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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月下闲谈忆相逢

慕容愿一听,一拍桌子,皱眉起身,吼住去取鞭子的人。

“不许去。”

转身与自家丈夫对峙,言语间全是质问和指责。

“萧继业,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我允许你让人拿鞭子了吗?”

“夫人,按萧家家规……”

萧继业的气势明显被削弱了,被夫人一吓,忍不住坐直。

“家规家规,天天守着古板不知变通的东西,不就是个长枪,当个什么宝贝?再说了,她是去协助刑部办案,又没做错什么大事。”

慕容愿说着,走到萧家枪前,本想一脚踢开,顾及着自己夫君对它的重视,选择拿起来,递给一旁的侍卫,示意他们拿下去。

“把个破铜烂铁当宝贝。”

“那是萧家枪……”

萧继业忍不住辩驳,又拿自己夫人没办法,看向自己的母亲,对方对开脸,拒绝和他有任何交流。

石老夫人先前就说过:你们小两口,自个交流去,我不掺和。

萧继业:母亲,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管啊!

石老夫人:看不见,听不见,继续装聋作哑。

面前的慕容愿仍在明里暗里维护萧梦阮。

“前些日子已经让玉香跪过祠堂了,你还想怎样,她平时最乖,肯定是有原因才会出手的。”

边说,将萧梦阮拉起来,伸出另一只手,牵起阮霏微,“叶那,你也起来。”

叶娜,阮霏微的望蛮族名字。

阮夫人带萧梦阮和阮霏微回萧府时,便是这么叫她俩。

慕容愿了解原委后,便也这么叫她们。

说来也怪,慕容愿总是不遗余力的给她们爱,就连日常这种称呼小事,她都有自己的坚守。

除了萧满盈,明明其余的不是自己的子女,却总当成自己的骨肉。

尤其是对萧梦阮和阮霏微,她找了不少西南夷的书,学习她们的民族知识,试图给她们家的温暖。

又或许正因是她,萧梦阮和阮霏微学会了捧出所有真心待人。

阮霏微站起身,小声道谢,“谢过慕容夫人。”

萧继业彻底没了方才的气焰,“可是夫人,官家的人问起来怎么办。”

“慕容鲜卑氏,慕容愿,见司家火光连天,派萧梦阮前去查看,协助刑部办案。过多的,让他们来问我。”

她看了眼萧满盈,补充道,“慕容思,以及萧二将军之子,萧微瑕,皆前去协助,以示对汉阳的忠心。”

若不是有孩子在,给萧继业面子,这拳头,早砸他身上了,“简简单单的事,总往复杂想。”

萧继业没话说,看了眼母亲,想看看她怎么说。

石老夫人轻咳几声,摆摆手,意欲起身。

“你们聊,我不掺和,近日身子骨不利爽,老人家去歇息了,三丫头,阮丫头,过来扶我回去。”

萧梦阮和阮霏微忙搀扶她,两人就这样被石老夫人带着,走远。

走了有好一段路,石老夫人拍拍萧梦阮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别憋着了,说吧,想怎么护那人?”

萧梦阮垂眸,思虑了半晌,“我出了风头,这几日去山上佛寺安单,避一避,她,我也一并带过去。”

“是个法子,到时候我同阿愿和继业说说。”说着,她伸出大掌摸萧梦阮的头,怜爱十足,“和你爹犟起来一个样,也好,也好。”

见着小妹安全,萧满盈彻底放下心来,找了个由头,尽快逃离,留父亲一人应对母亲。

萧满盈:解铃还须系铃人,灭火也需生火人。父亲,你自重,我先走一步。

萧继业:好好好,你也走,小没良心的。

就这般,眼睁睁看她们离去,再眼睁睁看慕容愿不耐烦遣散众人,只剩夫妻二人。

终于,四下无人。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笑出声。

慕容愿指着笑得合不拢嘴的萧继业,略带嫌弃指责,“你分明没想罚她们,在那装严厉,一肚子坏水。”

“哈哈哈,不吓吓她,如何发现她的变化。”萧继业情不自禁,拍着自己的腿。

“还是夫人懂我,咱夫妻一唱一和,这才没让她受罚,全程没破绽。”

慕容愿走到萧继业身边坐下,嫌弃推他。

“得了吧,母亲早看出来了,懒得搭理你。”

萧继业自然地搂住她,还笑着。

“看见三丫头的表情了吗?她可从没这么呛过你我,想见她的这一面不容易啊,何方神圣让她这般上心,改日,咱们夫妻登门拜访拜访。”

慕容愿点头,欣慰回忆,“是啊,她终于有了更多的情感,挺好。”

笑罢,周身寂静无声,夜幕沉沉,忧愁与凄凉之意爬满心头。

偌大的宅邸,兄弟三人变成一人独守,而如今膝下子女,日后也会去往别处。

“微瑕在同刑部的人商议,咱再等等他,萧府的各项事宜,还未与他交付完。”

慕容愿懂他的意思,应允。

“咱闺女不愿留在京师,三丫头又惦记着西南夷,只剩微瑕,能撑住这摇摇欲坠的萧府了。”

听不得丈夫悲观,慕容愿撑着椅背起身,揪他的耳朵。

萧继业忙求饶,“诶诶诶,夫人,怪疼的。”

“将姑娘们困在院中,你就高兴了?她们想走南闯北,出去看看,咱们当父母的不支持,谁支持?”

“咱们支持!肯定支持。我又没说不让,就想,总得有人在京师,留个给她们能安身的地方。”

若是哪天,她们累了,想家,仍有归处。

……

萧府不远处的房舍,裴长乐守着黎浅予,趴在床前等候,细细打量她,眼里充满心疼之意。

萧梦阮轻敲房门,悄声推开,进屋,意料之中,黎浅予并没有起,转而看向床边守着的人,瞥了眼,他被包扎的手。

“听霏微说,你的手被烫了,要不先去歇息养伤,这里有我。”

裴长乐摇摇头,低声细语说着,生怕吵醒安睡的阿姊,“不了,我想等阿姊醒。”

“好。”萧梦阮应下,在屋中间的桌子坐下,一言不发。

长久望着黎浅予,眼神中全是心疼。

裴长乐小声同她道谢,“谢谢你,赶来救我们。”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见着裴长乐眼神不对,萧梦阮猜到,阮霏微肯定和他说了什么。

“霏微自幼陪着我,见不得我受委屈,有些寻常事,她会夸大,不必过多在意。”

“哦。”

插手官府办案,私自带走萧家枪,接连违反家规,这些事,在她眼中,居然全是小事。

裴长乐偷看一眼萧梦阮,在她这里,见到了久违难觅的真心。

“萧三娘,你认识阿姊多久了?”

萧梦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复,“两年余四个月。”

月光,悄声进屋,烛火,微微晃动。

她开窗,迎接光亮,沐浴其中,凝望玉盘,此时,盈月满身。

应是月色太美,应是此时寂静,关于初见,她想多说些。

“二月春日,契河旁,我与浅予,初相见。”

乌蛮族的新年,是乌蛮历的四月,汉阳农历的二月。

这段时间,她会去佛寺安单。

契河在佛寺的后山,她最爱去的地方,也是唯一像西南夷的地方。

河边有树,大抵经过百年时光,树干粗壮,有直冲天际之势。

虽不是大青树,却带给她不少亲近之感。

那日,她如往常般前去。

远远的,便见河边一人。

她将水泼在手臂上,发疯般抓挠,流过手臂的水变红,掉落河流,冲散开。

她抓了半天才停手,掩面哭泣,好一会止住哭声,起身,安静站着,抹去泪,跌跌撞撞朝河中走去。

二月,河水冰冷刺骨,仅仅是沾染一点,隐约有刮骨般的疼。

她仿佛无知无觉,快步向河中挪动。

河水漫过她的腿,吞下她的半边身子,不一会,超过腰肢,直奔脖颈。

萧梦阮见状,喊住她。

“这位女娘。”

黎浅予警觉回头,眼眸通红,抽泣不语。

“河水很冷,要不要上来?”说完萧梦阮往河里一连走了好几步,小腿和膝盖传来疼痛,她伸出手,示意黎浅予拉住自己。

“我不想上去。”

“哦”

萧梦阮的语气很平静,说话也不紧不慢,让人听了莫名很舒服。

见面前的人,丝毫没有离去之意,手仍旧伸着,没有收回之意,黎浅予不解地问:“你不怕我拉你入水,灭你性命?”

“比起这个,我更怕你回心转意时没有援手。”

黎浅予看向伸出的那只手,细长的手指和手掌布满厚茧,手腕上还缠着绷带,最特别的是,腕上,翠绿的翡翠镯子。

她心想:练家子,衣裳华丽,花纹精美,翡翠镯子,是她了,萧梦阮。

“你希望我选什么,抓住亦或者不抓?“

“你的意愿,我无法左右。”

“……”

黎浅予不忍疑惑,信佛之人,大多有慈悲心,为何她没有,反倒来问她?

“我相信你会选,对你而言最好的选择。”

听此言论,黎浅予惊讶,半天找不到说辞。

感情我演这么一出,你压根没想着救?你至少给我个台阶,我好离开这啊!很冷的!

似有所感,萧梦阮还真给她递了台阶。

“你做出决定,能改变决策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黎浅予眼里的仅存的亮光变暗,她的眼皮耷拉下来,小声说道。

“当别人逼你改变你的决定时,为了活命你不得不顺他的意,呵,就该当个活死人。”

萧梦阮思考一会,问道:“你知道大象吗?一个很强大的动物。成年后,它可以轻松制服你我,但它却甘愿听从我们,允许我们骑在它的背上。”

黎浅予没听明白,满脸疑惑,心想:这和那个动物有什么关系?

“在它年幼时,尚且没有能力对抗,套上铁链,它挣脱不开,选择妥协,等那之后,即便以后它有对抗的能力,亦不敢去对抗。”

萧梦阮对上黎浅予的眼眸,无比严肃地开口:“你比他弱,故而他凌驾于你的意愿之上,若是你变强呢?他将无法左右你。“

“……你不懂,背后的盘根错节,岂非我一人能够撼动。”

“他人呢?非一人可动,若是众人之愿,可撼动山河。”

“呵,不过是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被人买卖,当成刺客养大的,何以复仇?以何对抗!”

终于,她说出了精心备好的说辞。

若没记错,萧梦阮母亲的祭日在一月,母亲一死,她寄人篱下,无父无母,而西南夷灭了她父亲的人却在逍遥自在,她从此以后,一心复仇。

如此相似的境地,她不可能没有感触。

黎浅予自以为自己无所感,可当话音落下,听得身旁河水流逝,自己如河中溺亡之人,孤立无援,凉风穿过,刺骨,刺心。

她才止住的泪,再次落下,泪珠断断续续落下,她的声音哽咽,伸手去擦时,刺骨的河水流过脸颊,生疼。

“我想活下去,我真的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所有人将我往死路上逼,阿姊已经没了,下一个又会是谁,是我?还是身边姊妹?!”

“我想……活下去。”

她泣不成声,“我们明明变强了……为什么仍是任人摆布……”

萧梦阮朝她走来,一把抱住她,轻拍后背安抚。

“不哭,不哭,会有法子的。”

萧梦阮视她,如见初来京师之自己。

身边无一人相识,他们说的北方话,自己全然不懂,父亲去世,母亲体弱,圣上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每日每夜心惊胆战,上头人一个皱眉,落在她眼里,都带着厌烦和恼怒,生怕一个不合适,自己被莫须有的罪名除去。

母亲病逝后,圣上仍未派兵援助西南夷。

等再有消息传来,她才得知,父亲守了二十年的边疆,终归落入敌手。

大伯那日,语重心长和她说:“三丫头,切记,千万别和西南夷的人联系,你也别怨大伯,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命啊。”

她垂下头,揪着孝服的衣角,应答下,“好。”

“你的穿着……”

“梦阮明白的,会带着霏微一齐改掉。”

自此,萧梦阮和阮霏微收起翡翠首饰,以及各色独特花纹的银首饰,西南夷的口音也被纠正成北方口音。

母亲那边的亲人彻底断了联系,父亲这边的亲人自己又不熟识。

有谁能护她?

她当时不知,终日提心吊胆度过。

“我助你,我倾尽所有,帮你摆脱,好吗?活下来,好不好?”

诸多困厄砸向我时,萧府众人护我,助我度过,如今与我相似的你,深陷绝境,我又怎忍,坐视不管。

黎浅予回抱住萧梦阮,如抱住水中浮木。

太好了,她为自己,找到了一处通天梯,会主动迁就于她的通天梯。

“好,我想我应该能活下来了。”

黎浅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笑。

笑中带苦。

她自嘲心想:真恶劣呢,黎浅予,你为了拉拢她,辜负了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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