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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Round 3

大学的开学不像初高中,总是固定在9月1号。

今年他们3号开学,开学前两天,江知意和林岚还了钥匙,把东西重新搬回学生宿舍。

在宿舍看到一个个返校归来的舍友,江知意顿觉想念又亲切。

晚上和舍友聚完餐,忙碌的一天终于有了空闲时间。

江知意躺在床上,搜索起“戒烟”。

戒烟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戒烟者本人有强烈而坚定的戒烟意愿。

这一点,江知意倒不怎么担心,她相信只要傅延青想戒,那他就一定能戒。

江知意翻了一会儿,注意到一条,说当戒烟者有吸烟意愿时,可以适当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吃口香糖、做别的事。

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一个想法在心中慢慢成形。

2号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江知意收拾完宿舍,带上宿舍垃圾早早出了门。

她没告诉傅延青她要去找他。

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熟门熟路来到傅氏大楼楼下,甫一进门,前台工作人员就迎上来。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江知意没多想,回答完“找傅延青”就继续向前走,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笑容得体的工作人员伸手拦在她面前,继续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

这一连串的发问瞬间让江知意想起初来傅氏时的情形。

她见傅延青从来没有预约过,从来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此刻面对公事公办的前台,不由懵了:“我不用预约。”

“不好意思,傅总不见没有预约的人,请您预约后再来。”前台说着做了个“请回”的手势,“我送您出去。”

江知意:“……”

她愣了愣,问:“我现在见傅延青要提前跟他说了?”

前台摇头:“不好意思,傅总没有交代过,我们也不太清楚。”

江知意不由抬头看了眼大厅,是这里啊,她没走错啊。

傅延青怎么会突然不让她进?

她拿出手机给傅延青发消息。

xyz:【我现在见你需要预约吗?】

F:【不用,怎么?】

xyz:【我在楼下,上不去了。】

之后手机便沉默了。

两分钟后,前台另一个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歉疚道:“不好意思江小姐,傅总刚刚交代您不用预约,直接带您上去就好。”

她连连道歉,伸手引路道:“您跟我来。”

江知意:“……”

奇怪。

今天前台怎么了。

跟着前台上了电梯,等到了总裁办,江知意才发现傅延青根本没在。

正巧助理进来倒水,江知意问:“你们傅总呢?”

“傅总在开会,很快就回来,您先坐下喝点水吧。”助理倒好水,微笑道,“请慢用。”

桌上的杯子还是青云出岫那套,江知意端起茶杯,抚过上面的工艺,笑了笑。

不多时门外传来说话声,江知意听出是傅延青和贺凌舟,主动打开门。

两人听到开门声,双双望过来。

傅延青没什么表情,倒是贺凌舟一愣。

他似乎很惊讶,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直直盯着她不能移开视线,江知意觉得怪异,疑惑看向傅延青。

“别看了。”傅延青出声,“今天的事就按我说的做,晚点我再找你,你先回去吧。”

贺凌舟这才回神,收回了目光。

虽然不再光明正大地看她,可他的视线还是似有若无地往这边落。

“可以,傅总。”贺凌舟眼神微妙,笑容意味深长道,“长进了。”

他低头取出盒烟,递向傅延青道:“那今天的事就先这样,来一根,走了。”

烟盒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排烟,江知意心里一紧,脱口道:“别。”

“……?”贺凌舟讶异地扭头,“你说什么?”

江知意攥紧口袋里的柠檬糖,硬着头皮上前,看向傅延青道:“别,我给你带了糖。”

她将口袋里的糖拿出来,紧张道:“别抽烟,吃糖。”

贺凌舟:?

他不可思议开口:“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谁吗?”

“知道。”傅延青替她回答。

他自然接过柠檬糖,撕开外包放进嘴里:“烟你自己留着吧,我戒了。”

此言一出,江知意松了口气,露出微笑,贺凌舟则目瞪口呆地看看傅延青,又目瞪口呆地看看她。

“不好意思,你是?”他蹙眉,“能说得动傅延青,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江知意:“???”

才放下的心又提起,她疑惑:“你怎么会没见过我,我们明明……”

明明贺凌舟还劝过她要争取的,如今怎么……

不过细看他眼神,又确实一副陌生而有边界的样子。

仿佛第一次见她一样。

江知意心里一沉,越发觉得怪异,还要再问,傅延青打断道:“行了。”

他看着贺凌舟:“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贺凌舟:“……”

他拧眉又看她几眼,收起烟盒,点头离开。

等贺凌舟走远,傅延青关上办公室的门,江知意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了?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联想起前台的反常,她总觉得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没事,他受了点刺激,有些事不记得了。”傅延青面不改色地解释,“下次我提醒他。”

受了点刺激。

不记得了。

她以为小说里才有这样的发展。

“你的意思是,他失忆了?”江知意顺着问道。

傅延青一顿,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江知意:“……”

傅延青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反问她:“你找我有事吗?”

江知意这才想起正事。

她放下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一盒柠檬糖递给傅延青:“来给你送糖。柠檬糖,你喜欢吗?”

傅延青微微一怔:“送糖?”

他低头看手里的柠檬糖,每一颗都是精致的单独包装,连盒子都花了心思设计,一看就价格不低。

“你不是说要戒烟吗?网上说,戒烟时期可以通过其他事物来转移注意力,我看你也喜欢柠檬,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了柠檬糖,以后你再想抽烟,就吃糖吧。”

她说得温柔认真,一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样子,傅延青心里一动,问道:“要是这盒吃完了呢?”

“那就再给你买啊。”江知意眨眨眼睛,说得理所当然,“只要能帮你戒烟,买点糖算什么,况且……”她声音低下去,笑了笑,“你都送我那么多东西了,礼尚往来嘛。”

“就这么相信我能戒烟?”傅延青问。

“当然。”江知意毫不犹豫,“你决定的事,你肯定能做到。”

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一震,傅延青握紧糖盒,第一次感觉自己言语匮乏。

“贵吗?”他问。

“还好,刚好在我买得起的范围。”她微笑着看他,期待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好吃吗?”

“好吃。”

“那就好。”她舒了口气,拎起书包,“我没什么事了,你快去找你朋友吧。”

“回学校?我送你吧,他不急。”傅延青放下盒子,上前一步道。

“好啊。”江知意自然地答应,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看他,“对了,你那个朋友……”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不免犹豫。

傅延青都因为吸烟生病了,贺凌舟为什么还给他递烟?

他不在乎他的身体吗?

可当着傅延青的面说他朋友的事,好像又不太好。

“怎么了?”傅延青看出她的难色,“在想他为什么给我递烟?”

江知意愣了愣,连忙点头。

“因为他不知道。”傅延青轻轻一笑,“我没告诉其他人,只有你知道。”

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微微弯唇:“替我保密。”

江知意睁大了眼睛。

“只是生病,不影响我处理公司的事。你应该能想象到其他人知道我的病情后,会怎样对我。”

“可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她愣愣问道,“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放下公司的事好好养病不行吗?”

傅延青只是摇头:“有些事情我不想输。”

男人的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坚持,江知意心中一动,退让道:“好吧,那你注意休息,记得吃糖。”

“嗯。”他眼中漾出浅浅温柔,应道,“记住了。”

*

送走江知意后,系统忍不住开口:“失忆?这你都能想得出来?”

“那不然?”傅延青冷淡反问,“我还能有什么借口?”

系统一想也是。

就算江知意觉得奇怪又怎样。

人无法猜测认知以外的东西,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这里是一本书,这里每年都在上演相同的剧情。

“不过她挺关心你的。”系统换了话题,“这么远跑过来,就为了给你送糖。”

提到柠檬糖,傅延青垂眼,看向手边的糖盒。

柠檬。

她说他也喜欢柠檬,其实不是,他只是爱屋及乌。

因为爱屋及乌,所以在某些选择上,下意识选择了柠檬。

傅延青淡淡一笑,拿起一颗柠檬糖在手里摩挲道:“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她都会这样。”

因为她是个重视别人心意的人。

她不会把别人对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只要旁人的心意她看在眼里,她都会这样关心和在乎的。

“关心和在乎也算她对你的好感度啊。”系统发出疑问,“你有没有想过她对你的好感度为什么到不了一百?是你对她不够好,还是她对你心存顾虑,不够相信你?”

傅延青手一顿,逃避似地看向窗外:“不知道。”

“那你就不管了?”

“勉强也没什么意思。”他仍然记得那天晚上,江知意面对他的靠近,后退了一大步。

那一步背后的抵触与抗拒,他至今不敢深想。

他这一生还未怕过什么,唯独这件事上像个懦夫。

江知意不喜欢他,他知道。

他不会勉强她。

他唯一所求,就是能在最后的时间多陪陪她,多看看她。

仅此而已。

“大概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所以勉强也没用。

勉强只会伤害她,他怎么舍得。

风吹进来,傅延青说:“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行吧。”系统叹气,接着问道,“那戒烟的事呢,你真的想好了?”

“嗯。”

平静的语气下是不可撼动的坚决,系统不免惊奇:“很难的,你要知道抽烟是这个世界给你的初始设定,无数个瞬间,你都会本能地去遵守这个设定的。”

傅延青:“不试试怎么知道。”

偶尔他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反抗些什么。

至少反抗的时候,他是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他是自由的。

况且她说了,她相信他。

——他怎能辜负她的信任。

*

继前台和贺凌舟的怪异后,江知意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开学诸事繁多,她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

正式成为大二生,有时上课路过操场,看到军训的新生,江知意也忍不住感慨起时光飞逝。

一年的时间,她已经彻底熟悉融入了江北大学,成了新生口中的“学姐”。

有人说大二是大学中最舒服最快乐的一年,因为大一懵懂,大三焦虑,大四忙碌,江知意抱着书,享受着头顶的阳光,不由期待起这一年。

开学第一周,除了综测要准备资料,还有学生会要招新,体育课重新选课。

宣传部的大家又聚在一起,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准备退部的老部长说,以后宣传部就是他们的天下了,面试新生有什么想法,全由他们做主。

大家一声欢呼,七嘴八舌地开始商量要问新生什么问题,面试怎么面。

江知意也在其中,笑着参与这一切。

一年前她还是话不多、性格较为安静的新生,如今也能大笑大闹,自然地融入大家,享受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了。

体育课,她依旧选了篮球。

开学第一节课,她再次见到了杨帆,去年把她脑门砸出血的人。

杨帆见到她露出惊喜的表情,主动道:“又选了篮球?”

“对。”

“那好啊,还是老样子,有什么不会可以问我,我教你。”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傅延青来找她的次数频繁了很多。

以前他多是一周、半个月找她一次,如今却变成了两三天。

相较以前,他开始频繁地和她见面,有时陪她自习,有时等她下课,有时带她去看音乐剧,请她吃饭。

且他每次见她,在校园里等她时,都会刻意穿得年轻些,不再西装革履那么板正。

譬如脱掉西装外套和领带,只留一件白衬衫。

傅延青来找她,她自然高兴,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同意,不曾多想,可次数多了,她不免好奇,笑着问他:“最近是不是不忙?不然怎么有空经常找我。”

“嗯。”傅延青静静看她,“要推掉一些事养病,保证休息和心情愉悦。”

“这样。”江知意笑笑,“今天我们干什么?”

今天周六,学校不上课,综测和学生会的招新都告一段落,正是她难得轻松的日子。

“没想好,你想做什么?”

江知意想了想,也没有头绪,干脆道:“那我们去河边散步吧。绕着河边吹吹风散散步,聊聊天也不错。”

傅延青点头:“好。”

江北大学的南门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林荫小路安静惬意,十分适合散心,学校的学生平时没事做,就会来河边散步散心。

正是夏末秋初的交替季节,林荫小路还是一片绿,两人走过去,舒适的风拂过面颊,江知意不由弯起唇。

这条路她和林岚走过很多次,和傅延青却是第一次。

“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挺好。”傅延青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下摆自然垂在裤边,干干净净清清冷冷,乍眼一望,仿佛书里走出的高冷男神学长。

江知意看他几眼,觉得恍惚,忽然问道:“我发现我一直没问过你的年龄,你、多大啊?”

“二十五。”傅延青没有多想,“怎么?”

二十五?

等等,她和傅延青认识两年,现在他二十五,那岂不是说明,两年前他们初见,他只有二十三?

二十三岁就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了?

江知意吃惊地望着他:“所以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只有二十三?”

傅延青一顿,点头:“嗯。”他看过来,“比你大几岁,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就是……”就是觉得他年纪轻轻能坐到那个位置,很厉害。

“就是什么?”意外的,傅延青没有放过她,继续追问。

“就是觉得你年轻又厉害。”

或许是“年轻”这个词取悦到了他,他眼里多出点笑意:“是吗,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老。”

毕竟她的同学个个年轻活泼又有朝气,而他背负着傅氏,早已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怎么会?”江知意立刻反驳,“年龄都是和成就放在一起看的,二十五岁的总裁哪里老了?”

“那和你比呢?我老吗?”

“和我?”江知意歪了歪头,有些好笑,“为什么要和我比?你想听客观事实还是情感印象?”

傅延青:“后者。”

“不老。”江知意摇头,“谁要是敢在我二十五岁说我老,我一定骂死他。”她说完一顿,像发现了什么,露出有趣的表情,“你今天怎么在意自己的年龄?哦,不对,不止今天,你最近好像都穿得很年轻。”

傅延青停下看她。

江知意跟着停下,自下而上扫视一遍傅延青,微微笑起来:“别想啦,其实人年轻,怎么穿都很年轻,你一点都不老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是在想,要是能和你一样年轻就好了。”

“?”江知意不理解他为什么还在想这件事,惊讶道,“我才发现你有这么重的年龄焦虑。”

不过说起和她一样年轻,江知意来了兴趣,问道:“你这么想变年轻,是不是以前有什么让你念念不忘的事?二十岁那年,你在做什么?”

二十岁的傅延青应该还不在傅氏吧,那时他在做什么?

国内读书还是国外留学?

靠自己还是靠家里?

她对傅延青的过去一无所知,此刻话题引出,她才发现自己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

正好看到路边有长椅,江知意上前坐下,做好听故事的准备:“给我讲讲吧?”

“没什么好讲的。”傅延青跟着她坐下,简略回答道,“在分公司上班,和现在差不多。”

“二十岁你就已经……”江知意震惊,“你跳级了?还是你和我们普通学生学的不一样?”

“和你们学的不一样。”

单独的私人教师,单独的课程规划,一直如此。

彼时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无趣,寡淡如水,可如今知道系统,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不禁想,这些还是真的吗?究竟是他真的经历过这一切,还是这个世界给他强加了记忆和设定?

“还有呢?”

“没有了。”傅延青望着河面,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支离破碎。

无数的碎片里,只有他和江知意的那一块完整而真实。

“好敷衍。”江知意故作不满,“让你讲你就讲这两句话。”

这副模样,好像故意生气的同时又在等他顺台阶而下,生动可爱,看得他心里柔软一片。

傅延青忍不住笑,问道:“那怎么才不算敷衍?”

“多讲点啊,你总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平时上什么课,考试考多少分,这些都可以讲啊。”

傅延青无奈,依言讲起来。

那段过去在他看来枯燥又无聊,所以他讲得也很无趣,一板一眼,毫无起伏,若是别人,大抵已经昏昏欲睡,将他的话当成助眠音。

可江知意却听得很认真。

她不嫌无聊,时不时就发问,大有刨根问底之势。

“满分是十?”

“你十八岁就拿下第一个项目了?”

“那你当时听不懂他们讲西语,怎么反击的?”

“难怪你和贺凌舟走得近,原来他帮过你。”

“……”

“一点也不无聊。”听完后,江知意做出总结,“很有趣的,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些。”她露出微笑,双手撑在椅子边,轻轻晃着双脚,心情极好的样子,“你这不是会讲吗?多好,你多讲一些,我就能多了解你一些,我们的关系就更近一些。”

她转过头,认真注视着他:“一直没告诉你,我很喜欢和你做朋友的,你能和我分享你的过去,我真的很高兴。”

傅延青:“……”

朋友。

只是朋友。

她果真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他叹笑,认命接受:“我也是。”

“那你呢。”傅延青接着问,“最近学校有什么事吗?”

“我想想。”江知意凝神思考,一瞬后道,“有,是学生会的事。”

她说:“我想退学生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更多的事想做啊。”江知意望向远方,回忆着过去一年学生会的经历,“学生会的工作我已经了解了,接下来一年估计也是带新生做同样的事,一模一样的事没必要做两遍,所以我想,不如退了学生会,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比如呢?”傅延青问。

“比如……”江知意笑了笑,低下头,“过去一年我因为比赛和学生会,认识不少高年级的同学,和他们聊天时,我发现大家心里公认最厉害的不是保研,也不是出国留学,更不是找到高薪工作,而是创业,自己创业。”

她轻轻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继续道:“在你面前说这个可能有点不自量力,毕竟你站得那么高,可我想,也不一定要做很大很成功,稳扎稳打地前进,一点一点做起来也很好啊。”

第一次在人前说起这个,江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向傅延青,紧张又期待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像是在问他意见,又像是紧张在乎他的看法。

傅延青默了默,点头:“挺好的。”

是真的挺好。

他想起傅呈远,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书里傅呈远能有个好结局,全靠傅氏托举,全靠他是“男主”。所谓钱能生钱,有傅氏兜底,他就算失败也有重新站起的机会。

但本质上来说,傅呈远并不是冷静客观、能主持大局的性格。

在这一点上,他甚至不如十九岁的江知意。

江知意数学专业出身,聪明冷静理智,逻辑清晰有条理,某种程度上,经过不断的学习训练,她比傅呈远更适合白手起家。

这么想着,傅延青微一恍惚,忍不住期待起几年后的江知意。

可随即想到自己的未来,冰冷的现实提醒他——那时他已经不在了。

他看不到那样的江知意了。

男人握紧拳又松开,淡淡一笑,肯定道:“未来可期。”

江知意笑了:“不问问我具体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

“想做独立游戏吧。”她眼里有光,憧憬地说着自己的构想,“做一个女孩子冒险的游戏,某一天她的国家受难,于是她离开家乡,途经各个地方寻找解救国家的办法,她一路冒险,一路认识很多朋友,环绕世界一圈,终于回去拯救了自己的国家——这样一个游戏。”

“这类型的游戏可能受众不多,但一开始我就想做一些小而美的东西,竭尽所能,保持正向发展就好了。”她认真分析,“大二开始我们就要陆续学一些编程语言,像C 和Java,下学期还有计算机设计大赛,我打算慢慢锻炼自己;至于美术音乐文本,就趁这两年仔细找找有没有志同道合的同学好了。”

“总之。”她浅浅一笑,“这是我的初步构想,希望几年后我能开始做这个游戏,希望几年后,我能把它落地。”

“会的。”傅延青说,“我相信你。”

就像他相信她不会因为奶奶的离世而一蹶不振影响高考一样,这次他也相信,她能把她的梦想变为现实。

虽然她说这个类型的游戏受众不多,但在真正落地前,没有人能百分百预测它的成绩。

S 的大项目有血亏之时,B 的小项目也有突出重围当黑马的一天。

他是商人,以利益为重,但这一次,他愿意凭借本心,相信江知意的梦想。

“这么相信我呀?”江知意语气轻松,笑着问他,“那你会看着我到那一天吗?”

细看之下,她的眼神有种执拗的认真,好似在索要一个承诺。

可她明知他时间已不多。

心脏开始发酸发涩,仿佛浸了酸液,如果可以,他也想亲眼看着她走到那一步。

可惜。

没有如果。

他只能笑着应:“我尽量。”

*

傍晚时分,傅延青送她回学校。

临别之际,傅延青问她:“下个月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江知意故意狮子大开口,“我说什么你就送什么吗?”

傅延青:“只要我送得起。”

不知何时,她在他面前变得一点都不客气了。

再也不似从前一般,总是计较你来我往。

“嗯……我想想。我不想要你买的,我想要你做的,除了簪子,你还会做什么?”

“没有了,只有素描勉强会一点。”

“素描?”江知意眼睛亮了,“能画人像吗?”

“可以。”

“那你给我画一副素描当生日礼物,可以吗?”

傅延青点头。

彼时在系统的模拟走向中,他看到满屋子关于她的素描。

他以为这些画一辈子都不会被她看到。

没想到有一天,她主动说想要。

傅延青笑了:“那我回去画好拿给你。”

“等等等等。”眼看他要走,江知意拽住他袖子,“你不用照着我画吗?你画素描不用模特吗?”

“不用。”傅延青认真道,“我记得住。”

她的模样,他早已刻骨铭心。

江知意怔了怔,被他话里的深意震住,耳根一烫,匆匆收回手,移开目光道:“嗯……好吧,那你慢慢画,我不着急,我等你的礼物。”

*

月色西沉,SF812疾驰而去,早已不见踪影。

江知意回头,望向傅延青离去的方向。

其实,她退学生会还有个理由。

学生会的事情又多又杂,除了一小部分真的能学到东西,剩下的多是些无意义的事。

今天这个部室喊你过去帮忙,明天学办缺人又要你立刻赶到。

做个表,帮老师跑个腿,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不清楚傅延青还能在她身边留多久,可至少,在有限的时间里。

她想多见见他。

她想多陪陪他。

这是她的私心,傅延青没必要知道。

她知道就够了。

不会很久,女主很快就会知道男主是纸片人了

round 3就是最后阶段了

25w字,首点225

摸出规律了,每5w字首点可以涨20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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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Round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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