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废弃厂房地下室发现的腐烂男尸身份已确认,是一名三级咒术师,于一周前失联。
又经五条悟确认,死因确实是诅咒,但并不是什么强大的诅咒。
对此,太宰治表示:“五条牌侦查器,全年无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叫随到。”
“因为我是最强啊。”五条悟随意道,“这种看一眼就知道的事情,其他人也做不到嘛。”
“不如改叫最忙。”
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最忙的耶……哎呀,无所谓啦。”
“那么,最忙咒术师先生,”太宰治话锋一转,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你对藤原定通调查到哪里了?”
跟太宰治相处这么久,五条悟对太宰治的作风也有了一定了解,他有些疑惑地问:“你不应该,已经把他从头到尾查得干干净净了吗?连每天穿什么袜子都能查出来的那种。”
太宰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能调查到的东西,跟你这位五条家主调查到的东西,是能比的吗?”
“嗯?”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扬起一个欠揍的灿烂表情,“意思是你现在要依靠我了对吗?”
于是邪恶大白猫高高兴兴地翘起尾巴:“哎呀哎呀,麻烦精同学要请老师帮忙的话应该做什么呢?”
太宰治:“……”
真是遇到对手了。
……以前就是这么玩弄自己两任搭档的。
“五条老师!”太宰治能屈能伸,立马神情恳切,“拜托五条老师帮帮我嘛。”
“不够!”五条悟仰着下巴,得寸进尺,“好不容易看到你这副模样,哼哼,今天不让五条老师满意的话,白猫同学就得不到消息啦。”
“……未来一周,无论五条老师多晚回来,桌上都会有喜久福哦!”
明亮的湛蓝双眼瞬间更亮了,闪得太宰治眼睛疼,“哇,继续继续,再加一点筹码老师就会同意啦!”
而太宰治一秒变脸,刚才的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漠无情:“给不给,无非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切,小气鬼!”五条悟嫌弃地撇嘴,“再加一点筹码能怎么嘛,白猫同学是小气鬼。”
解锁手机,指尖划拉几下,然后直接塞到太宰治手里:“诺,自己看吧。”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接过,甚至连句谢谢都不愿意说了,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信息。
家族背景、咒术评级历史、近年的资金流动、人际网络,甚至还有一些其与某些高层非公开会面的时间地点记录。信息之深、之广,远超普通调查渠道。
五条悟跟过去探头探脑,下巴几乎搁在太宰治肩膀上:“你说那个三级咒术师的死,跟这个藤原定通有关系吗?”
“谁知道呢。”太宰治无懈可击地微笑着。
五条悟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在太宰治平静的侧脸上扫过。
有猫腻。
***
第二天,太宰治抄上墨镜,闪身来到昨天的那个厂房。
厂房外拉起了醒目的黄色警戒线,几名警察神情严肃地值守在周围。
目光在警戒线外逡巡,太宰治锁定了一个穿着墨绿色西装的眼睛男。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色沉稳,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眼底下的青黑,一副标准社畜样。
眼镜男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穿着黑色高**服的少年,立刻迎了上来,展示证件:“公安,风见裕也。你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平静地胡说八道:“是五条老师的话呢,让我再进去确认一下东西。”
风见裕也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反应过来:面前缠着绷带的瘦弱少年,就是那个传闻中一直被最强咒术师带在身边的存在。
五条悟这个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咒术界的最高权限。
“请出示证件。”风见裕也沉声道。
“好的,公安先生。”太宰治乖巧道,把学生证递了过去。
证件上清晰地印着:二级咒术师,太宰治。
核对证件无误,但风见裕也并未立刻放行,而是追问:“昨天,五条先生已经亲自来勘察过现场,并确认了死者的咒术师身份和死因。请问高专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哦。”太宰治微笑着,“还是麻烦让我进去一下呢。”
风见裕也审视了太宰治一下,却也没再多问,最终还是带着太宰治进到了被封锁的现场。
果然,咒术界在涉及自身领域案件上,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就连公安也要为之让步。
嘛,虽然也有五条悟的原因。
狐假虎威的太宰治淡定地迎着在场警官的奇怪目光,跟着风见裕也走进警戒线。
尸体虽然已被移走,但那难以言喻的恶臭并不会轻易地随之消散,依然盘桓在空气中。
刚一踏进厂房内部,那浓烈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太宰治似乎被这股气味呛到了,偏头闷闷地咳嗽起来。
他走得太快,风见裕也正从旁边的鉴识人员那里要一次性口罩,听见他的咳嗽声,连忙小跑过去,将一个新口罩递给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还好吗?”
......虽然是能跟那些怪物作战的咒术师,但让一个看起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未成年学生,来处理这样的场面,未免还是太糟糕了些吧?
“我没事。”太宰治摆摆手,接过口罩戴上,平复了一下呼吸,隔着口罩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麻烦你请现场的其他人员暂时撤离一下。”
风见裕也微微皱起眉头,但看了看太宰治苍白的脸上,目光又不自觉落在太宰治周身的绷带上,权衡了一下,还是转身向其他警员传达了暂时撤离的指令。
太宰治倚靠在离他最近的柱子上,姿态放松,安静地看着风见裕也指挥着清场,效率颇高。
“好了,现场暂时清空了。”风见裕也走回太宰治身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需要做什么了吗?”
太宰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炸弹般的反问:“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风见裕也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随即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的顶头上司跟“协助者”昨晚才一起分析了这个案件。
通过死者袖口的破损、监控盲区的不自然移动轨迹、手机的通话信息,才一步步排查出可疑人员,基本确定了凶手。
但因缺少关键性证据,加之嫌疑人的诅咒师身份,所以连初步报告都还没来得及提交给警视厅和咒术界。
这个少年又是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仿佛没看到他的震惊,只是自顾自地说:“还没有找到关键性证据吧?凶手也不是你确定的......原来如此,解决案件的,是不能被大众知道身份的存在啊。”
风见裕也冷汗直冒,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关键性证据的话,跟那只死去的白猫有关哦?”太宰治仿佛叹息般,目光转向厂房后部昨天放置猫尸的位置,那里现在只剩下一个粉笔画出的轮廓,“风见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风见裕也顺着他的思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要遮掩尸体气味的话,挑一只体型大一点的狗不会更好吗?或者干脆多杀几只猫狗堆在上面,效果不是更好吗?”
“因为在附近抓不到白色的狗,也只找到了这一只白猫。”太宰治眼神无波无澜,语气平淡,“你要是想不明白这句话的话,你就告诉破获这件案子的人吧。”
“普通人能通过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推理出凶手,真的非常了不起。”
他回想起一个并不具有异能力的前辈,有些感慨道:“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认识一下呢,说不定会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侦探呢。”
阴差阳错的,这句话几乎抚平了风见裕也心中所有的警惕与胆寒,少年寒冰般的聪明伶俐瞬间有了解释。
他擦了擦汗,有点疑惑和迫切地问:“……你也是侦探吗?”
“不哦,我是咒术师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向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但是,因为对咒术界知之甚少,也看不见诅咒和咒力,所以普通人很难为真凶定罪呢。”
太宰治的声音从地下室里传来,显得有些飘忽。
“嘛,我想说的是,辛苦你们了,毕竟给我减轻工作量了呢。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包括关于那只猫的所有细节报告,整理一份完整的副本,发给五条悟就行,接下来的部分就交给咒术师吧。”
过于刺激的气味让少年忍不住闷咳了几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显得格外清晰。
但他还是弯下腰,缠着绷带的手抚过满是暗红血渍的肮脏地板,偶尔在某些特定的位置稍作停留,似乎在感知着什么肉眼不可见的东西。
风见裕也沉默地站在入口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那个单薄的身影。
虽然这种案件最后确实都会交给咒术界处理,但......
这样浑身是伤的孩子,竟然也要出任务,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使用自己的能力。
他们公安是藏在国家阴影里的保护者,却也在被另一群藏在更加不为人所知的角落的人的守护着。
他目光紧盯着太宰治,徒劳地试图窥见所谓咒术与术式的端倪,却也只是跟以前一样,一无所获,只有那个少年专注而孤独的身影。
直到太宰治从地下室走上来,重新站在光线稍亮的地方。风见裕也看见他脏兮兮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擦擦手吧。”
太宰治的动作顿了一下,才接过了那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得与这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本来打算假装没站稳,在风见裕也伸手扶他的时候,顺便把风见裕也的西装当毛巾使用的。
擦干净手,太宰治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包装完好的小面包。
那是昨天五条悟丢给他的糖霜小面包,他微笑着扔给风见裕也,说:“谢谢,给你的回礼。”
没坑到五条悟的话,坑一下这个公安也行啊。
太宰治心情又愉快起来了。
风见裕也手忙脚乱地接住面包,有些错愕,甚至生出一丝“这孩子其实也挺懂礼貌”的错觉。
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太宰治留下一句“我还有任务就先走了”,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能看见他风衣飘带勾勒出的弧线。
风见裕也昨天被冷酷无情的上司和同样冷酷无情的小学生指使着忙了一整天,西装都被现场的恶臭腌入味了,此时撕开面包的包装,闻到扑鼻的浅淡香味,感觉十分幸福。
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啊,啊呸呸呸!”
风见裕也整张脸都扭曲了,震撼地看着眼前的包装袋:糖霜上面怎么铺满了盐啊!
......黑心商家!他们知不知道自己的黑心食品卖给了一个浑身是伤还要辛苦上班的未成年咒术师,还被一个熬夜加班的倒霉公安吃下去了啊!
没忍住组团去看M28了,然后没忍住简单综一点点柯南(......)下周二考完,周三到家,周四过后应该会日更吧?
商家:替我发声。
宰并不知道因为他随便说一嘴侦探,彻底改变了风见对他人设的认知orz
何尝不是一种翻车.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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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猫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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