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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贺岁弥新

那晚李暄在周以以入睡后,也睡在了她身侧。她总觉得有人在旁轻轻呼吸的感觉令她十分心安,也再也未如过往般被噩梦惊醒。

这是自从去幽州时不得不经常睡在一起之后她发现的。若是放在以前,有人敢在她休憩时靠近半分她都会惊觉而后扭断那人的脖颈,而如今在与周以以同睡过几晚后,她的身体竟自作主张地适应了身侧有人的感觉,从不适僵硬到不由自主地靠近。

甚至对那暖热的温度与轻柔的呼吸上了瘾。

现在她已经不能忍受自己一个孤零零躺在冰冷被窝里了。

从幽州回来之后,她没有理由,于是只能一直忍着与周以以分床睡,现下她受了伤,她便又有借口如现在这样抱着她安稳入睡。

这使她竟还有几分窃喜起来。

意识到自己这般想法实在扭曲卑鄙,李暄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在刺痛中冷静下来,抱紧怀中人柔若无骨的腰肢,将下巴搭在她乌黑发顶,闻着野草在阳光下散出的清香,缓缓闭上了眼。

几乎是立刻就陷入沉睡。

今年年过得早,一月二十三就是除夕。作为大邺人一年来最重要的节日,自然是家家户户都要早早准备。而李暄等人因为之前在幽州耽搁的缘故,现下离除夕只剩十余日而已了。

更何况她之前答应过,要带李暄好好过第一个新年的。

所以周以以即使脚伤,也要支着拐棍,下床来指挥府中奴仆打点装扮。由于懒得再化妆,于是戴着斗笠,这回换了个新的,莹白的薄纱使视线较之前那顶清晰许多。

但对于李暄而言这完全是不能理解的事。

“那晚要进宫去。”她冷眼看奴仆们忙前忙后地清扫庭院,将红灯笼、五彩帛挂得到处都是,“装点了又有何用?”

周以以却看得很高兴,为她耐心解释道:“过年可不仅仅是吃一晚上饭。那是一种大家都在一起、暖和又热闹的氛围,不好好装点可不行。”

李暄微眯着眼,不置可否。而周以以看着看着,忽而想起什么,于是远远指着开口笑道:“您看这像不像最开始的清平府?”

李暄闻言一怔,也回想起来那天。那是她刚被赐婚给刘大郎的时候,也是如这般,满府的红与喜色。

只是那对她来说是血的颜色。那晚她毫不留情地勒毙了刘大郎,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印象。

“那是您和我喜结连理的一天哟。”周以以见她发着呆,以为她是已经忘了正在思索,于是笑眯眯地打趣道。

是啊。那天也是她和周以以在一起的第一晚。李暄经她一提醒,方才想起来。而记忆中那抹冷厉血腥的红,竟随着她的话渐渐变得暖洋洋起来。

确实和现在很像。她想。

织绮拿着一大摞红绸布走过庭院,周以以于是连忙将她喊住:“你带这些布去哪?”

“这些是挂剩下的,奴婢将它们拿去储物房里。”织绮屈膝行礼,面带浅笑。

周以以瞧着那殷红无暇的绸子,脑中忽而灵光一闪,支着拐棍就向她大步走去,吓得李暄连忙扶住她生怕她再摔一跤。

“你分两匹给我吧,再给我拿两把剪子。”她对织绮讲道。

织绮便从怀中分给她平整的两匹,而后去绣房给她拿剪子了。

李暄在旁看着不免好奇:“你想干什么?”

“剪窗花呀。”周以以笑眯眯地答。

“窗、花?”李暄将这两个字费劲地复述了一遍,像是从来不认识似的。

周以以就知道她不晓得这些无用但美好的小玩意,于是神神秘秘道:“一会您就知道了。”

李暄望着她,欲言又止。

不一会,织绮就将剪子送来。周以以于是扶着李暄的胳臂,回到点着暖炉的寝屋中去。

“看好了啊。”周以以这便摘下斗笠,露出白净秀丽的小脸,上面满是得意又自信的神情。

她一撸衣袖,抄起剪子就开始在叠起的薄布上气势汹汹地动作起来。时而长驱直入,时而九曲回环,随着刀尖潇洒的回旋,嫣红碎布如细雪纷纷而下。

待她一口气吹去碎屑时,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停留在了她的掌心。

“蝴蝶是长寿的意思。”周以以明显为自己的杰作而骄傲得很,献宝一般呈到李暄面前,并笑眯眯地说点新年吉祥话,“祝公主殿下长命百岁。”

李暄呆怔地将那只蝴蝶从她掌心接过,动作拘谨好像生怕它会倏地飞走不见。蝴蝶翅膀上简朴的纹样在她指间映出一个火红的心形空缺。

“本宫才二十一,你就祝本宫长命百岁了?”她佯装不悦地呵道。

周以以却嘻嘻地笑:“当然呀。以后就算我不在殿下身边,殿下也要一直带着我的祝福好好生活下去哦。”

李暄听到她这话心里一紧,心底涌上几分莫名的慌乱,最后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少在这省懒,说一次以后就不用说了?等本宫七八十了,你也得说,听懂没?”

周以以也就连连点头,揶揄道:“行行行,以后我在您身边一年,就给您祝上一次。七八十了也祝。”

“哼。”李暄这才勉强满意了,而后几分别扭道,“那本宫也祝你这小毛贼新年脑子灵光点。”

周以以闻言不禁感动,没想到李暄也有不那么恶毒的时候,于是一把抱住了她的手,泪眼汪汪:“谢谢您!”

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人,李暄心中又有些躁动,于是顺势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浓密柔顺的乌发。

“但比起变聪明。”而周以以又诚恳道,“我还是更想找个好相公——诶疼……”

李暄摸着她长发的手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原本柔和的面色一下子紧绷,盯着她狠狠骂道:“都说让你安分点当本宫的驸马,怎么还在肖想男人的事?”

周以以却很不服气,鼓起眼睛瞪她,把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总当不了您一辈子驸马吧?到时候那群萧啊韩啊没了,还要我干什么?等您嫁给真心喜欢的人,我也得另谋出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呀!”

“什么叫改变不了的事?”李暄闻言却更加气笑,“就算所有人都没了,你也得待在本宫身边直到死!”

“理由呢?”周以以紧接着又怼了回去,“我又不是您的奴婢,以什么身份待在您身边?”

李暄闻言一顿,嘴张开却没发出反驳的声音。

她们本来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之所以互相陪伴了这么久,完全是出于阴差阳错和她的强迫。

那她可以强迫到底。李暄于是张口,蛮横道:“本宫不管。总之嫁给旁人的事,你想也别想。”

周以以听她这样胡搅蛮缠简直无语,破罐破摔道:“好啊好啊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嫁给您吧,您以后也别想再嫁人了。”

李暄听到她说要嫁给自己心中没来由地跳错了一瞬,只是嘴上依旧冷冷敷衍道:“那你就嫁给本宫试试。”

“哈哈。”周以以浮夸地笑出了声,贴近她强装平静的脸,眯眼勾起唇角,“您是不是以为,和人成婚就和找了个奴婢服侍您是一个意思?不是的,对方会摸你、亲你、和你行房,婚后还会耍性子折磨你,再之后还要生孩子养孩子,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绝对做不到的,您明白吗?”

明明是在吵架,她最后却又在给公主做正常女子心理疏导了,她怎么这么伟大啊。周以以心想,叹了口气。

李暄颊上泛红:“你当本宫是傻子吗?这些都不知道?”

“那您还说要和我试试?”

“试试又怎么了?”

简直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周以以气得脸上也红了,于是挽起袖子,不怀好意地冷哼道:“好啊,那我让您看看和不喜欢的人成婚是什么下场。”

说着她就抱住李暄,在她苍白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就这一瞬间,李暄浑身一抖,而后化成一块坚硬的蛸石,再也一动不动了。

周以以得逞地一抹嘴上脂粉,卑鄙地大笑道:“怎么样?恶心吧?”

李暄没有回话。

“嗯?很恶心吧?”

李暄没有回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周以以以为公主已经被自己吓死、于是开始心里发慌的时候,李暄终于转动眼珠,看向她。

她嗫嚅嘴唇,说了一句什么,周以以没有听清,于是把耳朵凑了上去。

李暄便又模糊地说了一遍,这回听清了。

“再亲一下。”

“什么?”好像听见了一句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周以以脸色一变,刚想说您开玩笑吧,就被李暄一把揽过了头,压在了唇上!

她五指穿过周以以的发,捂在后脑勺上,将她紧紧压向自己。她明显没有与人亲吻过,完全不知道应当干什么,于是只与她双唇用力贴在一起,牙齿咬过周以以柔嫩的唇瓣,一丝血腥味便随之弥漫开来。

许久震惊后,周以以终于从惊涛骇浪中回过神来,使出浑身力气将李暄推开,而此时她的唇已经被公主咬肿了。

她一舔唇,被其上的刺痛弄得嘶了一声,气得直跺那只好的脚,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撑着木棍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留她在身边做牛做马、这样出格的行为都下得了手吗?看来公主是真没想过嫁人,把女孩子家最珍贵的初吻就这样当成胁迫她的手段给用掉了。

可她呢?这也是她的初吻啊!

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好好留着给未来英俊潇洒相公的吻已经被李暄如此随意地夺走了,她就胸闷气短直想掉眼泪。

可就是半天没挤出来。周以以将这归于天气太冷的缘故。

……而非常奇怪的是,明明是被不喜欢的人强吻了,她却也没有如自己所说那般感到恶心。

难道是因为公主是女子的缘故?可她将刚刚的画面换成李晗、换成韩玉赜、换成任何一个她见过的绝世美女的脸,都觉得浑身不适。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李暄吗。

迷茫中,她呆怔地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还留有李暄清冷却温暖的气息。

屋中,李暄也正在抚摩自己的唇。指尖抹下来的口脂中还带着一丝血色。

呆滞地望着这一抹血色,她忽而自心底没来由地渗出一丝兴奋。这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就像第一次摸到她脚上细腻的皮肤时一样。

还是想亲,还是想摸,怎么都不够。指尖发痒,舌尖发痒,心尖也发痒。

想着把她弄哭才好,撕碎才好,全身都是齿印血痕才好。

她大概是病了。

小周你不明白你这一口下去唤醒了一个什么隐藏的变态(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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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贺岁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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