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昭溪咂咂嘴,自己心里的尴尬都要突破天际了。
不愧是狗血文,这三个人之间乱七八糟的cp都能达到最大值,还没到冬天就先燃起来了。
“既然你们...何必把我拉进来?”郑姑姑嘴角牵强地扯了扯,满面惨淡。
除了一点点认为他们都喜欢自己的愤怒羞恼,更多的是被当做挡箭牌的怨恨。
胡翰林没想到自己找颍川侯茬被心上人发现了,便连忙松开手,同时离他几丈远,讪讪道:“你,你怎么来了?”
以往都是他追着她跑,可这几日芸儿却总是来翰林院,应该是来找他的吧?
果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芸儿果然被他感动了!
这么一想,胡翰林顿时喜滋滋的,连声音都甜腻不少。
这可把一旁的颍川侯恶心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难以想象出一个大男人发出这种声音,果然是有些狐媚功夫在身上的,怪不得作践的芸儿和他离了心。
这两人眉眼官司不停,可落在郑芸儿眼里,就是他们光明正大地在她眼前打情骂俏。
欺人太甚!
郑芸儿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无怪郑芸儿这么想,昭溪和翰林院众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想到京里传言是真的。”
“可不是,自从郑姑姑过来,这两人就一脸尴尬的样子,可不像见心上人的模样,倒是十足十像极了捉奸。”
“原本我只以为是好事之人的编排,毕竟颍川侯老夫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男女之事是荤素不忌,可从没听说过和男子有什么瓜葛,这没想到啊...胡翰林也是老夫老同侪了,没想到他也蛮有魅力,竟然和颍川侯搅在一起。”
同僚们的话窸窸窣窣传来,昭溪更是听的津津有味。
“颍川侯这小子打小就不老实,七岁尿床八岁调戏豆腐西施被宛平县衙拿住,老侯爷臊着脸面被叫去县衙,最后父子二人被罚给豆腐西施家打了一月白工...”
“然而少年壮志,颍川侯志向不改,还是一副老样子。”
“这事我也知道,当时宛平县衙的县令最是铁面无私,那还是妖妃乱政时,县令本来也是一朝阁老,愣是看不上先帝做派,被贬做县令,那妖妃还说,让他好好在宛平看京城大门。”
“不过胡翰林虽然懒了一点,馋了点,奸了点,滑了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风流,断袖之癖都安排上了。”
“老**常是迂腐了些,可今日他开放起来着实吓我一跳。”
昭溪从小兜兜掏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却忽觉耳边一静。
她略微迷茫地将皮扔进桶里,这是怎么了?
往不远处一看,那三人还在上演三角恋,稳固地不行,沉迷在自己世界,根本没发现里外围了一圈人,所以--
昭溪不经意往旁边一扭头,却被吓得一哆嗦:同僚们双手摊开,死死盯着她。
“昭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共事这么久,怎么可以吃独食呢?”
“就是就是,昭大人这可不厚道了,咱们一起看热闹,瓜子自然也要一起吃!”
“刚吃完饭,就被你吃的饿了,昭大人就不表示表示?”
昭溪,昭溪木着脸,僵硬地掏出小袋子,眼睁睁看着这群蚂蝗同侪把她的吃食全部掏光...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她就不该在这里吃瓜子,这是她今天的存货啊,唉,后面的时辰难熬了。
“既然你们两个...为何要把我牵扯进来?”郑姑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她还是忍不住要一个答案。
胡翰林听了,顿时心酸不已。
是啊,她和这个颍川侯交情不浅,自然不愿意见他受伤,可是,自个这些年对她如何,莫非她心里没有一点感触?
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胡翰林觍着脸追这么些年的。
“小芸,是我一厢情愿了,原来以为,你都知道,结果...”
胡翰林生的白净,平常懒洋洋的,虽然这些年年纪上来了,可面上却温柔,这忽然一失落,竟无端凝出一些破碎感。
一旁的颍川侯急了,以为郑芸儿这是和他撇清干系,便道:“如何与你无关,所有的源头都是你啊!”
如果不是她,他和胡翰林不会相识,纵然胡翰林对他情深,但,他程锡范可只一心想着她。
然而听在郑姑姑耳朵里,就是这两人把责任推到她头上。
分明是他们理亏,却还倒打一耙?
郑姑姑气的浑身颤抖,然而手一动,从袖子里拿出一物,径直往对面两人脸上掷去。
“啊!”
“什么东西!”
昭溪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熨斗孤零零躺在地上,看上去那么弱小无助,全然让人不敢相信,正是此物方才完成double kill的壮举。
不儿,谁上街随身带着熨斗啊?
狗血文的女主果真恐怖如斯。
和现代电熨斗不同,古代的熨斗个小,但是纯铁做的,杀伤力巨大,这点从半天瘫在地上痉挛的那二人就可以看出来。
“嘶~”
“郑姑姑看着温温柔柔的,下手这么狠?”
“被绿了嘛,没想到女人被绿了竟然也这么愤怒。”
“你这话说的,谁被绿了不愤怒,畜牲都会愤怒。”
“咱们要不管管,可别出了人命,上头大人怪罪怎么办?”一老大人颤颤巍巍道。
原本以为只是出来看热闹,没想到这宫里的姑姑这般剽悍。
这事发生在他们翰林院,原本翰林院这些日子以来名声就不好,其他部门天天嘲笑,现在倒好,又要出名了,还是这种桃色绯闻,真是世风日下。
老大人叹了一声,豁牙嘴呸出瓜子皮。
也不知道上官们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很快,不远处的医学院派来了大夫。
老大夫捏了半天脉,又看了看两人的伤口。
他眉头紧蹙。
“大夫这样子,怎么看上去不妙啊?”
“我老爹前几年走的时候,大夫也是这个样子。”
“啊?郑姑姑不会,把他们打死了?”
众翰林面色越来越白,声音更加小起来。
他们避讳地看了一眼前面的昭大人。
“应该不会,昭大人的天书可没有记载,必定不会。”
别说他们,昭溪的心也被大夫弄的七上八下。
“我说,还是报给巡捕房吧,这伤口这么深,看起来就是壮汉持利器所为。”大夫谨慎道。
这年头大夫责任不少,家暴的虐待的伤人的,他们都有责任先报给捕快,不然将来追究起来,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纵然如今京都宛平县令一职空缺,许多事情顾不上,但这可是翰林院的事情,必定要重点审查。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叫那些小吏看他们的热闹?
纵然翰林院众人平时多么不和,此刻纷纷有志一同推脱起来。
开什么玩笑,除去能上朝的大佬,封疆大吏,大康朝的官儿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第一等就是翰林了,头等的清贵,再就是翰林院实习生庶吉士们,其余的官都是小巧,小吏更是最末等的,叫巡捕房的小吏来看翰林院的热闹,这也太丢人了...
可如果将实情告诉大夫,郑嬷嬷可是陛下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没面子那就是陛下没面子,谁敢让顶头**oss没面子?
大夫于是质疑道:“该不是你们将他二人...”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急吼吼打断:“信口雌黄,岂有此理,莫要污蔑我等清白。”
老大夫也不甘示弱:“那就报官!”
“不行!”翰林们异口同声。
“这不行那不行,老夫不敢担责,要不尔等另请高明!”
众人被撅了个正着。
正在此时,女主郑芸儿淡淡道:“不必,大夫就给他们看吧。”
“是我将他们打成这样的。”
老大夫瞬间瞪圆了眼:“莫要诓骗老夫,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女子,怎会将人打成这样?这样的谎话,谁会相信?”
说罢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翰林院众人,尤其是,壮硕的丧君。
桑大人满脑袋问号,这黑锅就这么罩他头上了?
昭溪真诚地点头:“你看上去活像那种人呢。”老大夫怎知此人是只会葬花的李逵呢?
丧君是有高尚情操和追求的人,万万忍受不了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便道:“不是本官做的。”
老大夫看多了推诿之事,便冷笑道:“这群人里,都是女子和弱鸡,不是你,那是谁?”
啊?
几个翰林霎时昏昏沉沉,他们不是女子啊。
“弱鸡说谁?”
老大夫怜悯地看着一群被读书掏空身子四体不勤的白弱翰林,微微摇头。
翰林们气的够呛,顿时以圣人为原点以四书五经为半径做了一顿不含爹娘亲戚的输出,谁知老大夫老神在在:“说了些什么玩意,年纪大了,听不懂。”
气的翰林们一个倒仰。
郑姑姑疲倦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自从她出手开始,无论什么后果,心里都有预料了,此刻也不想在纠缠下去。
或许这辈子她便呆在宫里,偶尔窥一下解解闷,也就知足了。
便淡定道:“不用多说,此二人正是我所伤,到处都是人证。”
老大夫看着翰林,翰林们幽怨点头,看了眼丧君,他凄凄惨惨地嘤咛一声,大夫抖了一下,这才道:“这位大姐倒是,倒是巾帼不让弱鸡哈。”
一个嘴瓢,惹来翰林怒瞪。
“无他,盖被绿耳。”郑芸儿冷清的声音传来。
深深的怨念让所有人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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