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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昏迷

越往里走,路越狭窄,两侧的地灯也从两米一盏变成了三四米一盏,浅淡的蓝光被沉沉的夜色压着,周遭一片昏暗阴森。

斐因悄无声息地疾步前行,手摸上后腰,从衬衣下摆里掏出一把袖珍折叠刀。刀刃锋利,由稀有黑铁锻造而成,能在瞬息间刺穿兽类的鳞甲。

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地将匕首一转,让刀柄抵在掌心,手指搭上冰冷的刀缘。

袖子里还剩三支麻醉针、两支速效毒素,如果对方不超过五只虫那就用针剂解决,如果超过了,那就匕首封喉。

前方出现一个转角,内弯栽着高大粗壮的樟树,枝叶重重叠叠,竟是将后方的小径遮得密不透风。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心想如此隐蔽之地,科利安很可能会布置哨兵。

结果还真应了他的猜测,树丛落在地上的阴影忽然生了变化,有虫在正在向这里走来。

他缓缓靠近,右手指节收紧,小指搭上袖口的针剂。

眼见那阴影越来越近,他正准备按下机关,却没想到对方动作更快,瞬息之间便扣住他的咽喉,将他按倒在地。

斐因吃痛皱眉,肩膀和手臂都被对方死死压住抬不起来,但他狠狠一咬唇,手腕一翻,依旧朝着对方射去——

“是你?”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斐因不由得一顿,眼前的晕眩渐渐散去,他终于看清了那双猩红发亮的眼睛。

是撒西法。

肩背磕在砖石上疼得厉害,他却长舒一口气,一路的担忧恐慌皆散。他不动声色地把折叠刀塞回后腰,又偷偷把袖口回卷上去藏好针剂,做完这一切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是我,首领。”

撒西法很快松手,神情却并没有好看多少,冷声质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斐因站起来,柔声道:“我来找您。”

“戈尔难道没告诉你……”

“他跟我说了。”斐因上前两步,抬手抚上撒西法的领口,将雌虫不知怎么压乱的衣领抚平,“但是您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所以就偷跑出来找您了。”

他的手指拂过衣领,又一路下滑落在对方腰际,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摩挲着雌虫的肌肤。

撒西法眉头一皱,刚想发火却又被对方打断:

“您受伤了?”

斐因的目光落在撒西法的腰侧,那里的布料被血迹染成了深红色,“严重吗?让我看看。”

撒西法并不领他的情,左手配枪一挑将他的手拨开。见雄虫的神情有一丝怔然,他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快意,手指在枪口上转了一圈,红眸半眯:

“不是我的血,是塞辛斯的,我那个弟弟。”

配枪刚刚夺去数条性命,枪口温度未消,烫的惊人。撒西法却像感受不到痛一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不听话,所以我杀了他。”

没有虫会愿意靠近一只杀孽满身、嗜血如命的恶鬼。平民们惧怕他,下属们敬畏他,而他自己的亲弟弟则恨他入骨,日日夜夜咒他不得好死。

“撒西法!我要你众叛亲离!求而不得!死无全尸!”

这是塞辛斯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而他听了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把枪口对准对方的脑袋,然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鲜血飞溅,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位血亲终于死于他的枪下。

撒西法出身于赫尔墨斯家族,雌父老赫尔墨斯是伦兰特上一任首领,育有四子,撒西法排行第三。

老赫尔墨斯和他的雄主关系并不好,常年得不到对方的信息素安抚,步入中年后精神海迅速恶化,最后甚至到了坐轮椅的地步。

自身日渐虚弱,而四子却日渐成熟,于是他对几个儿子愈发忌惮,生怕哪一天自己地位不保。于是他像养蛊一般撺掇他们自相残杀,想借此巩固自己的权位。

其他三子等级均不及撒西法,便联手想先将他铲除。只是他们徒有野心,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多次暗害无果,最后在一次外派行动中被撒西法反杀。

因为雌父求情,所以撒西法留了弟弟一条命,把对方羁押在公馆内不得外出。没想到对方竟又和雌父联合起来,在他的授勋仪式后将他召进会客厅,重重亲兵包围要取他性命。

他当时喝下了掺杂迷药的庆功酒,透过四面包围的军雌看向主位上的老赫尔墨斯。对方的眼睛和他一样猩红,冰冷凉薄,里面从来没有爱,只有狠厉和怨毒。

雌父恨他,弟弟恨他,两个哥哥也恨他,他们都想让他死。

所以他把他们都杀了。

赫尔墨斯家族被他一手屠戮殆尽。

枪口的热度被冰冷的夜风吹散,撒西法把枪插回腰间,抬眼看向雄虫,期待着看到对方骤变的神色。

惊恐?厌恶?还是会表面故作镇定,实际上却吓得手脚冰凉?

结果什么都不是。

雄虫只是看着他,平静专注,眸子里静静盛着他的倒影,而他心中那像烈火炙烤一般、杀戮后的极端狂躁竟诡异地平息下去。

斐因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惊。他想把手缩回来,却被雄虫撑开五指相扣,牢牢地牵住。

然后就听得雄虫一字一句道:

“您没事就好。”

“旁的虫如何我从不在意,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撒西法一愣,错愕地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理智告诉他对方的话不可信,因为雄虫这种生物最是巧言令色,向来心口不一,你信了便会一头栽进对方的陷阱,最后爬也爬不出来,被骗的一无所有。

你都被骗过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血亲之间尚且如此,遑论一只非亲非故的雄虫?

撒西法忍不住攥紧手指,右手习惯性地摸向后腰的配枪,似乎只有把枪握在手里他才能找回那种掌控感。可他还没摸到枪托,便被雄虫的话语打断:

“疼……”

他一顿,只见对方凑近半步,然后胆大包天地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首领,您太用力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的手还扣在一起,指尖不由得泄去力道,但刚要抽离却又被雄虫扣得更紧,连带着对方掌心的热度,不容抗拒地传递过来。

“您的手好凉。”

“您没带外套吗?穿我的吧。”

“宴会要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撒西法垂眸沉默许久,手指轻轻一动,然后低声应了一句:

“好。”

走到一处分叉的时候,斐因突然脚步一顿。他抬手看了眼光脑,发现现在离他从宴会厅里出来还不到半小时,那三只虫估计还不省人事地躺在草丛里,如果原路返回肯定会被撒西法发现。

于是他扯了扯身边虫的袖子,轻声道:“首领,我想去玫瑰园看一眼。”

撒西法眉头一挑,心想这虫刚才不还说外面冷,要早点回去,怎么现在又想去玫瑰园了?

“就在那边,走过去不到五分钟。”斐因伸手指向左前方,“据说很好看,很大一片,像玫红色的海洋。”

“你就那么喜欢红色?”

撒西法接了一句。

斐因转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笑微微一弯:“当然,我喜欢红色就像我喜欢您的眼睛。”

该死,他就不该问。

撒西法没忍住偏过头,避开了雄虫过于直白的注视。

但他到底没拒绝,任由斐因领着往玫瑰园去了。

走了约莫两分钟,空气中就飘来一阵独属于玫瑰的香气,馥郁芬芳、醉人十分。

斐因并不是真的有多感兴趣,不过是想绕道避开作案地点。他原本打算随意转几圈就离开,可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

清创绷带的促修复能力很强,今早起来时后颈的皮肤就恢复如初,他便没有过多在意。

可现在这剧烈的疼痛却来势汹汹,痛得他脑袋发晕,不得不蹲下身才能保持平衡。

“怎么了?”

撒西法见他左手紧紧捂住后颈,神情痛苦,语气里不由得带上几分急促。

“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腺体剜出的副作用吗?可是那明明是假的啊……

斐因竭力想要说几句安抚的话,可是还没来得及迸出一个字,就彻底脱力,陷入了昏迷。

夜色下,一架军用超音速飞行器匆匆降落于公馆大门前。舷梯都没来得及放下去,医生就一个箭步跳下来,和他身后提着医疗设备的助理一起飞也似的往公馆里赶。

通讯里说了,首领急召,晚一秒那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医生一口气跑上三楼,刚准备喘口气,就被守在楼梯口的军雌一把薅住胳膊,然后连拖带拽地拉进了首领的房间。

“您快看看!阁下到底怎么了?!”

撒西法抱着斐因冲到庄园门口的时候,戈尔正蹲在飞行器旁边抹眼泪。见斐因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他还很惊喜,以为阁下大难不死地没有受伤。

结果凑近了才发现雄虫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于是他一颗心大起大落,又坠到了谷底。

医生顶着撒西法阴沉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始检查。而助理显然没有老师这么强的心理素质,摆仪器的手抖成了筛子,差点连线都接不稳。

撒西法从头到尾没说话,静静坐着,手里抓着配枪,指尖不时在扳机上点两下,看起来心情糟糕到极点。

“医生,阁下他是什么情况?”

仪器上显示的波形纷乱,数字也不断变化跳动。偏偏外行虫又看不懂,只能看着这些信息干着急。

医生皱眉顶着显示屏,似乎有些犹豫和奇怪,过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道:

“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依照我的判断,这位阁下好像是进入二次发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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