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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孟婆、崔判

贺知州正自思量,崔文许的家里人就寻了过来。

崔老爹六十岁的人了,弯了腰,驼了背,手里拖着一根藜杖,身边跟着一个老仆,见了贺知州,忙上前问道:“贺大人,我儿子来马尾巷吊唁,久不归家,听人说他去地府做了判官,可是真的?”

贺知州满脸堆下笑来,连声道:“崔翁,恭喜,恭喜,崔贤弟果真是地府判官转世!我往常看他这个人就不流于俗。论品貌,相貌堂堂,非常人能比。论才干,宿州上下哪个及得上他?便是我自己也多有不如他之处。论德行,真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为人又端方,又公正。我每每见到他,心中就纳闷:这样一个神仙似的完人,岂是凡世间能有的?如今得知他是地府判官,方才解了心中疑惑,原来是神人托身,怪不得有神仙的品格!”

他亲亲热热搀住崔老爹,口中一连串的夸赞。

往常贺知州见了崔老爹一样的老者,面上也亲切和蔼,作出尊重模样,却远不及今日这般做小伏低。

附近的百姓听说这个老人家是崔判官的亲爹,尽都涌上来瞻仰。

“这老翁就是地府判官在人间的生身父母?”

“怕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得了这么一个神仙儿子。”

“不是积善之家,哪得阴神投生?必然是他崔家德行好,才有福报上门。”

这些百姓你挤我,我挤你,踩着鞋,擦着帽儿,伸脖子,瞪眼睛,推推搡搡,争相来恭维崔老爹。

“崔翁好福气啊,所谓一子悟道,九族生天,亲儿子做了阴神,一家子都沾光。”

“我看崔翁精神健旺,也很有几分仙风道骨。”

“要不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神仙长居一个屋檐下,多少也沾染了几分仙气。”

“我也见过崔判官的一双儿女,那男孩儿聪明伶俐,女孩儿聪慧过人,果然是仙神血脉,恁般不俗。”

场面闹哄哄,乱糟糟,崔老爹强颜欢笑,同贺知州告辞。

贺知州上赶着说道:“我送送你老人家。”

说着,十分殷勤地请崔老爹上车。

崔老爹抹不开情面,只得随了他。

那些百姓亦步亦趋地跟着马车,丫丫叉叉一大片,一路跟到了崔家,直到崔老爹进了门,依旧舍不得走,一个个支着脖子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

宿州城中的财主、老爷、士绅,一个个都来崔家奉承:有送银子的,有送物件的,也有送宅院、铺子、田地的,甚至有些破落户自己找上门来,要投到崔家为奴为仆。

崔家作风正派,一一推辞了,并不肯收。

好容易送走了上门的客人,一家子这才有空说话。

崔老爹说:“我在马尾巷遇见贺知州,贺知州说大郎去地府做神仙去了,附近的百姓也都这么说。”

先前鬼怪横行,崔家人躲在屋里,不敢往外张望,只听见天上有道声音,叫什么“崔判归位”,崔老爹壮着胆子望了一眼,也只看见一片黑云飞进了鬼门关。

后来听到街上的人议论,说宿州城的崔判官去阴司地府里做了判官,崔家人不敢十分相信,崔老爹就带着一个老仆,去马尾巷探听消息,没想到那归位的崔判真是他儿子。

“还用得着你说,”崔老娘堕下泪来,“刚才那群人来到家里献田献屋,我就知道是他了,不然人家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来奉承?”

崔老娘哭道:“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出了趟门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后半辈子还能不能相见,人家个个都说是喜事,我心中却不觉得欢喜。”

崔老爹听了,也是长吁短叹:“从不曾听闻做了神仙的人还能回到凡间,恐怕要等我死了,到阴司地府里才见得到他。”

崔小妹是崔老娘40岁才生的老来女,极为贴心孝顺,见爹娘郁郁不乐,便宽慰道:“爹啊,娘啊,家里出了一位神仙,是何等光耀门楣的事,外头不知多少人羡慕我们家,怎么您二老还哭丧起脸来。”

又回头对姜氏道:“嫂嫂,你也不要伤心,哥哥虽然去地府做了判官,一样保佑家里,难道他成了鬼神就六亲不认了?我却不信他是这样的人,他要真干得出来,我就抹了脖子到阴司里找他去!”

姜氏本来还有些苦闷,听见小妹这么说,不由忍俊不禁,嗔怪道:“不要胡说,仔细我把你这张嘴缝起来。”

姜氏对二老道:“爹娘且把泪眼收起,纵然他不在,还有儿媳替你们养老送终,管教你们后半辈子安乐无忧。”

两个孩子,大的叫贤昌,年方7岁,小的叫贤卿,才满5岁,都没到懂事的年纪,听到亲爹做了神仙不回来了,竟然面露喜色。

概因崔文许是个严父,时常过问儿女功课,所以两个孩子十分怕他,如今管功课的人不在了,好似头顶没了一座大山,怎能不欢呼雀跃?

当夜,一家人心事重重睡下,大人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有两个孩子没心没肺,睡得十分香甜。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一股子冷气从地下涌上来,不觉叫人神思倦怠,昏昏睡去。

崔老爹与崔老娘正在床上卧着,迷迷糊糊间忽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人。

老两口唬了一跳:“什么人站在这里?”

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家儿子。

崔老爹问:“大郎,你大半夜不睡,站在我房里做什么?”

——他却忘了儿子已去了阴间。

崔文许拜了父母三拜,惭愧道:“爹,娘,儿如今在阴曹地府任职,不能在二老跟前孝敬,望您二位多加保重。那些来家里奉承,送宅院田地的,不要收他的好处,儿在姜氏那里留了银钱,保得了一家人衣食无忧。”

崔老娘迷惑道:“什么阴曹地府,大郎,你半夜发梦睡昏了头不成?”

崔文许不语。

又一股冷风袭来,面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

老两口从梦里惊醒过来。

崔老娘“啊呀”了一声,把身边的老伴推了一推,叫道:“我方才梦见大郎来了,叮嘱我们不要收人家的好处,他在儿媳妇那里留了钱,管得了一家子衣食无忧。”

崔老爹惊道:“我也做了这个梦,与你一般无二,恐怕是大郎不放心,所以特地托了梦来。”

老两口正在说话,东厢里传来两个孩子的哇哇大哭。

两口子慌忙披上衣裳,去东厢查看究竟。

东厢是姜氏带着两个孩子在睡,此时门开着,崔小妹正在屋内同嫂子一起哄孩子。

崔老娘走近问道:“贤昌贤卿怎么大半夜哭起来,可是做了噩梦?”

姜氏忍笑道:“同做噩梦也差不多。”

两个孩子举着肿得老高的手,哭道:“爹在梦里打我们手心。”

崔老娘又惊又喜:“你们也梦到了?”

姜氏问:“爹娘也梦见了?”

彼此对了话,发现一家子都做了梦。

姜氏道:“我方才梦见相公来家,说他不能在您二老跟前孝敬,托付我照料家里,又给了我一袋金银,说是预支了阴司里的俸禄,换成凡间的金银,以便一家子使用。我本以为只是个梦,谁知醒来却发现枕头边果真放着一个钱袋。”

她把那钱袋拿来,给家里人看了,果然是一袋光灿灿的金银,虽不能叫崔家人大富大贵,日常用度也尽够了。

老两口看了那袋钱,依旧叫儿媳妇收起。

崔老娘见孙子孙女哭得打摆子,又是可怜,又是好笑:“大郎也是,怎么到了梦里还要打孩子?”

崔小妹忍俊不禁:“因哥哥在梦里拷问他两个的功课,两人都答不上来,所以打了他们的手板,哥哥还托我盯着他们的功课,若有懈怠,只管教训。”

两个孩子哭得越发伤心。

一家子都忍不住笑。

崔家人口风严,并未向外人透露此事,全家关门闭户,谢绝访客,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贺知州本想巴结巴结崔家人,奈何实在找不到空子,他又想起那个将他害到如今境地的罪魁祸首来:既然巴结不到崔家人,何不将王礼抓来判了,地府中的婆孙见到仇人遭报应,心中岂不高兴?或许就高抬贵手,轻轻将我放过。

这时候他已顾不得王尚书的面子,下了王尚书的脸,大不了贬了他的官,得罪了阴神,死后可是要下油锅的!

贺知州唤来一个衙门里的心腹孙三,如此这般细细交代了一番。

心腹领命而去,随后点了十来个精明强干的捕快,径直奔向王府。

一夜之间,宿州城最有架势的王府败落下来,在府中服侍的丫鬟奴仆跑的跑,散的散,唯有一些无处可去的,依旧留在府里过活。

孙三领着人长驱直入,竟无一人出来阻拦。

然而找遍了各个院子,却没有找到王礼的影子。

“怪事,此人若不在府中,却又躲在哪里?”

忽然角落里闪过一个人影,孙三目光如炬,喝道:“那角落里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人,把他给我抓来!”

那人慌忙转身要跑,奈何一帮捕快如狼似虎,顷刻间一拥而上,将他按翻在地。

孙三仔细一看,大失所望:此人不是王礼,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

老汉战战兢兢求饶:“差爷饶命,小老儿是这家的下人,在王家伺候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因无处可去,所以其他人都跑了,我还留在这里度日。此番出来只是为了打水做饭,不是要做歹事。”

孙三问:“你既是这家的下人,可知道主人躲在哪里?”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对方能答上。

谁知老汉还真知道:“小官人不知中了什么邪,那天从外头跑回来,嘴里只是疯疯癫癫地说胡话,既认不得人,也认不得事,一时嚷着有鬼,一时说孟家婆孙找他索命来了。”

说到此处,老汉满脸惧色,“下人见到了那天的鬼门关,又听小官人说了这些胡话,大多卷了些财物自谋生路,如小老儿一般无处可去的,也不敢服侍他,由得他四处乱蹿。他又不知怎么染了病,如今缩在马棚里,已有一阵子水米不进了。”

孙三听了,便叫老汉带路。

一干人寻到马棚,那王礼就在马棚的草堆里窝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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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孟婆、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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