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期末大大小小的模拟考和联考就越多,学生们苦不堪言,这个关头还取消了周日的假期,每周只从周六下午四点放到第二天早上八点,腾出来的时间都用来周考了。
林长舒也难受,但是在学校多待一天就可以多见到谢泞一天,他居然觉得这样也算不错。
那场大雪很久都没停,林长舒觉得简直是天赐的睡觉好环境,外头雪越是放肆,他就睡得越安稳,甚至从家里抱了个薄毯过来,裹着睡。
谢淙看他就差备双拖鞋了。
不过睡觉也没影响林长舒学习,该听课听课该刷题刷题,日子安稳的不行,晚上还能偷偷摸摸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早恋呢!
两个男人谈恋爱的好处就是说不清的话可以直接动手,虽然真打起来谢泞肯定打不过他,但是林长舒乐得放水,权当做情趣的一种,他们很少有矛盾,有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感情上的林长舒是个相当大度的人,能让就让,能哄就哄,反正退一步海阔天空,谢泞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一个人心情好了,就很容易显在面色上,谢淙眼瞅着林长舒脾气越来越好,笑容越来越多,在开心中又多了一丝诡异的担忧。
“最近碰上什么好事儿了?”谢淙支着下巴问:“怎么一脸……春光。”
“有吗?”林长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春天来了吧。”
年都还没过,冬天才走了一半儿,他这话纯属放屁了,谢淙沉默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面包递到林长舒嘴边。
林长舒有个谢淙觉得很可爱的习惯,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别人递到他嘴边了他就会吃,但今天例外了,林长舒刚准备张嘴就闭上了,伸出手掌:“不吃不吃。”
谢泞发现他这个毛病后提过一嘴,让他不要乱吃别人给的东西,林长舒记在心里。
“怎么了?”谢淙问。
林长舒迟疑了一会儿。
谢淙算别人吗?
“没。”林长舒张嘴叼住了。
谢泞那么亲近哥哥,谢淙应该也不算别人。
谢淙用食指叩着桌面,慢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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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谢泞说。
林长舒蹲在下一级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坐在上方的谢泞,张开嘴。
谢泞把一颗软糖塞到他嘴里,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我怎么总感觉你跟摸狗似的。”林长舒一边嚼一边说。
谢泞拨弄着他的耳环:“没有啊。”
林长舒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无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谢泞敢这么对他也是他惯出来的,林长舒认了。
吃完糖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站了起来:“该我了吧?”
无论是驯狗还是驯狼,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泞被压下,冷硬的台阶硌的他后背生疼,林长舒不让他撑地面,把他两只手腕都捏着了,高举过头顶,让他腰悬着,松也不是紧也不是。
“疼。”谢泞蹙眉。
“疼就对了。”林长舒咬着他的下唇,讲话含糊不清:“不疼不长教训。”
谢泞刚想说我有什么教训需要长,就被强硬的堵住了嘴唇,林长舒用另一只胳膊捞着他的腰,总算摆脱了那渗着寒意的台阶,林长舒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中间,像是要把人锁在怀里一样。
谢泞眯眼看着那摇晃的耳环,很想伸手碰一碰,似乎那就是栓着林长舒的绳索,只要能够到手里就能重新拿回主动权。
林长舒没给他这个机会。
谢泞被亲的喘不上气,只能在林长舒施舍他的空隙里呼上那么短促的一口,然后又被堵的死死的,他上挑的眼尾被惹红了,清澈的眸底蓄着春水,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
“傻子。”
林长舒咬他的脖子:“不会用鼻子换气啊?”
谢泞哼了一声,懒洋洋的不想说话。
林长舒怕真把人弄气了,翻身坐在台阶上,把谢泞抱到这地方唯一的软座上——他的大腿。
“气了?”
“没有。”
谢泞垂下眼,被润过的嘴唇红彤彤的,看着特别诱人,林长舒忍不住舔了舔。
谢泞拽他的耳环,力气不大,微微有点刺痛,林长舒不吭声也不反抗,任由谢泞发小脾气。
他觉得这种时候的谢泞特别可爱,就像被亲狠了之后有点迷茫的样子一样,都是平时见不到的,林长舒稀罕的要命。
“温驯”大概是谢泞对林长舒最大的误解,这个人不做亏本买卖,所有东西都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且咬死了就不乐意松口。
谢泞咬着耳环,就咬住了半截耳骨,湿热的气息往里面钻,林长舒浑身一抖,托着谢泞的大腿把他往外拉了拉。
“嗯?”谢泞松了口。
“压着了。”林长舒扭头不看人了。
谢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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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舒轻手轻脚的摸回了寝室,被伏在桌子上睡觉的谢淙吓了一跳。
“淙儿?”
林长舒拍了拍谢淙的肩膀:“上床睡了。”
谢淙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会儿,没动。
这要是换了唐明林长舒指不定就一巴掌呼上去了,但谢淙不行,谢淙属于斯文清瘦那挂的,林长舒甚至觉得他一巴掌下去能给谢淙脑袋拍飞。
“淙儿,起来了。”
林长舒很有耐心地拍打着谢淙的背部,小声呼唤着。
谢淙半清醒半迷糊着,就是不想动,林长舒不可能让他在这种天气睡下面,于是绕到谢淙身后,双手穿过对方的肩膀把人拎了起来。
这样都不清醒那得是死过去了,谢淙甩甩头,茫然无措的看着前方。
“醒了没?”林长舒在他背后问。
谢淙被吓了一跳,林长舒离他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呼出的热气就在他脖子后边儿打转,暖的他心尖儿都开始颤。
要过界了。
确认谢淙清醒后林长舒就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半步:“赶紧上床睡啊。”
“你……”
谢淙伸手想捞他,但林长舒已经转身爬梯子上床了。
“……”
谢淙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
操场上的雪都结了冰,所有人都开始成群结队的走,一摔摔一串儿。
林长舒就是摔一串儿的源头,每次感觉自己要摔了就猛抓身边的人,托他的福一小段路谢淙和唐明摔了六七次,进教室的时候都揉着屁股。
“你啊……”谢淙一边摇头一边往里走:“下次都得躲着你走。”
林长舒嘿嘿的笑了两声,抬手在谢淙屁股上摸了一把把:“来来来我给你揉揉……”
“哎!”谢淙往旁边跳了一下:“别乱摸啊。”
“给你揉揉。”林长舒眨眨眼:“干嘛,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摸了要负责啊。”谢淙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余光瞥着林长舒的反应。
“怎么负责。”林长舒不以为意:“我娶你啊?”
谢淙猛的转过头,但林长舒已经把目光挪开了,显然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谨言慎行啊。”谢淙说:“小心翻车。”
“好的。”林长舒抬手敬了个礼:“谨遵指令。”
谢淙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存心想给这人一点教训,想了想又有点舍不得。
“哎对了。”
林长舒刚摆好睡觉姿势又睁开了眼睛:“你弟生日什么时候?”
“问这个干嘛。”谢淙莫名其妙:“你们俩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互送生日礼物了吗?”
林长舒心虚,面上还是有点不耐烦:“没有,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吗……什么时候?”
“二月二。”谢淙回答。
“哦……”林长舒若有所思:“他有什么喜欢的吗?”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谢淙仔细回忆了一下:“也没见他主动要过什么东西,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他比较喜欢我。”
“……”林长舒沉默地看着谢淙。
“真的。”谢淙诚挚地说:“泞泞从小就没什么爱好。”
“好吧。”林长舒打了个哈欠:“我想想……”
谢淙想问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但是看到林长舒已经闭上了眼睛,就把即将出口的话都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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