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霍赫宗和霍昀所料,大军杀进城简直所向披靡,一切都顺利。临江城中百姓皆惶恐不安,不知什么情况,而进军皇城中,军士们死伤一片,他们没有战死疆场却死在了国都,千级长阶雨水混着血水流下暗渠,而霍赫宗带着军队包围贺兰府,里外水泄不通,势要灭贺兰族满门。
“霍赫宗!你叛国弑君!”贺兰家主贺兰永荏拿着长剑指着霍赫宗道。
“现在杀了你,我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说罢霍赫宗身边的将士举着长枪向那人逼近。
“霍赫宗!你不想知道谁让你沦入如今境地的吗?”说到这贺兰永荏便撇向霍赫宗身侧的霍昀。
“是你利用了我那愚蠢的侄儿,我今日送你下去见他。”
贺兰永荏将剑指着霍赫宗乖张地笑道:“你是天下第一蠢人!如果没有你那亲……啊”贺兰永荏话未说毕,霍昀从旁冲出一剑刺进那人胸口,贺兰永荏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霍昀,而霍昀又出力将剑捅得更深,贺兰永荏吃痛,手中的剑也落下,随即倒地身亡,但他那双眼睛却瞪的很大。
霍赫宗见此情形,他冲上去拉住霍昀,紧紧抓住他的手道:“你!他死前要说的人是你!你做了什么!”
霍昀闷头不说话,霍赫宗把最坏的结果还是问了出来。
“你背叛我?霍兰中了螭龙盘上的毒就是你下的?”
霍昀抬起头望着霍赫宗瞋目切齿的模样,只能讨好的道:“叔父!我用得着害他?他那般糊涂,他与贺兰家同谋,那螭龙盘没有毒,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毒,他以为自己能扳倒叔父,实则被贺兰家当成柄刀,用完就可以丢了。”
霍赫宗不可置信地望着霍昀道:“你都知道?”
霍昀只笑了笑道:“知道,但这还重要吗?叔父!你才应该是天下共主!我们赶紧杀进皇宫才是真的!”
霍赫宗狠狠地举起剑架在了霍昀脖子上,他满眼血丝咬牙切齿地望着霍昀,而霍昀却面色平静,淡淡苦笑。
“叔父!你老了,心也软了。你能饶了他们,他们能饶了你!”
那剑已经陷进霍昀脖子里,丝丝鲜血点点沾染在霍赫宗的宝剑上,而将士们见状也都赶紧劝阻霍赫宗。
“大将军!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
“饶了中郎将吧!”
……
“叔父,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们不仁我们何必有义!”
随着宝剑落地,霍赫宗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了。霍昀擦掉脖子上的血丝,不忍地望了望霍赫宗,然后转头面向将士们。
“我们杀进皇宫!改天换日!”
… …
他们包围了皇宫,江函悲楚地望向贺兰墨,最后深深地把她抱进怀里,然后把天子剑给她。
“墨儿,如今逆臣逼宫,你带着尧儿现在从密道里逃走,去找江东的江申!让他帮你复国!不要违逆他!江申软弱,你们想办法潜移默化夺权!”
江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去。“父皇!我们一起走!”
江函悲戚地闭上双眼,然后挤出一点微笑,摸着江尧道:“尧儿,父皇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就要背负亡国之痛,父王犯的错,父王要留下承担。”
突然阵阵嘶鸣声传出,江尧赶紧推开二人。
“你们赶紧走!”
贺兰墨伤心地胸口隐隐作痛,拉住江尧最后绝望不舍地望了眼江函,然后便离开。当年为了应对兵乱,江家先祖开出一条密道通向城南荒郊,而那密道的入口就在江函和贺兰墨经常一起下棋的太辰宫中,这是当年江函亲口告诉她的。
贺兰墨赶紧拉着江尧冲进太辰宫,给他换了衣裳,又把玛瑙串子塞到江尧手里。她把密道门打开,便赶紧要送江尧进去。
“母后!母后!我们一起走!”
贺兰墨忍着泪水笑着望向江尧。“你不要忘记今天!母后要去陪你父皇,不然他会孤单的。”
而江尧痛哭不愿进密道,他要陪着贺兰墨,而贺兰墨见江尧如此,她只好举起剑指向江尧。
“你再走一步,母后就杀了你!”
但江尧不惧,他哭着慢慢上前,贺兰墨无奈便只好将天子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你若不进去,母后就是辜负了你父皇,那么母后就只能一死去谢罪。”
最后江尧呜咽着走进密道,而贺兰墨立刻便关上密道入口。
“尧儿,对不起,我和你一起反而是害你,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想罢贺兰墨便提着剑走出太辰宫。
而江函已经坐在太和殿上等着那些叛军进来,四下昏暗,没有了往日的百官朝奉,周围只有黑压压的朝堂和凄厉地哭叫声。他想起了当年登基的时候,他的父皇临终之际对他说为君要薄情寡义,善用驭人之道,他现在回想来只有苦笑,他是一点都没有做到。
这时霍赫宗和霍昀已经杀进了太和殿,霍赫宗见到江函,仍然恭敬地向他行礼。
“陛下,罪臣向陛下请罪。”
江函只是冷笑一声。“你是罪臣?霍将军你别说这么可笑的话了。”
霍赫宗也不客气了站直了身子道:“陛下就这么想臣死?不惜如此相逼!”
“好了,胜者为王败者寇,朕以死换宫中其他人生。”
霍昀则凑到霍赫宗耳边道:“叔父!太子必须死,我去找他!”
霍赫宗犹豫了一会儿,便也点了点头,随后霍昀便带着人去后宫先行离开了。
“国君有国君的死法。”
霍赫宗听罢则遣人给江函送上白绫。“恭请西临国君殡天。”
而江函心想着给他们尽可能多一点争取逃走的时间,但他不知霍昀已经赶去了。
江函正了正朝服,脱下头冠,将头发捋好,拿起白绫甩上房梁,他望着着那真龙宝座只剩下苦笑,他将脖子挂住,踢开凳子,他听到嘎嘣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而另一边的霍昀也找到了贺兰墨,贺兰墨手持天子剑,众人不敢向前。
“你这乱臣贼子!逼宫谋反!你要遭万世唾骂!”
霍昀听到这只是冷笑。“遭万世唾骂?娘娘!害死你和国君的不是我和叔父,是醪关贼人!”
“你什么意思?”
“很快我们就会离开,这个国都临江,我们会屠城,然后我们再重新接管过来,是醪关贼子害死了我们的国君,我们为你们报仇。”
“你……你真是可笑?谁会信,天下人皆可推翻你们的伪朝!”
“娘娘,这里还关着我们带回来了3000醪关俘虏呢!剩下的,不是很简单吗?”
霍昀和霍赫宗已经封城,霍昀意欲屠城,再将三千醪关兵屠戮在牢中,再营造出是醪关降军谋反害死国君,而最后谁说的算那就只能是活下来的人。
听到霍昀的话贺兰墨便已经知道他的用意了,到这里她只能仰天苦笑。
“娘娘,太子殿下呢?”霍昀笑道。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哪!”
霍昀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轻蔑地笑道:“你以为有用!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逃得走!他哪怕是逃走了,我也会让他无处可去!”
说完这些,霍昀知道贺兰墨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便恭敬地向贺兰墨行了个礼然后道:“娘娘自请还是我们来?”
贺兰墨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仍然蔑视着霍昀。“我们的今日就是你和霍赫宗的明日!”
说罢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霎那间空气凝固住了,那鲜红的血飞溅出来,染在那白色的月季上。
而一切都以尘埃落地,霍昀找尽了皇宫的各个角落都没有见到太子江尧的身影。
“难道是有暗道!”想到这里,他心中冒出一丝后怕。
很快霍昀便赶到霍赫宗身边。
“叔父!江氏狡诈,恐怕这皇宫是有暗道!太子应该是顺着暗道逃走了。”
霍赫宗听后,思虑了很久便叹了口气。“这难道是天意!”
“叔父,这也不要紧的!如今我们派兵去城外搜寻,还有机会。”
而霍赫宗便应允了下来,突然,一人来报。
“大将军不好了!醪关来犯,他们乘机已经打到临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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