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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相比起顾冥的迂回婉转,应晚宁更愿意选择路熵这种钱货两清、干净利落的直率。

但这无疑不是在拂顾冥校草的颜面。

他转过身,良好的教养将一切波澜熨帖成眼底温文尔雅的疑惑,轻声问道:“这位是?”

应晚宁哑然。

她对这个男人的全部了解,都浓缩在那句仓促的求助里。

路熵回过头,隔着护目镜,视线落在顾冥脸上。

两人形成一明一暗的交锋,这让居于下方的顾冥倍感压迫,急于做点什么来扳回一城。

他面色不改,抬手,轻轻搭上他那价值百万的轿车门框。

姿态悠闲,却也难掩炫耀。

路熵嘴角微扬,掀开护目镜,好脾气似的,竟仔细端详起那辆车来。

片刻,他低眉一笑:“嗯,好车。”

语气随意得像在打发时间,不走心的称赞更像是一种施舍,一种居高临下的打赏。

顾冥的脸色略微一僵,又迅速恢复如常:“谢谢。”

一旁的应晚宁虽然不懂车,却也不由地被两个男人的话题牵引,目光转向顾冥的座驾。

这辆车在校园里已是顶尖的存在,副驾更是多少女生憧憬的情座,即便放眼整个大学城,能与之媲美的也不过寥寥。

可应晚宁的这一眼,让顾冥觉得自己的车,真的很掉价。

她与路熵并肩而立,虽未交谈,却好像在无声地,共同审视着他引以为傲的跑车。那一刻,在他看来,她连沉默都在附和路熵。

应晚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换了只手扶着冰棍,随即就听见路熵慢条斯理地问:“还敢坐我的车,不怕了?”

这话里的熟稔与亲近,任谁都听得出来。

奈何他说的是事实,应晚宁并不觉得冒犯,只是顿了一瞬才说:“不怕。”

反正死不了。

路熵将他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收进眼底,唇角一勾:“上车。”

顾冥下意识想拦,脚刚迈出,应晚宁已利落跨上后座,并抢先开口:“我叫的车已经到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

路熵闻言,转头看她。

少女面不改色地说着谎,即便对上他探究的视线,她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应晚宁被他看得心头微虚,也不知哪来的底气,伸手扒下他的护目镜:“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让路熵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有求于谁。

他舌尖顶了下腮帮,嗓音含混:“抱紧。”

应晚宁愣了一瞬,伸手乖乖搂住他的腰。

如今倒是一回生,二回熟。

轰鸣声逐渐远去。

顾冥顿在原地,那两人亲昵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一帧帧慢放,眸色也随之渐沉。

……

再次坐上路熵的车,应晚宁又有了新的体验。

她没带头盔,风因车速而变得轻柔,丝丝凉意抚过颈间,缓解了灼痛,也让她能将窗外街景看得分明。

这男人前一刻还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姿态,这会又不动声色的让步。

应晚宁轻轻靠在他背上,心尖上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转瞬即逝,来不及分辨。

到了下一个红灯,路熵刚停稳车,腰间便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身形一滞,回过头去。

隔着头盔,应晚宁担心他听不清,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指向远处一家亮着绿十字的药店,嘴里轻声说着什么。

她并未察觉,这个动作让她几乎整个贴在了他的背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那环在他腰间的手,也松松地揽着。

整个人像一只温顺的猫,安然蜷缩在恋人身侧。

路熵隔着护目镜,直白地看她。

感官在这一刻被无声放大,她身体的柔软,呼吸的轻颤,都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眼前是她一张一合的唇,樱桃似的,润着光。

“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应晚宁大着眼睛问他。

听到他“嗯”了声,应晚宁才收回脑袋,重新坐好。

路熵转回头,红灯还有十秒。

他心里倒数着,眼睛却没忍住,低头看去。

十根葱白细嫩的手指,仍轻轻贴在他的腹部,在黑色短T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柔软。

突然,他清了清嗓子。

头盔之下,耳尖泛起绯红。

因为没有戴头盔,应晚宁一路都悬着心,生怕转角就撞见交警,连累他。还是先到那家药店看看伤势再说。不行,她再自行去医院,总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万幸,检查下来比她预想的要好。

颈间的伤并不严重,水泡也只是小小几粒,消毒之后,一支烫伤药膏便足以应付。

等到从药店出来,她颈间多了一小块纱布,周围皮肤仍泛着红,那股灼热一时半刻还消不掉。

来到车边,路熵便递来一个绿萌企鹅风扇,很小,方便携带。

“谢谢。”

应晚宁没跟他客气,她是真的很需要。

路熵看着那块纱布,眸色很深:“反应还可以再快点。”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应晚宁声音有点闷:“已经是极限了。”

联想到食堂那个隔空交汇的眼神,她抬眼望向他:“我上次做了自我介绍,那你呢?除了我已知的名字。”

她想知道。

路熵跨坐上车,没回答,只淡淡道:“回去了。”

他不想说。

应晚宁将风扇和兜里的药膏放在一起,爬上后座,又问:“你不忙吗?”

“怎么?”路熵侧过头。

“你这趟出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办?”

“嗯。”路熵应得坦然,“专程送你。”

应晚宁正要环住他腰的手微微一顿,前方随即传来他懒洋洋的嗓音。

“毕竟,像你这么大方的主顾,不常有。”

应晚宁:“……”

路熵话说得轻佻,听上去真像是要狠狠敲她一笔,可回到学校,他却一分没收。

他双手松松搭在机车把手上,侧过头来望她:“等有机会见,再给吧。”

“你要去哪?”应晚宁脱口而出。

路熵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接话,牵起的嘴角笑得淡然。

黑色护目镜咔哒落下,引擎轰鸣骤响,他身影在斜阳中渐远,像傍晚的风,抓不住踪影。

蓦地,应晚宁想起了那份劳务分包合同。

或许,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踪影。

回到宿舍,应晚宁才知道今天的食堂闹剧,被好事者搬上了校园论坛,一时间众声喧哗。

起初,还有帖子暗指她这个校花来得不简单,直到提名她的楼主们亲自下场澄清,舆论才一致好评。现在满屏都在声讨邓思敏泼开水的恶劣行径,连法学院的人都来留言支持维权。

“茗茗,你要追究她的责任吗?”王紫怡凑过来问。

应晚宁摇头:“不追究。”

“为什么?”

室友三人异口同声。

应晚宁笑笑,神色轻松:“因为我也泼了她,算扯平了。”

室友三人面面相觑,无声询问。

泼开水和泼冷水,这能是一回事?

应晚宁对这事没兴趣。

她话锋一转,抛出新问题:“邓思敏说,顾冥会跟这届校花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立刻点燃了全宿舍的八卦之魂。

三人当即剪刀石头布比划起来,最终由苏新月赢得了解说权。

“这事儿啊。”苏新月坐回自己椅子,摆好了长谈的架势。

“还得从校花评选开始说起。”

在北辰大学,有个不成文的传统,校花与校草,从来不唯一。他们更像是一道流动的风景,供人欣赏,也引人仰望。

在这里,恋爱是自由的,人人都有追求与被追求的权利,他们亦不例外。

可一旦哪位校花或校草被人摘下,大家便会默契地认为,她或他,已属于某个人。

于是,新一轮的评选便会立刻开始。

顾冥入校那年,正赶上时任校草公开恋情。

他凭着优越的家世和极为出众的长相,轻松斩获校草头衔。如今两年过去,校花已轮换三届,他却始终孤身一人,稳坐校草之位。

这不仅得益于北辰的传统,更因他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即便新生涌入,他的校草之名,也从未有人质疑,关注度也是不减反增。

人人都好奇,这样吸睛的他,最终会被谁摘下?

流言猜着猜着,就传出了顾冥要和下一任校花在一起的消息。

最关键的是,他本人对此从未否认。

正因如此,现任校花提前“卸任”,一举打破了北辰的换届规则。

随着新生入学,新一轮评选火热开启。

邓思敏是顾冥的直系学妹,入学稍晚,错过了当年的校花竞选。却在篮球场上对他一见钟情,一直以朋友身份默默接近。

直到这个被正主默认过的流言出现,她开始全力争夺校花之位,只想与他成就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

谁知半路杀出个应晚宁,硬生生截走了她势在必得的桂冠。

苏新月总结道:“邓思敏大概是一时积怨难平吧,所以这才有了食堂那场风波。”

应晚宁点了点头。

她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出现在校园时,大家会投来心照不宣的注视,还有顾冥那些理所当然的亲昵举动。

全校乃至他个人,都将她贴上了“属于顾冥”的标签。

想到这儿,她忽然有些同情邓思敏的一腔孤勇,也无语这个学校的传统,校花校草在这里,更像是经过大家评头论足后,选举出来一个精致玩物。

“茗茗。”沈瑶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应晚宁回神,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出半张凳子,笑说:“我在想,你们能不能叫我晚晚,我好像更喜欢这个字。”

应晚宁放弃了,她不是应晚茗,实在用不来这个称呼。

苏新月:“……”

“你居然就在想这个?”王紫怡一时语塞。

见她一脸认真地点头,王紫怡不由得端着下巴,打量起她来。

那可是顾冥。

家世、人品、学历,样样挑不出毛病,简直像镶了钻的男神。她倒好,从始至终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语气淡得像只是随口一问,单纯是想弄清楚这场“无妄之灾”的缘由。

不对劲。

王紫怡不信她就这点反应。

她拖着凳子,凑到应晚宁跟前,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还认识比顾冥更帅的男生?”

更帅的……

被这么一问,应晚宁思绪不由得一晃。

一闪而过的,是路熵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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