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这一觉我睡的很安稳,也终于没有在天刚亮的时候就醒来。
不过醒来的时候,觉得鼻子不畅,嘴巴也无法呼吸。
我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安灵坐在我的嘴巴上,用两只手掌左右堵住了我的鼻孔。
“哈哈,好温暖的风,好神奇。”安灵呵呵笑道,把手从我的鼻孔上拿开。
这妮子,大早上的拿我寻开心,不过安灵臀部和大腿传递到我嘴唇上的触觉,让我心慌。
即使隔着衣服,我的唇上依然感觉到了那份柔软,我的脸颊微烫,似乎是红了脸,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秒。
本来早上起来,就会有一些生理反应,现在这种反应,变得更剧烈。
但还好,安灵面朝着我,并没有看见我的尴尬之处,好在乌父似乎明白了什么。
“咳咳,灵妮子,快看那儿,有蝴蝶?”乌父指了指安灵前方的密林。
“什么?”
“一只黑红色的蝴蝶。”
安灵从我嘴巴上跳了下来,朝前方张望着,她的眼睛里依然有许多红血丝,是昨天哭过的痕迹。
我连忙翻身起来,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连忙寻了一处僻静地方,解了个手,等身体恢复了正常状态之后,才返回。
走在半道上,“啪”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大骂自己真是个变态。我和她的体型相差甚大,怎么能这样!
安灵早上起来的状态还算可以,不管她是强装坚强也好,还是真的翻篇了也好,至少她没有继续哭,如果换做是我,我哥哥可能死了,我不会像她这般坚强。
日子再难,前方的路还是要走,总不能去死。
我们仨出了山神的领域,跨过石柱,朝着红柳族的地界赶去。
果然,这一路上,危险确实不少,我看到了几只猞猁躲在树的后面窥视着我,但碍于我的体型,所以没有朝我们扑来。
虎狼等猛兽倒是没有见到,但我似乎见到了一些大型食草动物的脚印。天上骑着图图的安灵和乌父,因为乌父的存在,我并没有那么担心,但是也一直在注视着上方。
我需要一双鞋,还有一把金属做的刀。
我撒开腿,奔跑在被阳光晒得发热的土地上,空气中弥散着泥土和动物粪便的气息,这些气息调动起我体内的荷尔蒙,我大声叫喊着,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猿猴,在荒凉无人的地方撒着泼。
终于,约三四个小时之后,我们回到了红柳族,这次,我确切感觉到了红柳族的结界,像是一层空气膜,它轻轻划过我鼻尖,嘴唇,脚趾,凉飕飕的。
进来后,我走了几步便坐在了地上,长时间的紧张和体力消耗,让我有些想吐。
我抬头望天,又觉得那条白龙在看着我,这种感觉真不好,我对着天比了个中指。
伤害红柳族人的事情,我是做不出的,只要他们别对我做得太过分,也许是那条龙在龙族中也很年轻,他的言语犀利,让我这样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很想和他打一架,不玩命的那种,我很愿意。
所以我需要武器,我知道我手里的尖木棍是没用的,我需要尖锐的刀。有了刀就可以防身,也可以用来狩猎,我能吃到肉,哪怕是兔子肉。
于是我把我想要一把刀的事情告诉了安灵和乌父。
“林忆,你要是有了一把刀,会很帅,也许你一个人就可以把克思族的那帮家伙们打得屁滚尿流。”安灵说道。
“嗯……克思族?”
“灵妮子,林忆现在算红柳族的人了?”乌父说道。
“他怎么不算,我说他算他就算,林忆,你今天以后就是咱们红柳族的人了,你愿意?”
“可以,我愿意。”我停顿了一会,回答道。
不然我还能去哪里,有个族群总归是有个背景,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存,哪怕我身形巨大,如果只靠自己一个人,那也会活得非常落魄。
“刀的事,我帮你!”安灵笑着拍了拍胸脯道。
我非常感激安灵,把她送到了城墙底下,辞别了乌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之后的两天,我用岩石和木头给洞穴做了一个门,门后面用了一根粗壮的木棍作为门撑。
这个门主要是起到心理作用,实际防御作用不大,那条白龙想进来,肯定拦他不住,只是关上门,我会睡得踏实些。
我找来一些柔软的藤蔓,给自己做了一双草鞋,我在编织方面很在行,这都是我外婆在我小时候教会我的手艺。
我有些想念我的家人们,我害怕等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一早,门口有人在敲门呼唤,但不是安灵和乌父的声音。我放下门撑,却是木明轻飘飘地站在门外,他那飘逸的白须再配上白衣,感觉会随时会随风而去。
木明从背上丢下来一个白布包裹,包裹自然散开,里面是一些种子,像是麦粒。
“安灵昨日和我说了你想要一把刀?”
“嗯。”
“那好,趁着这些天,你把这些种子种下,收成之后,你会得到一把刀。”木明摸了摸胡子,呵呵笑道。
我望着地上的种子,才想起来给我这样的巨人锻造一把刀对红柳族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什么都没有付出,就想要一把刀,哪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安灵善良,但她的背后却是整个氏族,不像我,就像个野人。
“林忆,灵儿昨日躲在房内偷偷哭,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我陪着她去找她哥哥了。”没想到木明上来就是关键一问,我连忙答道。
这句话不能算撒谎,说去找山神肯定不合适,便只好如此说,这样一来,也可以解释安灵哭泣的原因。
“不是去找山神了?”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去了山神那儿,就没一人能完完整整地回来,红柳族未来要靠你们,所以你们的命不仅是自己的,也是红柳族的。”
“知道了!”
“诶,揭翔这个小子,从小便无法管教,他母亲去世之后,更是无法无天了,我和族长也很头疼。”
“您是说,揭翔是安灵的亲哥哥?”我问道。
“是安灵唯一的亲哥哥,不过准确来说,是同母异父的哥哥。”木明捻着胡子道,像是想起来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
那这样说,安灵的母亲也去世了。
“诶,我真是越老话越多了,这些话你就当没听到吧……要记得播种,我会过来看的,不可偷懒。”木明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尴尬,朝我摆了摆手说道。
木明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我望着城墙的方向,不禁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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