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潘楼街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司音坊内却依旧歌舞不断,此刻不少人开始走动攀谈,俨然成了一个不错的大型社交场合。
沈俱怀和安乐正和几人说着话,小翠突然出现打断,“驸马,我家主子有请,请随我来。”
安乐拉住沈俱怀的衣袖,“一起去。”
小翠愣了一下,很快低下头掩盖住脸上异样,在前面带路,思索着该怎么将这两人分开。
二楼的赵睿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一瘸一拐地偷偷跟了上去。
到了一间十分普通客房,小翠在门口高声唤道:“驸马到了。”
里面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小翠将门推开,“驸马请。”
安乐刚想抬步进去,却被小翠拦住了,“主上只见驸马一人。”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本宫。”
已经跨进门槛的沈俱怀听到声音微微皱眉,她察觉到了不对劲,门口点燃的熏香味道古怪,思忖片刻,正犹豫要不要进之时,远处传来杯盏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沉闷的碰撞声,以及女子万分痛苦的叫声。
小翠猛得慌了起来。
但计划不能有失,她生生忍住要跑去琉璃房内查看的冲动,坚持道,“还请驸马快进去吧,别让主上久等了。”
沈俱怀退了出来,深深看了一眼小翠,调转方向去了方才发出动静的地方。
尾随其后的赵睿,因为腿脚不便,走得不快,并未看到这三人离去,只看到了半开的房门,他确认周围没人后,悄悄进了房间。
三人快走到了琉璃的院子,此时院中静得听不到一点声响,小翠见计划泡汤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冲进了琉璃的房间。
只见琉璃躺在地上,七窍流血,茶盏碎了一地。
三人具被琉璃的样子吓了一跳。
“快去请大夫!”沈俱怀忙提醒道。
小翠却摇了摇头,哭了出来“没用的,这是避息丹毒发了,只有服用解药才有用。”
“解药在何处?”沈俱怀问这句时,突然觉得头一阵晕炫,她闭了闭眼,没让人察觉出来。
“解药……我不知道。”小翠用帕子擦拭掉琉璃脸上的血,不料琉璃猛地咳出一口血,像是个破败的娃娃,毫无生机。
安乐将令牌给了小翠,通知公主府车驾到后门接人。沈俱怀思忖片刻,用床上的薄被将琉璃卷了起来,抗在肩上,迅速将人搬上了马车。
一到公主府,林一清已经候在偏殿,看到沈俱怀扛着人进屋惊了一下,以为是公主受伤,看到安乐紧跟其后才放下心来。
大家脸色凝重,他不敢耽搁,赶紧上前查看,一掀开被子,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被吓了一跳,这满脸的血,已然将原本面貌遮住,她脖子上的青筋渐渐显出黑色,看着极为恐怖。
林一清把脉的功夫,沈俱怀感到晕眩更甚,甚至身上隐隐有燥热,她强压住不适开口,“她的侍女说是中了避息丹。”
“确实,而且已经毒发,比较棘手。”林一清从药箱里掏出一颗药丸含在琉璃嘴里,吩咐人取来盆。
盆还没递到林一清手里,琉璃便开始吐血,下人们连忙帮忙把人扶起来,免得她被自己的血呛死。
“我先将她部分毒血逼出,延缓毒发的时间。这种毒超过时间不服解药必死无疑,眼下只能看能拖多久,她的身体常年服这种毒药,已经亏损严重,恐怕很难痊愈。”
“那就劳烦林太医费心。”安乐开口道。
沈俱怀只觉得天旋地转,脸颊绯红,浑身血液横冲直撞,热得她难受,安乐见状急忙扶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一清见状,刚要上前把脉,却被对方一手打掉,“有些头晕罢了,扶我去休息就好。”
她脑中保留着片刻清明,决不能让太医把脉,不然身份瞒不住了。
只是思绪想自己走,奈何身子沉得很,脚步虚浮,眼前的路也好像波浪一样起伏着,根本走不稳。
安乐扶着她,发现驸马竟比她想得要轻许多。
沈俱怀用尽最后一丝清明,意识到那房间的熏香有问题,她想告诉安乐,可说出口的话却成了断断续续的香,连不成句。
两人摇摇晃晃地进了寝殿。
安乐将她安置好,刚要倒杯水,却被一把拽住,然后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生怕压疼了底下的人,忙要起身,却被死死地禁锢住。
沈俱怀忍不住用脸颊去蹭安乐脖颈的肌肤,那微微的凉意似乎能缓解她此刻的燥热。
怀里的人不知是羞得还是吓得,微微颤抖。
那滚烫的手不安分的在纤细的腰肢上游走,她眉头皱了皱,不满这些碍事的衣物,喘着粗气,摸索着解开了腰间的系带,略带急切地将衣物挑开,手轻易便摸到了温凉滑腻的腰身,轻轻摩挲。
安乐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她紧张得心乱跳,想撑起自己,离她远点,谁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尽数解开,一番动作,胸前关不住的春色便一览无余。
沈俱怀原本迷离的眼色,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清了安乐的脸,也看清了从未见过的风光,嗓音暗哑道,“是你招惹我的。”
说着一个翻身将安乐压在了身下。
门外的春桃和夏荷听到动静,纷纷识趣地退守到了院门口。
早春的夜晚本该觉得冷,可安乐却浑身发烫,这燥热仿佛会传染,她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看着对方充满**的眼睛,她只觉得心口发烫,耳垂也染上了粉色。
沈俱怀突然低头,含住了安乐小巧的耳垂,舌尖轻轻挑逗,激得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这娇软的声音似有魔力,引诱着沈俱怀想要更多。
理智和**在脑中疯狂交战,理智让她停下来,**让她沉沦。她急切的呼吸喷在安乐耳边,像冲锋的号角,听得人热血澎湃。
沈俱怀按住安乐试图不安分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别乱动!”语气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带着霸道。
爱人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对方微红的双眼,到挺立的鼻尖,再到柔嫩的双唇轻轻扫过,半是诱惑半是爱抚,“怕吗?”
安乐双唇微启,刚要出声,却被沈俱怀温柔的吻住,那些话尽数吞入腹中。她贪婪的吸吮着对方的唇瓣,又灵巧地将舌头抵开了牙关,引着那不敢动弹的小舌与她追逐缠绕,舌尖在每一寸领舔舐、烙印,直吻得安乐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松开。
她跪坐起身,膝盖无意擦过安乐的敏感处,引起对方一阵战栗,激得她仰着脖子发出细碎的呻/吟。完全被**控制上头的人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当即一把捞起安乐,顺势将吻密密麻麻地印在了她的脖颈,滚烫的掌心抚上她的后颈,单手解开了肚兜的系带。
细细密密地吻卷土重来,比方才更加猛烈,轻轻舔舐,缓缓吸吮,无师自通。
仅是亲吻就让安乐溃不成军,全身仿佛有无数电流流窜,整个人软得撑不住,向后仰去,却被滚烫的掌心托着向前,不肯中断。
安乐对沈俱怀早就有了非分之想,此刻心爱之人如此主动,她哪里受得住,腿心隐隐有了难耐的潮湿。
她跨坐在沈俱怀身上,竟生出莫名的空虚,忍不出微微扭动腰肢。
那人似乎立马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终于停下来,抬头看向她的公主。
只见她眼尾泛红,粉唇微启,呼吸急促,胸口极速起伏。
沈俱怀身上的药效渐退,此刻理智逐渐回笼,满是**的眼神里夹着一丝复杂。
安乐一脸迷茫地看着怀里的人,像是无声地询问,怎么停了?
不愿多想,她学着沈俱怀的样子,吻了回去。居高临下的吻,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占有,带着蓬勃的爱意,击溃了对方的防线。她攻城略地,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迫使对方仰头迎合,灵巧的舌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逼得沈俱怀用齿贝轻轻咬住了不安分的舌,夺回主动权,双双沉溺在这个绵长的吻里。
两人唇齿相依间,沈俱怀变换姿势,慢慢将安乐放倒,略一松口,一手褪去了那碍事的亵裤,复又吻了上去。
灵巧的小蛇,钻入了芳草地盘旋,不一会儿便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泉眼,小蛇绕着泉眼转圈,那泉眼不断沁着泉水,将蛇身沾得湿滑。本以为要钻入泉眼的小蛇却突然调转了方向,向着那芳草丛生的山谷另一侧游去,在悬崖的交界处停了下来,不断移动位置回旋,像是在找什么秘宝。
此刻的沈俱怀就像一个猎人,她静静地等着猎物露出最致命的缺点。
突然,安乐猛地睁开半眯的双眼,偏头躲开了沈俱怀的唇,张嘴急喘,胸口剧烈起伏。
潜伏在草中的小蛇突然变身成三头身的蛇妖,对着秘宝处,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或齐头并进,或轮流盘旋,或相互挤兑,直攻得山谷两侧都壮大起来,将悬崖挤得只剩一处沟壑。
这蛇妖当真刁钻,像是不满足于只攻一处,沿着壮大的山谷缓缓下移,却被更远处的高山禁锢住不得动弹。
沈俱怀轻啄了一下安乐的唇,似是安抚,又似鼓励。可对方只无力地喘着,想出声阻止,嗓子却干涸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沈俱怀已完全清醒,此时她内心是爱、是愧疚、也是占有。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就放纵一次吧!
她这么想着。
“公主可是不愿?”
太刺激了
第二次修改,紧张(搓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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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做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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