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我今早醒来就看不见你人,下午在湖边找到你的时候你身上还带着血,可吓坏我了,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被谁打了?你这血怎么回事啊?”柏淡从把仇胄带回来后就一直守在仇胄旁边,看他手指微动就紧着把自己的疑惑全问了。
“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呢,这么紧张我呀”仇胄睁开眼看见柏淡眉头紧锁的样子很是可爱,不忍调笑道。
“你一个个回答啊,这些问题都很重要”柏淡一脸认真。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方寸之地如何,够好吗,你喜欢吗?”
“······啊”这是什么问题,柏淡不太懂这话的意思,这些日子看的书上没有。
“没什么”仇胄没指望柏淡能说点什么,毕竟他现在的心智和孩童无异,只是有点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多一个同样的声音给足自己离开的理由。
仇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吧,这里确实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外人,这里是虚空之境的朱明境,万物在夏日里日复一日不会变,我之前受了点伤,需要虚空之境的力量,昨日睡不着,机缘巧合寻到了另外一境,本想直接吸纳完玄英境的力量再回来找你,却是不巧那儿有境灵镇守,那境灵有个破规矩,要求与之对弈,赢了才让允进去,我就拿朱明境的力量稍微和它闹了一下,结果力量相克的情况下,我这半吊子是朱明境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先回来了,没曾想昏在半路,小青梅,你可要帮我”仇胄一双狐狸眼满是期待。
“我能帮上什么忙呀,我只是一只没有法力的小妖”
“气势,乃修士之魂,岂能轻易示弱?给你看的书到底看完没,我走的时候还给它放狠话说要找人收拾它呢,你去帮我吓唬吓唬它也行呀,这份委屈我可不受,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痕”仇胄言罢,缓缓摊开掌心,其上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可见骨,仿佛能窥见幽冥之寒。那曾嵌入血肉之中的玄英棋,此刻已化作点点寒芒,融入血脉,而伤痕周遭,依旧缭绕着不散的凛冽之气。
“吓唬它?那要不你现在教我个变凶兽的法术”柏淡灵光一现。
“变什么凶兽啊,你人往那儿一站,随便下下棋就好”仇胄推了下柏淡的脑袋。
“不是你说吓唬它吗······下棋没问题啊,就像我们两个平常那样,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那就这么约定好了,我明日送你去会会它”
“我就下个棋,结束他不会打我吧”柏淡像是在问仇胄又像是在问自己。
仇胄可没再理会,扇子一摇人就不见了,桌上多了套梨花白的衣物,柏淡反应过来耳边留有一句“桌上是奖励,量身定做的你很适合,完事了念我教你的那两句话我便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可是你的残局。
数万年前,柏清欲创世之后,万物跟着他的作息而生长,灵力波动起伏大时,山崩地裂洪涝冰旱,世间万物饱受其苦,为四方安定,他将七情六欲与天地灵气巧妙融合化为虚空之境,此境之力,化作青阳,朱明,白藏,玄英四股磅礴力量藏于山河四方,四境既相互依存,又彼此制衡,共同维系着万物的和谐与平衡。
岁月悠悠,转眼已是千万年轮回,年少轻狂已不再,银装素裹、静谧深邃的玄英境是他最爱去的地方,在那里,仿佛能寻得一丝超脱于尘世纷扰的宁静,每一片飘落的雪花都承载着让他心灵得以沉淀的力量。
他喜欢在这片洁白无瑕的世界中,与自己进行着深刻的回忆与博弈,内心的烦忧与哀愁,在时间的流转中悄然愈合。
时光荏苒,柏清欲对生死离合已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与淡然,他逐渐不再需要玄英境调节情绪,在自己的云舒殿一住便是余生。即便如此,那片被他情感所浸润的土地,似乎也因他的离去而生出了别样的情感——一个固执而忠诚的境灵,在玄英之境中默默守候,仿佛是在等待那位曾经赋予它生命意义的创世者再次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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