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以以歪着头,许久也没能把她这几句话凑在一起。
“什么姘头?什么**?”她感到如此迷茫,“什么开心?”
“嘘。”而李暄将手指压在她依旧红肿的唇瓣上,轻叹道,“你不必再瞒我,我都知道。”
“您都知道什么呀!”周以以真是要被这永远自以为是的人气晕,语气中都带上了些哭腔,“您把话说清楚不行吗?”
而李暄依旧只是勾唇,倏忽贴近,浅吻上了她的唇。
舌尖温和地撬开齿贝,在她柔软的唇舌间流连。周以以忍不住又有些意识朦胧,目光涣散间逐渐放弃了挣扎。
许久李暄终于停了下来,额抵着额,在她面颊边轻轻喘气,嗓音也带了些许勾人的沙哑。
“他亲你的时候,你也这般享受么?”她低声问道。
周以以忽而感到脑中某根弦断裂,好像这瞬间终于反应过来。
——这人不会以为那晚自己只是喝醉睡着、亲她的是另一个人吧?
“……殿下。”想到这她表情顿时无语起来,半眯上了眼。
“那晚和我偷情的人是你。我的姘头也是你。”
她无奈地讲道。
“什么?”李暄闻言皱眉,画皮般的笑靥第一次有了波动。
“不信?”周以以挑眉。
见李暄仍满面疑色地沉默不语,她于是干脆将脸一扬,再度亲了上去!
模仿她那晚的动作,周以以狠狠地咬住她厚薄得当的唇瓣,也将它撕咬得肿胀不堪,而后侵入她口中,缠住她呆滞的舌吸.吮。
当然她并没有亲太久,很快就抽身离去,以一种双手吊起、满脸通红的诡异姿态,没好气地提醒道:“想起来了么?”
李暄许久才转动散开的瞳,聚焦在她与自己交换涎水而亮晶晶的唇上。
她想起来了。
那晚在浴桶中与周以以亲了半个时辰,又在她裸.露肌肤上留下深深指印的人,正是她自己。
她立即感到窘迫如潮水泛起,使她浑身发烧,但随即另一股喜悦狂涌上心头,叫她除了失而复得的兴奋,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太好了,周以以依旧是她的人,也永远只会是她的人。
周以以看她一言不发,目光却愈来愈诡谲地灼热发烫,顿时感到有些不妙,于是结巴道:“可、可以把我放下来了么。”
李暄第一次如此听话地为她拆开了布带,周以以便猝不及防地跌回了大床上。她刚想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忽而又被李暄握住了后颈,压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被褥一下子反卷,将两人裹住,再回过神来时,漆黑子夜已经从窗外侵袭到了眼前。
黑暗中仅能感受到李暄急促而热烫的呼吸,她堵住了周以以所有疑问,细细品尝起这副永远只会属于她的樱唇。
李暄向来是学事极快的人。第一次相吻时,她还只知道如鬣狗般毫无章法地撕咬唇瓣,到现在第四次唇齿相依,她的动作绵密而细腻,轻柔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层层深入,一次又一次卷动另一条青涩的舌共舞,从齿龈到深喉每一寸挑.逗。
炽热的喘息间,周以以什么也看不见,唯有李暄给予她的快.慰在意识间沉浮。她好像醉于美酒般浑身无力,某种燥热感涌上四肢百骸,使她抱紧了李暄精瘦的腰身。
还想要更多。
李暄仿佛感受到她隐隐的希冀,又或许是她也沉浸于情.迷意.乱中,此刻唇向下挪移,咬开了周以以的前襟,于丰饶处吮.吻。
奇异的感觉令她兴奋不已,下口的动作越来越重,在细腻的皮肤间落下一个接一个的齿印。不知何时她的动作已经几近撕咬,隐约间有血味漾入口中,却使她更加气血上涌地难以自持。
周以以吃痛,猛地一激灵,脑子稍微清醒了些,终于反应过来她们正在做什么为世间所不容的可怖之事,于是连忙喊道:“殿下!松开!”
见李暄依旧迷醉其中,她便一咬牙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总算得以撑起手,看起来强势些:“殿下!我们……嘶……”
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这翻身的动作使李暄被压制在下的同时,却也将自己的脆弱完全喂进她口中了。
李暄尖锐的犬齿划过莓果,一股怪异的酥麻感瞬间冲上脑海,使周以以话还没说完,便一个颤抖地咬紧了唇。
紧裹的被褥随动作松开,一缕光亮漏了进来,迷离视线间,周以以看见自己脖颈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顿时感到如此羞赧又迷茫,于是捏着李暄的脸将被她吞下去正在仔细品尝的东西拽出来,而后起身狠狠把被子蒙在了她的头上。
顾不得擦掉那处亮晶晶的涎水,周以以迅速将衣裙拢好,涨红了脸大声质问道:“殿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许久李暄终于伸出手,掀开蒙在她脸面上的被,却也没有起身,只依旧保持平躺的姿势,半闭着朦胧的眸静静望她。不发一语。
周以以被她这永远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于是冷笑道:“您这样做,是有悖伦理的。”
“很重要吗?”李暄冷漠地回答,她的嗓音依旧沙哑,听起来颇有些低沉。
“……当然重要!”周以以猛地站了起来,感到如此无力,头一次冲她质问地大喊,“您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喜欢我?还是觉得我是您的所有物?还是纯粹玩弄我而已?”她心中积累的火在此刻再也无法压抑,眼角也因委屈而泛起了红,“您到底把我当做什么?解释给我听啊!说话啊!”
李暄眼睫微微一颤,似乎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生气。而她依旧只是沉默着,低着头,不肯告诉她答案。
周以以等不到她的张口,感到如此悲哀。哀的不是李暄的冷漠,而是自己先乱了心。
“如果您从来不喜欢我,就不要撩拨我。”她咬着唇,艰难地说道,心酸涌上眼眶。为了保住最后的脸面,她于眼泪落下前转身,向门外奔去。
而李暄却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周以以挣扎着,想要把她给甩开,而李暄却越抓越紧。
“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待。”李暄轻轻地说,她的嗓音竟也染着一层哀伤,似乎一缕燃尽的青烟。
“再等我一会,好吗。”她将泪流满面的周以以抱进怀里,紧紧相拥像要把她揉入血肉中一般,头无力地垂在她颈窝,于耳边嗫嚅。
“在那之前,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不要抛弃我。”
“再等一会……”
“我全都告诉你……”
-
其实知道李灏乃被谋害之后,调查真相,并不困难。
因为那人留下的破绽实在太多也太傲慢。
不过半日,郭仁璟就从那夜看守狱院的侍卫处得知,他们曾在台院录事安绍的指令下离开过一刻钟,且在回来时看见了韩绩的身影。
而安绍今日并未到御史台供事,再一追查,竟是被暗杀在了家中,似是被人灭口。据邻居所见,当日有佩戴韩氏家纹的人翻墙而出。
在李灏衣领缝隙中也找到了残余的迷药,经御医验过乃是韩家名下药铺独有的配方。
杀害李灏的凶手,至此已经铁证如山、查无可查。
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郭仁璟自然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就带着搜罗来的全部证据赶往宫内,向圣上禀报调查结果。
在皇帝与萧后、萧相面前,他将全部罪证呈上,直接请命捉拿韩侍中。
他原本意欲的是通过控诉太子折损萧党,谁料事与愿违。但若刀刃转而刺向了韩党,对他而言也并非是不可接受的结局。
萧后自然是立即同意,哭着央求皇帝下令。
“陛下!就算韩侍中曾立下过功劳,但灏儿毕竟是您的儿子啊!”她啜泣不止,试图用情感唤醒皇帝冷漠的心。
皇帝沉默许久,终于微微点头。
仇明见状,也只能轻叹了口气。这样的变数,实在超乎意料之外。而意外,是他们最不愿看见的东西。
大邺与皇帝一般行将就木,每一步落子,都不得不细细斟酌,不然就如辎车失衡了木轮,必然走向不可控的崩塌。
而如今皇子之死,使他们不得不走这步险棋。若韩绩倒台,太子与萧相仍在,之后再要平衡,恐怕难如登天。
当初若是不听郭仁璟与李昀请愿、不查当年真相、就将一切揭过如何呢?
可惜没有如果。
他一挥拂尘,正要代皇帝下令命郭仁璟将韩绩押入御史台审查治罪,不料此时守门太监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将他话语打断。
“陛下!殿下!太后娘娘与韩侍中求见!”守门太监低头弯腰,忙不迭禀报道。
“什么?”郭仁璟闻报不禁诧异。他这半日是秘密调查,进宫之事也是从未告诉过旁人,这被他指证的韩绩怎么却如此恰到好处地来访?
而且还带上了太后,所有人都明白,一切绝不只是巧合这般简单。
仇明笑容僵硬,回道:“让他们进来。”
“陛下!”萧蔺立马上前阻止,心中有股十分不详的预感渗出,“他们此来必是要狡辩脱罪、混淆视听,还是直接捉入御史台、叫专人审问为好!”
而仇明却笑道:“萧大人多虑了。陛下心如明镜,若韩侍中当真有罪,叫他如何妖言惑众,都无法指黑为白。若能直接在这殿上令他哑口无言,直接治罪,不是更能为岐王殿下讨回公道?”
萧佩环也是心急难耐,恨不得当场就要痛斥那害死她骨肉的凶手,当场就要看韩绩被挫骨扬灰,于是想也未想、便站在了仇明一边:“正是如此!他敢指黑为白、本宫便要与他拼了命去!”
萧蔺闻言不再言语,只低头皱紧了眉。
于是殿门再度打开,韩太后与韩绩不紧不慢地走入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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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伦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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