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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忘了我(二合一)

时雨的眼神在那一刻变了。

刀抽出鞘,冷、锐、无声杀意腾起。

而汪舒云只是微微弯眼,像欣赏什么可爱的画面。

“让我来重新介绍一下,”她用指尖转着那个布娃娃,语气温温柔柔,

“我叫——云殊。”

她看向我,“小时候,我们还见过呢。妹妹长大之后,更可爱了。”

我喉咙一紧,指着那个娃娃:“那......究竟是什么?”

云殊笑了,她把娃娃靠近鼻尖轻嗅,像在确认成熟度。

“这是——情动的香。”

她抬眼看向时雨,语气忽然多了点恶意的愉悦:“它的功能你的妖怪朋友已经体验得差不多了吧?迷心,扰神,增幅欲.念。只要心里有一点点喜欢的情绪,它就能乘虚而入。”

她说得极轻,“普通妖怪可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被逼疯,致命。但——”她歪头,笑意更深,“对那些特别强的妖怪,这点香当然不够。

好在......”

她看向我,“你的妖怪朋友真的很喜欢你哦。”

我心狠狠一跳。

时雨低声道:“云殊。”

他眼中没有情绪,危险得像风暴前的海。

云殊却只像在和老熟人寒暄:“别这么看我嘛,我也只是想让你......早点失控嘛。”

说完她手一扬,四周的妖怪同时扑来。

“轰轰轰——”

——战斗爆发。

时雨反应快得像一道影,把冲上来的妖怪劈开,血雾在半空爆裂。

而那些扑来的妖怪——有的像干枯的人形,被藤蔓穿透全身,关节咔咔作响,有的头部裂成四瓣,里面是一团雾状的眼睛,盯着人看时像被冻住,

有的身上缠着断掉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哭声。

还有一个像剥了皮的孩童,四肢爬行,拖着长长的影子,影子却比本体更快地扑向时雨。

更远处,一只瘦长的妖怪倒吊在天花板上,脖子像蛇一样伸长,一路滑向我们。

时雨像化成了一道光。

他掠过去的轨迹细得像风割开的线,而妖怪的头颅在下一瞬才“啪嗒”落地。

好快。

我怔住。视野被黑雾和血雾搅得一团乱,可我竟能清晰看见他行动的轨迹,看见那一瞬刀气掠过空气时的纹路——

我什么时候......能看得这么清楚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胸口骤然发紧。

某种力量在我的骨头里静静颤动。

是外婆......给我的力量吗?

我指尖发麻。

而战场另一侧,云殊像旁观者。

她不与时雨碰撞,只是在缝隙里,轻巧塞进新的死亡。

她抛出粉末,散碎的碎片,每一个东西落地都引起一场异变,她像个熟练的医生,操作着患者的性命。

“云殊——你为什么要杀时雨?!”

我借着一个短暂的缝隙喊她。

她回头看我,眼睛弯得像新月:“你的哥哥太厉害了呀。控场久了,总得让我们这些小角色也亮个相。”

“你究竟是......”

“妹妹,”她轻轻摇晃手里的娃娃,“我从头到尾都骗了你。”

她抚过娃娃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婴儿,带着血腥的扭曲,“我没有妖怪朋友,因为——我本来就是妖怪。”

她说话像在讲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你的哥哥,是最有可能得到神树继承的妖怪。继承,就能掌握一切,而我们——”

她抬手,示意妖怪们继续死命缠住时雨。

“当然都想要那份力量。”

话音刚落,黑雾里闪过一道血红。

时雨的刀锋破开雾墙,他的瞳孔如同深渊,压抑着某个即将撕裂的怪物。

云殊笑道:“你看,哥哥多厉害啊,中毒这么深,都还没有失控呢。”

她拍了拍手,像宣布压轴戏登场。

几个被时雨斩杀的妖怪躺在地上,身体残破、肢体散落。云殊忽然丢下一个暗绿色的盒子。

盒子落地的一瞬——

风起了。

风里是某种湿冷、腐酸、却带着生长气息的味道。

她张开手,像在展示一个漂亮的礼物:“妹妹,你也该看看我的艺术品。我可是花了很久喔,从每种妖怪身上提取骨序,雾核,气根,把它们的基因缝在一起......拼接,嫁接,重组,直到形成最终的杂合怪。”

她温柔到极致地说:“完美。”

死去的妖怪开始动。

尸体像被无形的线抽起,血肉往中央坍塌,骨头像被拧成螺旋,发出“咯咯咯”的摩擦声。藤蔓的组织缠上剥皮孩童的四肢,铃铛眼怪的颈骨和雾眼团混合成扭曲的头部。

最后形成一个无法命名的巨大物种。

它有着爬虫一样的身躯,却生了数不清的眼睛——

有的竖在背脊缝隙间,有的嵌在血肉伸出的触手上,有的只悬挂在半空中,没有眼白,只有不断扩散的瞳孔。

每一只眼睛都在“看我”。

看得我心里一阵发寒。

那一瞬间——

一种尖锐,刺痛的恐惧从我心脏深处猛然钻出。

我喉咙一紧,几乎控制不住声线:

“不要……”

不像是面前怪物的恐惧。

而是某种更深,埋在我身体深处的......记忆。

像被什么唤醒了。

痛苦的。

可怕的。

孤独到绝望的。

我像是被丢进深水里。

冰冷的水封住耳朵,压住胸口,意识剧烈震荡。

然后——

黑暗如潮水般涌上来。

无数只冰冷的手,从深水底伸出来,把我往更深处拉。

我在下沉。

那么快,那么重,呼吸被压成碎片。

......

我站在怪物面前,庞然的缝合怪物高到像遮住了天。

它贴着地面缓慢蠕动,藤蔓的触肢拖着爬痕,而那些眼睛——

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像被人随意钉在肉上。

有的眼睛盯着我,

有的眼睛从眼眶里不断流出黑雾,

有的眼睛甚至贴在地上,被肉脉牵着缓缓爬行。

我被它们看着。

所有的眼睛同时“看”我。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啪”的一声断掉了。

腿软。

脊椎像被冰封。

全身动不了。

呼吸像被那成千上万的目光锁住。

时雨已被无数条触手死死拉住。那些触手从怪物的肉.缝里抽出,湿冷,黏腻,带着腐臭的妖气。它们缠在时雨身上,像要把他整个人拖进怪物体内。

他刀锋落下,割开触手——

“咻——”

鲜血瞬间涌出,像被压抑的红色洪流,喷溅在空气里。

然而下一秒,触手又像被无形之力缝合般迅速生长出来,扭曲,蠕动,带着更浓的腐臭和妖气,比原本更粗,更坚韧,更充满杀意。

他每一次砍下,血雾都在半空炸裂,触手又一次卷起,把他牢牢缠住。

刀光与触手碰撞,火花与血雾交织。空气里弥漫着铁腥味和腐烂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他中了毒,本就压制着体内的暴走妖力,这一瞬间力量和毒性彼此撕扯。

我看到他看向我,指尖就在快要够到我的那一刻——

被触手狠狠拖了回去。

怪物的一条扭曲肢体像抽鞭子一样扫来。

我甚至来不及抬手。

“砰——”

它直接打碎了我所有的防御。

我被甩飞出去,撞上破裂的石柱。骨头几乎在那一瞬粉碎,半边身体像被切断了知觉。

血从嘴里涌出来,热的,腥的,止不住地往外流。

眼前一片刺白。

我的力量呢......

对了,我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有力量。

那我是怎么获得力量的......

我努力抬头。

时雨还站在怪物面前,像一柄被逼到断刃边缘的刀。

他的眼白被血色染到近乎全红,像血海中最后一丝清醒被溺没。

他呼吸剧烈到不像呼吸,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杀意浪潮。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瞬间,我看见了他。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崩溃,绝望,疯狂,撕裂......

像所有情绪在同一秒断裂。

他的喉结动了动,唇轻微颤抖:“......别怕......就快结束了......”

声音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

然后他转过身。

彻底失控。

世界像被刀锋硬生生劈成两半。

时雨冲进怪物的中心,

刀光暴动如暴雨倾盆,

每一击都斩碎一片血肉与眼球,空气里都是尖啸与破裂声。

怪物根本不在意死亡——它的身体在被撕碎的同时,

成千上万的眼睛开始同时睁开。

然后——它们“看”向整个结界外的世界。

恐惧被扩散了。

我听见远处城市陡然传来尖叫。

有人哭喊。

有人倒地。

有人心脏骤停当场死去。

有人精神瞬间崩坏。

这是——

大规模的死亡。

随着时雨暴走的力量与怪物的恐惧扩散交织在一起,

整个世界像被卷入深渊。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拖离身体。

像灵魂突然悬在极高的地方。

从那里——我“看见了”。

城市像被黑海吞没。

结界外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眼睛的恐惧像无声的风暴横扫街道。

大楼的玻璃同时破裂,车灯像星星一样一盏盏灭去。

然后——

我看见了我的父母。

他们正站在车旁,似乎准备回家。

下一秒,恐惧的波动掠过。

他们同时停住。

然后倒下。

我喉咙像被捏住。

眼泪瞬间落下。

身体已经动不了。

灵魂也在坠落。

我只能目睹一切......

无能为力。

我的力量呢?

为什么我没有力量......

时雨毫无停手的迹象。

他杀得太快,快到那怪物甚至来不及重组,快到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血流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最高的结界墙外。

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

意识开始模糊。

我努力伸手,指尖几乎碰不到空气。

“......时雨......”

他像被那两个字拉回一点点理智,身体猛地一震。

下一秒,他出现在我面前。

杀意像风暴之后仍在旋转的狂潮。

“若溪......别睡。”

他的声音嘶哑得破碎,“别睡......我带你走......”

我摇摇头,泪水从侧脸滑下。

“时雨......你停下来吧......”

他抱住我。

手是冰的,像失控太久,即将破裂。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额头抵上他的胸口。

“听我说......”

视线一寸一寸变暗。

“忘了我吧。”

我闭上眼。

心底撕裂。

“也......让我忘记这一切......”

最后的声音飘散得像雾,像碎风。

“太痛苦了......时雨......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你......”

世界在这一句话里彻底坠落。

——她死了。

——他疯了。

.

.

.

.

.

.

云殊——小剧场

云殊抚过娃娃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名熟睡的婴儿。

指尖带着血,动作却柔得不像属于一个杀戮者。

她低着头,唇角轻轻弯起,笑得像春风一样软:

“我没有妖怪朋友,因为——”

她把娃娃靠在脸侧,轻轻蹭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妖怪。”

云殊的眼神落在手中的布娃娃上,像是落在一个真正的孩子身上。

那是她唯一的人类朋友——

一个体弱的小女孩。

女孩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衰竭性血症。

血液像是被时间抽干,器官像一块块失去颜色,

医生说她像一枝“正在枯萎的小白花”。

这种病无法治愈,

孩子越长大,生命会消耗得越快。

云殊第一次见她时,那孩子正偷偷从医院溜出来,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瘦得像风一吹就会碎,脖颈细得几乎撑不起那颗脑袋,但笑意却亮得像小小的晨光。

她举起一朵将要败掉的小花,眨着眼看云殊: “姐姐,这朵花送你......你能成为我的朋友吗?”

云殊怔住。

随机她笑,“我是妖怪,你不害怕?”

女孩摇摇头:“不怕。”

云殊恶趣味地说:“想做妖怪的朋友,都要被妖怪吃掉,要献祭灵魂哦,很可怕的。”

女孩却低下头,小小的肩膀缩了缩: “......如果你吃了我,也挺好的,因为我生了很久的病,花了很多钱,爸爸妈妈经常因为我吵架......那你能不能先当我的朋友,再晚点吃我,我还没有朋友呢。“

云殊愣住。

“我......没有朋友的。大家都不让我出去,”

她的病名在医书上写得可怕——先天性心肌病合并多器官衰弱。

她走不远,站不久,稍微跑两步就会脸色发白,胸口疼得喘不过来。

但那天,她还是偷偷溜出来,只因为——窗外阳光很好,她想交一个朋友。

云殊蹲下,轻轻接过那朵花。

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类的小孩......这么脆弱。

女孩身体弱,走不远,

云殊便坐在她的小院里,给她讲故事,

将妖怪世界里奇奇怪怪的事物改得温柔可爱,

只为了逗她笑。

女孩最喜欢听云殊说:“等你长大,我带你去看真正的花海。”

她们最大的冒险,只是绕医院外面跑一圈。

但女孩会笑着说:“我今天跑得好快!说不定哪天就好起来了!”

云殊也笑。

女孩死的那天,是初冬。

她像睡着一样躺着,胸口的起伏轻到没有。

她没等到“长大”,

没等到约定的花海。

但女孩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布娃娃——

是云殊送她的。

云殊看着她死亡的过程,却无能无力。

“原来......人类的小孩,是会......这么快就消失的啊。”

.

云殊的实验室。

贴满了女孩的照片:

灯下写字的小背影,

折得歪歪扭扭的小纸鹤,

在树荫下睡着的小脸,

她们一起笑的瞬间。

照片旁,是厚厚的研究稿。

各种医术、禁术、妖术、药方、草药组合......

每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推演。

但——

每一个方案旁,

都被云殊用红色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失败。

失败。

全都失败。

直到墙上最后剩下的一张纸。

不是药方。

不是术式。

而是四个字:

——神树仪式。

“只有成神……才能救她。”

“我没有妖怪朋友。”

“因为我要成为所有妖怪的......主人。”

她轻轻笑起来,房间里,少女的照片看着她。

云殊伸手轻轻抚过一张,“你等我......等我成了神......我就把你......带回来。”

电脑出问题了,每次码字一直叫一直散热,[可怜][可怜][可怜]我修一下电脑,下周末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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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忘了我(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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