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年被这一吻弄得愣在了原地,顾景深趁机钻进家里。
之后就好像害怕被沈之年赶出去似的,钻进了厨房就不肯离开。
沈之年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顾景深端着那个梨汤走进沈之年的房间,沈之年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边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熬好了,要不要尝尝?”
沈之年顺从的喝下梨汤,眼睛已经粘在了顾景深的身上。
这个房间里,两个人的信息素勾勾缠缠的绕在一起,实现也不自觉的纠缠,临时的标记让他们对对方不由自主的依赖。
沈之年渐渐的靠近顾景深······
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在黑暗中,沈之年听到顾景深的声音,“睡吧,我陪着你。”
属于Alpha的安抚信息素很快就让沈之年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沈之年再次清醒过来已经临近中午。
顾景深还在身边。
房间里的柑橘气味暖烘烘的,沈之年整个人被泡在温水里一样,简直数舒服的想要伸一个懒腰。
顾景深靠在床边,牵着沈之年的手,沈之年微微一动,他就也清醒过来。
坐着睡觉不是一个好的休息方式,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嘶哑,“醒来了?吃什么,我去做。”
沈之年只是定定的看着顾景深的眼睛,没说话。
他以为顾景深回来是为了······
或者他总要有所图谋,但是顾景深什么都没说。
顾景深也没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沈之年,嘴角轻轻的勾起,“睡一觉还挺有用的,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沈之年下意思的在房间里找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小脸白的都要发光了。
在最契合的信息素里长久的睡一觉,好像把他这几天的焦虑,疲惫,不安都带走了。
但是清醒过来之后,那个组织又沉甸甸地压在沈之年的心上,,。
爸爸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但是沈之年还是担心。
顾景深看着沈之年的脸色,“爸···叔叔让你出来是希望你能远离危险,他应该不希望你再去思考这件事了。”
沈之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谁又能真的做到我完全不管。
“但是,”顾景深话锋一转,“我可以帮你,陪着你一起追查。”
“我会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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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沈之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光脑里面的照片和线索图。
他已经连续找了几天,眼睛里布满血丝。
“又一条死路。”他声音沙哑,侧过头不去看光脑,脸上写满了挫败,“‘清道夫’组织的第三个疑似据点,还是假的。”
顾景深递给她一杯热咖啡,眉头紧锁:“这个组织比我们想象的更谨慎。他们放出的假线索比真线索多十倍,我们的人力和时间都被耗在这些烟雾弹上。”
“他们就像水银,一碰就散,转眼又聚在一起。”沈之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找了这么多天,连他们的边缘成员都接触不到。”
顾景深沉默片刻:“也许我们需要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继续等下去我爸爸怎么办?也会有更多受害者!”沈之年激动地说,随即又无力地摆摆手,“对不起,我不是冲你发火。”
他也知道顾景深已经竭尽全力。
他才把顾宗翰赶出顾家的决策圈不久,现在顾氏海一样的工作等着他,白天要工作,晚上来协调他这边的进度,他几乎不眠不休地帮他追踪“清道夫”的网络踪迹,沈之年不止一次深夜看到他书房的灯还是亮的。
但对方技术高超,每次即将锁定位置时就会断线消失。
“回去休息吧,年年。”顾景深轻声道,“你又熬了几天了,你这样熬下去,就算我在你身边,身体也会垮的。”
这几天,仗着顾景深在身边能够释放信息素,沈之年累了就躺在信息素里睡一会,一点时间就能恢复精力,就这样找了几天。
看着顾景深的眼睛,沈之年最终还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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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之年难得地允许自己多睡了两小时,然后来到离家不远的咖啡馆,准备整理思路。他选了靠窗的位置,打开光脑,却依然对着空白的文档发呆。
“清道夫”组织的行事模式、受害者之间的关联、可能的活动区域——所有这些分析都缺少关键一环。没有内线,没有突破口,就像在迷宫里兜圈子。
“抱歉,这里有人吗?”
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沈之年抬头,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桌前,指着她对面的座位。他穿着合身的深蓝色毛衣,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儒雅得体。
很令人舒适,是爸爸最喜欢的一类,可能是遗传,沈之年对这样沉稳儒雅的人也有种天然的好感。
“咖啡馆满座了。”他解释道,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沈之年迅速扫视四周——确实,因为是周末早晨,店内几乎座无虚席。她点点头:“请便。”
男人坐下,点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群体心理学研究》。
“有意思的书。”沈之年故作随意地搭话。
男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笑:“您也读过?”
“略知一二。你是心理学专业的?”
“社会学,主要研究当代社会运动。”他伸出手,“周然,大学讲师。”
“沈之年。”他简短地回答。
两人就书中的内容聊了起来。
周然:“研究人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当一些极端行为,看似毫无逻辑,背后却往往有其扭曲的逻辑链条时,会觉得很有意思。”
“从他们的视角看,那或许才是世界的真相。比如‘挫折-攻击理论’,它也许能完美解释某些针对特定群体的仇恨犯罪。”
“扭曲的逻辑……针对特定群体的仇恨犯罪······”沈之年轻轻重复这两个词,指尖摩挲着杯沿,身体微微前倾,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吗,毕竟他正深受困扰,
“它是一个基础模型,”周然听出了其中的犹豫,“个人将自身生活的不顺归咎于某个外部群体,从而产生攻击性。但这理论解释不了其后的‘组织化’——单个的怨愤如何汇聚成有纪律的集体行动?这需要更复杂的‘群体极化’和‘去个性化’过程。”
周然看出沈之年脸上的迷茫,选择了用更容易理解的话继续解释:“个体在群体中,尤其是在匿名状态下,道德约束会降低,更容易做出极端行为。而群体内的反复交流,会让偏激的观点不断被强化,直到成为唯一的‘真理’。就像……”他顿了顿,找到一个例子,“就像网络上的某些回声室效应论坛。”
他这个“论坛”的比喻,让沈之年心中的警铃微微作响。她不动声色地接话:“所以,关键在于那个能将这些散兵游勇凝聚起来的‘核心叙事’是什么?是什么故事,能让他们坚信自己的暴力是正义的?”
周然笑了,那是一种带着些许剖析意味的笑:“一个强有力的叙事往往源于被篡改的历史和被曲解的生物本能。比如,他们会构建一个‘黄金时代’的神话,宣称在某个时代,社会秩序是‘正确’的,而现在的混乱,是因为某个群体‘逾越’了本分。再将一些简单的进化心理学概念极端化,宣称自己的行为是‘维护自然秩序’。”
周然言谈得体,观点独到,但不过分卖弄。
看出沈之年的迷茫就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抱歉,最近正在和学生们讲这方面的内容,不知不觉就说多了,希望你不会觉得厌烦。”
“怎么会呢!”这些都正是沈之年最感兴趣的内容,沈之年恨不得再多听一些。
但是周然已经把话题引导了其他的方向。
他提到自己刚搬到这个社区,所以来熟悉环境。
“这附近有什么值得推荐的餐馆吗?”他自然地问道。
沈之年推荐了几家,周然认真记在手机里。
借着这个话题,两个人又交流了几句,周然说话的时候不急不徐,很轻易的就能获得人的好感。
‘
沈之年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因为焦虑难以平复的心绪此刻也安稳了许多。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竟然就怎么消磨了下去。
“很高兴认识你,沈先生。”分别时,周然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周末无聊,可以一起喝咖啡。我刚来这里,没什么朋友。”
他收回手的时候沈之年看到周然的无名指上有戴过戒指的痕迹,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奇特。
沈之年接过名片,看着上面印着的大学名称和他的联系方式,微笑着点头:“有机会再聊。”
沈之年摩梭那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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