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装饰的古式婚房门口两端挂了红灯笼,木床板帘头的红色纱帐尽显喜气。
床边坐着的人盖着盖头,视野范围仅限于地面,李导喊开始时,时卷悄悄收起膝盖上堆叠的衣裙,心里莫名打鼓。
直到被红布晕染的视线里出现青年黑色的鞋子和婚服下摆,鼓点声愈演愈烈,周围除了器械转动的声音便无嘈杂,岑琢贤的步履缓慢迁移,他屏住呼吸等待。
盖头前顶进一根称杆,视野随称杆的挑高变得宽阔,不过片刻,时卷的盖头彻底掀开,青年腰带镶嵌的彩色鲛珠映入眼帘。
他沿着对方的腰身向上抬,当和岑琢贤铺满炙热的眸光对撞,本来以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卷猝不及防一颤。
来人背着光,发丝在剧组的灯罩里如萤火虫般自然焕发,身后的萦绕的光芒柔化他英朗的棱角,形成道道缠绵悱恻的流光向时卷溢下。
坐着的人意识开始抽离,就仿佛,这不是利汀和利什的婚礼,而是他们的。
“阿汀……”岑琢贤先张口将他喊回神。
“嗯。”时卷低声回应。
青年坐到他身边,直勾勾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喃喃:“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时卷刻意作出不解的反应,微笑反问:“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对,对……”眉心蹙了一瞬,岑琢贤强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是的。”时卷覆上他的手,循循善诱,“阿什,只要我们留在这里,就能永远在一起。”
“阿汀,”反握他的手,青年语气笃定,“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一分一秒都不要。”
“傻瓜。”主动含住他的唇瓣,时卷用食指勾动他的腰带,含羞带怯的眼神充斥隐晦的暗示。
青年经不住诱惑,眸底微荡,扣住他的后脑勺深吻。
亲密的接触将室内氛围染得热火朝天,李瑞明看着辗转脑袋亲吻的两个人,拿起对讲机指导:“再亲三秒预备倒到床面,你们俩互相翻身做点解衣服的动作,然后转场。”
听见指挥,时卷感知到岑琢贤护着他脑袋的那只手稍加用力,灵活的舌尖探进唇齿上方勾了一下,翻身把他压倒。
倒下的时候反应不及时,就让对方夺走呼吸和主动权,岑琢贤趁其不备单手解开他的外衣裙带。
胸膛起伏跌宕,时卷脑袋发懵缺氧,搭在他肩膀的手捏了两下。
收到他的暗示,岑琢贤留给他喘气的机会,热吻下移至喉结,含住舔舐。
“嗯哼~”从未受过这类刺激,时卷禁不住弱弱哼声。
“翻身,解小岑衣服。”见他俩沉浸其中,超过了原定的前戏时间,李瑞明急忙催促。
话虽如此,脑袋雾气迷蒙,时卷涣散的瞳孔短时间内无法聚焦。
岑琢贤拉回几分理智,箍住他的腰身主动翻转把人带到自己身上,包裹对方的手掌,引领它往自己的腰带上放。
晕头转向的人只知道盲目跟随,朦胧解开他的腰带,游荡于室内的旖旎断然终止。
李瑞明利落:“卡!帮两位老师补妆整理一下,只留里衣准备拍转场。”
室内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自觉退场出去通风。
时卷趴在岑琢贤身上,烙铁般的温度烧得他脖颈通红,呼吸困难。
“还好吗?”摇晃他的肩膀,岑琢贤关心道。
光顾着喘气,时卷咽喉梗塞,颔首不发声。
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在他颈间面庞来回游移,岑琢贤胸膛起伏,竭力压抑多余的想法,抚弄时卷后脑毛毛躁躁的假发。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好不好?”
“等一会。”被他亲得牙齿打颤,时卷几乎感受不到双腿肌肉的存在,找不到支力点坐起来。
身为导演,李瑞明自然也知道拍这段戏消耗有多大,预留的时间还很充足,不催不赶等他们缓口气再继续。
他们在屋子里,自然不知道屋外监视器前聚集了多少双眼睛,除主演和其他收工的配角外,还囊括了还看热闹的贝谷桉跟穷追不舍脸色难堪的王锐尧。
“诶呀,”杨橙挠了挠太阳穴,像是说给单独一个人听,又像是说给大家的玩笑话,“听说他们俩接完这个戏就不再接新的了,这样来看,彼此不就是对方的荧幕初吻对象吗?”
宁兆呈一点就通,有意无意往几个人里气压最低的那边看,放声玩笑:“可不就是吗?瞧他们多入戏,亲热得就像两口子。”
贝谷桉毫不犹豫选择帮他表嫂:“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哥亲人诶,别说荧幕初吻对象,Janus算是我们卷卷的初吻对象。”
见大家如火如荼地讨论,柳琪不甘落后:“搞不好荧幕情侣最后要去掉荧幕,变成情侣呢。”
李瑞明没跟着大家伙凑热闹,看了会手机,给吴真发了一条短信,拿起对讲机:“休息够了吗?时卷小岑你们准备好就比个OK,我们尽早把这趴过掉。”
手握蒋樵送来的冰袋,时卷在脖子手上乱敷一通,让自己快速降温。
“还可以吗?”岑琢贤屈膝和他平视,关心道。
“可以。”摇晃脑袋把刚才已经过掉的剧情甩开,时卷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往床板中心挪。
岑琢贤紧跟着爬上去坐好,半边身体挡住镜头,小声地说:“你放心,一会脱衣服的时候,镜头只会有我的后背,不会拍到你。”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时卷小声嘀咕。
“嗯?”青年空耳,侧过去聆听,“什么?”
“没、没什么,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吧。”
没开始前,他一直认为该头疼害羞的是对方,没想到岑琢贤拍这种戏就跟鲤鱼进了水池一样,游刃自如。
背对监视器伸手比了个OK,各个人员收到信号一丝不苟地投入拍摄。
镜头由糊调为清晰,床头从听到开拍口令起就凑近亲吻的两个人互相解开对方里衣的衣带,岑琢贤腰身直起来,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将时卷的里衣剥至肩部以下。
镜头里全是岑琢贤紧实有力的背部肌肉,李瑞明不太满意,朝里面指导:“小岑身体太正,时卷被挡住了,至少要看见时卷的脸和一半肩膀。”
衣衫半褪的人听见,刚要挪动身子又被岑琢贤搂回怀里。
离开他的唇,青年改为偏头吮吸他细长的脖颈,时卷眼眸半阖,被迫昂高头颅挺直腰身。
从镜头里看,恰好能捕捉时卷迷离的表情,跟裸*露至锁骨的右肩,不多不少,却足以激起人们的遐想。
“差不多,可以进入正题了,被子记得盖一下。”
场外指导不断,时卷本该觉得羞耻,可是颈部不断被对方舔舐,吮吸时的水渍声如洪水倒灌一下冲击他的耳膜,让他不得不抛开一切全身心投入其中。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被放平,岑琢贤身上盖着一层绵软的薄被褥。
两人才刚对视看清对方眼里熊熊燃烧的欲*念,就又忍不住捧着彼此的脑袋接吻。
任谁也看不清被褥下,时卷的双腿是如何纠缠他,如何磨蹭他的肌理分明的腰腹。
也不会有人知晓,被褥浮动时,他们由大脑皮层刺激至四肢百骸的冲劲。
交缠的呼吸分不清彼此,岑琢贤一边做主导一边吻去他鬓角的汗水,嘶哑地伏在他耳畔呢喃:“哥哥……阿汀哥哥……”
搂着他健硕的胳膊不放,一边抚摸青年撑在床面时不时用力鼓起的肱二头肌,一边在他耳边粗喘。
分明还隔着长至腿腕的里裤,二人却形同假戏真做般过了把瘾。
“卡,两位辛苦,屋里所有机器和人都扯,只留演员整理情绪。”
两个人情到浓时的状态就是李瑞明想要的,男人满意挥手,命令现场所有人迅速并有序撤离,好让时卷他们有时间整理仪容仪表和一些生理现状。
两只手臂羞耻地遮挡双目,时卷红透了的耳朵抖了两下,注意力全都在人们匆匆远离的步履和机器拖拽的声音。
待空间寂静,就只剩撑在他上方的男人紧促密集的呼吸,还有偶尔打在他手臂滑落的汗滴。
“腿,可以稍微放松一点吗?我好起来。”
捂住双眼看不清他的情绪,但是那方已经哑到说不出连贯的音节、以及充满事后感的嗓子着实让他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乍起鸡皮疙瘩。
恨不得当土拨鼠钻进洞里,咬出牙痕的下唇和不自觉缠在他腰上的腿同时松开,时卷羞愧难当:“不好意思。”
床边还放着蒋樵刚才留给他的冰袋,岑琢贤跪起来把冰袋放到他红霞密布的肩颈:“没事,今天收工了,你冰一冰慢慢冷静。”
“……”张唇抖瑟半晌,时卷从手臂里探出左眼,瞄过青年不可多言的山峰,暗示,“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冷静。”
“时卷。”跪在床上的人徐徐抽气。
“怎么了?”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没有资格在上面吗?”
不合时宜的话题被他拿出来讨论,偏偏那人还说得一本正经,让他好不容易褪下来的体温再次沸腾。
“你别说了!”他没忍住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大腿,呵斥。
岑琢贤不依不饶,和话家常一般:“我觉得刚才那个位置我们很默契也很合适,你也很热情很自觉,按照刚才那样,我们以后的性——”
“住口!”骚不过他,时卷直接把冰袋砸向他宽厚的胸膛。
硬邦邦的冰袋被富有弹力的肌肉反弹,与木床板块撞击,“咚”地一声响亮畅快。
二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坏笑]夫妻不发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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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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