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胱快炸了。”
顾清语给一脸错愕的邱燕丢下一句话,便直奔卫生间。
邱燕抱着小锦诚吐槽了一句:“真是懒人屎尿多。”
解决完生理问题,她不慌不忙地和喝奶的小锦诚拜拜,才溜出空间。
布店老板刚收好银子,收拾着店里的烂摊子。
猛地一下眼前又站了个大活人,吓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看清来人后,他双手合十告饶,“小姑奶奶,你咋神出鬼没的,大白天的吓死人了。”
“大叔,对不住,对不住,我有些闹肚子。”
顾清语连连道歉,然后询问:“刚刚那些人走了?”
见老板点头,她又问:“往哪边走的?”
老板指了方向,顾清语追了上去。
老板像看傻子似的嘟囔了句:“这姑娘脑子指定有问题,不逃命怎么还上赶着……”
这姑娘刚刚说啥?
闹肚子!!!
“那可是上好的蜀锦啊!”
他尖叫着奔向那顾清语待过的那堆布料,手忙脚乱的查看起来。
而顾清语走出去没多会,就被林家的隐卫发现了。
她顺从地跟着他们回去了。
府衙林家。
林砚安一回府便命人打水洗澡。
林母见儿子没来用午膳,气冲冲的回了松塌院,忙找来贴身小厮询问。
小厮苦着脸,小心应答:“涟姑娘说想吃翠轩楼的烧鸭,公子命奴才买了直接回府,后面发生了何事,奴才实在不知。”
林母气急,直接起身带着一众奴仆去了松塌院。
此时的林砚安正泡在暖洋洋的木桶里,命令伺候的人多打些皂角。
想着刚刚街上发生的事,虽气恼,但脑海里浮现更多的却是顾清语说话时咄咄逼人的样子。
从小到大,可没有女子敢这么跟自己说过话,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事事顺着自己,府中之人从无忤逆过。
今日这女子不但不怕自己,还敢和他叫嚣,有意思。
他心想今日一定尝尝这女人的味道,看看她那张嘴在床上还能不能牙尖嘴利。
“安儿,安儿……”
正浮想联翩时,林母急切的声音从外院一直传到卧房。
林砚安思绪被打断,心底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冲着门外大喊:“滚出去,不要打扰小爷的兴致。”
说着他胡乱地拍打着水面,无数水花飞舞,伺候的人吓得扑通跪下。
林母的手僵在门把手上,看来儿子今日一定遇到了令他很生气的事。
她放轻声音,缓缓说道:“安儿,母亲听说你今日受了委屈,你和母亲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母亲为你做主。”
“滚,全都给我滚。”林砚安将手边的东西砸向门口,扯着嗓子大吼。
“夫人,打听到了,是......”林母还欲再劝劝,身边的嬷嬷跑进来,将今日街上发生的事说了。
得知缘由后,林母气得大骂:“这小贱蹄子,安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还敢逃,等抓回来先打断她的腿。”
狠狠说完,她又换上一副温柔模样:“安儿,厨房今日炖了你最爱吃的鲈鱼,你沐浴完快些来吃啊!”
“让林威抓到人,带到华容院来。”随即低低吩咐一句,带着人走了。
嬷嬷答应一声,提前去大门口等人去了。
很快,派去保护林砚安的隐卫头头林威便带着顾清语进来了。
看到夫人身边的嬷嬷迎上来说要带走顾清语,林威也没多想,当即命人将顾清语送到了华容院。
顾清语一路跟随进去,看着这偌大奢华的府邸,府中一应摆件、花草均价值不菲。
不知林知府这狗贼贪墨了多少赈灾银两,又收了多少贿赂?!
也不知爹爹这次到府衙有没有要到赈灾银和粮食?
就这么想着、骂着,顾清语稀里糊涂的就到了华容院。
进到内院,进了待客厅,顾清语被推搡跪下。
林母身边的嬷嬷死死压住她的双肩,膝盖被砸得生疼,泪花在眼眶打转,她心底倏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但这会不是发火的时候,为了计划,她只能暂时先忍下。
林母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看着她,“贱人,竟敢惹怒我安儿,给我打。”
顾清语见苗头不对,做出一副委屈害怕模样,“夫人饶命,民...民女不敢,是...是公子非要抓民女进府,民女不愿,才惹了公子不快。”
“你当真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今日东平街发生何事吗?还敢胡诌,来人,掌嘴。”
“夫人,民女知错,求夫人开恩,求夫人放了民女。”顾清语眼泪大滴大滴掉落,身子发抖。
林母被吵得头疼,下令道:“给我堵上她的嘴。”
看到主子动怒,丫鬟上前塞住了她的嘴,抬起手就冲她脸上呼。
顾清语扭头躲开,趁按着她的嬷嬷松懈之际,身子往下出溜挣脱束缚,滚到了林母脚边。
随即扯下嘴里的破布,拿出刀子抵住自己脖子,发狠道:“夫人若是再逼我,我今日便死在您面前!
这林府门槛高,容不下我这贱命,可我若死了,明日‘知府夫人私刑虐杀良家女子’的消息,定会传遍整个昆州!”顾清语带着哭腔说道。
握着刀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脖颈处已被刀刃划出一道细小红痕。
字字珠玑,一切都很自然,毫无表演痕迹。
若是邱燕在,高低得夸她两句,给她竖个大拇指。
顾清语疼得在心里“卧槽”了一句,她没想见血啊,可她控制不了这悬空发抖的手啊!
高门大户最忌丑闻,尤其这事还涉及到她的安儿,林母声音弱了几分,指着她厉声道:“你敢威胁我?!”
“民女不敢威胁夫人,只求一条活路!” 顾清语抬高声音,扫视一圈屋中之人。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将她拖下去。”林母怒道。
顾清语拿着刀轮挥,厉声道:“谁敢上前,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的。”
这一吼将丫鬟婆子震住了,可是林府的隐卫可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夺了她手中的刀,将她双手反剪绑了起来。
林母见状松了口气,才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顾清语白着脸,一副落败、任凭发落的模样,颤声道:“民女是个孤儿,名唤九儿,是从蜀地来的。”
林母一听没啥背景,朝身边得力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嬷嬷上前赌了嘴,喊着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呀,这人不讲武德啊,怎么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
她迟疑着要不要开溜,大不了她不回岷县给爹娘添麻烦,在空间呆上几个月,等风波平了再出来。
眼瞅着那棍子就要往她屁股上落下,她刚好剪开了手上的绳子,探向脖子上的葫芦玉。
“住手”,院门外传来道喝止声,顾清语放下手,扭头看去。
“母亲,你怎么来了?”林母听见声音迎了出来,脸上堆着笑。
一点也看不出她刚刚发落顾清语时的狠劲。
来人是林砚安的祖母,她听下人说宝贝孙子又看上了个女人,本想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却是这副场景。
看着眼前的一幕,厉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母亲,这丫头犯了错,媳妇正在动家法呢!”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老夫人说着,又问道:“我听说安儿看上了个女子,要娶做正头夫人?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可派人去打听过?”
林母看着趴在马凳上的顾清语,一脸匪夷所思。
莫不是她消息有误?
就眼前这贱人,能给安儿做正妻?
她撇撇嘴,“没有的事,是哪个下人和母亲乱嚼舌根,安儿才十六,娶妻还早呢?”
老夫人看向身旁的老嬷嬷,嬷嬷小声呢喃:“奴婢听得没错,公子本想着找个暖床丫头,可后来不知怎地就说要娶正头夫人了。”
顾清语静静听着,忍住笑,合着这嬷嬷年纪大耳背,将自己的话听岔了。
“今日砚安在街上……”林母继续否认,和老夫人说明白今日街上发生的事。
还没等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问责:“母亲可是把我的人带这来了?”
“安儿来了,”林母笑了笑,指着顾清语:“母亲正在帮你教训这小贱人呢!”
“闪开。”林砚安疾步上前,也没搭理林母,扒开人群,想拉起顾清语。
想到这人渣长年混迹勾栏瓦院,不知多脏,顾清语假装受到惊吓,翻下凳子。
顺势避开那人渣即将碰到她的手,嫌弃道:“民女不配脏了公子的手,求公子.....”
林砚书被当众落了面子,一脚踢在顾清语身上,“装什么贞洁,本公子肯碰你是你的福气,还敢躲。”
他本也不是来救人的,只是不想让这女人就这样死了,要死也得等他先尝过味道再说。
顾清语吃痛,暗道:“妈的,这孙子体格不是白长的,这一脚踢得真痛。”
面上还得装作害怕状:“民女不敢。”
孙子居然为一个犯错的丫鬟出头,老夫人疑惑道:“安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儿想让这女子做个暖床丫头,求祖母成全?”林砚安对老夫人倒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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