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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思念

隔日一早,王卿便到嘉德院去向秦臻馨请辞。

宋夫人也在场,见着她忙叫下人准备一碗热姜茶。

她嘴上说着,人已经拥上前,关怀道:“冒着雨怎么还来。”

此宋夫人非彼宋夫人了,陈安早被一纸休书赶回陈家。当下的宋夫人出身商贾,钱帛上能对宋家多有照应,她舅舅尽管不喜,也只能咬牙答应。

王卿真心觉得这舅母是个很好的人,心里也替她至今不孕感到遗憾。

浓重的中药味铺天盖地,王卿心里隐隐感到酸涩,暗自决定回到长安后定要为舅母请来太医。

“云舒此番前来是要向外祖母、舅母请辞的。”

宋夫人一惊,同秦臻馨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王卿,问:“这次怎走的这般急?”

当下跟崔永安的关系还不能浮于水面,他有他的考量,王卿不会拖后腿。

更何况她也羞于当众承认自己是想要回长安去见他。

于是王卿只好扯谎:“母亲忽有急事召回,云舒不敢不回。”

秦臻馨是知道她在王家的处境的,长叹一声气,说:“要我说,你就不该回去。他们不把你当亲身女儿看待,你也没必要去讨好他们。”

“外祖母,”王卿顿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我不甘心。”

是的,她不甘心。

她每每想到母亲,心头便会涌上汹涌恨意。

她恨王峻齐,更恨他如今阖家安乐,而她母亲却化作孤魂野鬼,品不到人间苦乐。

既然许诺情爱,为何中途变心?

这是王峻齐的原罪。

“难不成你要怀着恨意过一辈子吗?”

“外祖母,我做不到释怀。”王卿咬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涌出,“他轻飘飘一句许诺却让母亲惨死于绝望之中。”

“母亲两次倾心相付却所托非人,前者好歹留下一条性命,后者却叫她绝望致死。”

“我永不原谅。”

秦臻馨走近,牵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乖孩子……”

她怜惜地看向王卿,从她的发,到她的眉眼。

年轻的面孔带几分忧郁,秦臻馨心里疼啊,说:“外祖母不愿你活在仇恨里。”

王卿将手从她的掌心之中抽出,复盖在她的上边,皱巴巴的触感——只那一瞬,王卿发现,原来外祖母老了。

心底悲凉一片。

外祖母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老了呢?

宋夫人在一旁看着,也不免动容,忙将王卿拉起身,说:“瞧瞧,好端端的,作成生离死别的模样,不吉利不吉利。”

王卿垂眸敛了敛神色,再抬头时笑称是。

她扶住秦臻馨的手臂,说:“外祖母,我会好好的。”

你也要好好的。

耐不住长辈拉着留下来用午膳,膳毕已经很晚了。

王卿将小厨房做的梅菜烧饼用食盒装上,顶着宋夫人疑惑的目光,笑嘻嘻地上了马车,将头探到小窗外,朝她摆了摆手,大声喊道:“舅母快回去吧!”

“哎,路上小心呐。”

说完,宋夫人又走近,从后边跟着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钱袋交到她的手上。

沉甸甸的。

王卿微愣,问:“舅母何意?”

“我,”宋夫人低下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在长安举目无亲的,用钱的地方不知多不多,王府那头可有苛待你,下人可有看不起你的,你有了银钱便都好打点一番。”

“舅母......”王卿握紧了钱袋,内心翻腾,许多话涌上了喉咙却还是没说出口,最终只是微微一笑,说:“多谢舅母。”

——长安

到长安时夜色已深,车轱辘滚过凹凸不平的地面,缓缓驶入寂静无人的街巷里。

王卿借着月光眯眼看路,从马车上走下来,轻轻叩响小门。

匆匆脚步声之后,便有人问:“何人?”

“是我。”

小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妇人惊喜道:“云舒怎来了。”

王卿自然不会在她跟前认自己的心思,于是又扯了一个谎:“侯爷有事找我。”

玉其在她身后抱着食盒,笑眯眯打趣道:“桉嬷嬷你可千万不要信。”

“你这玉其!”王卿侧身轻轻打她,意思不言而喻了。

于是桉嬷嬷掩嘴笑着,快快请她进去,又迅速将门掩上。

王卿从玉其手里接过食盒,递送到桉嬷嬷跟前,说:“嬷嬷,里边是我家里做的一些梅菜烧饼,您不是馋了很久么?”

桉嬷嬷喜上眉梢,“哎哟”一声接过,慈爱地看向她,“还是你心里有我啊,不像里边那个没良心的。“

这话不能随意应和,要是叫崔永安知道了,指不定要闹腾几句。

王卿含糊道:“嬷嬷快回去歇下吧,我自己一个人便好。”

“哎。”

夜里风凉,桉嬷嬷也不做坚持,将手里的走马灯交到她手里,紧了紧身上的暗纹镶边袄子,对她交代几句,便进厢房里了。

玉其也识趣,自觉溜去王卿在侯府的厢房为她铺床。

崔永安的书房隐于郁密竹林里,需要绕过弯曲小路才能看到书房一角。

初时她来,总在去找他的路上迷路好些次,亦抱怨他不找个下人带她。

那时候崔永安正经着一张脸,牵住她的手,将一把打磨精巧的金钥匙放在她的掌心之上,说:“这个书房,除了你,除了青云,除了书白,便再没有人能来。”

现下来时她已经能熟练地走到他的书房处,动作娴熟地从腰间取出钥匙。

钥匙一扭,门锁便“咔嗒”一声开了。

王卿两手推开隔扇门,往内里瞧了一眼,烛光摇曳,满室亮堂,四下却无人。

她走到书案前那张四出头官帽椅上坐了下来,随意看了眼凌乱的桌面,正要移开视线,却被夹在书里却露了一角的信件给吸引,于是她伸手取出来。

信封上盖着他们王府的印章——是王峻齐来信。

王卿拆开了信件。

她一目十行,没有仔细看但也明白他此番写信是何意。

她的姐姐王筱确实到了年纪要订亲。

只是王卿不曾想上次宴会还真叫王府有了点不该有的小心思。

她欲将信件塞回信封里,抬眼却见崔永安两手抱胸靠在木柱子上,此时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王卿看了别人的私物却毫无愧疚之意,也深深回望他一眼。

两者较量,多是崔永安败下阵来。

他朝书案边上走来,将信从她手中抽出来扔到桌上,握住她的手,果然一阵冰凉,寒声道:“玉其年幼无知,难道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身子?”

王卿无奈开口:“我只知现在长安天热,不知到了夜里竟还会血寒手凉。”

崔永安叹气,猜想她脚上温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撩起长袍在她身前蹲下身子。

“别!”王卿推开他,急忙说:“赶路赶了一整日,我尚未沐浴。”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崔永安利索地将她的鞋袜去了,两手托起脚捂住。

“我明日再去郁府给你开几贴药。”

“郁大人堂堂太医院院使,哪是能随意给你开药贴的。”王卿的脚被他捂在温热的手心里实在面红耳赤,随意应付着,又俯身推他的肩,“好了,我好了。”

崔永安抬头瞧见她红润的脸蛋,轻轻笑着,起身说:“那好,我去净手,顺道给你拿个手炉来。”

他大跨步走出去,整个人意气风发,只剩王卿一个人在书房里如坐针毡,浑身的热气久久不散。

她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冷掉的茶水,缓缓地深呼吸。

没多久,他就端了个手炉进来,放在她手里。

王卿两手捧着手炉,小声问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

崔永安配合地问道:“是啊,你为什么在这?”

“其实姑苏的白玉兰开得正盛。”

“哦?那怎么不邀请我去看?”

“因为我来了呀……”

“我想看的是白玉兰。”崔永安坏坏地笑着,逗她。

“我比白玉兰美……”

再多的话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舌头轻轻地□□,柔软的,却又霸道,又吸又咬。

王卿喘不过气来,顾不上手炉摔到了地上,她两手抱住他的腰,抓住他腰上的衣料轻轻扯了扯,“唔……”

察觉到她气息不稳,崔永安终于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手指轻轻地抚弄她的耳垂,万般柔情。

“青云过来传报你在我书房的时候,我欢喜的不得了,那时我正交代马房的人明日给我备马。”

“备马要去哪?”

王卿微愣,私以为他明日有官事要办。

怎知这厢崔永安却舔了舔唇,笑说:“你偷喝我茶了?”

王卿面红,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去敲打他腰侧处,说:“你这人!”

见她唇上水光潋滟,看得人心猿意马,他大笑,肩头发抖,俯身吻了一口,才说:“听说姑苏春意正浓,我有意去一探究竟。”

“哦?不是又当如何?”

“那就去把你给抓回来。”

他语气一转,再添几分轻佻:“反正你比白玉兰美,我倒不吃亏。”

听见这话,王卿扑进他的怀里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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