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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晨光中心跳的刻度

周五傍晚,梧桐苑。

电梯平稳上行,时朗把背包甩到肩上,指纹解锁推开家门。桂华岳正围着印有霸王龙图案的围裙在开放式厨房的大理石岛台边忙活,浓郁的香料气息混合着烤肉的滋滋声扑面而来。

“闺女回来啦!”桂华岳头也没回,声音洪亮带笑,“洗手!今天搞到超赞的羊肋排,爸秘制香料腌了一下午,啧啧,这香气,嗷嗷待烤!”

“哇!爸你太懂了!”时朗把背包丢在玄关软凳上,凑到岛台边深吸一口气,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烤盘上油亮的肋排泛着焦糖色,旁边还摆着串好的彩椒蘑菇和腌制入味的鸡翅。

桂华岳得意地夹起一小块烤得边缘微焦的肉吹了吹,塞进时朗嘴里:“尝尝!火候到位没?”

丰腴的油脂混合着迷迭香和蒜香的汁水瞬间在口中炸开。“唔…绝了!”时朗满足地眯起眼,颊边梨涡深深漾开。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时黛回来了。她脱下高跟鞋,换上软拖,将通勤包挂好,那股熟悉的、理性而清冽的乌木香氛随之弥漫。

“好香。”她走到岛台边,看着忙碌的丈夫和一脸满足的女儿,眼底掠过一丝柔和笑意。

“老婆大人辛苦!”桂华岳殷勤拉开高脚凳,“快坐!刚出炉的肋排,朗朗认证过!”他自然地夹起一块蘸了点自己特制的微辣蘸粉,放到时黛盘中。

时黛优雅地拿起筷子,小口品尝。“香料配比有进步。”她简洁评价,目光落在桂华岳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调侃,“看来最近不仅辣椒种得好,报告写得也够‘骄阳’,盘子递得这么顺手?”

“妈!”时朗转头,“展览的细节照片你们看了吗?在群里发的。”

“看了。”时黛在桂华岳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筷子,“色彩处理得很有想法,利用木纹透出的暖调平衡了金属冷感,比单纯覆盖更生动。”她夹起一块牛腩,点评精准得像在分析设计图,“当时我们在现场,你应对那个记者的问题处理得不错,没被带偏节奏。”

桂华岳立刻接话:“那当然!我闺女怼得多漂亮!‘工具只是延伸,关键在握刀的手和驱动手的脑子’——老婆你这话被朗朗用得多到位!”他得意地冲时朗挤眼。

晚餐在轻松交谈中度过。时朗讲着当时她那个视角,机械鸟展览的盛况,提到那个找茬的记者和自己冷静的反驳。桂华岳听得义愤填膺又骄傲无比,时黛则微微颔首,精准点评:“质疑基于偏见,反击立足事实。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你处理得当。”

饭后,时朗抱着笔记本窝在客厅沙发里整理项目资料。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

> Mason:那天忘记说了,展览大获成功,恭喜。机械鸟在灯光下很美,你的发言更亮眼。

> Mason:明天晚上有空吗?听说江滨公园有场小型露天天文观测活动,能看到猎户座星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就当庆祝你的作品完美亮相?(望远镜emoji)

时朗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那行字,指尖在屏幕边缘无意识地摩挲。她想起甜品店雨幕中他湿漉漉的、盛满委屈的青蓝色眼睛,想起他笨拙又郑重地说“你是我见过最酷、最聪明、也最好的人”,想起发梢残留的“海盐与鼠尾草”的微凉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 布朗尼谁买给我吃:谢啦!(龇牙咧嘴.jpg) 天文观测?听着不错!几点?

> Mason:七点公园东门集合?我带了双筒和星图。

> 布朗尼谁买给我吃: OK!(OK手势.jpg) 明天见。

刚放下手机,桂华岳端着盘切好的“月光宝石”小番茄凑过来:“朗朗,跟谁聊天呢?笑得跟偷吃了蜜似的。”粉红色的番茄片水灵灵的,在灯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

“哎油~没事没事,就同学,问作业。”时朗下意识把手机屏幕扣在腿上,捏了颗番茄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口中漫开,耳根却有点热。

桂华岳嘿嘿一笑,没追问,也塞了片番茄进自己嘴里,含混地说:“你妈泡茶呢,待会儿阳台坐坐?新到的金骏眉,尝尝?”

时朗点点头。阳台的藤编小茶几上,三杯清茶氤氲着热气。夜风带着深秋的微凉和楼下桂华岳精心打理的小花园里草木的清香。

“朗朗,”时黛端起茶杯,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静,“罗维教授那个‘丝路幻影’的项目书,我看你带回来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时朗犹豫了一下开口,“爸,妈...我正准备说呢,那个‘丝路幻影’国际项目的正式邀请函,今天发到我邮箱了。”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壁,“周期一年,后期还要去欧洲跟团巡展,前期制作的时间和IB课程时间重叠太多了。”

话题突然转向这里,时朗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感受着瓷壁的温度,沉默了几秒。展览的成功喜悦之下,那份沉甸甸的邀请函一直压在心头。

她组织着语言,“项目本身…简直梦寐以求。大型舞台木偶,国际团队,前沿技术…对申请顶尖艺术学院绝对是重磅炸弹。”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但是这个周期一年,强度肯定超大。罗维教授也说了,‘对参与者要求很高’。我在考虑的不仅是课程吧,排球训练、还有日常的课业活动,我能不能扛得住?万一搞砸了,”

她没说完,但担忧显而易见。习惯了在排球场上拼抢、在木偶工坊里专注到深夜,她不怕吃苦,怕的是顾此失彼,怕辜负信任。

空气安静了一瞬,时黛抬眼看她。“想去吗?”时黛问,声音平稳。“想!”时朗脱口而出,琥珀色的眼睛亮起来,“那种大型舞台木偶,国际团队协作,还有传统工艺和现代机械的融合,机会太难得了,而且这段经历肯定特别的难忘。”亮光随即又暗下去,“可IB课程强度你们知道的,尤其明年还要冲HL预估分。我怕两头都...”

“怕什么!”桂华岳大手一挥,番茄汁差点甩到时黛袖子上,“想去就去!读书不就为了做喜欢的事?爸支持你!嗷!大不了爸给你当后勤。”时黛轻轻按住丈夫激动的手臂,目光转向女儿。

桂华岳放下茶杯,大手覆盖在时朗放在藤椅扶手上的手背,掌心温暖粗糙。“朗朗,记得你小时候学武术,压韧带痛得眼泪直流,朱阿姨问你还要不要继续,你怎么说的?”

时朗愣了一下,记忆瞬间回笼:“我说‘痛,但是我想学’。”

“对。”时黛点头,“‘想’比‘怕’更重要。机会来了,评估风险是理智,但被‘怕’捆住手脚,是因噎废食。”

桂华岳看着时朗,“后来呢,闺女。”

时朗想起那个倔强的小女孩,膝盖贴着创可贴,一次次的训练。“后来…就学会了呗。”

“对啊!”桂华岳一拍大腿,“怕痛就不学啦?那多没意思!这个项目,跟你学骑车一样,是挑战,更是机会!扛不扛得住,不是靠想,是靠试!你爸我当年搞‘烈焰骄阳’,种子死了一茬又一茬,实验室里熬通宵是常事,别人都说这辣椒辣度不可能突破阈值,太折腾。你看现在?嗷!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他眼睛发亮,带着农科人特有的执着。

时黛轻轻搅动着杯中的茶叶,接话道,声音理性而有力:“朗朗,评估风险是对的。但过度担忧‘万一’,会束缚手脚。罗维教授邀请你,是基于对你现有能力和潜力的专业判断。这是信任。”她看向女儿,目光沉静,“你的时间管理能力、解决问题的韧劲,我和你爸都看在眼里。IB课程、排球、木偶工坊,你一直在寻找平衡点,并且做得不差。”

她顿了顿,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关键在于,你内心最强烈的渴望是什么?是稳稳当当地完成高中学业,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去那个更大的舞台,哪怕过程会更艰难?没有标准答案,只有你自己的选择。”

“你妈当年为了跟德国那个汽车设计大师的项目,不也硬是把硕士论文压缩到三个月啃下来了?关键是你得认准了,别两头悬着,自己难受!”桂华岳开口。

时黛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丈夫翻出的陈年旧事:“你爸话糙理不糙。南十字星的课程灵活性比普通高中高,特殊人才计划也有通道。如果你确定‘丝路幻影’是此刻非抓住不可的机会,课程计划有冲突,我们可以一起和学校协商方案。但前提是——”她目光沉静地锁住时朗,“你需要非常清楚,这个选择意味着接下来一年,你需要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去平衡,甚至可能牺牲部分社交、休息时间。你能接受这种强度吗?”

晚风吹拂,带着花园里薄荷的清凉气息。时朗看着父母。父亲眼中是毫无保留的鼓励和“我闺女肯定行”的笃定;母亲则像最精准的导航仪,帮她厘清方向。

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茶香、草木香和夜风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也吹散了心头的迷雾。她想起机械鸟关节联动成功那晚的狂喜,想起在罗维教授工作室听到“丝路幻影”项目时心脏的猛烈跳动。

“我想试试。”时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机会太难得了。我不想因为害怕‘万一’就错过。”她看向父母,“就是要辛苦你们了,估计之后我忙起来…”

“打住!”桂华岳大手一挥,“你只管往前冲!天塌下来有你爸顶着!后勤保障交给我和你妈!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精神头足足的!”他得意地扬眉,“‘月光宝石’番茄管够,补充维生素C!”

时黛眼底笑意更深,没反驳丈夫的豪言壮语,只是淡淡补充:“精力分配上,提前做好优先级规划和应急预案。必要时,排球训练强度或某些选修课可以灵活调整。我和学校方面沟通。”

心头那块压着的石头仿佛被移开了。时朗用力点头:“嗯!我回去就细化时间表!”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茶杯,声音低了些,“还有一件事,明天晚上Mason约我去江滨公园看星星,有个天文观测活动。”

空气安静了一瞬。桂华岳和时黛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Mason?就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个足球队的混血小子?”桂华岳眨眨眼,凑近一点,带着点八卦的好奇,“这小子人怎么样?”

“爸!”时朗耳根发热,“目前就是朋友!他喜欢摄影和观星,正好有活动嘛。”

时黛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是翼思存吗。安东尼奥·罗西大使的儿子,母亲虞文瑾女士是资深国际新闻专家。”她看向时朗,“他的家庭背景特殊,意味着他从小在聚光灯和规则约束下长大。和他接触,需要理解这份特殊性可能带来的复杂性。”

时朗没想到母亲了解得这么清楚,愣了一下:“妈妈,我知道。他提过一点。”

“知道就好。”时黛语气柔软平和,“背景是客观存在,但人是独立的个体。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和判断。和他相处,是否轻松?是否让你觉得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选择朋友的标准一样。真诚、尊重、志趣相投,是基础。”

时黛放下杯子:“感情是你自己的事,我们不多干涉。只提醒一句:无论对方是谁,做你自己。我认为真实的时朗,比任何头衔都值得被喜欢。”“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弯起小小的弧度,

桂华岳也收起玩笑,认真点头:“你妈说得对。朗朗,交朋友,看的是心,不是他爹妈是谁。那小子要是真心实意,懂礼貌,尊重你,一起看看星星有什么不行?年轻人嘛!”他又嘿嘿一笑,“不过要是敢欺负我闺女,管他大使还是天王老子,爸第一个找他‘切磋’!”他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

时朗被父亲逗笑,心里那点微妙的紧张感也消散了。“知道啦!他人其实还行。就是有时候感觉戴了层社交面具似的。不过,”她想起雨中那个沉默委屈的背影,想起甜品店里他笨拙的坦白,“我们两相处的时候,他是不那么‘外交官’的时候。”

“那就好。”时黛微微颔首,“顺其自然。保护好自己,也享受属于你这个年纪的星空。”她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

夜色渐深,茶香袅袅。时朗靠在藤椅上,望着城市上空难得清晰的几颗星子,心底一片澄澈安宁。深夜,时朗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银白条纹。手机屏幕亮着。时朗盯着最后那条信息,心跳快了一拍。她想起父亲挤眉弄眼的样子,想起母亲那句“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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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凌晨四点。城市之空观景台。

深秋的凌晨寒意沁骨。夏优纳裹紧了厚厚的香槟色鹅绒外套,围巾包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又带点困倦地东张西望。她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斜挎包,里面塞着小速写本、炭笔、保温杯,甚至还有一小盒她半夜爬起来烤的、有点烤过火的蔓越莓司康。

她按亮手机,梁予安十分钟前的消息静静躺着:「楼下等你,不急。」

手机震动。

> 梁予安:到了吗?

清冽的晨风瞬间吹散了最后一点困意。路灯的光晕下,梁予安等在她家楼下旁的香樟树下。

她小跑过去,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梁予安穿着深灰色的冲锋衣,身形挺拔,额前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左边眉骨上那道浅疤在昏暗光线下若隐若现。看到夏优纳,他直起身,嘴角扬起一个温和的弧度。背对着她,晨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约定的地点是夏优纳家小区旁边的城市之空,那是新城最高的观景台,位于电视塔顶层。电梯无声地攀升,玻璃幕墙外,沉睡的城市像一片铺满碎钻的深蓝丝绒,璀璨的灯火渐次熄灭,东方天际透出一线朦胧的蟹壳青。

“梁予安!”夏优纳跑过去,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脆。

梁予安闻声回头,看到她全副武装只露眼睛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开笑意:“早,Yuna。冷吗?”

“还好还好!我穿成粽子了!”夏优纳原地蹦跶两下取暖,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消散。他们步行穿过空旷的街道,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夏优纳手指小心地捏住梁予安冲锋衣的下摆。风迎面扑来,带着凌晨特有的干净冷冽,还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雪松尾调。她偷偷吸了吸鼻子,心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梁予安提前打过招呼,顺利刷脸进入大楼,他和夏优纳坐上电梯。

电梯很快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并肩走出电梯。这里有中央供暖,温度适宜,精心打理的花圃在柔和的景观灯下散发的幽香,中央的观景平台视野极佳,是等待日出的绝佳地点。道闸观景台上空无一人。巨大的弧形落地玻璃幕墙将尚未苏醒的城市框成一幅流动的画卷,梁予安找了个正对东方的位置。

“哇!这里视野也太绝了吧!感觉整个城市都在脚下睡觉!”她扒着玻璃栏杆往下看,星星点点的城市灯火如同倒悬的星河。

“嗯,这里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之一。”梁予安走到她身边,也望向东方。天空正经历着奇妙的色彩变幻,深蓝褪去,靛青、淡紫、橙粉一层层晕染开来,像打翻的调色盘。

“快看快看!那边颜色变了!”夏优纳激动地指着天际,手忙脚乱地从大背包里掏出手机和速写本、炭笔,“我得赶紧记录下来!这色彩过渡太绝了!”她顾不上什么了,摘掉一只手套,迅速在本子上勾勒线条,捕捉那瞬息万变的色彩光影。

梁予安静静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晨光熹微中,她刚刚在外面冻得微红的鼻尖,眼睛却亮得惊人,炭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她手边。

“嗯?”夏优纳从速写中抬头,看到冒着热气的杯子。

“喝点热的。”他倒出深褐色的液体,热气腾腾,一股浓郁的姜混合着红枣的甜香弥漫开来,“姜茶,驱驱寒。”梁予安声音温和。

“谢谢!你自己煮的?”夏优纳接过杯子,暖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心里。“嗯,家里阿姨煮的,不过是我妈妈的方子,说女孩子早起容易受凉。”梁予安也捧着一杯,并肩和她站在玻璃幕墙前。她喝了一小口,辛辣微甜的暖流滑入喉咙,舒服地眯起眼。“哇!活过来了!”她把杯子小心放在栏杆平台上,继续画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是她正在为乐队写的新歌片段。

梁予安靠在栏杆上,专注的看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左边眉骨上的疤痕在渐亮的天光下显得柔和。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寂静:“优纳。”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金色的空气里。夏优纳脸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梁予安:“怎么了?是不是这首歌是不是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上次音乐节,我没能去现场看你们演出。”他顿了顿,“比赛结束赶过去时,只听到最后的**和欢呼。”

夏优纳的笔尖顿住了。她抬起头,看向他。她记得那晚在台上遍寻不到的失落,也记得最后看到他站在台下用力挥手时,心底炸开的烟花。

“但是,”梁予安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投向天边那轮即将喷薄而出的金红色,“我听到了你的Solo。阿Ken对着麦克风喊‘送给所有追逐梦想的人,也送给刚刚从赛场赶来的朋友’时,”他转过头,深棕色的眼眸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你的键盘声,像星星突然炸开一样亮。那一刻,我比赢下比赛还开心。”他转过身,正对着她。晨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和那道浅浅的疤痕。他的眼神专注得让夏优纳心跳漏拍。

夏优纳,握着炭笔的手指微微发颤。速写本上未完成的日出仿佛也燃烧起来。

“夏优纳,”梁予安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太会说漂亮话。以前也没有和别人表白过,没有喜欢的人。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听你聊音乐,看你画画,还是就像现在这样等着看日出,都让我觉得很特别。比所有训练后的放松都舒服,比赢比赛还开心,现在更是比第一次打进全国赛决赛还紧张。”他最后几个字声音低了下去,耳廓在晨光中染上薄红。

夏优纳屏住呼吸,她看见,梁予安微微向前倾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看着他那个疤,然后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左边眉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晨露般的清澈,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第一次在排练室外听到你们的音乐,就觉得像在黑暗里看到光。后来在图书馆,看见了你画海报时眼睛发亮的样子。”

他顿了顿,耳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这道疤,以前只觉得是个失败的印记。但现在,我有点感激它。因为那天在咖啡角,你小心翼翼问起它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和你看自己音乐时一样亮。后来的每一次,都让我觉得,靠近你的时候,世界好像更亮了一点,也更让人期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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