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赶来的男子活像个苍蝇一般搓着手,有些兴冲冲地道:“郎君,您这就办完事了?”
“谢凌苍”刚开了门,正撞上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先是吓了一跳,可打量着这人的神色,猛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瞧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肯定是谢凌苍的帮手,看我不死揍你!
“谢凌苍”一拳直挥向那男子的脸,实实在在的一拳让那男人感到无比疼痛,觉得眼珠都被打爆了一样。
男人捂着自己的眼睛,委屈而颤抖地跪下:“郎君……”
“谢凌苍”清了清嗓子:“滚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可能呀,小人明明见那宁金玉已经喝下了催情的酒,此事绝不可能失败的。”
男子跪在地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回应着。
“谢凌苍”听得此言更是恼怒,把他拎起来,又对着他的另一只眼睛打了一拳:“你这下流胚子,竟敢!气煞我也,今日本郎君不打你个屁滚尿流,就是我……”
“行了,打晕他。”
苏知夏在屋内将谢凌苍捆得活像个麻花,保证他动不了一点、说不出一句话,听着屋外的对话吩咐着。
“好嘞!”
男子昏了过去,连同真正的谢凌苍一同被捆在了屋内。
苏知夏则跟着裴从诚幻形的“谢凌苍”在谢府内畅行无阻。
亭子内。
宁宜苏匆匆赶了过去,却只见安书墨和侍女春樱在,他焦急地环视着周围:“金玉呢?”
“宁大人莫要慌张,”安书墨简洁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宁宜苏,“宁中郎将此时或在审讯谢凌苍,调查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多谢安娘子相告。”
宁宜苏始终不安心,他急切地离开,前往了谢凌苍所在的院子。
安书墨凝视着宁宜苏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春樱,你瞧,他好着急。”
“着急,说明他真的很喜欢那位宁大人,即使知道我没有下药,即使知道那位宁大人武艺高超不需要担心。”
春樱握住了安书墨的手,安书墨明白她对自己的安慰,她强笑着:“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一个全心全意待我的人?”
“娘子,好姻缘是不怕等的,”春樱看着安书墨,“而且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一开始瞧上的是宁郎君的皮囊……”
“咳……”安书墨拍了拍春樱的手,“俗话说相由心生嘛,这宁郎君有好皮囊,不也有好品格嘛。”
宁宜苏刚跑到谢凌苍所在的院子门,就见苏知夏和“谢凌苍”一同走了出来,他当即一拳打在了“谢凌苍”的脸上,由不得“谢凌苍”分说,他的眼神中竟然带着杀意:“找死!”
“谢凌苍”捂着脸,眼泪汪汪的、委屈地凝视着宁宜苏:“不是,师娘……唔!”
苏知夏拦在了宁宜苏身前,道:“宜苏,这不是谢凌苍,这是从诚。”
“师娘,是我。”
宁宜苏一怔,他瞳孔放大,看着苏知夏又看向“谢凌苍”那双委屈极了的眼睛:“从诚?”
“是呀,师娘,”裴从诚掏出了即且送给他的幻影珠,道,“我用了幻影珠,变成了谢凌苍的模样。”
宁宜苏闻言慌张地上前道歉:“对不住啊从诚,对不住,是我太冲动了。”
“没事的,师娘,我明白,”裴从诚虽然痛,但他也能明白宁宜苏那种,得知谢凌苍用下作的药企图伤害苏知夏而生发的愤怒,“我也恨不得打死那个家伙,要不是师傅拦着我,说那个家伙还有用,我真的恨不得用我这把剑把他戳得浑身是洞。”
宁宜苏愧疚地观察着裴从诚的伤势,裴从诚笑着拍了拍宁宜苏的肩膀,低声道:“师娘,该说不说,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暴揍那些欺负自己心上人的混帐,这样的行为显得特别有男子气概!”
宁宜苏挠了挠头:“是吗?”
“真的,我要是师傅,一定开心死了。”
宁宜苏瞥向苏知夏,她此时正在环视着谢凌苍的院子,仔细的观察下她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道:“谢凌苍的院子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看搜寻不到什么,还是得去谢从英的院子里找找线索。”
宁宜苏和苏知夏跟着“谢凌苍”在家仆的指引下畅通无阻地到了谢从英的院子里。
谢从英的院子内格局却显得颇为诡异了,院落的东南角内设了一座如五六岁孩童般大的小佛头石像,可那佛头挂着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凝视着众人,格外渗人。
宁宜苏费解地询问一边的家仆:“谢大人信佛吗?”
那家仆怯生生地凝视着“谢凌苍”,“谢凌苍”当即带着些怒气骂道:“宁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宁大人是咱们府的贵客,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是!”家仆们都知道谢凌苍性格暴躁得很,不敢违逆道,“回宁大人,家中主母信佛,主君忙碌于政务,鲜少去寺庙里拜佛,但想来也是信的,不然也不会在院子里设下这样一个佛龛了。”
苏知夏打量着这佛龛,没有平日里那股庄严纯洁的力量,反而觉得多了些邪气。
“谢凌苍”佯装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对了,我记得宁大人喜欢书画吧,我爹的书房里有不少名家的墨宝,请大人品评品评?”
家仆附耳带着些忧虑:“公子,主君一向是不让人进书房的……”
“怕什么?宁大人是旁人吗?!”
“谢凌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宁宜苏和苏知夏在谢从英的院子内逛了起来,书房内确乎是挂着不少文人骚客的墨宝,瞧着很是风雅,格格不入的是,书桌的正后方的柜子,偏摆放了一把长枪。
苏知夏看着那长枪,道:“难道谢刺史也会用枪?”
“谢凌苍”瞪了一眼身边的家仆:“问你呢!”
那家仆暗自腹诽着:那是你老子,又不是我老子,怎么就是问我了?
可也只是私心里这么吐槽着,面上还是无比害怕谢凌苍:“回中郎将大人,主君年轻时是会用枪的。”
苏知夏笑着环顾着屋内:“这样呀,看来谢刺史也会些功夫,找个时间说不准可以同他切磋切磋。”
“行了,你去准备些茶水和糕点端过来,”谢凌苍随意拿起一幅书画,道,“宁大人,您来瞧瞧这画如何?”
宁宜苏当即和他演起了戏:“此画绘制的是沣州的山水吧,嗯,当真是不错!”
家仆狐疑地盯着“谢凌苍”:公子对这风俗使不是颇为怨恨吗?怎么今日出了奇的如此谄媚于这风俗使,还要请他看画?
苏知夏发觉了那家仆的眼神,她咳嗽了一声看向“谢凌苍”示意,“谢凌苍”反应迅速地察觉,转过身去皱着眉头怒骂道:“叫你去准备茶水,你愣着做什么?!想挨打?!”
“是!是!小人这就去准备茶水!”
那家仆心中吐槽着:公子今日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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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拳又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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