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直球抛来,砸得当事人头昏脑胀,睁大双眼看他。
瞧他没反应,岑琢贤放下酒杯单膝跪地,抓着他的双手说:“时卷,在我的梦里,我总是反复问你,你是谁,我又是谁,我知道我还没出戏,但每次醒来我都很想见你,也很想告诉你——”
时卷屏息以待,认真听他说的话。
“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我年纪轻不抗事,但我真的分得清,就像利什分得清利汀和重生后的他不是同一个人一样,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没有出戏的延伸,还是真真正正的爱情。”
“这些天我弄清楚了一件事情,”看着他的眼睛,青年掷地有声,“不是因为演绎了利汀和利什,我们才滋生了情感,而是我们的情感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延伸和体现。”
纯粹的瞳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山谷,引诱着时卷进入,他被这神秘而载着浓厚爱意的眼神吸得躲不开也逃不掉。
“时卷,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失望。”
“嗯。”他牵唇回应,“我信你。”
得到答复的青年冁然一笑,扣过他的脑袋将唇碾上去。
缠绵的气息裹着熏香酒意浸入彼此的喉腔,不知不觉间,时卷热情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岑琢贤干脆把人抱起,边亲边抬到挂壁电视机下更高的桌子。
不舍分开搅动的唇舌,岑琢贤垂眸凝视对方松动失焦的神情,笑着喘息:“很喜欢我亲你?每次亲你都像■潮了一样。”
勉强拉回一丝理智,时卷眉宇间带有挑衅,拉过他的牛仔裤裤带:“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我■潮是这样的?”
“那我今天能见吗?”岑琢贤炙热的眼神含着期待,循循勾引,“让我见见,可以吗?”
时卷眼睑蒙着水汽,被他吮红的唇瓣主动贴过去,喃喃:“让你进门,还让你喝酒了,你说呢?”
摁住他腰身的手空出来,青年沿着他的手臂曲线往下抚摸,在碰到时卷五指的时候,严丝合缝插入他的指间。
偏头看向桌子两边和他十指相扣并被结结实实锁在桌子上的手,时卷失笑:“岑大神喜欢玩这种?”
岑琢贤默不作声,腰身往他腿间挤压,嘴角嘱起分不清意味的弧度:“我喜不喜欢玩这种游戏,答案要取决于卷卷是不是喜欢倒三角身材的人。”
“嗯?”脑袋宕机许久,时卷才反应过来,投向他的眼眸夹杂错愕,“你——我、就是欣赏两眼,纯欣赏。”
“欣赏?”青年跻身,恨不得立刻撞进他身体里,“可你眼睛都看直了。”
甩动手臂试图挣扎,可岑琢贤将他两边手禁锢得十分牢固,不容许他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喜欢这种身材?嗯?”
咄咄逼人的追问打在他耳畔,时卷知道这听着沉静温柔的询问暗藏危机,只要他敢说喜欢,眼前人一定会把他咬得体无完肤。
“没,”仰头露出谄媚的笑容,时卷说,“我真的就是看两眼,夸了一下。”
岑琢贤伏到他耳边,用气声命令:“不可以,如果你喜欢我也能练,但你不可以看别人,一眼都不行。”
铺面而来的危险气息叫人招架不住心跳骤停,肌肤乍起一片鸡皮疙瘩,被他架住的十指忍不住收了收,却把对方握得更紧。
“我知道了,哥哥~”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他将目光向上抬,氤氲湿意的眼眸比湖面搅动的水纹还要柔软。
时卷忍着牙酸,撒娇道:“你好凶,多亲亲我嘛~”
狭长的眼眸半阖,岑琢贤不为所动,但紧紧卡在他□□的腹部收紧有蓄势待发的迹象。
并非没有察觉,时卷用膝盖□□他腰侧的人鱼线,压低嗓音边用鼻尖蹭他边说:“我喜欢你亲我,和你接吻真的很舒服。”
眼睛微微内收,青年眼底的凶狠转瞬即逝,放开禁锢他的双手将人关在怀里嘬吮,健过身的掌心磨出薄茧,解开他的衬衫衣扣游走于光滑的肌肤。
时卷不遑多让,学着他的方式回吻,吸咬他下唇的同时不忘伸手去掏他的衣服和裤绳。
两人如打斗般谁也不肯让谁先占上风。
游轮外的鸣笛一声高过一声,静谧的海面偶尔遇见狂风便会掀起浪潮,船上的游客时不时踉跄颠簸。
只有屋内的人眼花缭乱,分不清颠簸的是自己还是船只。
海面银光未褪,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睁不开,时卷往青年怀里缩了缩,拿肉盾抵挡毒辣的反射。
下一秒,他突然就笑出了声。
“怎么了?”岑琢贤慵懒沙哑的嗓音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性感和风情。
抵不住诱惑,往对方胸膛亲了亲,时卷闭眼笑着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白日宣淫?”
“你说呢,这会才五点。”
“五点。”似笑非笑地抬眼,磨过上下两方牙齿时卷堪堪张口,“我们进房间是一点半。”
“不满意?”撑着侧脸饶有兴致,岑琢贤隐藏于被子下端的手蠢蠢欲动,“那正好,我也还没品出味。”
“下船再说!给我留点力气!”眼疾手快挡住要翻身卷土重来的人,时卷急吼吼道,“我是来看日落的。”
“行。”偏头吸了口长气,岑琢贤颔首倒回去,手掌箍着他的腰,“下船再说。”
树文港夏季的日落在六点半左右,岑琢贤搂着他帮他按摩,两人看了会电影换上衣服去甲板上看日落。
时卷扶着腰登梯上甲板,看见天边相接的橘蓝色调正想喊人,回首发现对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腰。
“看什么看?”怒目横视朝他大声质问,顺带踩了一脚青年的白色AJ。
“没,”目光悠悠落到男人脸上,岑琢贤话里有话,“我发现你虽然不运动,但是体力还可以。”
“……废话。”不想让人瞧不起,时卷绷直酸胀的腰和宽阔长裤底下战战兢兢的腿,理直气壮,“我好歹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你不要小看我。”
嘴上逞强,时卷内心万分感谢这三个月吊的威亚,否则以岑琢贤刚才的莽撞,现在腰肯定散架了。
“行,我知道了,”为不遗余力的伪装感到愉悦,岑琢贤站到他身旁搂过他,捏了捏腰间的肉说:“下次我再努力点。”
“努……”脏话卡在喉管,时卷感觉腰上那只手力气变大,吞了口口水咽回去。
“哇噻,宝贝快看!是海鸥~”离他们最近的一对情侣惊讶出声。
见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时卷戴上口罩速度甩开岑琢贤的手眺望远方。
湛蓝的天色颓败,橘红色的晚霞一点一滴把颜料洒向云朵和湖面,巨型落日笼罩下,飞扬的海鸥形同油画里不小心滴进的水墨,给自然壮阔的景观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海风带着湿咸透凉的空气灌入鼻腔,让人心旷神怡。
时卷出神凝望天边,忽感垂下的手被人握住,他没有挣扎:“岑琢贤。”
“嗯。”身旁人轻轻应答。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吗?如果你能活到一百岁,之后的七十八年都要跟我一起过,你真的想好了吗?”
握紧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岑琢贤的话语缓慢流淌至时卷心间:“不存在什么想好没想好的问题,从我遇到你开始,我的心就像今天的日落一样,一点点被热烈的红霞占领,但我对你的感情始终保持着旭日东升的循环状态……”
“我对你的喜欢远远超过了我预设的想象,这不是我第一次说喜欢,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时卷,我喜欢你。”
夕阳染红了天边,也染红了时卷的眼睑。
在他内心波涛汹涌之际,岑琢贤用一遍又一遍直白的话语和爱意湮没他。
“20岁的岑琢贤喜欢你,21岁的岑琢贤喜欢的也是你,22岁的岑琢贤喜欢的还是你……100岁的岑琢贤喜欢的仍旧会是你。”
话音落地的那一瞬,时卷将视线定格在他脸上。
透过那张英朗隽秀的面庞,他看到了对方坚定不移的态度。
种下深情的眼眸稍弯,时卷郑重其事:“既然如此岑琢贤,我正式邀请你和我一起走未来的路。”
落日晕染的弧光全数撒在他们身上,船只行过的环岛高架桥上盏盏路灯被点亮,当时卷说话的那一秒,水底跃动的金线都成了他的陪衬品。
岑琢贤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时卷将整片落日和自己赠给了他,落日散漫的圆弧成了彼此间无形的戒指。
而他也在温暖与烂漫交织的海边对他承诺:“时卷,不论山路水路落日或涨潮,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交握的双手密不可分,戴着口罩哪怕看不到彼此的全貌,也能从那双炯亮的眼睛里看到缱绻的爱意。
肩并肩欣赏过落日余晖后,船只也将要抵达新的目的地,岑琢贤自觉帮他把行李都收好。
“下游轮打算去哪?”
站着嫌累坐着嫌痛,时卷干脆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找个地方吃饭,今天消耗太大,准备补充体力。”
“补充体力?”漫不经心抬起眉梢,岑琢贤拿起手机搜了附近的美食。
在他把余下一点酒喝完的时候,开口问:“附近有家馆子,我给你点几盘爆炒腰花和秋葵,顺带来一碗板栗鸽子汤如何?”
“咳咳咳咳——”猛烈的言语直击脑门,一口烈酒呛得时卷眼球充血,腰部以下的所有部位都隐隐作痛。
对上青年戏谑的目光,他狠狠啐道:“你点给自己补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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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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