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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听闻侍郎大人将此处给余小姐训练蹴鞠表演,我家夫人对蹴鞠甚是有兴趣,正巧今日闲来无事,便跟侍郎大人一同来凑个热闹。”落座后,稍年长些的男子开口道。

余梓秋不知来人身份,退到余鹤年身侧后,警惕道:“训练营初建,蹴鞠表演还处于训练阶段,待训练出成果之日,梓秋定亲自去贵府送拜帖,绝不让夫人失望。”

卧房躺着马夫尸体,训练场方向还有毒发身亡的马匹,此时的训练营还真不适合给外人参观。

难道是阿文没机会给余鹤年说明情况??

可即便如此,余鹤年何等精明,看到阿文时就应该清楚是训练营出了事情,又怎会还带外人来训练营。

若这俩人跟余鹤年是挚友倒也罢了,可万一不是,恐有后患。

“阿文,你和星月去厅外候着。”放下茶盏,余鹤年突然开口道。

“是,老爷。”朝着余鹤年和余梓秋行礼后,阿文扶着星月退了出去。

“侍郎大人,您家这女儿果然不同凡响,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还能这般镇定自若,若是其他闺阁女儿,恐是早就吓破胆了。”开口之人肤色略显苍白,身上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书卷之气,清秀儒雅的面容本该是温柔腼腆之相,可此人偏偏长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笑起来时深情又蛊惑。

此人看着也不比余梓秋年长几岁,怎得这般妖孽。

见状,年长的男子似是在桌下踢了男子一脚,男子身子一顿,撇了撇嘴道: “安澜口无遮拦,余大人、余小姐别怪罪。”

姓安啊!名字还怪斯文!

“陆某教子无方,侍郎大人别见怪,余小姐见谅。”男子瞪了一眼安澜,随后温声道。

“无妨,我就喜欢澜儿这不拘束的性子。”余鹤年摇了摇头,满目温和跟余梓秋道:“秋儿,这位是大理寺少卿陆仲天陆大人,旁边的是陆家二公子。”

“秋儿见过陆大人,见过陆公子。”余鹤年和陆仲天应当有些私交,余梓秋也不扭捏,重新见礼时还不忘心里嘀咕道,原来是姓陆。

“梓秋妹妹见谅。”陆安澜起身朝着余梓秋回礼道。

余梓秋并不清楚大理寺少卿具体是何官职,但就冲着“大理寺”这三个字,应该就是余鹤年将此人带来训练营的原因。

“秋儿,马夫的尸体现下在何处?”寒暄过后,余鹤年直奔主题道。

“爹。”余梓秋面色为难。

“余小姐但说无妨,本官今日就是来处理此事的。”陆仲天将茶盏放回桌上,对着余梓秋温声道。

这对父子简直是两个极端,陆仲天温文尔雅,身上没有半点官场气息,陆安澜无表情时满身书卷气息,可若一旦眼尾上扬,简直就像是个狡诈的狐狸。

“为父自会将此时处理妥当,秋儿莫要害怕。”余鹤年拍了拍余梓秋手背,安抚道。

余鹤年和陆家父子显然都知晓事情始末,解决事情为主要,再藏着掖着也没意义,余梓秋缓缓开口道:“马夫尸体在阿文卧房,马在训练场那边。”

“余小姐切记,先前无论你的队员说过什么,今日的结果都只有一种,马夫摔下马车时是脑袋先触地,所以马夫是摔死的,至于那匹马,七窍出血是触柱时猛烈撞击导致的,至于缰绳下的排针,那是原本用来固定缰绳的,只是缰绳磨损严重才将排针漏了出来,所以马夫和马都是正常死亡,并非中毒。”陆仲天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跟余梓秋聊训练营伙食好坏那样随意。

这般无所谓的态度,甚至让余梓秋有一瞬间觉得,陆仲天下一句都有可能问她角落里的树为何长得那样茂盛。

好歹是条人命啊!怎么能说的这般轻松。

余梓秋不自觉看向余鹤年,便听余鹤年道:“马夫的身契在余府,既是为余府丢了性命,为父定然会厚葬他,但李夫人宴会在即,训练营万不可传出任何不利于你的言语,个中轻重你自当知晓,关起门来,此事为父自当查个水落石出。”

余梓秋心下不解,就算余鹤年知道李夫人的宴会有太后娘娘出席,但这个理由也绝对不足以让余鹤年去联合外人将此事隐藏。

就连余梓秋被刺伤的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更何况这次只是死了马夫和马,很明显余鹤年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说,余鹤年心里早就清楚事情始末,但他根本不想让此事水落石出。

余鹤年究竟想隐瞒什么,他究竟是有事情要瞒着舒棠忧,还是说他本身就是在替那作恶之人销毁证据。

余梓秋之前被刺伤,余鹤年从大理寺回来时,舒棠忧就明显不相信那妇人死在大理寺,当时余梓秋根本没深究,左右她并无大碍,舒棠忧和余鹤年都已经因此冷了脸,她又何必给自己惹不痛快。

现下想来,若是余鹤年联合大理寺放了那妇人,又将其他人装作那妇人,对其用刑致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余梓秋不禁打了个寒颤,那究竟是何人,竟能在余鹤年心中这般重要,重要到让余鹤年可以忽视妻女的安危。

“是,秋儿省的了。”余梓秋心里发寒,但面上依旧乖巧道:“有劳陆大人。”

“阿文。”余鹤年朝门外喊道。

闻声,阿文从厅外进来,朝着余鹤年躬身道:“老爷。”

“你父亲已经去定棺材,此刻队员都在训练场,你和小厮去将人和卧房榻上的被褥一起放进马车运出训练营,你父亲会安排人接应你,入夜之后将人好生下葬,尸体接触过的东西一律用火焚烬。”

“是,老爷。”

阿文离开后,余鹤年和余梓秋、陆家父子准备去训练场旁,因着星月腿脚受伤,余梓秋便让她在会客厅等着,不必跟着来回跑,可星月很怕余鹤年,缩着脑袋摇了摇头,赶紧走到前头给几人带路,那动作矫捷的好像脚踝不曾受伤一样。

四人停在马尸体旁,陆仲天先是蹲下来翻着马身查看了一番,后才从旁边捡了根棍子,用棍子挑开缰绳。

余梓秋这才看到方才三娃所说的小针,此针固定在缰绳上,只露出一排极小的针尖,马夫每扯一次缰绳,这排针就会将马皮肤刺破一次,因着针细而小的缘故,所以触感不会太痛,故而导致马癫狂的原因,并不是痛感而是毒发。

“余小姐,叫你的队员来帮忙一起将马埋了,马不比人,没那么方便移出去。”一直安璟的小狐狸突然开口,余鹤年和陆仲天并未反对。

余梓秋给了星月一个眼神,星月便瘸着腿着朝训练场去。

三娃他们之前就已经挖好了坑,只是当时发现缰绳上有针才停了动作。

待靠近些时,才发现这地方不止余梓秋,队员们大多出自市井,基本无人见过余鹤年和陆仲天,倒是裴青鹭,竟认识陆安澜。

“陆二公子,您怎么会在此处。”裴青鹭从人群中跳出来,跑到陆安澜跟前,面上尽是惊讶。

“来看这马还能否救得活,不过可惜了,头骨都撞碎了,回天乏术。”陆安澜倒也不顾及父亲在场,就开始跟裴青鹭打趣道:“听说裴兄连夜从青楼跑路,怎的莲儿姑娘那般姿貌,裴兄都看不上。”

“呸呸呸,大丈夫自当先谋生再谈爱,常言道,先立业再成家,我可莫要误了好姑娘终生。”裴青鹭虽满嘴歪理,但半点没有轻视那姑娘的意思,接着又道:“二公子还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不过再可惜也无用了,这马早已毒发身亡,公子就算再喜欢,这马尾也是没办法用来做琴弦了。”

自家公子与青楼跑堂的裴青鹭相熟,陆仲天神色竟是如常,不仅是陆仲天,就连余鹤年似乎也知晓。

“中毒?”陆安澜惊讶。

余梓秋:这就演上了??

“是啊,马缰绳下有排针,排针上有剧毒。”说罢,裴青鹭用脚尖将马下巴挑了,“看,这马口鼻处的血都变色了,可不就是中毒吗?”

“本官最初也以为是中毒,但用银针试过之后发现那血里并无毒。”一直未说话的陆仲天突然开口道,说罢还从袖子里拿出银针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余梓秋:入戏可真快,到底是亲的。

“怎么可能,这马明明是中了毒的。”三娃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

裴青鹭也停止了和陆安澜说笑,和众人一起看着陆仲天手里的银针。

“我父亲乃大理寺少卿,查过审过的案子无数,这种小问题怎会出错,这位小兄弟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拿银针一试。”陆安澜笑的魅惑,缓缓开口道。

陆安澜话音刚落,三娃就走到陆仲天身前,抱拳道:“大人,冒犯了。”

见状,陆仲天根本没犹豫,直接将银针递给了三娃,三娃也不迟疑,接过银针后直接扎进了马缰绳下已经破烂的皮肤里,停留片刻后,三娃将银针拿了出来。

银针如常,一丝发黑的痕迹都没有,三娃愣在了原地,将银针翻了个个仔细查看,最后也并未看出有何异常。

裴青鹭和其他人也瞪大了眼,大家几乎已经默认马被下毒,谁曾想,最后竟不是。

三娃不死心,又将银针沾了些马口鼻处的污血,虽然血早已凝固,但并不影响三娃操作。

可结果还是相同,银针毫无反应。

三娃不太相信这结果,怔在原地。

见状,心如明镜的余梓秋给了星月个眼神,星月走过去从三娃手里拿过银针,用绢子擦拭干净后,交还到了陆仲天手中。

“大人赎罪,三娃并非不信任大人,还望大人莫要与他计较。”三娃是余梓秋的队员,于情于理余梓秋都该为他求情,更何况一早余梓秋就知道结果。

古代验毒技术并不娴熟,大多使用银针定夺,可余梓秋来自现代,她自是清楚其中原理,银针验毒,主要是看是否有三氧化二坤,也就是古代所说的砒、霜,许多慢性毒其实根本无法用银针试出来。

所以用银针试毒多的是歪打正着,再者毒药品类种样繁多,又岂是一根小小银针能概括。

况且马今日并非直接死亡,而是先癫狂,后因癫狂撞柱才导致身亡,显然中的也不是砒、霜之类的即时见效毒药,就算有毒,银针也未必验得出来。

再者,余梓秋心里有数,这根银针肯定是一早就动过手脚的,无论今日是何毒,此针定然都不会变色。

“无妨,多谨慎些也是好的,本官又怎会怪罪。”陆仲天摆了摆手,语气依旧温和,随后又说道:“侍郎大人,既是一场虚惊,那本官就先回大理寺了。”

“有劳陆大人。”余鹤年面露难色,像是因为白折腾了陆仲天一番,有些愧疚,“改日定登门道谢。”

“余大人客气。”说罢,陆仲天对陆安澜道:“澜儿随为父回府。”

“父亲,儿子与裴兄好久不见,正好有琴谱需要讨教一二,等裴兄训练结束后替儿子解了困惑,儿子自会回府。”陆安澜从怀里掏出几张谱子,说罢就要摊开问裴青鹭。

陆安澜喜琴喜乐谱,此事在盛京并非秘密,陆家大公子早些年因意外丧命,此后陆家对这位二公子就有求必应,再者,陆安澜生来体弱多病,本就不堪劳累,三年寒窗,科考才勉勉强强中了三甲,因着身体原因,陆仲天和夫人便也由着他去了。

谁知这陆安澜后来为求琴谱,一来二去竟求到了青楼,在青楼和裴青鹭相聊甚欢,后来还将裴青鹭请去过家里,陆仲天和夫人早就知道裴青鹭的身世,对裴青鹭倒也客气,还问过裴青鹭可否愿意离开青楼,可以帮其重新找份活计,不过裴青鹭拒绝了,说是已经习惯了这差事,况且大家对他都不错。

“就留二公子在这里玩吧,训练营都是年轻人,玩一会也不妨事。”余鹤年打配合道。

“也罢,下官告辞。”陆仲天脸上显少出现无奈之色,对余鹤年道。

“陆大人放心,裴某自当好生照顾二公子,将二公子安全送回府中。”说罢,裴青鹭揽了下陆安澜肩膀,对陆仲天躬身道。

陆仲天:“有劳。”

“抱歉,陆大人,今日多有冒犯。”就在陆仲天离开时,三娃突然躬身道。

“无妨,小兄弟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陆仲天便转身离开了,余鹤年一同离开去相送。

“二公子,你怎的连谱子都随身带着?”裴青鹭搭着陆安澜肩膀,语气颇为无奈。

“裴兄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天下尽是有缘人,虽不知何时出现,但难保不在身边,随身带着,不会出错。”陆安澜故作神秘的伸出食指摇了摇,随后款款道。

余梓秋也是不明白,这俩人怎么能玩到一块,裴青鹭怎么看都不像弹琴谱曲之人。

“裴青鹭,快干活了,埋了这家伙好去用晚膳。”李封说罢,对着裴青鹭和陆安澜嘿嘿一笑。

李封和陈飞拿着几条粗麻绳,**个人一起合力用麻绳将马头套起来,三娃拿着粗壮的木桩子塞在马肚子下,又用此方法在马屁股下和脖子下塞上木桩子,四十多个人合力将木桩子抬了起来。

就算知道马并非中毒,众人抬得时候,也都避开了马身和血渍,几乎无人触到马身。

幸而土坑就在附近,可尽管如此众人也抬得特别费力,成年马匹近千金重,抬起来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最终填好土时,已经过了尽一个时辰,打扫完此处后,众人一起去洗手用晚膳。

裴青鹭则是带着陆安澜找了个僻静处,然后两人坐下来一起看陆安澜带来的谱子,裴青鹭时不时指着某处跟陆安澜讲解。

余梓秋和星月走走出了几步后,回头才发现三娃蹲在刚才马尸体的位置,盯着地上的血渍发呆。

“星月,等等。”

星月停下脚步,余梓秋让她等在原地,自己去了三娃蹲着的地方。

“看什么,再不去用晚膳,晚上怕是要饿肚子了。”

余梓秋居高临下的看着三娃,三娃闻声抬头,整个人笼罩在余梓秋的影子里,片刻后,三娃沉声道:“今日之事并非意外,下手之人恐是家贼,大小姐多当心。”

“陆大人已经验过了,马并非中毒。”

“信不信由你。”三娃说罢站起身来,突然脸冷了下来,语气也不善道:“左右不关我的事,是死是活随你。”

余梓秋好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这人不是有病是什么,怎么跟个炮仗一样,还是不用点就炸的那种。

余梓秋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三娃,总之不知何故,三娃对她态度愈发差了。

三娃比余梓秋高出许多,她不得不稍微仰头些,随即语气强硬道:”你若是不喜欢训练营,可以跟我直说,我绝对不会强迫任何人,就算你签过雇佣契约,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的。”

“大小姐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没有契约精神,随时都会毁约。”三娃越说语气越冷:“我行的端坐的正,绝不像某人那般道貌岸然。”

余梓秋:“……”说谁呢??

“今日之事,算我多此一举,以后大小姐的事情三娃绝不多言。”说罢,三娃不知道因为生气还是别的,突然耳尖染上了明显的红晕,开口也结巴道:“男,男女授受不亲,今日虽是事出又因,但终究是我冒犯小姐,日后为小姐山刀山下火海三娃绝不皱眉,但,但恕三娃实在无法为小姐负责,未免误了小姐终生,还望小姐多见谅。”

余梓秋:不是,他有病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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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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