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人带过来。”
陆夫人发话后,又继续询问了一些事,董嬷嬷小心应答。
没一会,兰儿被带了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了罪。
陆母瞅着地上的人,咬牙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撺掇少夫人逃跑?快说。”
兰儿回说是看不惯少夫人在府里日日受罪,才想让少夫人逃出去的。
可在陆靖问到她是如何带着一个断腿重伤的人避开府里这么多人逃出去的,她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陆母动用了家法,兰儿被打得奄奄一息都没松口,直到董嬷嬷威胁道:“你妹妹明年也有十二了吧?”
兰儿突然反水,将府里的表小姐供了出来。
“昨日表小姐身旁的佩儿找到奴婢,说是只要将少夫人父亲已死的消息告诉她,便会给奴婢一笔赎身银子。
奴婢家中还有幼妹,她自小就缠绵病榻,奴婢想回家看看她......”
陆靖听到这事和凝儿有关,心里一慌,飞扑过去一脚将兰儿给踢飞出去。
兰儿重重砸在柱子上,到死也没能见到亲人。
陆母听到这事和自己侄女有关,本想压一压,却被刚刚到家的陆老爷给听个正着。
他算计了周家足足三年,才抓到一丝把柄将姓周的送进监狱断了命,如今眼瞅着胜券正握,竟有人敢坏他的大事。
姚表妹和她身边的丫鬟佩儿很快被带了过来,两人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在见到兰儿已死后,倒是镇定了不少。
佩儿抵死不认,说是兰儿诬陷,好在关键时刻董嬷嬷给力,说是确实见过佩儿来过芳菲苑。
佩儿无法抵赖,在姚表妹的示意下,独自揽了罪责。
说出了姚表妹怀有身孕,想赶走少夫人,帮自家小姐上位。
姚表妹趁机求情,说佩儿忠心,她是为自己着想,才会做下错事。
陆母听得自家侄女和陆靖有染,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当场便晕了过去。
陆父更是气得抓起桌上的茶壶扔到了陆靖身上,“你这逆子,你怎能......怎能如此糊涂啊?”
姚锦凝没有迎来姑母的欢喜和表哥的疼爱,看着姑父怒气滔天的样子,被吓得当场见了红。
她来陆府半年,姑母一直待她很好,她原以为能和表哥结成佳偶,没想到姑母竟也看不起她。
等大夫来看过后,一碗汤药下去,第二日院中便传出她来了月事,饮食需要清淡,将平日里那些美味珍馐给撤了。
陆靖忙着找周芷晴,一次也没来看过她。
佩儿也被乱棍打死,与兰儿一同丢在了乱葬岗,不知道这两人在地府会不会继续祸害别人。
姚锦凝被关在自己院中,想着表哥诓自己身子时的甜言蜜语,如今想想只觉可笑。
再想到姑母听到自己怀有表哥孩子时,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心也彻底慌了。
这两日都在哭喊着要见姑母、要见表哥。
而周芷晴这边,经过一番抢救,她终于恢复意识了。
头很疼,眼睛也看不见,她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还时不时有婴儿的哭声,伴随着有人哄他入睡,逗他玩乐。
想说话,喉咙太干,想动一下,又感觉浑身提不起力气。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燕子,陆家那边已经闹翻天了,你不知道陆靖那小青梅肠子都悔青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
顾清语喝着粥,将这两日陆家发生的事和邱燕毫无保留的分享着。
姚表妹疯了?陆靖带着全府的下人在找自己?
自己不是在芳菲苑吗?
周芷晴如是想着,用力睁开了眼,却没想到眼睛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她抬手想扯下眼睛上的东西,奈何手动不了。
还有刚刚那姑娘的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邱燕和顾清语边说边咯咯笑,声音回荡在屋里。
周芷晴听着听着又沉沉睡去了。
直到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芳菲苑中。
眼睛没了遮挡,她看到了屋中熟悉的摆设,只是屋子被人翻找过,东西乱糟糟的散落在地上。
她双手抻着慢慢坐起,想下床却发觉腿动不了,腿上似乎绑着东西。
正疑惑时,门外闯进一人,慌慌张张的,然后将屋门给关上了。
“是你?”
“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周芷晴有无数个疑问,被顾清语“嘘”一声止住了。
随即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似乎在追什么人?
周芷晴看着顾清语,眼神询问外面的人是不是在追她?
顾清语点点头,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差点被陆家家丁给抓住了。
这空间啥时候能瞬移啊,每次从哪进只能从哪出?
现在出入陆府她得进出空间七七四十九次才能回到这破院子,真是烦死了。
等声音彻底没了,顾清语才问起周芷晴怎么弄的这一身伤?
周芷晴眼眶一红,隐忍多日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刷刷刷掉下来。
“周姑娘,你先别哭啊!”顾清语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慰。
“你倒是同我说说,这才半月不见,陆家怎么就把你欺负成这样了?”
周芷晴抽噎着把事情说了。
原来当日洞房陆靖喝醉了,二人没有洞房。
第二日醒来,他便想强来。
周芷晴假意说要去给公婆敬茶推脱了,没想到晚上陆靖又想用强。
周芷晴既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又怎会让他们如愿?
于是推脱说“先救出陆老爷,二人再行夫妻之礼。”
陆靖想强来,被周芷晴的簪子划伤了手臂,当晚周芷晴就被打了一顿。
后来兰儿告诉她爹爹已死,她便收拾了些金银细软,想着打点下衙役,去牢里探个虚实。
没想到陆靖以为他要逃跑,便用蛮力将她打个半死,还命人打断了她的腿。
唉,也是个命苦的姑娘。
“我偷听到陆家人在找一样东西,听说是你们周家的?”
周芷晴点点头,“是我周家的掌家印,周家所有的货物都是见印才发。”
“你这姑娘也是傻,身外之物哪有自己的命重要,何必为了这印拼命?”
周芷晴咬牙切齿:“那是我祖父拼搏一生,我爹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东西,我不能便宜了姓陆的。”
顾清语指指她的断腿:“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周芷晴摇摇头,她如今也没了主意。
顾清语无奈,出了主意:“你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将周家的所有货物,包括你家中的所有财物都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用掌家印换一纸和离书,离开陆家。”
人家屡次冒险救了自己和弟弟,哪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她当下便道:“顾妹妹你这主意好,只是我周家产业众多,你真能悄悄的转移出去?”
“这个您就放心吧,保管不会被人发现。”顾清语拍胸脯保证。
毕竟她的房子昨日零点居然升级了,顺着阳台往外扩出了五百平的面积。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这是好事,不是吗?
两人商定后,周芷晴在陆家养伤,顾清语拿着周芷晴手绘的小地图,去往城中各处铺子收东西去了。
周家在城中的铺子不算多,他家做的大部分是周转买卖。
在城西拥有好几间库房,每次周老爷谈完生意后,便按照订单戳了印,然后再发货。
如今周老爷出了事,家中无人做主,铺子也关门了。
顾清语偷偷潜进去,将东西统统收进了空间。
可怜邱燕才刚休息几天,又得开始干活了。
而周芷晴编了个神话故事,只说自己见了阎王,阎王说她命不该绝,便又将她送了回来。
陆家人查了许久,也没查到什么,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反正人在府里,迟早能拿到那掌家印。
顾清语收完东西,也没回岷县,前日她就托人给父亲送了信,说自己想在昆州城待几日。
她回到空间,和邱燕一块吃了饭,又将刚刚收进里面的东西整理分类。
第二日午时过(上午11点过),顾清语啃着个鸡腿走在东平街上。
这该死的空间啥时候能出个瞬移,这样自己回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正嘀咕着,一辆马车迎面奔驰而来。
这会街道上小摊小贩正多,马儿速度不减,马夫边扬鞭子边大声吼着“闪开,快闪开。”
顾清语听得声音也跟着路人一并退到了路边,没成想刚站定,就看到马儿即将撞上路中间的一个老妪。
那老妪腿脚不利索,又挑着满满两桶泔水,走得极慢。
听得马蹄声靠近,她慌乱之下摔在了地上,担子里的泔水也全撒了出来,流满了街道。
疾驰的马儿眼瞅着就要踩在她身上,却不想后蹄踩到了一片烂菜叶。
马腿猛地打滑,前蹄如失控的利刃般高高扬起。
马车猛然一震,车内之人惊呼出声,身形不稳,几欲飞出。
车内小几上的食盒纷纷倾倒,精致的糕点、温热的茶水瞬间洒落一地,鹅绒地毯上绽放出朵朵“污花”。
一道娇弱却带着几分惊慌的女声响起:“怎……怎么回事?”
听得动静的人都纷纷往后退,生怕沾了污秽,眼睛却注视着地上刚刚发生的一切。
“没长眼的狗东西,敢挡我家公子的马车,活腻了。”话音未落,马夫一鞭子打在老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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