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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关心

傍晚。

天侧边月色初升,刚过戌时。

时归与应回雪带着一众下人于门前等待着接风洗尘。

夏严正是商人,经商之人需要经常在外游荡,常年不归家已是常事。

宋秋华也不同于寻常妇人,她娘家那边也是干这一行的,如今夏家的产业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于娘家所赠。

宋秋华幼时时常随其父在外闯荡,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一些经商之道,即便后来嫁于夏严正生下夏南,也还是不愿拘泥于宅院之中,又随着夏严正在外四处漂泊。

后来夏南重病,宋秋华这才想放弃经商的想法,安定于府中以便照料夏南。

夏南本人却是不愿,他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宋秋华放弃自己的抱负与理想,才华湮灭于这深宅大院中,这也是他最大的心愿。

宋秋华懂得她这儿子自小有着一身傲气、不甘平庸,重病一场满身傲骨已是尽数折损,最后仅剩的这点是夏南残存的自尊心。

宋秋华尊重夏南的想法,不再执着留于府中陪着夏南,继续随着夏严奔走四方。

马蹄声由远至近,掀起地上的沙尘,所经之处留下阵阵沙雾。待看到“夏府”二字的门匾,马夫拉扯着缰绳迫使马匹停下,风尘仆仆的马车稳稳停靠在夏府门口。

夏严正先下马车,又接过宋秋华的手扶着她下地。时归注意到应回雪正直直望着这一幕,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可他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宋秋华见着时归伫立于门前,淡紫色的薄外衫松松跨在消瘦的肩头上,脊背单薄,垂在胸前的青丝经风一吹,拂在冷白如雪的脸颊上,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衬得整张脸愈发清冷易碎。

这还是时归出门前运转内力简单调理了下身体的气血的结果,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毕竟明日要出趟远门还要经夏父夏母的同意,总得让人放心能让你去。

奈何前几日为应回雪已经损耗了大部分内力,气血受到严重亏损,想调也调不过来了,再加上原主身体久病入体,早已是一身病骨,无论怎么调看起来都还是像大病未愈的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时归当初会更情愿扮演一个病秧子的原因,因为有时候都不需要多演,光站那儿就够了。

只是没料到往日里都是往病重的方向演,眼下要装回正常的状态反而装不回来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宋秋华看着时归这幅模样立马红了眼眶,连忙上前挽住时归的手,只觉握了一块寒冰。宋秋华心疼得不行,颤抖着手扶上时归的脸,轻柔地抚摸着:“怎娘才几日不见,你脸色又差了几分,身上还如此冰凉,可找大夫上门治过?”

时归装作无事发生,舒心一笑,安慰夏母道:“娘不必担忧,我早已没事,府外风大,我刚在外面吹了些风这才导致手凉了一些,大夫也说我的病已好得差不多。”

一直低垂着头的应回雪闻言抬头,看向时归的眼神有些许不解。

时归感受到应回雪投来的目光,只能默默祈祷,期盼着应回雪别拆他台。

宋秋华这时也注意到了站在时归身后边的应回雪,询问道:“这位是?”

时归抢先介绍道:“这位是我在路边遇见的少年,出生时便父母双亡,很早就孤身一人在外游荡,恰好我又与他很合眼缘,遂想着先把他带回来。”

不是因为觉得应回雪可怜,而是觉得与他合上眼缘。

应回雪唇紧绷成一条直线,长如鸦羽的睫毛轻垂着,于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宋秋华听见时归所述,松开了挽着时归的手,转而轻抚上应回雪的脸。

面对突如其来的触摸,应回雪下意识想偏头躲避,又考虑到什么停止了动作,强撑着僵住的身体顺着夏母的手被迫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小幅度颤抖,直视起夏母的脸。

那是一张与竹青兰感觉截然不同的脸,脸上略施着粉黛,不浓但恰到好处,也不同于竹青兰的柔弱温婉的长相,宋秋华更加的明媚大气,举止投足间皆透露着不俗的气质。

宋秋华一看见应回雪,如同看见了这个年纪的夏南,目光中流露出怜爱,忍不住夸赞道:“好清俊的少年,和我们家南儿小时候有几分相似,你叫什么名字?”

应回雪乖巧回答道:“回夫人,我叫应回雪。”

时归看着应回雪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头还有不停闪躲的眼神,心里一阵暗爽,应回雪你也有今天,堂堂未来大半边魔界的霸主,没想到现在仅轮到一个妇人手中,任人拿捏,也算是找到书中没有的、主角攻的黑历史了。

“应回雪,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宋秋华突然记起什么,回头询问夏严正道,“哎,我记得我们路过东街的时候听到过有人在说南城的应府好像……”

宋秋话没有把话说完,但时归和应回雪几乎同时虎躯一震。

应回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时归则是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他之前在应府为了拉近距离才骗应回雪说他们家算是世交,他曾见过他,可实际上应府的关系哪里是那么好攀的。

经商之人最不值名,即使是夏府家大业大,也不能逃脱此命运,九洲城的四大世家更是沾不上边。

后面时归为了留住应回雪,又骗他一次两家关系不菲,现如今若是宋秋华一不小心透露他们家与应府并不相熟,时归觉得自己绝对要被应回雪在心里狠狠记恨上一笔。因为原著中描写应回雪最不喜别人骗他,从小就是!

为了自保,时归俯身猛烈咳嗽起来,打断了夏母的问话。

夏母连忙回头,关切问道:“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可是又觉不适?”

时归脸上硬生生咳出点血色,由于装的太狠眼中都洇出水雾,染湿了睫毛。

时归随口编造了个理由,道:“刚才不甚吸了口寒风,一时呛住了,现下好多了。”

夏严正出声了:“好了,都先进屋吧,别站在门口。”

宋秋华附和道:“对,快先进去,夜里外面凉,别受了风寒。”

罢了罢了,多半只是巧合。宋秋华放弃心中的猜想,应府上下已被全部灭口尚无存活,更何况这少年出生时便父母双亡,不仅手上生满了薄茧与裂口,身形还如此消瘦,一看便知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应府的人。

家主开口,门口一行人先后进府,马夫牵着马匹走向后院。

正厅里,紫檀木桌上摆满各种用白瓷盘装盛着的佳肴,色味极佳,窗外月形圆满,皎洁光辉洒进屋内,映照着室内灼灼通明的烛火,渲染着祥和的氛围。

夏严正坐于主位,宋秋华位于旁侧,时归与应回雪相对而坐。

桌上,宋秋华有意关照着应回雪,不停为其夹菜询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应回雪如实作答:“十岁了。”

宋秋华心惊一下:“你才十岁?”

宋秋华一想这孩子才十岁竟已如此不幸,小小年纪就无人照料。

总说为人人母者已见不得天下所有孩子吃苦,宋秋华便是如此,她又道:“你之前都住在哪里?”

应回雪一一列举着:“偏院、柴房还有一个小棚子里。”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刻意博取同情,但时归猜测应回雪在应府多半一直住在这些地方。

宋秋华已是心疼得不行,心里决定下来要将此少年留下,她打探应回雪想法,询问道:“你何时来的夏府?住的可习惯?”

本来时归还斟酌着要不要帮应回雪问答,前几个问题应回雪都是如实来说,可第一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很容易招生怀疑。

时归正欲开口,这边应回雪出声了:“已有些时日了,夏公子待我很好,不仅救了我还为我请大夫治病,能遇上夏公子是我的福气。”好在还算心有灵犀,应回雪没有说出准确的时间,不算太笨。

“说什么救不救的,你既与夏南能合上眼缘,那便是双方的福气,何况这几日你陪在夏南身边正好也消解了他的寂寞,正好你在这里住的习惯的话,不如……”宋秋华顺势想道出心中想法。

对面时归端茶杯的手不慎一松,瓷质的茶杯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杯体应声而裂。滚烫的茶水溅射四周,沾湿了时归的衣角,鞋前停留着一块碎裂的瓷片。

这一声瞬间吸引了全桌的视线,时归歉意道:“抱歉,手滑了。”

“无事无事,碎碎平安。”宋秋华抬手安抚道。

应回雪默不作声地俯身低头,欲用手捡起时归脚前的那块碎片,时归条件反射般握住应回雪的手,制止道:“小心!”

少年的手滚烫得厉害,完全没了十日前的冰冷感,在时归触碰到应回雪的一瞬间,那手瞬间如同被烈火炙烤般猛地缩了回去。

回过神的应回雪似是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双唇微张着欲要开口解释,又一言不发,最后只移开了目光似是不敢再看向时归。

时归无事发生般,只关心道:“可有受伤?”

应回雪桌下右手紧握着拳,直视着前方道:“我没事。”

宋秋华不知道具体发生何事,只当是杯子碎了。

夏严正也没看见桌下发生的一幕,道:“杯子碎了就碎了,换一个便是,待会儿让人来打扫一下。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众人纷纷用餐,宋秋华不停为时归和夏回雪两人夹着菜,碗里都快堆成一座小山。时归被夏母沉重的爱压得无从下筷,与一旁的应回雪形成鲜明的对比,机械般重复往嘴里送着食物,夹什么就吃什么。

时归原本还看个趣,发现夏母还在不停地为其夹菜,应回雪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时归怕应回雪吃太多撑坏了身体,连忙劝阻宋秋华道:“娘,别夹了,已经吃不完了,你自己也多吃点。”

别到时候应回雪吃坏了身体,明天的行程推迟,他不知又得和两主角纠葛不清多久了。

【宿主,你好冷酷无情。】系统听取到时归的心里话,幽幽上线道。

时归用心声回复系统:“过誉。”

系统一直有在默默偷看外界的动静,只要时归不屏蔽识海,它也能知道时归都做了那些事。

系统向时归提问:【宿主,你还不打算告诉夏父夏母你明天要出门的事吗?】

时归喝了一口茶水,悠闲道:“当然要告诉。”

系统好奇:【什么时候?】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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