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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三合一)

“娘先去吧,莫叫父亲等久了,秋儿在这里等妹妹,和妹妹一起过去,万一妹妹再有不适,秋儿和星月也好帮衬一二。”余梓秋说罢,喊了月红打水来给余云阳梳洗。

“秋儿自己要多当心些,伤口可还没愈合呢。”舒棠忧巴不得两姐妹能和睦相处,便叮嘱余梓秋道。

舒棠忧带着林姑姑离开,月红端着洗脸水进来时,余云阳都还在发懵。

原书中,余云阳虽是白莲花不假,但余云阳的黑化和真千金的一系列疯批操作脱不了干系。

其实余云阳骨子里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倘若余梓秋能远离宅斗,和余云阳和平相处,或许能有机会改变这两姐妹之间的结局。

被接回侍郎府的这些日子,余梓秋是真发现了,余云阳所有的骚操作都是心里的不安在作祟,不够聪明,又喜欢耍些小聪明,每每出手,结果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屡教不改,丝毫不长记性。

这不活脱脱古偶剧里的笨蛋美人嘛。

“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吧。”月红虽是在跟余云阳说话,但视线频频落在余梓秋身上,最后和余云阳来了个眼神交流。

月红:小姐,她怎么还在这里。

余云阳:我哪里知道,让你去叫娘,你把她弄来干嘛。

月红:……我管的了她???

“妹妹打算穿那套衣裙,姐姐让星月先给妹妹挑选出来,妹妹洗漱完了好换上,免得让爹娘久等。”

余梓秋语气如常,笑容和善。

这次不止是余云阳懵了,就连一旁的星月和月红都愣了。

余云阳:她莫不是昨晚被刺客吓傻了脑子?

余云阳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虽然暂时还没搞明白余梓秋想做什么,但她心里肯定余梓秋不安好心。

早在余梓秋回侍郎府那日,两人的明争暗斗就已经开始了,余云阳不信余梓秋会突然转了性。

“月红你和星月去外面候着。”

云红和星月退到卧房外后,余云阳从榻上下来,站在余梓秋面前怒目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妹妹不饿吗?姐姐还等着妹妹梳洗好了,一起去用晚饭呢。”余梓秋指尖卷着发尾,依旧是刚才的表情。

余梓秋脸上的笑容温柔和善,可余云阳怎么看怎么发憷。

“别演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余云阳人都要疯了,早知道就先不想着出去了,她突然有点怀念被禁足时的安静。

“ 哦,妹妹应是不饿才对,毕竟妹妹院儿有小厨房,月红做的果子小食味道应该还不错吧。”余梓秋说罢,目光落在余云阳面颊上,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

“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哪里有什么果子小食。”小把戏被当场拆穿,余云阳不自觉面皮发烫,语气也急躁了不少。

“妹妹唇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果子碎屑,怎的妹妹都不知道偷吃完照照镜子。”余梓秋看着余云阳挑了挑眉,语气随意的好似在跟余云阳聊院儿里的花几时才能盛开。

余云阳下意识用绢子掩着唇角看向妆台上的镜子,后才发觉上了当。

“你,你……”余云阳大脑一片空白,云想院可都是她的人,余梓秋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万一余梓秋告诉爹娘,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在想我是怎么发现的?”

余梓秋点了点桌面,示意余云阳坐下,然后接着道:“妹妹既然要装病,那就要知晓生病的人该有的状态,妹妹面色红润,哪有半分不思饮食的模样。”

余云阳还在震惊,余梓秋又接着道:“妹妹以为提前串通好大夫,说好病因就万事大吉了,结果却没料到,大夫明知你没病却还要给你施针。”

“妹妹可想过为何?”

“为何?”余云阳话没过脑子,直接问出了口。

“大夫出诊要收诊金啊,你又不必用药,若是不给你扎几针,不让娘亲眼看着你醒过来,又怎么能证明他医术高超,不证明他医术高超,他又怎么能拿到高昂的诊金呢?”

此番说辞都是余梓秋胡诌的,大夫之所以没病也能说出病因,是因为明明不是用饭时辰,可余云阳卧房桌上还放着打开的食盒,食盒里的饭食早已凉透,且根本就没被动过,盛京城里能在高官家走动的大夫,那个没几分眼力。

“你,你生活在乡野怎会知道这么多?”余云阳像是突然被点醒,猛地从凳子上起来,后退了几步和余梓秋拉开了些距离,“莫不是昨晚的刺客就是你自己找的?你想用苦肉计让爹娘更疼你些,所以你找人入府行刺。”

余梓秋: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算了,实在是带不动。

“愚蠢至极,当真是浪费了这倾城之貌。”

余梓秋实在无奈,早知道就不白在这里浪费口舌了,本想让余云阳心有忌惮,往后安分些,谁知余云阳的脑子宛如摆设。

余梓秋也不想再留在这里给自己添堵,起身就准备离开。

“你真觉得我生的好看。”余云阳一个箭步挡在余梓秋眼前,言语间有几分羞涩。

余梓秋:原来吃这套,早说啊,夸人谁还不会。

“那是自然,妹妹美貌,在盛京可是人尽皆知。”余梓秋说罢,视线还在余云阳脸上留了片刻。

“可明明你和娘相貌更相似些,自从你回来,那些夫人们也都多喜欢你一些。”余云阳撇了撇嘴,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余梓秋:不是姑娘,你究竟在想什么,户部侍郎刚找回亲生女儿,夫人们见面怎么也要客套几句啊,至于相貌,那亲生的自然更相似些,不然还叫什么亲生。

“夫人们跟我客套,那看的是侍郎府和娘的面子,又不是因着我本身。”余梓秋坐在余云阳对面,“相貌相似固然是血脉使然,可妹妹自幼就被爹娘悉心养育在身边,这些都是姐姐我羡慕不来的,况且爹娘疼爱妹妹多年,那些夫人们的喜欢又怎比得上爹娘的真心疼爱呢?”

于余云阳而言,余鹤年和舒棠忧的喜爱就是她现在的全部,余梓秋的言语里虽没有争抢之意,可句句落在余云阳耳边都变了意思。

余梓秋:相貌相似固然是血脉使然。

余云阳:我是亲生的。

余梓秋:可妹妹自幼就被爹娘悉心养育在身边,这些都是姐姐我羡慕不来的。

余云阳:你是鸠占鹊巢,自幼就抢了属于我的。

余梓秋:况且爹娘疼爱妹妹多年,那些夫人们的喜欢又怎比得上爹娘的真心疼爱呢?

余云阳:爹娘的疼爱尤为重要,我一定要抢过来。

余梓秋见余云阳陷入了沉思,想着火候也到了,正打算把话摊开了说,让余云阳知道她无心与之争斗什么,两人以后能和平相处固然是好,倘若实在是厌烦彼此,大不了少见面,莫要在给对方使绊子。

谁知余梓秋正要开口时,月红从外面轻叩了下门,“大小姐,二小姐,夫人派人来催促小姐们去用晚饭。”

见状,余梓秋也清楚这会子是没机会再说这些了,但愿余云阳自个儿能想的明白,两人也少费些口舌。

闻声,余云阳走到妆台前,拿出面盆里的湿帕,随意擦了擦手,之后就转过身浅笑着对余梓秋道:“走吧,姐姐。”

眼见余云阳态度来了个大转变,余梓秋还以为是余云阳听进去了她的话,殊不知,余云阳在听到她方才说完那句“那些夫人们的喜欢又怎比得上爹娘的真心疼爱”时,把她大致要埋在那个方向都想好了。

余梓秋和余云阳回到迎秋院时,饭桌上已经摆放妥当。

舒棠忧应是已经跟余鹤年说了原委,余鹤年在看到两姐妹一同回来时,目光只是在余云阳身上短暂的逗留了片刻,并未言其他。

余云阳心里是怕余鹤年的,在感受到余鹤年的视线时,余云阳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好在余鹤年最后没有再训斥她。

余梓秋和余云阳落座后,四人安静的可怕,整个厅里除了用饭时餐具的碰撞声再无其他。

余鹤年浑身都透着倦态,而舒棠忧秀眉紧蹙,俨然一副有话要说,又无法说出口的模样。

难道余鹤年瞒着的事情被舒棠忧知晓了,可现下当着两个女儿的面,舒棠忧又不好直接发作,所以就先强行隐忍着。

余云阳刚被解了禁足,肯定是不会傻到去撞枪口,因而只是低着头用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梓秋虽然好奇,但现下也不是开口的好时候。

好好的晚饭,几人吃的如同嚼蜡。

余云阳还不知余鹤年是去了大理寺回来的,心虚的以为是还在生她的气,整个人如坐针毡,气氛明显不对,她又实在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娘,您可是那里不舒服?”余梓秋放下筷子,看着舒棠忧神色甚是关切。

“没有,娘一切都好。”舒棠忧看向余梓秋时,又恢复了如往日那般的温柔神色,说罢又喊星月去将余梓秋刚才没喝的汤药拿去温着。

提到汤药,余梓秋感觉那股熟悉的苦涩又开始在唇齿间蔓延。

实在是怕了。

先前落水加之这次受伤,余梓秋真是无比怀念现代的胶囊和药片,以前觉得难以下咽,现下真是悔不当初。

“秋儿遇刺之事,大理寺可是打算就这么结案?”舒棠忧突然开口,语气似有些严肃。

“爹,可是此事有结果了?”

余梓秋说罢,视线在舒棠忧和余鹤年身上都落了片刻。

“秋儿,爹到大理寺时,那妇人受不住刑已经在刑架上咽了气,所以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也莫要害怕,此类事情以后断不会再发生。”

死了!

也就是说,如今是死无对证!

怪不得刚才余梓秋和余云阳回来时,舒棠忧面色那般难堪。

余鹤年看似是说给余梓秋,但实则更多的是在说给舒棠忧听,余鹤年心知余梓秋不能追究什么,抓着此事不放的人是舒棠忧。

余梓秋心口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萌了芽。

如果余梓秋没猜错,今日无论是余鹤年和舒棠忧一同前往大理寺,还是余鹤年独自前去,其结果大致都是一样的。

余鹤年之所以不让舒棠忧前往,这其中固然有心疼爱妻的成分,但恐怕更多的是怕那妇人当着舒棠忧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如此想来,那妇人究竟是否受刑而死,又是何时死的,恐怕就只有余鹤年自己清楚了。

余梓秋不会记错,原书中余鹤年和舒棠忧感情甚好,余鹤年更是对舒棠忧百依百顺,盛京城有谁不羡慕舒棠忧得了这样一位夫婿,而且整本书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关于余鹤年隐瞒舒棠忧的只字片语。

而且原书中,这个时间段并不是真千金遇刺的情节,而是真千金在外行事不当惹了大笑话,因而被舒棠忧关在家中,请了教书先生来教其识字,又让林姑姑教其礼仪,结果真千金任性妄为,不仅出言辱骂教书先生,逼的其投了井不说,余鹤年还因此被降了职。

余梓秋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些事情,无论怎么开场都是相同的结果,她就不由的头疼。

只怕原书中被关在家中这个情节,余梓秋在这里也是躲不过的。

只是余梓秋现在还不知道,最终究竟会因为什么事情被关家中,所以她须得多谨慎一些,万事都不能出错,被关事小,若背上人命,惹的余鹤年被降了职,那可真是不得了。

“爹娘,既然此事已了结,那休息两日秋儿也该去训练营了,蹴鞠还没正式开始练习,眼瞅到下月初三也不就十日左右了,实在是不敢再耽搁下去。”

余鹤年和舒棠忧此刻都各有心事,余梓秋抓准时机,免得舒棠忧再用她受伤的事情阻拦她。

其实余梓秋心里也有数,就算舒棠忧再有心阻拦也是不能了,毕竟因着太后娘娘和睿郡王,李夫人的宴会如今是万万怠慢不得的。

“训练营的事情,你只要盯着便好,有什么就让阿文他们去做,当心些身体。”舒棠忧心里再不愿意也是没办法,谁让这蹴鞠除了余梓秋其他人都不懂。

“你娘说的是,多当心些,缺什么短什么尽管跟家里开口。”

“秋儿省的了,爹娘慢用,秋儿先回房吃药了。”

余鹤年跟舒棠忧明显也有话说,余梓秋离开后,两人也回了自己院儿里。

——云想院

“小姐,老爷和夫人用完饭没在迎秋院停留,直接回了前头院子。”

余云阳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月红跪在旁边帮其敲腿,一小丫鬟进来禀报道。

“可有听清?”

余云阳微微睁开眼睛,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老爷他们在厅内,奴婢没有合适的理由连迎秋院的门都进不去,避免打草惊蛇,就一直藏在迎秋院外。”丫鬟吓的慌忙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

“蠢货,滚出去。”

丫鬟闻声,连滚带爬的赶紧退了出去。

余云阳从榻上起来,月红倒了杯茶给余云阳,随后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小姐,奴婢觉得大小姐被行刺之事,咱们还是莫要插手的好,一来刺客身份还不明确,是否有幕后主使也未可知,若小姐冒然插手,反而对自身安危无益。大小姐终归是要去训练营的,难道咱们还怕抓不到什么把柄吗?”

余云阳闻言点了点头,月红是她的贴身丫鬟,又是陪着她长大的,比之隔壁院儿里那个蠢星月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余云阳对月红很信任,之前不少事情也幸而有月红为之出谋划策,才到现在都没被余梓秋察觉。

余云阳打心底里觉得,爹娘现在多偏心他们的亲生女儿,这时候也就只有月红心里是向着她的。

至于今日余梓秋说的那番话,余云阳自是一个字都不会信,余梓秋刚回府时,余云阳就见识过了,招招以退为进,最后占尽好处,那里就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突然向她示好,怕也是故意做给余鹤年和舒棠忧看的,只要能得了爹娘欢心,余梓秋什么做不出来。

“月红,你觉得昨日的刺客有没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苦肉计。”今日余梓秋的良苦用心余云阳确实是听进去了,但是方向完全错了。

月红: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不会,小姐当时不在场,那刺客刺伤大小姐后又朝着夫人去了,若真是大小姐找的人,又怎会想着去伤夫人。”月红有时候都怀疑余云阳是不是被人换了脑子,怎的小时候那般聪慧的人,越长大反而越蠢了,“而且那刺客是下了死手的,若非大小姐躲得快,如今怕是已经不成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余云阳言语中颇为遗憾。

月红: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一开始不是只说让其失了老爷和夫人的欢心吗?怎么现在连人命都说的这般轻率。

“明日开始,安排个脸生的小厮去盯着她的训练营,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余云阳瞳孔一缩,面露凶色,咬牙道。

——训练营

下午训练结束后,阿文原是不打算用饭直接回侍郎府的,可他又怕队员们察觉什么,便留在训练营用了饭,洗漱沐浴后,等众人都歇下了他才敢离开。

因着要帮余梓秋处理训练营的杂事,阿文后来都是一个人住的,和三娃现在住的房间格局一样,反正阿文有钥匙,夜深人静偷偷离开训练营,回侍郎府给余梓秋汇报完今日训练营的情况,再看看余梓秋是否真实伤势严重,然后再回到训练营,肯定不会被发现。

只是阿文没想到,他前脚出了训练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后脚翻墙也出了训练营。

——迎秋院

阿文回府时,侍郎府走廊里的石灯已经点燃了许久,原本稍暗点的角落里如今也都挂上了灯笼,就算眼下已过戌时,府里的角落的花草都清晰可见。

“小姐,阿文有事求见。”星月进来时端着栗子糕和牛乳,余梓秋则是在桌子旁不知道思考些什么,晚饭时余梓秋就没用几口,未免她晚上饿肚子,星月顺手给她拿了些吃食。

“让他进来吧,别是训练营又出了什么事。”余梓秋原本还在想着刺客的事情,听到星月的声音后,瞬间收回了思绪。

“小姐,你……”阿文看到余梓秋全须全尾的坐在那里,要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全身是血?

一夜过去都还没醒?

那现下在这里吃栗子糕的是谁?

“阿文,怎么了,可是训练营出了什么事?”

余梓秋用勺子喝着牛乳,除了面色不那么红润外,丝毫看不出受了伤。

“大小姐,不,不是受伤了吗?”阿文满脸诧异,不解的着看余梓秋,后又看了看星月。

“伤在肩膀,不打紧。”余梓秋放下勺子,又问道:“今日训练可还顺利。”

“顺利,都顺利,大小姐放心。”阿文说完,低声道:“大小姐,今日尚书府派人去了训练营指名要见大小姐,奴才不知道她们来所谓何事,所以只道小姐随夫人出府有事,归期未定,待小姐回来,奴才自会让人去尚书府传话。”

“送银子的,尚书夫人差人来送下月初三蹴鞠表演的银子。”余梓秋转头跟星月道:“星月,明日你去朱福大街,找到最大的成衣铺子,然后带他们掌柜的来见我。”

“阿文,训练营可有人知道我受伤?”

侍郎府进刺客的事情也不知道能瞒多久,若是现下弄的人尽皆知,一旦李夫人和太后那边收到消息,再把宴会推迟些日子,到时候还不知道又要生何变故。

未免夜长梦多,最好此次趁着众位夫人不知宴会内情,好让太后娘娘抓住此次机会将睿郡王的亲事定下来。

随机挑选出一个倒霉蛋儿,也好让整个盛京未出阁的女子都能安枕。

“大小姐放心,除了咱们府里的小厮无人知晓。”阿文肯定道。

“行,你先回训练营,尚书夫人那边我自会命人去传话。”

“那,那小姐何时能去训练营,今日已经不少队员问了。”阿文有些为难,明知道余梓秋受了伤,本该让余梓秋好生修养才是,可训练营那帮人又实在是不好应付,尤其是三娃,下午训练又问了一次大小姐什么时候来训练营带大家开始练习蹴鞠。

“后日,后日我去训练营,裁缝去给大家量完尺寸后,我们正式开始训练。”

“是。”阿文抱拳行了礼,转身跑了出去。

“小姐,我们要给所有人都做衣服吗?”星月撇了撇嘴,这又得花不少银子吧。

“对,既是正式的表演赛,那必得像样儿些才是。”余梓秋紧接着道:“放心吧,不用我们花银子,李夫人给的银子绰绰有余。”

星月恍然,对呀,她们除了余鹤年两次给的两百两,还有李夫人要送来的银子呢。

“是,小姐。”

——辰岳街

三娃从训练营溜出来后,一路直奔烛火铺子,快到门口时,侧身进了一条小道,最后进了铺子后门。

“悦儿,可是出什么事了?”慕意远原本正在收拾铺子后面的纸扎,听见脚步声后,头还没抬起来,已经开了口。

“慕伯伯,余大小姐昨夜在侍郎府遇刺,应是伤的很重,您可否想办法救救她。”三娃语气有几分着急,又因心虚有些底气不足。

“为何?”慕意远闻言面上并未露出意外之色,又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不知,大概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吧。”三娃轻声道。

“我是问你,我为何要救她?”慕意远放下手里的东西,盘腿坐在地上,视线落在三娃脸上,似是想将三娃看个透彻。

“她若死了,我须得重新寻安身之所,太麻烦了。”三娃微微低了些头,不太敢和慕意远对视。

“若不愿说实话,就从哪儿来的回哪去。”慕意远说罢,起身将后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日我听到有人跟踪她,却未告知她,导致她在府遇刺,生命危在旦夕。”三娃抬头看着慕意远,接着道:“若我及时告知她,或是稍微提醒她一二,她或许能躲过此劫。”

“你在意她?”

“自然不是。”

“刺客是你安排的?”

“不是。”

“既不是你在意的姑娘,又不是你安排的刺客,她是死是活又与你何干。”慕意远将脚边的纸扎童男踢到一边,随后盘腿席地而坐,语气比冬日里的霜雪还要冰冷,“悦儿,我问过你可有想好,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如今你因为一不相干的女子,入夜只身外出来寻我,你可知一旦让新帝的密探发现了你的身份,会有多少人跟着你陪葬吗?”

“我出来时候很小心的。”三娃自知理亏,也不敢辩解。

“宁羽。”

慕意远唤了一声,上次的暗卫从房顶径直落了下来。

“在,师傅。”宁羽乃暗卫之首,身手更是了得,现如今能伤他的人除了慕意远怕是再无其他,可他此时手腕上却缠着纱布,明显是做错事情受了处罚。

“悦儿,你可还有话说。”慕意远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去听的三娃后脊后背冷汗直冒。

“慕伯伯,悦儿知错了,悦儿不该为不值得的事情分神,导致暗卫在身边都未曾察觉。”三娃也顾不上额上的汗珠,“咚”的一声跪在了慕意远眼前。

慕意远对三娃来说亦师亦父,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多少次帮他死里逃生,虽然对他严格,但为的都是保他的命,为了让他能活着,这些年死了不知多少暗卫,可如今,他家仇未报,竟然这般大意,倘若刚才潜在附近的不是慕意远的暗卫,而是新皇的密探。

那他如何对得起那些忠心护他,为他丧命的人。

“慕伯伯放心,以后悦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绝不再犯,”慕意远没让起来,三娃也不敢起身。

宁羽像个没有温度的挂件一般,站在慕意远身后。

“宁羽,告诉他。”

“少主,余家小姐只是伤了肩膀,并未有性命之忧,且伤她之人已在大理寺牢房内当着余侍郎的面自裁。”

三娃怔了一瞬,这结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谢谢慕伯伯。”

三娃懊悔至极,他怎会想的那般简单,那可是侍郎府,倘若余梓秋真的危在旦夕,余侍郎府又怎会那般平静,余大人昨夜怕是早就拿着拜帖去宫里请太医了。

他怎会这般冲动,这些年风里雨里遇到过多少次风雨,他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怕不是在训练营待了几日,他就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慕意远说过,要报仇就得放下一切,倘若事出突然,就算是要对他动手也切记不可心软。

可如今,他竟因为一个那般品性的女子失了分寸,还真是该死。

“悦儿,倘若你想过安稳的日子,娶妻生子,慕伯伯也是支持的。”慕意远示意宁羽将跪在地上的三娃扶起来,又接着道:“余家小姐确实还不错。”

“慕伯伯误会了,我与她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并无其他。”三娃说罢,看了眼宁羽的手腕,眼神坚毅,“再者,大仇未报,何谈儿女私情。”

“后日九皇子迁府,到时会有暗卫去护其周全,你不必冒险前往。”慕意远看着三娃,接着道:“你们训练营下月初三要去尚书府表演,届时太后和九皇子十一公主都会前去,此事如今除了尚书府和余府外,其他人应是都还不知。”

“为何?”三娃不解,既要办宴会,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九皇子伤了脑子,新皇此时为其分府,自是太后的主意,太后大致是怕九皇子命丧于冷宫,因此才和新皇商议让其迁府成婚,一痴傻皇子,又是叛国罪妇之后,谁家会将女儿嫁于她。”

叛国二字,重重砸在三娃心上,仿佛边关那夜的大火又燃了起来,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若非九哥痴傻,这盛京城又有几个女子能配得上他。”三娃根本不敢想宣凌墨和宣清璃这十年在冷宫都经历过那般非人的折磨,新皇绝不会让他们过得太轻松。

“不过,既你对余家姑娘无意,那我也可按照原计划进行,毕竟放眼整个盛京,无人再比她更适合做这睿郡王妃。”

三娃惊愕,慕意远的手究竟能伸多长。

虽然在三娃心里,宣凌墨就算是伤了脑子,那也比盛京城许多世家公子要强的多,余梓秋嫁给宣凌墨两人身份地位也都般配,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合适的?

余梓秋怎么能嫁给宣凌墨呢?

宣凌墨自幼就被先帝和姑姑宠坏了,余梓秋又是这般性格,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合适啊。

“此事事关九哥终生幸福,慕伯伯可要三思。”三娃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从内向外无限蔓延,甚是难受。

大概是之前的风寒未痊愈吧,他不喜汤药,从医馆拿回来的药,他一次都没吃。

“我自有打算,此事你莫要插手。”慕意远看了眼三娃,又道:“宴会上找机会接近十一公主,她和九皇子是皇贵妃生前见过的最后两个人,九皇子痴傻,应召令或许会在十一公主手里。”

先皇还在位时,民间就有传言,得应召令者得天下,但天下人皆未见过这应召令究竟为何物,相传持应召令可号令三军,斩昏君,杀奸佞。

众人皆以为应召令只是传说,但除了已故的镇南大将军外,就只剩慕意远知道,应召令根本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物。

虽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天下无敌,但救皇贵妃和太子太子妃的命却是轻而易举,且那东西十多年前就一直在皇贵妃手上,至于当初危难之时,皇贵妃为何宁愿赴死也不将应召令拿出来,慕意远为此困扰了许多年。

三娃以前是从来不信真的有应召令这个东西,可慕意远信誓旦旦,并且还跟三娃描述了应召令的外观细节,三娃也就信了几分。

“慕伯伯放心,悦儿记下了。”

子时已过,既然要说的都说完了,三娃也不敢在此多停留。

“慕伯伯,我就先回训练营了,等和十一妹妹碰了面,我再想办法出来。”说罢,三娃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就准备离开。

“让宁羽跟着你,有事交代他便好。”

也好,这样确实方便不少。

“好。”

宁羽隐于黑夜之中,三娃快步往回赶一刻也不敢耽搁,这时辰正是睡的香的时候若再误一会,没准就会碰上谁起夜,到时岂非麻烦。

一路畅通,翻过墙后,三娃刚准备松口气,谁知碰上过来巡查的阿文。

“三娃,你在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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