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轮后,时卷直接把钥匙丢给岑琢贤报了个酒店地址:“先把行李放好,再考虑点外卖还是出去吃吧。”
“你还有力气出去吃?”似乎对他剩余的精力感到不可思议。
时卷拉好安全带侧躺,顺带瞪了他一眼:“都说了别小看我!”
“你之前拍戏在我房间都是装的?那会都还没进入正题,你才■三次就不行了。”
“啧。”不满咂舌,时卷侧向他这边,大声呵斥,“那会每天熬夜拍戏,我精力当然透支了!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还有,你讲话能别这么糙吗?”
喇叭似的嗓门朝他右耳源源不断攻击,青年歪了歪脑袋远离声源,啼笑皆非:“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你是天子,你说的话就是圣旨。”
时卷展颜:“你居然还记得这句话呢。”
“金科玉律不敢忘呐,”目视前方,岑琢贤嘱起吊儿郎当的腔调,“我还记得当时我一直试探某人,问他有没有真心实意地喜欢过一个人,某人给的答案实在让人心寒。”
旧事重提,时卷丝毫没有愧疚:“那又怎么了?只许你憋着劲不肯说自己心动了,不许我阴阳怪气一下啊?”
“而且,就算我承认自己是文司涓,然后呢?谁分得清你究竟心动的是我还是她啊。”
主驾驶座一声不吭等他抱怨完的人:“你。”
枕着背椅,时卷仔仔细细地用眼神描摹对方挺翘立体的五官,牵唇道:“再说一遍,没听清。”
岑琢贤不厌其烦:“心动的人是你,文司涓也好时卷也罢,我喜欢的不是性别,是你的全部。”
“啧~”得到答案的人心满意足,颧骨堆积的笑意几近将眼轮淹没,“你说如果我现在突然亲你,你能不能把持得住?咱们俩会不会翻车?”
“你要是现在亲我,我肯定把持不住。”岑琢贤接话笑称,“会翻车,提前做一对亡命鸳鸯。”
“那还是算了,”抱臂欣赏他的侧脸打趣,“家里有几个亿的生意等着我去做,我可不能英年早逝。”
“先欠着,今晚有的是时间亲。”
“行,谁让今天我高兴呢。”
抵达自家酒店,时卷向大堂经理出示了自己那张黑色的VIP卡。
后者立即鞠躬带他进入套房,并递了张名片:“时卷少爷,咱们酒店已经提前把您要入住的房间收拾好了,您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联系我,要是招待不周还多劳您批评指正。”
“行。”环视和迷宫一样四通八达的套房,时卷抬手示意,“我挺满意的,有事会叫你们。”
“祝您体验愉快。”纵然不知道站在他身旁的岑琢贤是何许人,大堂经理临走时也朝他鞠了个躬。
沙发边上有个柔软的躺椅,当人走后,时卷丢掉行李急急忙忙倒下,沾在躺椅软垫的那一刻,他舒爽地发出长叹:“啊——”
陷进棉花软垫的四肢松懈,时卷蹭了两下,发表了一则重要讲话:“我决定了!我要在这点外卖!”
“我都行,看你高兴。”早就猜到他的脾气秉性,岑琢贤一点也不意外,帮他把那张VIP卡收到包里,提醒,“东西别乱丢,让别人捡了怎么办?”
“卡里没钱,这就是张我们家酒店内部的黑金VIP卡,”伸手把枕头放到腰后,时卷气定神闲,“用这张卡的时候需要输入卡片归属者的身份证明和密码,而且有记录,找不到可以再办,被人捡走只要通知管理层把卡消磁就行了。”
“上次算计倪鹤和吴真,你就是用了这张卡吧?”在茶几上找到一罐茶叶,岑琢贤烧水烫杯。
“是啊,”时卷掏出手机在附近找外卖,“当时倪鹤想先算计我,多亏吴真抽烟又近视,他的眼镜是手工特制的,上头有他的英文名,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沙发上的人一点就通,自如接话:“于是你将计就计,用这张卡证明你的身份,顺理成章地让大堂经理帮你把吴真和倪鹤的房卡调换,顺带还安排了一些目击者,才有了那出倪鹤趁吴真醉酒把人引进房门的丑闻。”
“厉害,”时卷打了个响指,“分毫不差。”
“看不出来太子爷还挺有手段。”将倾好的茶喂到嘴边,岑琢贤慢条斯理地褒奖。
挡住面颊的手机放下,时卷侧向他,眼眸底部的狡猾一览无余:“那要看和谁比了,岑大神不也是每天装得一副沉着稳重的样子,实际爱在背后下黑手吗?这样看,我们岂不是天造地设?”
岑琢贤吹了口茶水,翘起嘴角:“天造地设我认同,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你算计的人是吴真?他对你应该还不错。”
“哦,这个事吧……”不自然将余光向边上扫,时卷摸过后脖颈解释,“最开始倪鹤就是想算计吴真,我倒是有想过换个人,但那天吴真经过我舅舅的授意来探班和我私底下说的话让我不大高兴,就想借机和他开个小玩笑咯。”
“他和你说什么了?”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岑琢贤放下茶杯转向他。
时卷眼神飘忽:“就是提醒我和王锐尧娃娃亲的事还没解决,叫我和你演完戏就赶紧断了,差不多就行。”
青年眉宇之间显现出几分玩味,认同道:“那确实该好好报复他一下。”
“诶,明天我们去海边捡贝壳吧?”聊着聊着恰好刷到旅游软件上旅客的照片,时卷翻转手机给他看,“离这不远就有个海滩,还挺好看的。”
“行啊。”岑琢贤说,“是不是还能赶海?我记得第一次我们俩见面就是在海边赶海。”
“这么一说好像是诶。”回忆起初次见面的场景,时卷将眼中人和记忆里的人完美重叠,“我还记得你的运动手环掉到我面前,我一探头就看见你这张朝气蓬勃的脸,当时荷尔蒙就上头了,这么看我眼光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闻言,岑琢贤浅笑放下茶杯朝他走去,高大的身躯覆盖他的光线,单手撑于他耳旁。
“卷卷,”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岑琢贤刻意压低嗓音,暧昧的语调似罂粟般勾人,“你这么容易就会被人吸引,那早上看到那个倒三角身材的小哥,有没有荷尔蒙上头。”
“咳,你看看你,”见他咬着这个事不放,时卷开启自己最擅长的倒打一耙模式,“一点也不大方,都说了只是欣赏他的身材,我是那种看到一个男的就荷尔蒙上头的人吗?做太子妃要有容人之量懂吗?你这就叫正宫的地位小三的做派,这是不对——唔。”
喋喋不休的话语让人堵住,岑琢贤叼住他的下唇用力咬了一下。
时卷瞪大双眼:“痛!”
岑琢贤扣着他的后脑强迫他不许挪开视线,斩钉截铁道:“没有容人之量,正宫我做,小三我也要做。”
轻佻冲他吹了吹口哨,时卷搂住他的肩膀,眼角眉梢沾上喜悦:“都给你做,一会吃饱了,我也给你做~”
魅惑的言语袭来,船舱上本就意犹未尽的人此刻已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俯身压上他的身躯。
宽敞的套房冷热交织,四通八达的屋内十分方便走动和隐匿声线。
这一回岑琢贤没再手下留情,带他在屋内屋外仔细参观,已经被雾气占据的脑袋几乎认不清自己处在哪里,耳边只有青年近在咫尺惹人羞臊的言语……
直至最后被浴缸里的温水包裹,时卷涣散的意识慢慢凝聚。
套房浴室的摆设十分有情趣,往左瞥是盥洗室的圆镜,往右瞥,墙面贴了一整块全身镜,自己这张意乱情迷的脸颊怼进视线,实在叫人羞恼。
时卷把眼一闭,直接倒头滑进水里,没多久就被一双作恶多端的手捞起来。
架着他的肩膀靠在自己胸膛,岑琢贤揶揄:“别人都是谋杀亲夫,你倒好,谋杀自己。”
“几点了?”时卷懒得动,用手肘怼了怼他,“帮我洗个头吧。”
“咳。”听命动手的同时,青年耳垂略微泛红,“十一点。”
“我去你——”话到嘴边停住,时卷感受后背连绵不绝的热源传递,牙都要磨平了,“真想把你的头闷进水里冷静一下,托你的福,我的晚饭变成宵夜了!”
“没事,一会吃得更香,闭眼,小心泡沫流进去。”
“……哦。”
享受过某人全方位的伺候,时卷趴着等他给自己吹头发,顺便取过桌子上的酒店菜单浏览。
“你别说,我们家酒店的菜还挺丰盛,要不咱们今晚就吃这里的菜吧?”望着菜单上的皇家鸡尾虾、红柚板栗塔、冬瓜蟹肉冻和菌香灯影牛肉,时卷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不客气地将这些全部记下来,他把菜单丢给岑琢贤:“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后者粗粗扫了几眼,加上:“手磨莲子炖雪燕、冲浪海参、陈皮炖甲鱼、蒜烧河鳗。”
“……”时卷幽幽看向他,“这些都是大补的,你打算补什么?”
岑琢贤似笑非笑:“补补你,免得玩坏了。”
“滚吧!”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丢,可惜没剩多少力气,时卷用力投掷也只是丢到了地上,他自己都被自己气笑了,侧脸贴在床面嗔骂,“你给太子爷留点脸行吗?”
保持嘴角弧度将枕头拾起放到边上,岑琢贤给前台打电话订餐。
岑琢贤:[狗头]给你食补,然后你再给我补补
时卷:[化了]果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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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还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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