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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窦初开

月明星稀,墙院内树影斑驳,黑夜静谧无声。

偏殿内透出微黄的烛光,窗户上两道黑色的影子挨得极近。

殿内,安乐飞快的瞄了一眼沈俱怀,见对方微蹙着眉头,盯着虚无处苦思冥想,内心越发不安。

她颇有些马后炮地想着:这阖府上下帮她出的都是馊主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驸马动心的,还不如按她自己的想法来,徐徐图之,反正驸马又跑不了的。现在好了,府内知道她的“丰功伟绩”也就罢了,外人都知道了!这脸当真是丢大了,驸马肯定误会她是个孟浪的人了。

她很在乎驸马眼里的自己,十分努力地收敛着脾气,连以前在皇宫时最喜欢跟下人玩闹的戏法也通通不碰了。

不知何时起,她越来越想要黏着驸马。

一起床就想看看驸马去哪里了,在做些什么,自己能不能加入。

希望驸马能多陪自己聊聊天;或是检查书法、射箭等课业,中肯地点评一番;或是用膳时细心为自己布菜,叮嘱下人避开自己的忌口。

点滴生活中找到让自己悄悄欣喜的小甜蜜。

可渐渐的,心就开始不满足了。

不满足于就这样相敬如宾的相处,不满足于他看自己时永远一成不变的神色,不满足于只有自己患得患失的局面,不满足于一切的一切。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境遇,终于问了春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春桃那丫头竟露出了一脸坏笑地说:“公主您啊,是情窦初开”。

情窦……

这两字好像那煮沸的茶水,咕咚咕咚冒着热气,拼命冲开壶盖想要溢出来。

心微微一颤,带着一丝酥麻的痒意,转瞬即逝,四肢百骸的经脉都舒畅起来,暖融融的。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日日相伴的身影,觉得情窦二字分外合适。

可这份感情仿佛是独角戏,只有自己一个人入戏了。

阖府上下都很担忧,都在为自己找机会、想主意。

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听信了护院说的那番话。

大概是自己内心,也想让驸马知晓这难耐的心动滋味吧,也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入戏。

安乐神丝百转千绕,又微微抿了下唇,仿佛唇瓣上还有那欲罢不能的触感,耳尖又开始不争气的红了。

沈俱怀看安乐停止用膳,便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公主,我想和你聊聊。”她的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惆怅,还夹着一丝不明显的倦意。

安乐乖巧地放下筷子,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睛。

一看公主卖乖的样子,便知道这番话多半又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每次她听训都是这样,装的一副乖巧懂事,实际上没有一个字是过心的。

该犯的错一个不落继续犯,该闯的祸一样不少接着闯。

唯一让施教的人好受些的,也就是这看起来还算诚恳的态度了。

“公主应当还记得我在新婚之夜说的话吗?”

“记得……”安乐嘟了嘟嘴,极不情愿的应着。

“当时我说,我愿意守公主清白之身,愿意如兄长般护着公主,绝不是空话。大丈夫言出必行,既然当初给了公主承诺,我理应遵守。即为兄长,今日之事,便不合规矩,有违伦常。”沈俱怀艰难地停顿了下,不忍抬头看她,继续自顾自说道,“今后我还是睡回小院,公主也应当注意分寸。”

“为什么?”安乐一开口,便带着隐忍的颤意,“你明明是我的驸马,为什么非要装做我兄长?”

少女倔强的脸上满是不服气,若不是质问的声音在抖,恐怕没人会察觉她的伤心。

沈俱怀有些不忍,可关乎生死的巨大秘密面前,这点不忍只能被生生压下去。

“公主你还年轻,心性未定。今日之事,不过是出于新奇一时兴起,等这股劲过去……”

“若是这股劲永远不过去呢!”安乐猛地站了起来,一滴泪啪嗒一声落在了桌上,她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怕被人看扁了去,强装起一丝怒意,支撑着所剩无几的自尊。

“我……我不是良配,公主在我身上耗费心力,不值得。”沈俱怀淡淡地说着,她眼神盯着虚空,带着一些无奈,未曾抬头,也就未曾看见一脸狼狈的安乐。

“值不值我说了算!”安乐气呼呼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底气都足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沈俱怀听到这明显无理取闹的话,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怒意。少女蛮横不讲理的样子,精准地堵住了胸腔,心里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怒火要烧起来。

怎么就说不听呢?

以前不是好歹还装样子听听的吗?

现在怎么还顶嘴了?

“我说过!待公主遇到了心上人,要和离还是休夫,我绝无怨言!”沈俱怀隐忍住想要吼出来的冲动,乍一听,那声音透着些不耐烦。

安乐瞬间觉得心中委屈滋滋往外冒,可想要哭诉的对象便是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一时间觉得这委屈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闷在胸口的那股酸涩,渐渐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啜泣。

沈俱怀紧蹙的双眉在听见对方明显的哭泣声时,诧异舒展,抬头便看到了满脸泪水决堤的人儿。

那人仿佛淋了暴雨无家可去的小狗,浑身上下写满了可怜无助,眼睛里满是委屈,噙满了泪水,豆大的眼泪,啪嗒落下,碎成一片。

她一时慌了手脚,不过是想说个清楚明白,别对自己怀有不该有的心思,怎么就这般伤心了?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吗?还是刚才语气有些过激了?

她无措地想要为对方擦掉眼泪,手刚抬起,却见那人气愤地说了句:“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说完还一把打掉了沈俱怀停在半空还未来得及靠近的手,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她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叹了一口气,颇为疲惫地瘫坐了下来。

“春桃!春桃!”沈俱怀提起心力把春桃叫了进来。

春桃一脸担忧地看着驸马爷,等着吩咐。

“公主心情不好,你们跟紧点。”

“是!”春桃刚欲起身去寻公主。

“等等,让人将小院收拾好,我以后住回小院。”

春桃一脸担忧,却不敢反驳,连忙应承下来。

翌日,安乐一早便入了宫。

皇后一看她肿得核桃一般的眼睛,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是让人煮鸡蛋来敷,又是去太医院取消肿的膏药来给她涂抹。

可一问她发生了什么,就是不肯说,膳食点心也未曾用多少。

整个人散着哀怨。

最后还是问了贴身伺候的春桃,才知道昨晚两人吵架了,但因为下人都被遣散了,并不知晓为何吵得这般凶。

到日落时分,沈俱怀入宫将人接回了府。

皇后站在殿前看着两人离去。

安乐上车辇前,还气呼呼地剜了驸马一眼。

一张极其相似的脸突然闪进了皇后的脑海。

当年那人也是这样的神态吧,甚至那句带着怨气的话,仍回荡在耳边:“你是榆木脑袋吗?”

直到车辇远去看不见,皇后仍站在殿前,眼神凝望虚空,脸上表情悉数褪去,只余下周身的威严贵气。

可无论多贵气,保养得多好,也终究难敌岁月。

这些年,她的脸上渐渐有了浅浅的皱纹,那是承载了无数过往的痕迹,周身贵气也逐渐显出几分厚重来。

良久,冷风萧瑟吹过,她才对身边服侍的人淡淡地说了句:“本宫乏了。”

盈盈转身回了宫殿。

一连几日,安乐都起个大早进宫问皇后安,顺势待在皇后宫里,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府。

每每想到驸马说得话就格外生气,越想越委屈。甚至都不能细想,一细想仿佛当时那股子酸涩的劲儿又上来了,鼻子难受得紧。

皇后哄了几日也不见人松口说缘由,还是选择不问了。

未曾想,以前软言软语哄几句就对自己全盘拖出的孩子,竟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不肯告诉自己这个母亲的心事,一时间有些惆怅的酸涩。

不过,看她胃口渐渐好了起来,脸色也不像第一天那样难看,也逐渐放下心来。

驸马每天来接时,虽然没给好脸色,但从安乐明显轻快的动作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了。

还是小孩子心性啊。

府内两个主子冷战,下人们也都战战兢兢,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如刚成亲那会儿来的和谐。

主要是公主的脸太臭了,还一天到晚变着法地折腾下人。

这几十号人真真是叫苦不迭,天天盼着两人能早点如胶似漆。

可反观驸马,对待公主的态度与从前并无不同,依旧温润有礼,照顾有加。

这下,好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了,究竟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

沈俱怀并没有太多精力去照顾安乐的情绪,兵部的武举事宜已经迫在眉睫了。

原本按照皇帝给的期限,六七月份出首次武举的结果,将政令草拟完分发派送到各个州县,层层选拔上来,紧赶慢赶,时间上是来得及的。

况且,她向皇帝提议调整禁军职位,将部分重叠的职务裁撤,再专设一些适合给武举选拔后众人锻炼的职务。这样一来禁军整体上不会显得长官过多,但又能够为武举免除后顾之忧,同时能够增加百姓对武举的信心。

是非常适合当下这个局面推行武举的,可以说从方法到计划实行上,她绝对能够完成大梁首次武举的推行。

可不知为何,朝中却逐渐流传出一个说法,声称驸马要重洗禁军职务,瓦解文臣势力,树立亲信,结党营私。

而流言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虽然无法从实质上伤害到你,却能让你如入泥沼,逐渐深陷其中无法动弹,最终丢了性命。

哈哈哈,被标题骗到了吧,我错了,下不为例,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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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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