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睿亲王府的角门被急促叩响。大理寺丞带着六名差役手持火把,将青石板路照得通明。
"应公子,王大人有请。"为首的差役盯着应殊臻松散的中衣领口,意有所指:"说是...请教醉仙楼的菊花酒。"
应殊臻慢条斯理地系紧腰间玉带,喉结在晨光中划出锋利的弧度:"王大人倒是风雅。"他随手取下挂在屏风上的玄色大氅,暗绣的银竹纹在转身时泛出冷光。
大理寺刑房里,王圳面前摊开的证物染着暗红血渍。当应殊臻看到那方被撕裂的茉莉绣帕时,忽然低笑出声。
"王大人。"他忽然换了称呼,指尖点着帕角睿王府徽记:"您怀疑是我干的?"
“我很难不怀疑你。”
“可是王大人,案发当时,我正在帮您整理库房账本呢,您忘了吗?”
王圳脸色骤变——他确实忘了这回事,但当时种种现象都表明最有嫌疑的是应殊臻。。
"其实那日..."应殊臻突然逼近案桌,松竹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翻开店小二画押的供词第三页,指腹按在一行小字上:"小二说听见'周'字,您猜..."
话未说完,王圳猛地拍碎茶盏。瓷片飞溅中,应殊臻从容后退半步,他低下头微微一笑,任由一片碎瓷划破自己袖口。
暮色沉沉时,应殊臻踏着满地碎瓷走出大理寺。转角处的马车帘子微动,他佯装整理衣袖,将染血的帕子塞进石狮底座。
"鱼钩咬死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低语。
夜风卷起他束发的缎带,从巷子里走出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暮璃辞。
两人坐上马车,应殊臻倒了杯茶递给暮璃辞,“你现在需要进入王府,成为我的下手。”
暮璃辞喝茶的手一顿,“为何?不用我在帮你找情报了?”
“暂时不用,虽然这样,但王圳已经有了疑心,我怕他回来安排一些不相干的人给我。”应殊臻抿了口茶,“到时候要的话我在让你出去。”
“好。”
*
“应大人,这位是新来的侍女阿辞,王大人看您挺孤独的…”一旁的总管畏惧的说。
应殊臻瞥了阿辞一眼,对她点了点头,“送去我房。”
“是。”总管连忙满脸堆笑的送走了应殊臻,又转头看向阿辞,心里默念:“这位应大人看上你可真是完蛋了。”
过了很长时间后,应殊臻推开门,看见暮璃辞正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娇笑地吃葡萄,“那位总管好像挺怕你的。”
应殊臻转身关上门,“不必在意。”他倒了杯茶,“王圳今日又入宫了,估计是为了让王煜入朝为官。”
暮璃辞冷笑一声,“也是,他现在还能求谁呢?你爹可没有周敬那么好糊弄。”
“还有,”暮璃辞顿了顿,“在此之前,王圳和周敬必须死在我手里,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能让他们死了,不然我们的交易免谈。我要亲手杀了他。”暮璃辞握紧拳头。
“没问题,等你杀了王圳,下一步就是你进宫,成为我在宫里的眼线,我会把你安排在皇后身边,有件事…我想弄明白。”
“什么事?”
应殊臻眼神暗淡,“你会知道的。”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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