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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提醒

陈镜一皱眉盯着手机看了三秒,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季泽林甩了一个视频和两条语音过来。

担心旺财从哪突然冒出来,陈镜一从书包找出耳机线,戴上点开视频。

视频是手机拍得,画面晃动,看得不是很清晰。

地方是熟悉的咖啡馆后院,平时安静没多少人,视频里却是一片嘈杂混乱,几个人拿着铁棍往车上砸,顺着拍视频的兄弟一句“卧槽”,画面终于静下来了。

小院子里,白色的遮阳伞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洒在上面,画面一移,是倒在院子里的黑色机车。

陈镜一瞳孔倏地放大。

下一刻,他站起身:“旺财来了,说我去厕所。”

吴景点点头。

教室外几声蝉鸣拉长,空气粘人又闷热。陈镜一几步走到门口,穿堂风迎面吹来。

徐川深恰好从办公室回来。

两人擦肩而过,徐川深突然抬头,乌沉的眸光扫过陈镜一,表情很淡:“王主任在资料室。”

资料室在办公室旁边的小教室,下楼很容易被看到。

没想到他会提醒,陈镜一脚步顿了一秒。

走廊沉闷的风吹过,夹着少年一句硬邦邦又小声的谢谢。

-

季泽林蹲在教学楼正门等他,见人来,急忙掐掉手里的烟。

“老子服了,跟你打多少个电话了都不接。对象都没你这么难搞,靠。”

陈镜一:“怎么回事?”

“边走边说。”

季泽林压着火气:“视频隔壁职高一朋友发给我的,他下午和朋友在这边打桌球,见过你骑这车,还有点印象。谁干的没看清——哦,他说里面几人发型有点非主流,染了个黄毛。”

“那一伙人应该是蹲点过,知道这时候没人。到点就溜进去,砸完就跑,动作很快。”

季泽林想了想,勉强搜刮出最后一丝信息,“带头那个嘴里不干不净,一直骂骂咧咧的,还拿了铁丝戳轮胎,这架势明显就是冲你来的。”

陈镜一绷着脸,良久才“嗯”了一声。

两人飞快往大门处走。

季泽林站在常翻的围墙,扭头:“你往哪走,这边墙矮点好翻。”

陈镜一:“傻逼,只有两分钟下课。”

季泽林:“?”

“所以……”

“走正门。”

-

校外的那家咖啡店叫Tomorrow,学校周围奶茶店太多,这家店价格偏贵,生意不算好,倒是一些女生、小情侣觉得环境不错,喜欢放学后来这拍照或约会。

陈镜一和季泽林到的时候,店员已经收拾了一遍,除了倒地的机车,没其他东西损坏。

几个店员对陈镜一印象都很深,他是为数不多充值的会员,经常翘了课来睡觉。

刚开始店员看他骑着机车,一张脸又帅又不好惹,身后总乌泱泱跟着一大伙人,担心是来砸场子。后来发现,完全是她们多虑了,陈镜一对整个店都没兴趣,反而问他车能停在后院。

咖啡馆的店长想了想,觉得不影响客人,陈镜一还充了不少钱,就同意了。

偶尔陈镜一来店里,也不点喝的,找个安静的角落就趴着睡觉。

有几次隔壁职高几个学生店里来闹事的,陈镜一还出面摆平。时间久了,跟店里人都熟悉起来,几个女店员,还挺喜欢看他睡觉。

“抱歉,当时店里在忙,没注意后院的情况,真的不好意思……”今天值班是个女店员,估计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妆都哭花了。

“我先看看,不关你们的事。”陈镜一扫过女店员憋红的脸,声音不自在轻了些。

季泽林蹲在重机残骸旁抽烟,脸上的表情凶狠:“哪个孙子干得,让我知道了肯定不放过这群渣渣。”

“只敢在背后玩阴,真没种。”

陈镜一走近,早上停在这的机车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样,机身重重凹陷进去,车灯粉碎,轮胎也被扎了好几个洞。

“草,连你反光镜都给掰了,真是群没种的。”

陈镜一抬头问店员,表情平静:“这有监控吗?”

女店员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有的,我现在就去调。”

“麻烦了。”

季泽林站起身,嘴里的烟已经吸了大半,看见陈镜一还蹲在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兄弟放心,这几个傻逼肯定能找出来。”

“妈的等人找到了,卸他反光镜,让他以后骑自行车都追尾,居然敢动我兄弟活腻了。”

陈镜一手里握着块碎片,触感冰凉,周身泛着黑色金属光芒。

球鞋踩到玻璃发出轻微的摩擦,像是这辆机车最后的哀嚎。

陈镜一看着倒地的车,除了铺天盖地的烦躁和愤怒外,脑子里浮现出一些其他情绪。

车是他初三暑假打工赚钱买的,不是什么好车,抄了外国一个大牌,六千出头。机车能这么炫,是后面送去改装过。

算起来,不知不觉开了一年半。

六千,五百多天,也算值了。

而且。

陈镜一垂眼。

原来计划,这六千块是用给他妈买脊椎按摩仪。

季泽林骂够了,才发现陈镜一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半蹲在地上。少年攥紧手心的碎片,睫毛在脸下打出一片阴影,额前碎发垂落,整个人像被湿重的海水包裹,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季泽林忽然安静下来。

陈镜一记得,那段时间闻女士上夜班,总是回来的很晚,长时间的工作,让她的脊椎腰背时不时就会酸痛,还总强忍着不说,陈镜一担心她身体很久了。

“我想赚钱。”陈镜一说出这话,把玩游戏的季泽林吓到了。

季泽林家里有个小厂子,除了期末考太差被扣光零花钱,几乎没为钱担心过。但他知道陈镜一家里情况,他爸几年前因为车祸去世,当时手里有一笔很大的合约,因为没能及时交上货,后面赔了不少钱。

陈镜一家的房子就是那时候卖的。

那段日子季泽林印象挺深刻,他看着他兄弟从无忧无虑吊上天的小少爷,变得冷淡沉默。

开始那段时间,陈镜一经常坐在教室最后发呆,黑发上翘着几根呆毛,初二的男生个子已经很高了,长相也越发耀眼,可季泽林望过去,只看见他少年期抽条笔直的脊背和沉默的侧脸。

人总是突然长大的,好在闻女士很快振作起来,出去找工作,生活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陈镜一越来越像从前那个张狂肆意、搂着他肩膀开玩笑的少年。

“行啊。”季泽林搂住他肩膀,“我有个亲戚他家里网吧要人,暑假咱俩一起打工,开机子泡泡面,给客人倒烟灰缸。”

熬夜在网吧看了两个月的机子,拿到工资那天,他和季泽林抽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商场。

“这款按摩椅是最新款的,采用了恒温热敷技术,有5挡不同力度,可以随时调节,对缓解脊椎酸痛非常有效……”

季泽林看了看价格,皱眉:“六千五是不是贵了点。”

两个月工资没了不说,还倒贴钱。

推销员很有一套,微笑说:“价格嘛是有点贵,但一分钱一分货嘛。它对缓解颈椎刺痛很有效果,尤其是长时间低头做题的学生党,效果都特别好,对了,是买给谁的啊?”

陈镜一顿了一下,说:“哦,我妈。”

“哦哦,这就是了。”推销员笑意更盛地看着两人,“按摩椅非常适合送给父母的礼物呢,我们这款是专门为中年人设计的,效果特别好,您可以实际体验一下。”

刚还说学生党了。

季泽林无语瞟了眼推销员。

他正想说多去几家店看看,免得被忽悠,一转头注意到陈镜一的表情。他眉眼微弯着,唇边显出一个小窝,睫毛长垂,听得很认真。

季泽林嘴边的话瞬间消音了。

得了。

他兄弟觉得好就行。

听了好会儿,陈镜一挺满意,正准备掏钱。季泽林这货听到能试用,二话不说跑到按摩椅躺着。

陈镜一在一旁等他。周末商场里人太多,他出来透气。站在二楼大厅,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今天闻女士穿得是一条很亮眼的米黄色长裙。

她旁边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手上提满了购物袋,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闻女士轻笑起来。

那天晚上,家里出现了一个价格更贵的躺式按摩椅。

……

手指不由用力,锋利的玻璃在手里压出不浅的皱褶,陈镜一像是感受不到痛,直到玻璃扎进肉里,才从记忆里回过神来。

他浅色的眸光从车尾扫过来,突然反应过来不太对劲。

这车——?

季泽林抽完半只烟,盯着一地碎玻璃,忽然发觉什么。“卧槽,你重新上漆了?感觉这砸了的比之前没砸更……”

“充钱。”

季泽林找了个适合的形容词。

他摸了摸机车蓝黑色的仪表盘,感慨:“就这它现在的样子,比之前吊了不知道什么倍,这叫什么?”

季泽林摸着下巴,“哦,想起来了——美强惨,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越是经过伤害痛苦,越是强大不可打败。”

“……”

陈镜一拧了下眉,脸上表情难得有纠结。

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这不是我那辆。”

季泽林没反应过来:“啥?那是谁的?”

陈镜一直起身,没来及说话。

下一秒,小院铁珊门被推开,陈镜一看见它真正的主人。

季泽林转头:“卧槽,这不是一班那学霸吗,他怎么在这。”

“这怎么回事啊?”

……

季泽林高分贝喊完这两句话后,咖啡馆里陷入十几秒的沉默。连看完监控的女店员,也被这诡异的气氛镇住,好半天没说话。

陈镜一望向院子另一端。

徐川深背着书包,薄薄的眼皮向下绷着。他身后是放学后热闹的街道,周围嬉笑打闹声传来,男生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身高优越挺拔。

两人的目光无声相接。

陈镜一先垂下眼,少年纤长的眼睫半阖,表情暴躁又纠结,他张了张嘴,然后季泽林八卦狐疑的目光扫过来。

陈镜一的话卡在喉咙里。

看了所有监控的店员,望着院子里两人,想到店长刚刚打过来的那通电话,犹豫了一下,开口:“徐少——”

徐川深淡淡瞥了她一眼,店员心头一跳,立马改口:“徐、同学,店长在来得路上了,马上就到。”

徐川深朝她点头:“麻烦了。”

“监控已经调出来……”店员声音越来越小。

“谢谢。”

季泽林看直了眼:“卧槽,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班那学神来这干嘛——还有他们俩这对话什么意思,那被砸的车真不是你的啊。”

陈镜一没开口,余光注意到徐川深往里面走,犹豫了一下,没忍住说,“你——”

徐川深停下脚望向他,男生长眼漆黑,清隽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陈镜一手里握着机车碎片,下意识就说:“节哀。”

话一说出口,陈镜一心里暗骂一声。

我他妈说得什么鬼?

他不擅长安慰人,抓了两把头发。陈镜一拧眉,“人没事就好,你别太伤心。”

说完,他快速地转过头,表情不太自在。

一旁的季泽林:“?”

他从进来不就一脸张,哪看出他伤心难过的?

还有,你特么和他关系不是不好吗?!

徐川深瞥着他淡淡“嗯”了声,跟店员进了咖啡馆。

季泽林懵逼到懵出内伤,人一走,立刻咆哮地问:“沃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镜一感觉耳朵要被震聋了

他不耐烦:“小声点。”

季泽林沉浸在“兄弟给我戴帽子”的背叛中,浑身炸毛,语气活像被渣男抛弃,愤怒看着陈镜一:“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什么话都不说,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这事你要是不交代清楚,咱这情比金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就此了断吧。”

“说什么寒窑兄弟情不变,你他妈就是渣男负心汉,我——”

陈镜一:“我交代。”

还在滔滔不绝的季泽林:“?”

这么容易就交代了。

两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咖啡馆正门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神色匆匆,脸上有一路奔跑留下的汗水。

隔着层玻璃,能看见西装男一进店就对着徐川深鞠了个躬,然后不停地说着什么,态度十分恭敬。

陈镜一走了几步,季泽林还愣在原地,他不耐烦转头:“还听不听?”

季泽林:“当然了——哎哎,你等等我。”

“不过,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是学神被请进去了。卧槽你们这套操作,直接把我弄懵了……你怎么还不说。”季泽林盯着他兄弟的侧脸。

陈镜一不耐烦,“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要走多久啊——”

“诶,咱怎么走到这来了?”

“这不是巷子厕所的方向吗……”

陈镜一:“闭上嘴巴,用眼睛看。”

季泽林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不要脸吹嘘道,“兄弟我你还不知道嘛,嘴巴出了名的严,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陈镜一扫他一眼,季泽林发起誓张口就来:“行,我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

良久,陈镜一呼了一口气,指着旁边某块空地:“这。”

半分钟后,锯嘴葫芦自己裂开,在某公共白色建筑旁爆发出一阵长达一分钟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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