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星光很美,夜色凄迷,天空晴远,世界政府的船早在上周就抵达了雷瑟岛。CP3把雷瑟改造成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布置诸多数不胜数密不透风的陷阱,挖空心思就盼着一举捉拿猎物,结果谁知迟迟不见对方的踪影。
「都已经半个月了,火拳还不采取行动,他是否放弃她的小情人不闻不问了?」托马斯坐在办公室看着女人花朵般醺然的面容,现实与他的计划有偏差,他难免心浮气躁心烦意乱。
卡梅尔不疾不徐点起一根烟,幽蓝的火光一亮,仿佛在凛寒的黑夜里盛开一朵橙色的邹菊。犯烟瘾的女人用手护着它,指间有熹微的红光,如同捧着薄薄的晨曦。只是花立时就谢了,又是冰冷与凄清。
「不,他绝对会来,我没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显然托马斯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于是似笑非笑向她发起了询问:「你用得是复杂的占卜,还是单纯的猜测?」
「两者都有,不管是占卜还是猜测。」她在对方的试探中端详自己的掌心,一条丑陋的伤疤横断掌间,仿佛为宿命的手心加了一条注定的纹路。命相里称为断掌,据说拥有断掌的女人,通常会死于非命。
「你给小女孩打完GD后,我就没见过她的人,你到底把她藏到哪了?」
每次卡梅尔问起弥娅的情况时,托马斯都是笑而不语保密,导致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莫名的恐慌感就像夏天的野草,在内心深处慢慢地,暗暗地,却不可控制地滋长着。
「放心,她没死,还有一口气。火拳没现身,我怎能舍得让她死?」稳操胜券的托马斯敷衍应付她,但他毋庸置疑隐瞒了残忍的真相。不识抬举的诱饵不肯进食,倔强的模样视死如归视他如粪土。他只好追加几针GD,趁女孩神魂颠倒昏迷时,再给她输营养液续命。
弥娅被刻薄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虽然身体是沉睡的状态,可她的意识依然清晰,在静谧的凌晨独自品尝着永生的绝望和孤寂。自从被注射过未知的药剂后经常引发痉挛,每逢发作,锥心刺骨,灵魂如同在地狱中游走。除了痛,还是痛,只有痛,痛定思痛。如果她的记忆尚未衰退,期间他们还补了她三针巩固效果。
先是一阵阵的冷,又是一阵阵的痒,再是一阵阵的痛。疼痛像蔓藤沿著她的骨骼爬满她的浑身,一寸寸折磨她的骨骼,一步步侵蚀她的细胞。突然怕冷似的怀抱住自己,迅速蜷缩到角落,把脸埋在膝盖裏,残破的身体哆嗦得不停。
这个地方,没有艾斯的地方,真的好冷……
“轻点!该死的!公报私仇是吧?”远在百裏开外的莫比迪克号上,有一个自作孽的女人也在承受著旗鼓相当的疼痛。微皱的眉,失神氤氲的眼,苦楚憋屈的脸,紧咬的双唇,纤瘦的四肢。
塔莎一絲不掛趴在床上揪著被單咬牙切齒,阿爾法居高臨下跨騎她的腰間,富有力度的男性軀體覆蓋在她身上,像冷硬的鋼板擠壓著潔白的海綿。肌理相觸的感覺是何其的美妙,年輕柔韌的皮膚是何等的性感,遍布著令人癡醉的咒語。修長光潔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脊背,如撥動一把精致的瑤琴,輕輕撩撥,緩緩纏綿。
可惜,阿爾法對她沒有半毛錢的興趣,不如說提不起絲毫情趣。聽到她口不擇言汙蔑他,才勉為其難暫停原本的動作,“你就是活該,一天到晚自討苦吃,你總是把我當免費奴隸調遣。我隨叫隨到就罷了,還要任勞任怨替你擦屁股,除了我還有誰能死心塌地任你使喚?”
“我叫你輕點,但我叫你停了嗎?”塔莎回頭戟指怒目瞪著阿爾法,眼珠充斥著脹痛的血絲,“你有閑情埋怨,有逸致邀功,不如早點結束我的痛苦!”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你鬼哭狼嚎会害我分心!”不以为然的阿尔法朝她翻了个白眼,灵机一动抄起纱布就塞进她的嘴里,“疼就咬着它别瞎叫,好歹也是嘉贺的次代继承者,麻烦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丢不丢我们刺客家的脸?”
目无尊卑肆无忌惮的臭小鬼,还敢找东西堵住她的嘴,她几乎想跳起来敲他一记爆栗。瞧对方处于火冒三丈的暴走边缘,临危不惧的阿尔法不由分说继续了手上的工程,她无可奈何无计可施闷哼了一声。刚驻足寝室外的马尔科还没来得及窥探他们的动态,女人暧昧断裂的音符就顺着空气中的信号波,不偏不倚传送进他犹如雷达的耳蜗里。
“嗯……”女人的沉吟由轻柔到干涩,由干涩到尖锐。每一节音符都是一把锉刀,恰如其分磨搓着他那条不算纤细却异常敏感的神经。须臾马尔科发现房门没有锁,他鬼迷心窍般推开一道缝隙,青天白日他俩莫名其妙拉紧了窗帘,开着壁灯的室内却一片通透。借助墙面男女交叠的晦暗倒影,模糊推断出阿尔法俯身压在塔莎的上方,而塔莎出乎意料并没有抗拒。
他俩果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震撼的程度超越了马尔科的想象,就像一股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俗话说糊涂是福,在某些时候,某些场合,不识时务的清醒比穿肠毒药还伤人。他分明知晓此时应该装聋作哑转身离开,但塔莎呜咽的可怜样实在扰得他心旌摇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快刀斩乱麻闯了进去。原谅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使他与塔莎仅是一夜情的短暂温存,他还是不愿和其他男人共享她。
爱到极致就容易情不自禁,跟性别无关,也跟身份无关,更跟立场无关——嫉妒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利。
不速之客的驾到令画面一度十分尴尬,甚至萌生出气氛凝固的错觉。阿尔法敏锐察觉到门被打开,第一时间就把作案工具藏进被窝里,慢条斯理从塔莎的腰杆上脱离起身,面不改色心不跳伫立在一旁。
马尔科理直气壮踱步到塔莎的身边,一副红杏出墙捉奸在床的凛然架势,他也没搞懂心胸宽阔的自己为何骤变小肚鸡肠。映入眼帘的是衣不蔽体的女人咬着纱布趴在床边,似乎肩膀还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正眨巴着茫然的双眼望着他。不方便说话的她只能用眼神同他交流,仿佛在疑惑他有何指教,相反阿尔法的衣衫却整洁完好。
下一秒,马尔科就反应过来他可能对他俩有误解,他殚精竭虑搜寻脑海里的台词,终究醍醐灌顶挑了个拙劣的借口,“不好意思叨扰你们的雅兴,我回来找点纱布给艾斯备用,想不到都给你咬烂了。”
“你们不是要调整状态吗喂?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难道嘉贺一族还发明了鲜为人知的新奇调整方法?”他弯腰将塔莎嘴中的纱布取出来,语调倒是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但锁定阿尔法的目光酝酿着惊涛骇浪的敌意,明里暗里都在挤兑居心叵测的阿尔法。
妒火中烧的马尔科刹那间锋芒毕露,塔莎笨拙思考着如何跟对方解释,本来她打算救出小娅后再告诉他。关键是不修边幅的她还**着上半身,她可不想对方认为她轻浮浪荡,必须先澄清她和阿尔法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我们……”
一面对海贼目不转睛的探究,杀人如麻的青雨女神竟紧张到舌头打结。阿尔法不忍淬睹塔莎支支吾吾的德行,不死鸟就是让她背叛嘉贺的罪魁祸首?虽然不死鸟比火烈鸟好了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居无定所的海贼能给他姐幸福吗?
曾经的塔莎,冷若冰霜面若死灰,没有彷徨亦没有迷惘,遵循着嘉贺传承百年的规矩,行踏着家族帮她铺好的道路。如今的塔莎,却耀眼得使人艳羡,不仅是外表,还有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焕发出来的意志和精神。就好像一株坚强的植物,为了伴侣努力地活着,灿烂着,令旁观者的他唏嘘着,感动着。
“哪有新调整的方法?此处唯有陷入海贼甜蜜陷阱的女刺客!”阿尔法边说边把手伸进被窝里,迫不及待掏出他的纹身针为马尔科揭晓谜底,“我是不清楚她哪根筋搭错了,见面就跟我抱怨自己背后的伤疤影响形象,拜托我给她纹个蓝凤凰的图腾。”
领悟来龙去脉的马尔科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原来她只是在纹刺青,还想刻蓝色凤凰,涅槃重生的寓意不言而喻,也跟不死鸟的他不谋而合。难怪她的肩背被戳了不少密密匝匝的小孔,还以为阿尔法动用私刑处罚他的塔莎,但对方的口吻好像并不友好。归根究底也情有可原,毕竟他险些因为一时的理智缺失与道德沦丧,而永远失去她。
顾影惭形的塔莎捎着阿尔法的衣角,意思叫他不要说了,但叛逆的他兀自挥开了她的手,果断向马尔科悉数告状,“我们刺客都以负伤为荣,饶是青雨女神也不例外,她不曾觉得自己的疤痕丑陋。最近脑袋被驴踢过的她简直像吃错了药,总觉得自己不够漂亮,居然学会臭美学会保养了,前两天还问贝塔有没有能美容的良方。这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她比谁都怕疼,还强人所难要求我用刺青遮掩她满背的疤。对了,其实她起初要求的是胸,但我不想长针眼就……”
由于刺客的紧身衣是连体的设计,气急败坏的塔莎潦草穿好衣服后,拿起近在咫尺的枕头往阿尔法的位置丢。早有预料的阿尔法嬉皮笑脸接住了枕头,懒得穿鞋的她直接赤脚下床扬言要揍他,身手敏捷的他游刃有余避开她的追击。马尔科的存在感顿时缩减到微乎其微,将他忽视的男女就像乱窜的泼猴,毫无章法在一番队的寝室里追赶打闹。
马尔科从没见过不苟言笑的塔莎跟谁闹着玩,连对他都是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坏脾气。暗妒的视线不禁重新打量着阿尔法,相貌英俊,斯文和蔼,笑容可掬。自封情圣的阿帕森说过一句名言:男人光长得帅不行,还要会笑会放电,没有女人喜欢一只咆哮的北极熊,却对彬彬有礼的眼镜蛇青睐有加。现在仔细想来,做人可真难,无论何时何地,多么痛苦艰辛,都不能有一点一滴的唐突和恣情纵意。
阿尔法在窜逃的空隙感到马尔科心有不甘,主动跑到他的身侧对塔莎吆喝道:“你跟海贼不过相处一个多月,被蒙在鼓里的我们想你想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想到你会对他移情别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任务失败又不是大不了的事儿,顶多不就是被处刑队处罚吗?我们都是抛弃七情六欲的刺客,没想到有朝一日爱情忽然降临,就降临在你漫不经心的地方!”
闻言,马尔科按捺不住呈现惊讶的表情,惊讶阿尔法比他还了解塔莎,年纪轻轻言辞倒精辟犀利。惊讶之余,心不在焉的他不断揣摩两人的关系,直觉鬼使神差提醒着他:他俩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刺客的家族肯定还蕴藏着外人望而却步的秘密。
闭上眼睛,记忆是船,载满悲伤,长了翅膀,寻着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难过的、悲伤的、压抑的、心酸的、应该的、不应该的,她始终孤军奋战,是非成败一肩扛。她从不怨天尤人,从不自暴自弃,可她筋疲力尽。直至与他阴差阳错邂逅,一切才发生了惊天动地的突变。
塔莎睁开眼不动声色靠近男人,她的峥嵘往昔是担惊受怕,是软弱无能,是悲情岁月,是困苦不堪。中间走了多少弯路,经历了多少波折,参与其中的他心知肚明。她坚定不移凝视对方漆黑如墨的瞳仁,她一直相信当它们望向金色晨曦的时候,那旷世的忧伤,早已飞跃九霄云外。沧海桑田,蓦然回首,他仿佛仍在弥漫着树叶清香的夜晚,守侯着属于他们那场浪漫的相遇。只要懂得珍惜当下,渺小的你,照样美丽动人。
“别惊讶,爱上一个人,自然会被他所熏陶,会为他而改变。不要痛恨自己没有原则,因为她的蜕变是潜移默化的,是有益无害的,是心有灵犀的,是心甘情愿的。”人小鬼大的阿尔法像前辈苦口婆心教育着不通人情世故的她,马尔科虽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举双手赞同阿尔法的言论。
“嗖……”猝不及防的破空声划过阿尔法的鬓角,头发被削断了好几根飘落地面,心有余悸的他诧异盯着扎在墙上的青刃。恼羞成怒的塔莎对他投掷武器,大动干戈撸起衣袖顺势朝他乘胜追击,“聒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时迟那时快,眼瞧她的勾拳就要碰到阿尔法的太阳穴,机智的他条件反射躲到马尔科的后侧,拿对方的心上人当他的挡箭牌,迫在眉睫使出不符合他作风的手段吼叫道:“姐夫!救命!”
“!”马尔科半阖着的眼皮随即瞪得像铜铃,霹雳的转折令他膝盖几欲不稳,皆因两级反差过于惊世骇俗。只听闻她的兄长年幼时夭折逝世,浑然不知她还有其他的血亲,纠结半天阿尔法竟是她的弟弟?还乖巧懂事喊他姐夫?
姐夫的称谓一喊出口如遭雷劈,塔莎的眼中闪出一丝错愕,心中生出一毫别扭。混蛋阿尔法抓着他的救命稻草不放,挥拳的劲道更加气势磅礴,同时面红耳赤辩解道:“你敢胡说八道?他才不是你姐夫!你皮痒了吗?我让你瞎认亲戚!”
“表姐!饶命!”顽劣调皮的阿尔法完全摒弃杀手的尊严,只顾耍小聪明粘着马尔科,好像对方是他的保护伞,而塔莎是想索他命的仇敌。此一时非彼一时,马尔科对阿尔法的妒忌情绪早就荡然无存,特别是在对方斩钉截铁认他当姐夫的那一时。
他俩是表姐弟不是亲姐弟,洞悉缘由的马尔科赶紧插手接住塔莎的蓄意轰拳,肢体接触却促使她心跳加速。轻重缓急她暂且不想理局外人,色厉内荏抽回手转而就要揪阿尔法的耳垂,岂料装模作样的他一味寻求他姐夫的庇护,“姐夫!姐夫!姐夫!”
阿尔法得寸进尺连续喊马尔科三声姐夫,马尔科被可爱的小表弟逗得不亦乐乎,尽管他明白对方是玩笑话,义不容辞又拦住了她的二段攻势。有生之年能欣赏到刺客家的姐弟像普通姐弟吵闹,走过路过都不能错过此等精彩的场合,两名男人默契对视后就站在了统一战线。
萍水相逢的他俩不过是刚认识,可恶的阿尔法在马尔科面前把她女儿家的小心思都曝了出来,她愤恨地跳到马尔科后方尝试逮他个措手不及。焉知阿尔法别出心裁绕到他姐夫的前方,一来二回演变成姐弟围着马尔科跑圈,她表弟青出于蓝的成长速度比她还快,“站住!有胆量嘴硬,没觉悟挨揍?”
阿尔法在喧闹追逐中也不忘多叫马尔科几声姐夫,哭笑不得的男人一手抵住塔莎的额头,一手将阿尔法护犊在身后。视野被遮挡的塔莎倏尔无法动弹,她暴露在外让他梦萦魂绕的莹莹檀口,颇有节奏地上下翕合着,“我弟胳膊肘往外拐,你也分不清主次,你俩联合起来欺负我?”
见塔莎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马尔科道貌岸然放下了手,兴致昂扬回嘴道:“可是,他喊我姐夫。”
“……”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战意消弭殆尽的塔莎与他们都不再吱声,悠长的沉默持续着。她漫步到舷窗处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寝室内立马洋溢着阳光的味道,细微的灰尘在明媚的阳光下婆娑起舞,仿佛飞天的舞衣,一簇一簇抖落靡靡的金粉,欲语还休。
三缄其口的塔莎没心情陪他俩玩,也没心情纹凤凰,准备去甲板端倪艾斯他们的对决,马尔科与阿尔法像护花使者若无其事尾随她的步伐。一路沿途叮嘱马尔科不要说漏嘴阿尔法是她的表弟,也叮嘱阿尔法不要喊错嘴马尔科是他的姐夫。马尔科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他向来只管该管的人和事,阿尔法则对他姐竖中指后悻悻恢复了平常的面相。
踏入甲板范围的众人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球揉烂,今天的惊讶一波接着一波目不暇接:敞胸露怀的艾斯跟汗流浃背的伽马聊得欣喜若狂,倾听的德尔塔及贝塔笑得乐不思蜀,海贼与杀手谈笑风生的景象意外毫无违和感。艾斯开口闭口都在提及他名为路飞的弟弟,踯躅的塔莎腹诽为何两个世界的人,能一见如故称兄道弟?马尔科跟阿尔法就算了,连艾斯跟伽马也是如此,他们作为杀手的高冷性格呢?
看来他们已经互相切磋过了,又开始互相展示各自的果实能力,坐拥通灵能力的德尔塔招了招手,一堆翱翔的海鸥受到感召后振翅停留在她的肩上。艾斯像观摩魔术表演的观众,还配合着为她鼓掌助兴,眼尖的伽马瞅到塔莎出现,献媚般蹦跶到她的对面,“小姐,火拳当真名不虚传,三对一还能不占劣势,我们认可他了!”
被一面浅缘的杀手认可,笑如春风的艾斯向塔莎谦虚补充道:“你的徒弟们都很厉害,虽然他们没用能力,但要是开启能力包围我,别说是我,恐怕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艾斯队长,你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话吗?人心远比你想得险恶,别因为是妇孺就不忍动手,你在内围迟早要撞上卡梅尔,假如小娅也在,你能心安理得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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