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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永和十年春,御苑桃李灼灼,明文殿内却寒冰凝结。衡帝玄色龙袍端坐御座,明黄金线在殿角漏进的微光里流淌,沉甸甸的威压如实质般碾过跪伏在地的几位重臣脊梁。

“陛下开恩!”吏部侍郎额头紧贴冰凉金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臣等归府定当严加管教,再不敢……”

“管教?”衡帝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轻轻一划便割裂了死寂的空气。他指尖捏着那封染血的密奏,薄薄的纸页承载着大理寺卿之子虐杀佃户、强夺民女的累累血债。“好一个‘管教’!诸卿子弟弱冠之年,读的是圣贤书,行的却是豺狼事!若非这血书直递天听,多少冤魂还要在九泉之下不得瞑目?”

米大的汗滴从后颈滑落,浸透了侍郎的绯色官袍,。殿内落针可闻,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就在这令人肝胆欲裂的沉寂里,一道清冷如碎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不疾不徐地切开了凝滞的寒冰:

“臣请重建太学院。”

众人目光如针,齐齐刺向那出列之人。月白官袍衬得他身姿如崖顶孤松,正是年仅二十六岁便位极人臣的丞相邢之洲。他眉目如墨画,俊美得近乎凛冽,周身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疏离寒气,正值暖春三月也化不开他眼底深潭的冰。

“晋废儒学,礼崩乐坏,士子失心,方有今日诸多乱象。太学院之设,非但为国储才,更在正本清源,重树士子德行。”他语声平稳,却字字千钧。

“丞相此言差矣!”礼部尚书之子立刻出言反驳,眼中妒火几乎掩藏不住,“家学渊源,延请名师,朝夕熏陶,岂是太学院这等大锅饭可比?精力分散,误人子弟!”

“家学?”衡帝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架上的紫毫簌簌落下,“好一个‘家学’!诸卿之家学,便是教出这等目无王法、鱼肉百姓的‘英才’?朕看是教出了一窝蛀虫!”

雷霆之怒,震得跪伏在地的几位大臣抖若筛糠。

衡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最终,那份承载着滔天罪恶的奏章被他狠狠掼下!

“啪!”

密奏带着破风之声,重重摔落在跪伏于地的侍郎身前,光滑的金砖地面映出侍郎瞬间惨白如纸、抖如筛糠的身影。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八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皇权威严。“如此畜生不如之行径,天理难容!着令刑部、大理寺速速核验无误,秋后问斩!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问斩”二字如同丧钟,重重敲在侍郎心头,他猛地一颤,几乎瘫软在地。

皇帝的目光如鹰隼般攫住他,那目光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深深的厌恶:

“子不教,父之过! 你身为人父,纵子行凶至此,管教无方,罪责难逃!念你……曾为朝廷效力,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皇帝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在给侍郎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随即又毫不留情地将其碾碎:

“即刻褫夺官身,脱去官袍!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永不叙用!滚出殿去!”

侍郎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求饶的声音。两名殿前侍卫面无表情地上前,将他架离了金銮殿。他官帽滚落,官袍凌乱,昔日风光荡然无存。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引火烧身。空气中弥漫着恐惧与沉重的压力。

皇帝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缓和下来:“至于邢爱卿所奏之事……” 皇帝的目光落在邢之洲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倚重,“朕允了,此事关乎国本,非能臣干吏不可为,便由爱卿全权负责。望卿不负朕望,妥善处置。”

邢之洲神色不变,沉稳地出列,深深一揖,声音清朗而有力:“臣,邢之洲,领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散朝后,御书房内,紫袍玉带的镇国公廖青立于皇帝书案前,重重跪伏于地:“陛下!老臣有一不情之请,实乃家丑!”他抬眼,目光望向同样被叫来御书房议事的邢之周身上,“小女痴心邢相,非君不嫁!老臣……老臣舍了这张老脸,恳请陛下做主!”

屋内陷入死寂。邢之洲眉峰微蹙,刚要开口,衡帝已朗声笑道:“爱卿何须如此!是朕疏忽了。”他目光转向邢之洲,语气中带着笑意,“年前朕便与海生议定,要将朕的干女儿、秦家那丫头许配之洲。旨意拟好,只是还未下达罢了。”

“秦海生之女?”镇国公失声,脸上瞬间血色尽褪,不甘与震惊交织,“陛下……那秦关关……” 后面的话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可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京城首富的独女,母亲早亡,父亲溺爱,整日男装招摇,赌坊酒肆如同自家后院,活脱脱一个女纨绔!与清冷孤高、才冠天下的邢相,何止云泥之别!

“关关是朕看着长大的,”衡帝恍若未闻那些无声的腹诽,语气斩钉截铁,“最是温婉贤良,知书达理,与丞相正是天造地设!国公可有异议?”

异议?谁敢有异议!秦海生,富可敌国,当年衡阳侯起兵,大军粮草半出其手,堪称新朝根基磐石。只是这秦家小姐的“声名”……众人目光复杂地投向邢之洲。这位年轻丞相,姿容绝世,位极人臣,却如孤峰独峙,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门无派。他是朝中各派系眼中最诱人又最难啃的骨头——谁能将女儿、妹妹塞进相府,谁就握住了一把直通权力核心的钥匙。如今,这把钥匙,被皇帝亲自递到了毫无根基、只忠于皇权的秦家手中。

邢之洲迎上衡帝询问的目光,宽袖下的手微微攥紧。他看到了帝王眼底深藏的算计与制衡。秦家是纯金打造的盾牌,无派无争,只忠于皇权。用秦关关这枚棋子,将他这位孤臣牢牢绑在皇帝的阵营,同时隔绝其他势力的觊觎。他垂下眼睫,遮住眸底翻涌的暗流与冷嘲,声音平静无波:“陛下为臣费心,臣感激涕零。全凭陛下做主。”

京城的春日,是市井的喧哗织就的锦缎。三月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慷慨地洒满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茶摊炉火初红,白气氤氲;面摊夫妻手脚麻利,热气腾腾的面条滑入粗瓷大碗,铜板落入陶罐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在这片烟火气中,一骑黑骏如离弦之箭,骤然撕开喧嚣,稳稳钉在一品居酒楼门前。马背上跃下一名白衣少女,身姿挺拔如修竹。墨玉般的长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飞逸入鬓的长眉,那双点漆似的眸子扫过街面,锐利如鹰,偏又生着浓密的长睫,敛去锋芒时,便透出几分慵懒的深邃。薄唇天然一抹绯色,无需点染,已足够夺目。正是秦关关。

她随手将缰绳抛给迎上来的店小二,黑马矫健,马辔上系着的两缕红绸在风中烈烈翻飞,与一身清冷的素白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小姐!”黑衣侍卫夏秋牵着另一匹稍显疲态的马匆匆赶到,古铜色的脸上带着风尘与无奈,“既已到京,为何不先回府?老爷他……”

秦关关已寻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冷的弧度,目光依旧流连在窗外熙攘的人潮上:“回府?回去听他解释如何把我卖了还让我替他数钱?”声音不高,却字字淬冰。

夏秋语塞,只得在她对面坐下。小二麻利地端上两屉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和两碗白粥。秦关关夹起一个,咬了一口,蟹油的鲜香在舌尖弥漫,她却想起两个月前在陇西边镇看到的景象:衣衫褴褛的流民捧着浑浊的稀粥,孩子们干瘦的胳膊像枯柴,官吏的皮鞭在寒风中呼啸……这京城锦绣,不过是糊在脓疮上的一张华丽彩纸。而她的终身,竟也成了这张彩纸上待价而沽的一笔。

“可这是圣旨……”夏秋压低声音,试图劝解。

“圣旨?”秦关关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粗陶茶杯冰凉的边缘,杯中的清水漾开细小的涟漪,映着她清冽的眉眼。“别跟我提圣旨。我那好父亲,还有宫里那位‘好干爹’,打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

她抬眼,目光穿透喧嚣的街市,仿佛看到了金銮殿上翻云覆雨的手。“邢之洲,一个毫无根基、骤然崛起的孤臣。各方都想拉拢,联姻是最快最狠的绳索。秦家,商贾巨富,却无半点官身,除了紧紧抱着皇帝的大腿,还能靠谁?用我这个唯一的女儿去拴住这位丞相,把他彻底变成‘皇党’,稳固帝位,真是笔划算的买卖!” 她的声音里浸满了嘲讽,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天下大局,朝堂制衡,她并非懵懂无知。行走江湖数年,见过太多冠冕堂皇下的腌臜。

夏秋沉默地看着她。小姐眼中的光芒并非愤怒那么简单,那是一种洞悉世情后的清醒与厌弃。她向往的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是江湖快意,而非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更非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提线木偶。

“朝廷需要他这样的能臣,百姓需要太平,”秦关关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这纷扰的尘世,“这道理我懂。”她看着窗外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小心地数着卖菜得来的铜板,旁边是鲜衣怒马呼啸而过的贵公子。“可我秦关关,没那份胸怀天下的大义。”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带着一种冷硬的决绝,“这盘棋,谁爱下谁下。这枚棋子,我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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