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那个天牢壳到底是延长谁的寿命?”
“我记得你们告诉过我,即且的爷爷是被人抓去当药材的,”苏知夏思索着,“你回去问一下即且,他爷爷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我和宜苏去问问附近的郎中,谢从英有没有生过大病。若是时间对得上,那么,就说明谢从英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私下里杀害了不少人。”
裴从诚拿着那副诓到的画,点了点头,一路跑了回去。
即且见裴从诚回来,挂着笑脸:“从诚哥,你回来了,今天那人状况好了许多。”
“即且,我问你个事,你爷爷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
即且的笑脸忽然凝滞住,悲伤的氛围蔓延开来:“是五年前的一个夏天。”
……
宁宜苏和苏知夏则是重点去寻找沣州城内比较有名的一些郎中,向他们询问谢从英有无就医的情况。
可诡异的是,只要一提起“谢从英”,那些郎中都害怕得不得了,急忙将宁宜苏和苏知夏赶走了,即便是宁宜苏亮出身份,一个郎中也无奈地低下头:“大人,不是我不肯帮你……”
这些郎中虽没言语,但不言语有时候就已经显示出了他们的态度,谢从英确乎是得过一些不能张扬的病。
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办法给谢从英定罪的。
……
“谢刺史五年前得过一场大病,我去诊断过,”袁郎中平静地对着裴从诚说道,“我记得那年春天沣州下了一个月的雨,沣州这地方常年干旱,难得下一场这么久的雨,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谢刺史寻了不少郎中去瞧,都没有效果。我告诉谢刺史,有一方法虽痛苦,但或可延长寿命三年,可三日后,他却转变了态度,说不必了,他寻到了更好的郎中,有了更好的法子医治。”
袁郎中说着还叹息了一声:“我当时一直想求见一下那位郎中,请教他是如何治疗谢刺史的病的,可谢刺史说那郎中已经远游,我无缘得见。后来我去给谢刺史把过几次脉,脉象平稳,即便现在谢刺史已经四十多岁了,脉象却还似年轻男子一般平稳强健。”
裴从诚询问道:“那谢刺史得的是什么病?”
“与其说谢刺史得的是病,倒不如说,谢刺史是中了妖怪的毒,”袁郎中捋着胡子,“我师从夜巡司医使署的一位高等医使,学艺不精,这才做了寻常郎中,但对于妖怪的毒也是有些了解的。谢刺史显然是被什么妖怪吸食了精血,导致他气血不足,而且那妖怪的毒素不断蔓延在他的体内,蚕食着他的血液。”
“此话我只告诉二位,切莫让旁人知晓,”袁郎中谨慎地道,“谢刺史对此事颇为忌讳,烦请二位莫要声张,不然我性命难保。”
“那我可不可以告诉我师傅?”
即且看着裴从诚:从诚哥好像有点傻……
“呃……”袁郎中苦笑一声,“那便只告诉你师傅吧。”
“那我师娘呢?”
“呃……”袁郎中眨了眨眼,放下了茶盏,“裴兄弟,此事事关我的性命,你可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嘴呀。”
即且无奈地抚着额头:“袁郎中放心,我们是来探查案子的,在未确定案情之前,不会将此事透露给旁人知晓的。”
“好。”
袁郎中已经有些后悔了,若不是看在他们救了自己的霍弟,又心性纯良,他是绝不会透露此事的。
谢从英那边,得知了谢凌苍带着宁宜苏去了自己的书房,拿走了那幅山水画,慌张地检查了屋内的摆设和天牢壳的房间,他长舒了一口气。
跪在院外的谢凌苍暗骂这一天当真倒霉,待他回去后要好好收拾那个给自己出馊主意的家伙。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谢从英指着谢凌苍的脑袋骂道,“好端端的,请宁宜苏来家里做什么?!无缘无故为什么让他进我的书房?!”
谢凌苍道:“不就是拿了你一幅画嘛,有什么好气恼的?”
“拿画事小,来书房事大,这书房内的东西是能给他宁宜苏看的吗?!”
谢凌苍不服地顶撞着谢从英:“怕什么?你和荣王的信不是看完就会焚烧的嘛,他能发现什么?!”
“你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抽死你,来人,上藤条!”
“就来了一会子,拿了你一幅画,何至于那么小气?”
谢从英手持着藤条:“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请宁宜苏来?”
谢凌苍不想受这皮肉之苦,当即供出了实情:“这都怪张二了,他给我出主意,让我请宁宜苏来家里做客,趁机给那个宁金玉下药,然后……”
“然后?!”谢从英气得青筋爆出,觉得头皮发麻: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蠢货!
谢凌苍一歪头:“嗐,又没得手,你怕什么。而且宁宜苏也没在意,拿了一幅画当封口,然后就走了。”
“张二呢?!”谢从英喊道,那个被捆成麻花的张二被两个家仆抬了上来,谢从英冷漠的眸子里放射出杀意,“你这么喜欢给公子出主意的话,就送你一个机会吧。”
两个家仆在谢从英的示意下,将张二扔到了天牢壳的房间内,他刚被扔下去,一双白骨的手就缓缓地伸了出来,张二的瞳孔收缩,害怕地凝视着那双带着皮肉的白骨手,他想要后退,却后退不得,嘴里呜咽着。
那双手牢牢按住了他耳朵,将他的脑袋放好,随即出现了一个幽魂,手持着一柄蓝色的凿子,淡然地如同藐视垃圾一般凝视着张二,凿子敲在脑袋上,一声一声,血液随着脸流淌着,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的眼前变得一片血红,呜咽着“不要、不要”。
当头盖骨被掀开的一瞬间,张二的一声绝望的嘶吼传来,即便是跋扈如谢凌苍也不免颤抖了一下。
张二的头盖骨被炼化融入了天牢壳,而身体则被悬挂着的断手撕扯着断裂开来,那些断手、断脚恍若地狱的恶鬼分食着猎物,顷刻间张二身体内的器官掉落了满地,融入了这诡异的房间内。
谢从英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地年轻了起来,他满意地感受着那股生机注入自己的体内,看向谢凌苍的眼眸变得严厉了起来:“这段日子你老实点儿,不要再惹事生非了,一个光济叟已经够让我头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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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谢从英·天牢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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