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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在浴室时总是和外脆弱

湿润的水汽带着明显的甜香,味道很熟悉,祁述抬起手腕闻了闻,是淡淡的奶糖味儿。这是他新换的沐浴露,超市买一送一,很划算,虽然测评都吐槽这个味道太腻了,但看到价格时祁述还是毫不犹豫地就买了。

好巧,是同款。祁述将目光落在磨砂玻璃后隐约可见的人影上,浴室里温度有些高,热腾腾的水雾蒸得他脸有些红,还有点烫。他拍拍脸,好在攥过冰的手还没回暖,残留着冷意的指尖短暂地唤回了祁述的理智。

“哪有什么同款……”他轻叹着起身,刚刚摔得太狠,现在动作起来感觉尾椎骨都在疼,“这就是我家啊。”

瓷砖有些滑,祁述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洗手台边。

镜子里映着他略显狼狈的面容。大部分头发都被水打湿了,刘海失去了造型的支撑后都垂在眼前,几缕长些的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有些挡视线。

吹风机是便宜货,呼呼的噪音下祁述只觉得所有的力气与智商都被卷入了风中,立体环绕的嘈杂声浪淹没了名为理智的小船。散乱的刘海在风中晃得人心烦,视线反复明暗让他觉得昏昏沉沉的,几乎腾不出脑子来思考眼下的处境。

似乎是过了很久,咔哒声响起,插座电源被关了。

风断了。

随着耳边恢复平静,视线慢慢聚焦,祁述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松软的发丝垂落在脸侧,可能是因为精气神不好,他的肤色有些苍白,嘴唇隐隐发灰,只有一双眼睛仍有几分活气。

镜中的面容逐渐清晰。

已经26了啊,他在心中算了下自己的年龄。镜中人熟悉又陌生,他有些抗拒地挪开视线,尽力扯动嘴角,用这张早已不带着任何学生感的脸露出了一个算不上阳光的笑容。

“酒醒了?”冷淡的声音响起。

祁述转身,他的腰还在疼,仍有些站不直。身边能支撑人的重量的只有洗漱台,他用两手在身后撑住台案,微仰着头回道:“现在醒了。”

“药劲也过了吧。”依旧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

“嗯,过了。”祁述垂下眼。

对面的人离得有些近,祁述能闻到他身上有着自家沐浴露那种若有若无的奶糖味。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对方的身材很好,灯光下可以看到他身上还带着出浴的热气。

“民控局特殊能力管制处,特别调查员,祀平,”祁述顿了顿,“听说你为了杀我等了很多年。”

果然不是一无所知。祀平没太意外祁述对他做了调查而且对此他还有一种莫名的欣慰,让他等了二十年的家伙不是个傻子,挺好的。

双手环胸,祀平居高临下地对上紧盯着他不放的祁述。对方眼中的算计与坦诚交杂着不好言说的**,一切都显露得直白而狡诈,祀平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然后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在酒吧时就发现我了,你盯着我看了很久。”祀平陈述。

想起自己刚刚搂着祀平腰死不松手坚持要带人回家的场景,一向厚脸皮的祁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述!你眼睛长他身上就算了,难道耳朵也长过去了吗?说话都听不见,赶紧挪挪地,有正事儿跟你说。”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祁述捂着耳朵向右躲去。

“是这边的歌放得太吵了,”祁述递了杯酒过去,分了些目光给身侧的人,“你今天是带合同来的吧,事先说好,要是和之前谈的条件有出入那我绝对不会签字。”

江枝挡开祁述递来的酒,甩了甩手上的文件袋,“我可不敢喝你的酒。放心吧,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那群老古董还不至于蠢到拿我来和你打感情牌。”

灯光闪烁,合同上的内容被照出各样颜色,严肃的条约与忽明忽暗的色彩交融,仿佛字字句句都透着模糊与不确定性。

一页页重复地动作让祁述感觉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签名机,灵魂早已随着飘逸的签名飞出了纸页。祁述低头看着正奋笔签名的自己,有点像第三人称游戏,他这样想着,视角转换间,他看见身旁的江枝扶了下耳机。

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江枝点了杯名为暗屿的酒。

终于签完了,祁述懒懒地将合同扔到一边,接着整个人仿佛没骨头似的陷进了柔软的沙发,“你们正式工一个月工资能拿多少?这编外给的钱也太少了,莫欺少年穷啊。”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两个玻璃杯被约莫半指厚的合同撞到了一起。听到动静,舞池里四五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祁述。

“当~当,”又是两声玻璃杯相互碰撞,在重叠望来的视线中祁述拿起两杯酒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嘴角挂着轻松的弧度开口道:“各位,干杯。”

他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见祁述把两杯酒都干了,那几人收回目光。

刚刚喝得急,有些呛到了,祁述随手将杯子放回桌上,顺完气后又若无其事开口道:“怎么,你的薪资是保密项目吗?”

江枝想了想,回道:“我不按月拿工资。合同给你写了多少?我只记得你那些附加条件。”

暗屿被端上桌,细长的杯身内是以白蓝绿为主的酒液,不知道加了什么原料,最底部的苹果绿看起来有些荧光。

江枝把酒推向祁述,“你前一阵不是很喜欢这款,怎么今天不主动点了?”

接过杯子,祁述叼着吸管喝了一口。

酸的,谁会爱喝这种东西。

虽然心中吐槽,但祁述面上一点不显,只是借着开口说话将杯子从唇边挪开。

“这杯暗屿的标价可以买四杯金日。”他指指一旁宽口杯里淡金色的酒液。

“什么身价配什么酒,我现在不想当什么顶尖人士了,”祁述搅了搅杯中液体后漫不经心地将杯子推开,接着换了他爱喝的那款到近前:“与其喝一杯酸楚不如换四杯微甜,前一阵爱喝不代表现在也爱喝,想法总会变的。”

“我现在觉得暗屿就是又贵又不值的典范,你们给我开的钱都不够我每天喝杯酒的,我这种廉价劳动力要提前学会降级消费。”他伸出食指摆了摆,尽是嫌弃。

原来是嫌钱少,幕后的人冷哼一声。

耳机里传来新的吩咐,江枝仔细听完然后比了个三的手势。

祁述眯着眼睛思考。

江枝飞快地补了一句:“不是每月,是每次,税后。合同上的是基本薪资,提成另算。”

“原来在这等着我啊,担心我拿钱不干事对吧,我能理解。”祁述抬手找江枝要了另一边的耳机。

耳机到手后他却没有要戴的意思。

动作之间,幕后之人被搁在桌面上敲了敲,随后就听到祁述抱怨:“喂,我很有责任心的,拿了钱绝对会认真卖命的,听到了吗?老家伙们。”

下班了。

祀平摘下耳机放进口袋。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公共频道里什么样的声音都有,舞池里的、灯光室的,还有坐在办公室里逐字记录那两人比麻辣烫里的豆腐含水还多的对话的。

明日无事,所以即使工作结束了祀平也不着急走,左右回去了也是一个人,这是他初次来酒吧,多待会儿也无妨。

杯中的茶快尽了,局里安排的人已经撤走,一群外勤里数那个帮他煮茶的小孩跑得最快。祀平看向吧台,店里的调酒师都换了回来,装订精致的介绍册看得他眼花缭乱,各种看名字猜不出来的酒争先挤入视线。

他合上册子,点了杯暗屿。

“我那杯的杯底是浅绿色。一群丢人的家伙,下个药竟然这么明显。”祀平很平静地表达了对同事的嫌弃。

“我是第一次喝这种酒,但你不是,”祀平起了几分兴趣,他向前俯身,同样将手撑在了台子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中映出了祁述不算柔和的轮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年纪比较大,脾气、耐心都没那么好。”

他说到这突然笑了下,然后又压低眉眼以近乎威胁的语气说道:“所以小孩,老实点告诉你祀平叔叔,为什么明知道酒不对还喝下去?”

这是从见面到带人回家这段时间以来祀平对祁述说过的最长的话。

虽然自称年纪大,但其实单从长相看祀平不过是青年样貌,不论再怎么自称叔叔也无法让人将他与成熟的长辈联系起来。

若是站在一块让旁人来看也只会觉得二人是相差无几的同龄人,顶多会觉得祀平少了些亲和力。

旁观人世千年,祀平一直过着没有亲眷,没有朋友的日子,以至于他总是在无意间表露出拒人千里的漠然与冷淡。加之他的长相并不柔和,本是神仙面容却天生一双凌厉的上挑眼还不爱笑,姿容间平白多了几分多出了令人胆颤的寒意。

让人望而生畏,

也生爱。

面对逼近的祀平,祁述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猿乱马,理智脱弦。且不谈那张长在他心尖尖上的面孔,光是对方接近时肌肤上隐约传来的热度都蒸得他仿佛进了笼屉。

这就是意乱情迷啊,祁述的内心波澜壮阔地涌起了几个荡漾的大字。

心思完全不在回答问题上,祁述抬起左手在脸侧按了按然后又挪到了脖颈处,明显升高的体温让他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他的脸已经红了。

“祀平叔叔?”祁述将这几个字在唇间仔细研磨,挑眉回问:“你们那允许办公室恋情吗?我想追求你,你觉得如果我要求分到你手下会不会被他们拒绝?”他盯着祀平的脸,目不转睛。

祀平没动,他认真地打量真祁述。从在酒吧被搭讪时他就看出这小孩想泡他,当时还以为祁述是被药昏了脑袋,但现在看来是发乎于心,本性如此。

轻浮的家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祀平突然笑了,“办公室恋情当然不禁止,刚好上一个开口约我的人现在就吊在特调局楼下的柳树上,你要不要向他去取取经,看看该怎么干更能打动我?”

祁述眼神微动,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怎么干?如果是和你的话其实我都可以,这点小事无所,呃?你做什……”

不等祁述把话说完他就祀平被扣住后颈拧身向左侧的壁柜砸去,额角与柜门碰撞的动静从头炸向耳朵,涌出血液缓缓模糊了视线。

祀平的动作迅速,而刚刚祁述的手还搭在脖子上给自己降温,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抵抗。

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做出了反击,祁述的眼神陡然间变得狠厉,转瞬间一把弹簧刀就自袖中甩出,接着被他毫不犹豫地斜刺向祀平胸口。

“嗯?不装了么。”祀平撤了半步躲过攻击,然后饶有兴致地捡起了被匕首割断的浴袍带子随意缠在手上。

他冲祁述招招手,示意对方继续。

毫不意外地刺空了。祁述调整了下情绪。对于他来说受伤是种很微妙的感觉,他会感觉痛,而且他很怕疼。

但他又很迷恋随疼痛而来的,无法言表的兴奋,还有为维系理智而来的那份自我挣扎。

他眨眨眼,逼迫自己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按下去,随后面容恢复平静,祁述撤手将刀收回了袖中。

视线模糊,眼前叠加着白色的光点晃动,祁述抬手摸了摸顺着左额流下的鲜血,低低地笑了。

“或许是药效还没过,”祁述顿了顿,克制着动手的**,神色间满是对祀平的迷恋,“虽然我现在很想和你说点正事,但很可惜,我做不到。”

他假模假样地叹口气。

“现在也就十点多,还算早,不如聊一会儿?”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明知道酒有问题还要喝?”祁述拿起毛巾,对着镜子细细擦拭流下的血迹。

“民控局你比我更了解。我猜如果我表现出一丁点要反抗的意思,那你们的公共频道里就会立刻要求所有人都动手。”

祀平挑眉笑了下,并没有否认。

“然后我就会被打上高危的标签羁押到你们的小黑屋里……是关一辈子还是挑个好日子处理了都由那几个老东西决断。”

祁述陈述着自己可能的未来生活,带着些无所谓的态度评价道:“但凡把算计我的心思放在抓那群小妖身上,民控局的业绩早就翻一番了。”

说着他放下毛巾,从手旁的置物架上摸出个白色的小瓶。

瓶上没有标签,他倒了倒,只剩最后一片了。

祁述把药咬在牙间,随手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两人已经离得很近,祁述用舌尖将药卷入口中,黑色的薄片隐入红白唇齿间。

药肯定有古怪,祀平站在原地看着祁述动作,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拦下对方。

但对事情将如何收场的好奇胜过了趋利避害的本能,总之祀平并没有躲开祁述。

很好,目标不准备反抗,祁述将双手搭上了祀平的肩又亲昵地凑到了他的脸侧。药化的很慢,嘴里含着东西导致他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你们给我下的那种药磨碎了加在水中会发苦,所以那杯暗屿为了掩盖药味不知道加了些什么,特别的酸。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啊,这样和你说吧,直到现在我都尝不出味道。”

祁述用指尖点了点祀平的唇珠:“帮我尝尝这片药是甜还是苦吧,祀平,叔叔。”

一见钟情但不忘互相试探的俩位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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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在浴室时总是和外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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