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星空犹如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画卷，漫天的星辰宛如一连串璀璨夺目的珍珠镶嵌在天幕之上，绽放出绚烂斑斓的光彩。引领着细碎星光的，是否为那亘古不变永垂不朽的胴月呢？
艾斯伫立在甲板前端最高的一层台阶上，近乎呆滞地看着对面蜂拥扎堆的兄弟们，脑海里不由自主就联想到彼此当年一起奋战的情景，当年一起喝酒的情景，当年一起旅行的情景，当年一起疯玩的情景。只有在他们的身边，他才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人，而不是政府口中的恶魔之子。
是的，因为他们是他的兄弟，就像萨博和路飞一样，他们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兄弟，如此神圣的字眼，不管生离死别，不管血脉根源，不管种族划分，不管时间变幻；他们永远都是他的兄弟，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他在新世界挑战老爹落败后，立马将自己罪恶的身世托盘而出，毕竟白胡子海贼团与罗杰海贼团是劲敌，可他们丝毫不介意他的父母是谁，甚至心胸宽阔到愿意接纳他。人不可貌相，别看他们长得凶残又魁梧，却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他们的眼中没有歧视、没有嘲弄、没有嫌弃、没有讥讽，有的只是兄弟彼此间最真挚的情谊。
尤其是马尔科，在他惨遭近两百次战败的时候，每天还不厌其烦地给他送伙食。他不能理解，自己分明是他们的敌人，难道就不怕养虎为患助纣为虐吗？他按捺不住将盘旋于内心的疑问抛出台面，但是对方却慢条斯理地回他一句：我们相信你！
我们相信你，多么简单的五个字，不需要复杂的言语，不需要繁琐的解释，不需要虚伪的承诺；仅是简单的五个字，不知不觉就将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完全地击溃。遥想他们早就把他视作最好的兄弟，最亲的家人，他又何必自我嘲弄呢？
瞧他半晌不行动，老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缓过神后尴尬地轻咳一声，首当其冲面朝他们深鞠一躬，“非常感谢兄弟们三年来对我的照顾，能够加入老爹的海贼团是我艾斯的荣幸！刚入团的时候我只是个不成器的小鬼，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但你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你们一直很包容我！从来不在乎我的身份和背景！从来不计较我的任性和胡闹！”
“是老爹，是你们，是在场的所有人，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我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很高兴一路能有你们相伴！”说到此处他的眼帘竟然泛起一阵泪花，那不是伤心，那不是喜悦，那更不是激动；而是一种触动，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触动。
女人归根究底是感性的生物，冰之魔女也不例外，当前怀迪贝的眼眶也隐约有湿润的迹象。她趁主角酝酿的空隙帮他和老爹倒了一杯酒，其他海贼见状赶忙填满自己的酒杯；而他慷慨激昂举起手中的酒杯盖过头顶，一鼓作气提高了发言的音量，字里行间都掺杂着不容小觑的感染力。
“我们，不仅要站在海贼的巅峰，还要站在世界的巅峰。海贼王，远远不是一个目标，拉夫德鲁，远远不是一个终点；岁月飞逝，理想不老，我们的旅程还很漫长，我们的理想还在延续……”
他凌云壮志地宣誓道，一股强悍的霸者气息散发出来，消弭多时的灿笑又恢复如初，“我们要以自己的方式，让全世界都敬畏颤抖！如果有谁敢阻挡我们的步伐，有谁敢藐视老爹的权威，就用他们的鲜血为我们称霸世界的梦想而沸腾吧！”
“沸腾！沸腾！沸腾！”聚集在此的海贼并非是刚出道的青年了，基本都是年过三十接近四十的中年人，虽然热血与志向依在，那股初生牛犊的冲劲却少了许多。可是，艾斯临阵磨枪的一席话，不经意间敦促他们重新拾起了被自己搁置数年的初心，受到渲染的他们情不自禁就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呐喊。
众人的眼眸顷刻变得光芒万丈，想不到他的只字片语就仿佛一苗火星，点燃了一堆存放许久的炸弹，现场的氛围直接原地炸裂。整个白胡子海贼团，就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旭日，将在今晚揭开表面的那层薄纱，彻底地照耀四海八荒。
卡梅尔不虞皱起了眉，心想他当海贼简直是屈才，还不如转行去当传销组织的领导。长得帅，嘴巴甜，懂礼貌，还会笼络人心；不用费多少心思就把乌合之众凝聚在一起，岂不是比她还能忽悠？重点是，靠一张巧嘴就能定江山的人，偏要靠自己的四肢闯天涯，岂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反观弥娅的想法却跟卡梅尔天差地别，心想他三年前憨厚又踏实，三年后却仿佛变了个人；倘若曾经的他还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如今的他就像一头出笼的雄狮。奈何她通过对方的一番言辞，再一次近距离体会到了海贼们的兄弟情义，不同于寻常海贼虚与委蛇的真情实意，莫名其妙也牵连她体内的血液都快跟着他们沸腾起来。
感情果然很可怕，稍有不慎就会被它蒙蔽双眼，在勾连脑部的那根神经上越钻越深。
不过，艾斯向来与妙语连珠的境界搭不上边，他又不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书生学子，他自己都没想通自己为何能倒行逆施发挥出超常的口才。或许是因为跟老朋友重逢过于兴奋，一不小心就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结果他本人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白胡子示意他们肃静，成百上千的海贼一秒内鸦雀无声，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艾斯。后者害羞地眨了眨眼睛，转而将高举的酒杯送到嘴边，“那啥，多的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反正，宴会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一切尽在不言中哈！我先敬在场所有兄弟们一杯！”
他们都很赞赏他精彩的开场白，也很配合他的动作，迅速扬起酒杯齐声欢呼：“干杯！”
艾斯说归说，却始终没有遗忘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小姑娘，递给对方一个请随意的眼神后，一马当先仰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其他海贼也不甘示弱地陪了他一杯。
“好，干杯！”卡梅尔倒是不含糊，拿起酒杯就是一口闷到涓滴不剩，好像她原本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一员，毫无违和感也毫不客气。实际上，她在趁他们俩扭捏叙旧的闲暇，早就跟二番队的几名元老成员混熟了，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然而，弥娅似乎还没有融入宴会的狂欢之中，周围的喧闹跟女孩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愈发衬托出她的格格不入。她发现卡梅尔喝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开始吐槽道：“梅姐，你在哪里弄来的酒？咱们能低调一点不？这儿不是蓝多里，也不是费德巴斯！”
卡梅尔将嘴里的酒吞咽进肚，又不知从哪摸了个鸡腿塞到嘴里，口齿不清地反驳对方：“我的姑奶奶，还不是托了你的福嘛？不然免费蹭吃喝的场合能给咱碰到几回呀？你不能喝就多吃点！瞧你瘦得都没形了！莫非你想叫我喂你？还是你想等艾斯来喂你？”
“我……”卡梅尔总是能用一堆歪理和她唱反调，最悲哀的是，说不过对方的她每次都占不了上风，她只能哑口无言。
虽然甲板的环境比较拥挤，又比较嘈杂，但马尔科及时朝两旁挪出了些许空间，尔后扭头瞥向她们。眼尖的卡梅尔读懂了他的用意，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随即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姑娘入席就坐。
“我之前说过，你们不必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若有怠慢还请谅解，今晚的主角是艾斯，好多兄弟要找他碰杯，所以他可能要等会才能过来哟。”马尔科热心地解说道，还帮她们分别盛了一碗海鲜粥。
弥娅接过粥，道谢后将碗筷握在掌心并未开动，马尔科察觉出对方依旧有些放不开，刚准备进行劝导的工作，却被同桌调皮的小男孩打断，“嘿，好兄弟，别有了美女就忘了兄弟，你还欠我一杯呢，赶紧补上！不许耍赖！”
马尔科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小娅，介绍一下，十二番队的队长哈尔塔。你记住，以后跟他坐在同一桌吃饭，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碗盘，他特别喜欢恶作剧整人，还喜欢往别人的食物里加料。”
女孩将视线落在年龄相仿的哈尔塔身上，雪白的肌肤，棕色的头发，墨蓝的眼瞳；关键对方的眼底藏着一丝狡诈，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打着不为人知的坏主意。她条件反射护住自己的饭碗，不想给对方下料的机会。
“才不是我，是艾斯……”哈尔塔脸色一变，在马尔科喝酒的同时，索性把锅甩给不在此处的艾斯，一副关我屁事的德行，接着巧妙将话锋一转，“对了，她还没吃饭吧？你自己有吃有喝，让她一个人饿着肚子守空房？”
弥娅不断地思考哈尔塔口中的“她”是谁，却敏锐感应到男人的磁场正发生着细微的裂变，悄然打量他喜怒难辨的面孔，张弛有度的微笑还枯竭在唇角，眉眼却匿在阴影中无法端倪情绪。
只见马尔科的目光依稀透着一抹不自然的色泽，将空酒杯移到对方的跟前，“人类少吃一顿饭死不了，你要是操心，那你去给她送外卖呗？”
“得了，你饶了我吧！我能想象到我开门的第一时间，就会被一片刀光剑影包围，我还年轻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哈尔塔吐了吐舌头，自觉地帮马尔科的杯子满上，“我就是好奇，想知道你俩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猎物，越是难对付，最终得到的活力就越是滋润。”
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如此不着边际的问题，暧昧不明的话语让哈尔塔直耸肩，可想而知以对方的程度尚不能参透他的话外音。只有他自己清楚，它代表的……乃为掠夺者势在必得的一句宣言。
其他船员见此桌有美女在，一窝蜂排着队靠了上来，多数是冲着卡梅尔的姿色而来，滴酒不沾的小女孩被他们自动忽略。卡梅尔可谓是得心应手来者不拒，与海贼们豪横地拼起了酒，还扬言自己喝遍天下无敌手，她飒爽的英姿吸引跑来跟她搭讪的海贼越来越多。
“呵呵……”哈尔塔暗嘲他们的重色轻友，有女孩子在的地方，连他和马尔科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没意思，不过触景生情的他想到了更有意思的话题。
哈尔塔将嘴唇附在马尔科的耳边，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着调笑的韵味，“哥们儿，你睡过她吗？冰山是否没把你给冻死，反而还被你融化了？”
“你以前可不会问这种龌龊的问题，是不是近期被二番队的阿帕森带坏了？”马尔科波澜不惊地睨了哈尔塔一眼，不必细想就知晓对方头盖骨下的大脑沟壑正在创造怎样的画面。他伸出一只胳膊绕到哈尔塔的后颈处，作势把对方按进桌前的餐盘里，对方连声求饶的同时决定闭嘴干饭。
马尔科实在懒得跟小屁孩扯犊子，纯属浪费口舌又浪费时间的内耗，故而他捧着一扎啤酒向远道而至的安德烈走去。哈尔塔在吃饱喝足后，起立跟同桌的女宾敬了一杯酒，板凳还没捂热又转换了阵地。
酒味、烟味、汗味，以及香水味混搭一通，导致身旁的空气浑浊不已。弥娅皱了皱自己灵敏的鼻子，打算把地方让给招蜂引蝶的卡梅尔，还有忙着她敬酒的壮丁，寻思找个更清净的位置独自欣赏天边的繁星春水。
她起身时却被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海贼接连推搡，像是故意不让她离席似的，她如同轻飘飘的纸片给他们拉过来扯过去。焉知脚下一个趔趄，情急中她踩到自己蕾丝裙的缎带，平衡点顿时被它抽走，以狼狈不堪的姿势朝后栽倒。
为了预防引发脑震荡，她只能双手交叠抱着自己的后脑勺，不料迎接她的并不是坚硬又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温暖又炽热的怀抱——就在惊险万分的危急一刻，眼疾手快的艾斯提前绕到了她的身后，像一阵暖风席卷而归，用最安全舒适的角度接住了她。
重力加速度的惯性使然，女孩形同一只慵懒的猫咪，后仰蜷缩着倚靠在他的胸膛，脚尖还处于半悬空的失衡边缘。他的双臂锁扣她纤柔的腰肢撑着她整体的重量，嗅到对方发丝间传来的清甜气息，顺便低头在她的耳畔调侃道：“小娅，你今天到底要摔几次才能消停呢？小脑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怎就如此心不在焉呢？”
对方蛰伏在她的后侧，说话时的热气恰巧喷薄在她的脖颈上，无形中让天生就异常敏感的她更加局促紧张，而昏沉的头脑此刻才理清现状：本该摔倒的自己被艾斯扶住了。预感耳根发烫的她兀自抽身拉开彼此的距离，结束两人这该死的紧贴的体位，回首迷茫地瞅着微醺的男人。
“第一次摔倒我没能来得及接你，第二次你在我的地盘我的眼皮底下，你觉得我还能接不住你吗？”艾斯玩味地与少女四目相对，似是要探入那片绯色湖泊的深渊底处。
显而易见，他是指她中午在店里被两个人贩子绊倒在地的事，也因此他俩才能再次相遇。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在幕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却总是习惯用扮猪吃老虎的态度凌迟她羸弱的心。
他没醉，她认输，她果断移开自己卑微的视线，命中注定她永远都是输家。
他感到他们吵得他心烦，猛地抬手就是一拳，打到一堆人的中央，殃及几十支酒杯都被他的拳劲震碎，朝着徘徊在卡梅尔四周的海贼们吼道：“喂，不管你们醉没醉，都给我听着！她们俩是我的朋友，别动歪脑筋，都给我收敛点！否则把你们全烧成煤炭！”
宣告主权的话一撂，外加威慑性的火拳还停留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粘着卡梅尔的海贼被吓得酒都醒了一半，抓耳挠腮地赔笑道：“搜嘎，她们居然是艾斯队长的客人，大家还以为是怀迪贝的船员呢！对不起，造成两位的困扰了，祝你们玩得尽兴！”
“噗嗤……”他像听到天底下最幽默的笑话般，刹那间收起怒意捧腹憋笑，“你说她们是怀迪贝的人？她们跟我们像一丘之貉吗？”
“这位很像！”他们老实巴交地指了指忙着吃肉灌酒的卡梅尔，又指了指躲在他身后寡言少语的小姑娘，“至于这位，就不太像了！”
一行人评价完毕便井然有序地离开了，把剩余的空间让给他们三个人，清场后艾斯的心情好像不错，兴致昂扬地牵着她一同就坐，又跟乐在其中的卡梅尔喝了一杯。不得不说此次怀迪贝供应的酒就像杨枝甘露般柔和，听闻是对方自己酿的果酒，酒精度不高，入喉的口感清凉甜蜜，喝完口腔里还有回甘。虽然可能满足不了海量的老爹，但是相当适合在放松的场景下喝，贪杯也不必担心喝醉。
卡梅尔见风使舵称自己要找厕所就溜远了，她可不愿当他俩的电灯泡，比她年轻七八岁的小丫头都有男伴陪同，让精心打扮的自己情何以堪？不行，她也要物色一枚帅哥喝到天亮！
两人独处的期间，艾斯倏尔停止了豪饮的动作，一反常态演绎着不符合他性格的缄默。她生怕是自己的拘谨扫了对方的兴，终究鼓起勇气主动向他提问道：“你不是主角吗？坐在这没关系吗？不用陪船长和其他队长喝酒吗？”
“哦，我是吃人的怪物？你就这么想赶我走，是吗？”他托着下巴提不起劲，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所不妥，又沉声补充道：“窝在角落就不会轻易被那些酒鬼找上门了，再说现在还多了个冒失鬼需要照顾，我不想宴席还没过半就喝得不省人事。”
她委屈地撅起嘴，轻声细语地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想赶你走，我是怕身为宴会主角的你窝在后排的角落不合适……”
“你叽里咕噜地讲什么呢？只不过三年没见，你就不敢和我放声交流了吗？”宴会的吵闹仍在持续发酵，他只听见了前面的第一句不是想赶他走，后面的部分听不听得到都无所谓。他凭借臆想也能猜得到后续，只要知道对方不是在撵他滚蛋便足矣。
普通的问题明显拨动了心弦，弥娅不知该如何作答，惶恐不安到了极点。她明白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为掩饰心虚，她埋首不语。
“朋友，你很怕我吗？我白天就强调过，我是要吃饭，不是要吃你！”近在咫尺的黑眼珠从她挺翘的鼻梁转移至双眸，盈盈笑意笼罩不住内里雪藏的洞察意味，“不对，你是在怪我杀了人？我起初根本没有杀他的念头，但他伤了你，我岂能原谅他？哪怕他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谁叫他是烈马嘉隆的同伙呢？”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换来对方的头颅埋得更低，懒得纠缠的他选择缴械投降，“算了，都是我的错，我有点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恍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就犹如一片汪洋，温柔的时候平静如水，能够包容世间万物；愤怒的时候却仿佛狂风呼啸，能够摧毁一切有形。
稍后见她坐席前的菜都凉了还原封未动，他跳到旁边的栅栏上寻找萨奇，向对方挥了挥手，“老兄，你的厨艺没退步吧？你快来瞧瞧，我朋友没有胃口，菜一口没吃，汤也一口没喝，估计是不合她的口味，你能另外给她做点好吃的吗？”
【BGM：友情岁月 BY：郑伊健】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彷想不起再面对
流浪日子，你在伴随，有缘再聚
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彼此为着目标相距
凝望夜空，往日是谁，领会心中疲累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
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
在美梦里竞争，每日拼命进取
奔波的风雨里，不羁的醒与醉
所有故事像已发生飘泊岁月里
风吹过已静下，将心意再还谁
让眼泪已带走 夜憔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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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艾斯振奋人心的开场白，热闹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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