前去。

但依然没有带着阿越,陆岑川义正言辞的说担心对方动手伤人,把不乐意的阿越留在了杨路家。

宋老爷子眼角直抽,这小丫头到底觉得别人都是什么样的教养?怎么老担心会动手?

陆岑川倒也不怕自曝其短,推己及人,多么正常,

“因为不能讲理的时候,我就是个愿意动手的人。”

特别是倚仗夏草玲的怪力几次顺利震慑之后。

“何况就算没动手,他们这就不算与我强抢了吗?”

她此时完全离了阿越,才露出冷漠厉害的神色来,叫宋老爷子心中一叹,到觉得还不如真是个能随意怯懦惊惧,哭哭啼啼请人帮忙的小丫头来得好。

一行人到了裕丰楼,请出魏衍说明来意,先由宋老爷子客套开场,把他们主家与席三什么关系,因何来寻阿越又问了一遍,果然问出些村人没打听到的细节。

魏衍表示他家老爷与席三在边关相识,因性情相投结为知交,席三战死沙场尸骨无着,他家老爷十分惋惜之外,从席三的家书中得知席三还有个素未谋面的幼子,就想着若能好生把那孩子抚养成人,也算全了两人情谊一场。

闻言老爷子跟陆岑川对视了一眼,陆岑川敛目略一思索,并不追问,只到,

“不瞒您说,今天之所以贸然前来,正是为了我家阿越。”

陆岑川一如构想的发了个直球,把他们与席家的往事大约交代了一下,特意提了去年席三亡故的消息传来之后,席家对阿越做了什么,表明阿越如今跟席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都是在她的照料之下。

谁料对方也笔直的打回来,

“令姐的遭遇着实令人扼腕,姑娘也是仁心仁义,只是在下受我家老爷之命,不敢擅做主张,不如待在下向京中传信,再与姑娘回话可好?”

这人从头到尾都应对温和,言辞之中挑不出一丝的疏漏,陆岑川只得也端着礼仪架子点头,

“望你家主人体谅我们相依为命,至亲骨肉不愿分离。”

她再次加重主题,郑重请托到。

“静候佳音。”

告别魏衍,陆岑川与宋老爷子讨论着刚刚谈话的内容,首当其冲,便是竟果然有她不知晓的书信联络。

陆岑川可以肯定这信不是夏家母女写的。阿越早产,夏春燕血崩,夏草玲又是个木讷不知变通的,夏婆子当时左支右绌恨不能吐血,谁顾得上不知在哪儿的席三?

那难道是席家写的?

但席老太从来不太待见席三,因此也不喜欢夏春燕,对待阿越的态度就更别说。在席老太把控之下的席家,会有人费心费力特意给席三写一封书信,告诉他阿越的出生么?

宋老爷子到不太纠结这个,只捻着胡子到,

“这魏衍所说与村人虽无甚差别,但是他态度随意,也不显得急切,和他话里说的主家感念与席三的同袍情谊,受命心心切切而来,颇有不似。”

两人各有疑惑,回到杨家得知李宝柱来寻,陆岑川赶忙去见。

知道他也是为了魏衍而来,便把刚才已经去寻过魏衍的事情大略说了。本来只是为了叫他暂且安心,自己不是毫无所觉,谁知听了魏衍说法,李宝柱脸上竟露出了些懊恼的神色,看了陆岑川一眼,语带抱歉,

“玲子……若真是书信,怕是我托人传的!”

“啥!?”

原来是当年征兵的时候,虽然夏春燕已经跟李家断了来往,李宝柱却还是时常帮衬夏家母女,也特意去寻过席三,劝他想想夏春燕的处境,不要轻易对席老太服软抛下妻子。

只是他从来老实口拙,被席三一番豪言壮语堵得无言以对,就没有成功。

后来席三走后,席老太果然变本加厉愈发苛待夏春燕,直至阿越早产,夏春燕血崩而亡,李宝柱气恼之极,就发狠叫杨桥写了一封书信,托人试着带往锦粱州,想叫那混蛋看看他口口声声的忍到他回来就好,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真是不该叫他知道自己有后!”李宝柱恨声说到。

若是知晓当年自己一时激愤会引来这麻烦,打死他也不会做这事啊!

李宝柱懊恼之极,觉得自己简直无颜面对陆岑川,陆岑川却不以为意。

当年那种情况,肯去劝阻席三,出了事又尽自己所能为夏春燕抱不平,李宝柱已做到最好,怎么说都不能怪到他身上。看他神色郁郁,便岔开话题问到,

“宝柱哥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李宝柱见她并不怪罪自己,叹了口气回答,

“燕子过世的消息,阿越出生……还骂他孬种。”

想到老实人李宝柱无可奈何之下愤而破口大骂的模样,陆岑川忍不住笑了一声。但自家都不知席三戍卫何处,李宝柱是如何送的这书信呢?便追问了一句。

“是托了从前在城里一同做工的一位朋友。”

也是凑巧,这位和李宝柱共事过的朋友老家就在锦粱,锦粱几乎每家都有人在军中,这人也不例外。

“他对征兵戍边之事有些了解,知道每年的新丁多是往哪里分配。”

陆岑川闻言一怔,宋老爷子也是立马抓住了重点,

“就只是这样?”

李宝柱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他不是什么有能为的人,唯一能走的门路,就是通过这模糊的层层亲缘,递个消息。

陆岑川追问到,

“后来这人有给宝柱哥你什么回馈吗?”信送没送到之类?

李宝柱也是一怔,

“后来……他就回锦粱去了呀。”不然怎么往锦粱带信呢?

陆岑川不由的跟宋老爷子对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犹疑。

双方大约互通了有无,李宝柱又问阿越如何。得知是跟杨路家的两个孩子在一起,就说要她们干脆继续先在城里呆着,家里的事情自己会帮忙看顾。陆岑川并不推据,送李宝柱出门,走了没几步忽然问到,

“宝柱哥,席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席三,陆岑川心中并没什么具体的印象,只是席家的家风和之前李宝柱提起席三避讳的态度叫她觉得不妙,如今又添一笔,她就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不出所料,李宝柱果然对席三颇有微词,刚刚也说了征兵那年他去劝席三,便气到,

“当年我劝他不要征兵,他不肯听,说什么给燕子搏一个前程,燕子需要个屁的前程!”

他真是气的狠了,说起话来都没有顾忌,

“都当席老三是老实的孝顺儿子,叫席老太掐住了命脉才会被征兵。骗了燕子嫁给他又骗燕子等他,跟我说这是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离了自家叫燕子过上好日子!?”

“这王八蛋自己的私房不知有多少,还能交不出一个买人代役的钱!?”

李宝柱怒极,一旦开口之后,就把从小到大席三那点儿事跟陆岑川讲了个透彻。

别的都不提,就光是席家三个儿子,席三最不受席老太待见,却能从席老太手里把自己去城里打短工的钱留下大半,这就不是个村里人通常提起席三时,说的那个老实孝顺,又有点儿懦弱不敢违逆老娘的人!

更不是夏草玲记忆里那个,一直老实体贴,跟在夏春燕背后百依百顺的影子!

陆岑川以前通过夏草玲模糊的记忆和村里人偶然的描述,只隐约觉得席三这个人,不管为人如何,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回护,就不是什么良配,却没把他想的多么奸恶,现下听李宝柱说了这些旧事,顿时目瞪口呆。

而且席老太不待见席三的办法,就是平日里不太理他,老叫他干活儿,并且不肯叫他娶夏春燕。不过席三通过不停的跪求哭弱,最终还是达到了这个目标,并且在婚后,席老太对席三的不待见,迅速又完全的转移到了夏春燕身上。

也许真的是不喜欢的儿子娶回来的儿媳妇更叫人讨厌,席老太那些往日里对席三的冷待,到了夏春燕这里,就变成了无休止的挑剔和刻薄。

这不但直接导致了夏春燕在席家糟糕的处境,叫她瞬间顶替了席三受气的地位。更成了席三对外叫人同情,维护自己弱势的形象,甚至离开席家的理由。

陆岑川:“……”

这席三简直是个人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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