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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筹谋天下(二)

半个月后,使臣团启程回楚。

齐琅这半个多月以来,回拒了所有探视,一直躺在会馆养伤,即使今日东周官员出城门相送,齐琅待在马车内,也没有露面。

直到宫里专门派的人到达,萧鸣凤与席顾安一同出现,楚帝早就派了卫队来接,这次并不需要萧鸣凤护送回去,他只是象征性来瞧一眼,而席顾安则代表着宣衍的意志。

萧鸣凤陪在一旁,听席顾安按部就班地同西楚使臣说虚伪的客套话,正百无聊赖之际,齐琅乘坐的马车被人在里面狠狠砸了一拳。

众人巡声满面震惊地看向马车,西楚使臣小跑着到车旁,殷切惶恐地询问,“殿下可有事吩咐?”

声音不耐而暴烈,“扶本殿下车。”

萧鸣凤往前走了一步,将席顾安挡在身侧,盯着被西楚使臣左右搀扶,艰难步下马车的齐琅。

养了半个月,齐琅的伤势并没有见恢复多少,该青的地方依然青着,肿的地方依旧肿着,但他显然忍痛能力极强,即使腿脚不便,形象凄惨,还是自己站到了地面上,倨傲地抬起缠着纱布的下巴。

官员见礼。

齐琅在一大群人中,准确锁定了席顾安,意味不明地低嗤一声,“你倒是还敢来!”

席顾安礼仪周全,“代陛下来送二殿下回楚。”

齐琅的目光逐渐露出怨毒与不甘,咬牙切齿地道:“你别以为你逃得掉,宣衍他自己都是条砧板上的鱼,本殿迟早会将你夺走,带回西楚!”

他说的那样坚决,似已想好了将人带回西楚,要如何折磨,让其听话,自甘屈从。

席顾安没接话,只安静听着。

席顾安越是无动于衷,齐琅越是挫败暴躁,萧鸣凤微皱眉头,耐心耗尽,“还走不走了!二殿下行动不便,本将军不介意再护送你一回。”

听到萧鸣凤的话,齐琅像踩到尾巴的猫,显然之前护送的记忆并不愉快,齐琅将萧鸣凤折磨的够呛,萧鸣凤也必定暗戳戳整治过他,两人相看两厌,齐琅冷哼一声,不屑道:“本殿有的是人排队护送!瞧得上你!”

“行。”萧鸣凤也不恼,“二殿下尊贵,请吧。”

目送西楚使臣团的马车远去,席顾安转身对萧鸣凤道:“我奉令还需去一趟闽江公府,萧将军可先行回宫。”

“路上小心。”萧鸣凤向身后摆了一下手,立刻有两名护卫移步到了席顾安身后,他嘱咐道:“将公公保护好,出什么意外,拿你们试问。”

席顾安辞别道:“多谢,顾安先行一步。”

此行是宣衍临时下旨,知晓的人并不多。席顾安携带看望闽江公楚济舟的御赐礼品,及给楚天阔的封赏,由皇廷侍卫护送,车驾随行。

一行浩浩荡荡数十人,停在闵江公府门外时,引起了整条街不小的轰动。

两名门卫开门见这般场面,未敢迟疑,一名匆匆忙忙跑进府通传,一名赶紧将正门完全敞开,俯身相迎,“老爷正在寝屋休息,大人们里面先请。”

席顾安刚走到院子,就见一名两鬓略有斑白的中年男人,坐着轮椅从游廊拐角出现。

为方便轮椅行动,目之所及,府内所有台阶旁都特意设计着一段缓坡,楚济舟转动轮椅,从缓坡移下,人未至声已至,“公公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

楚济舟五十出头,虽然坐着轮椅,但精神矍铄,声音洪亮,整个人颇有些拓落不羁的爽朗。

席顾安疾步上前,“国公腿脚不便,咱家怎担得起您亲自相迎。”

“哪里的话。”楚济舟转动轮椅退后,让出道路,“公公里面请,犬子在内院养伤,老夫已经着人去唤了,马上就能出来。”

席顾安连声阻止,“楚指挥使伤势未愈,不必麻烦,咱家代陛下与国公叙几句话,说完自己去瞧瞧便是。”

听到席顾安提及皇帝,楚济舟的面色凝重了几分。

席顾安进到厅屋坐下,侍从端上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闽江公府从外面看很是气派,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世家府邸,但其实里面很冷清,除却几名护卫和随从之外,席顾安甚至连一个丫鬟都没有看见。

十年前,国公夫人去世后,楚济舟因为战事,双腿落下残疾,未再续娶,听说府中即使姬妾也无,如今偌大一个国公府,除却常年在闽江领兵的长子楚天明,正儿八经的主子就只有楚济舟与楚天阔。

一门三父子,全部未有妻。

都快成京都内,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桩稀奇谈资。

席顾安浅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口苦涩,后味甘甜,他诧异地愣了下,倒像是几个月前,楚天阔同他一起在枫山茶庄里拿的茶叶。

但只这么一个细小,完全无法察觉的异常,楚济舟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了,解释道:“公公这茶是有什么不妥?不瞒公公说,茶叶是犬子三个多月前带回府,老夫品尝口感浓郁,颇有几分特别滋味,专门沏上让公公品鉴。”

“没有不妥。”席顾安微笑着否认,他话锋一转突然道:“眼瞅着年关将至,国公府内怎如此冷清?”

楚济舟坦然道:“内人去世的早,这些年逢年过节再没有人张罗,也不过是我与犬子做几道家常菜,喝两三杯酒,睡一晚就过了。”

席顾安不动声色询问,“楚将军也不回吗?”

突然提及长子楚天明,楚济舟立马警惕,“公公的意思是?”

席顾安道:“陛下初登帝位,朝野内外震荡不安,借年关百官回京之际,想在宫里办一场迎春酒宴。”

席顾安话语未尽,楚济舟已然听懂,陛下登基匆忙,顾及在外将领舟车劳顿,耽误要事,继位至今没有召见,如今朝廷清理了一大批贪官污吏,又接待了西楚使臣,自然是要见一见各地将领,只是怎么偏偏、专门来闽江公府?

席顾安不在绕弯子,从袖中取出一份信件,起身拿到楚济舟面前,“那便劳烦国公大人,寄份家书到闵江,让楚将军今年回京过年。”

从席顾安将信件从袖中取出那一刻,楚济舟的表情瞬间严肃,不在顾及腿脚伤疾,扶住侍从胳膊,就打算从轮椅上起身行跪礼,“微臣楚济舟……”

在楚济舟还没有艰难从轮椅上站起之前,席顾安急跨两步,匆忙将楚济舟搀扶住,帮助其重新坐下,“国公大人使不得,咱家此次登门拜访,一是奉陛下之命特意看望国公大人,二是楚指挥使在迎接西楚使臣的宴会上受了重伤,陛下让携赏赐以表慰问。”

他将信件接到楚济舟手中,“这是国公大人寄给长公子的家书,咱家来不是宣旨,万万承受不住国公大人一拜。”

楚济舟小心接住,郑重道:“老夫明白。”

这时,有侍从进屋到楚济舟身边道:“二公子说他受伤严重,不便下床,让老爷请公公到内院探视。”

楚济舟眉心狠狠一跳,显然是毫无预料,急忙转身查看席顾安神色,“犬子失礼,要不今日便罢了,咱们不去瞧他,让厨房准备几道菜,老夫陪公公喝几杯。”

虽然楚济舟表情转变的很快,但席顾安还是感觉到,楚天阔这样让人措手不及的要求,应该是在楚济舟的耐心上横跳。

他温和道:“无碍,既然来了,麻烦国公大人引路,咱家去内院瞧一眼。”

楚济舟没在推脱,“公公请。”

楚天阔躺在内院厢房,席顾安一路行过,许是长子楚天明常不在京都,楚济舟也不甚在意,楚天阔居住的院落竟然是整个国公府最大的一个院子。

前几日刚下过雪,除了房檐树枝上的雪,院子清扫得干净,屋舍挂着暖帘,炭火烧的旺,席顾安甫一走进,就看见楚天阔盖着被子靠坐在东边靠窗的床榻上。

乖乖等席顾安来看他。

楚济舟跟随席顾安进屋,先瞪了儿子一眼,没想到楚天阔完全不接,仰着一张心情颇为不错完全不计较的笑脸,道:“父亲若有事,可以先回屋休息。”

赶人如此明显,楚济舟都快震惊了,但有外人在又不好立马发作,艰难扯出一个豁达宽宏的笑,“行,为父确有些事,你与公公聊。”

轮椅声消失,唯一一个随从也跟着楚济舟离开了,这下屋子内只剩下楚天阔与席顾安两个人,楚天阔往里面挪了挪,拍拍床榻,“坐这里。”

席顾安没坐床边,拖了把椅子坐到近前,询问:“伤还没有好吗?”

“没有,还需要每日敷药。”

楚天阔手臂上依然缠着很厚的纱布,用支架固定起,其他部位看不见不清楚,但起码手绝对是动不了,席顾安温和道:“你好好养伤,若还有什么不适,着人到太医院请黄太医再来瞧瞧。”

“好。”像是席顾安这样照顾伤患,温声细语的样子很难瞧见,楚天阔动了动,竟然一时有些不适,“桌上有水果,你吃吗?”

席顾安依言转头,果然看见旁边触手可及的果盘里,放着橘子苹果葡萄。

席顾安捡了一个橘子剥开,掰下一半递给楚天阔。

楚天阔看着席顾安手里一半的橘子,半响之后,慢慢低下身,将整个脑袋都凑到了席顾安手边。

明显等待投喂的姿势,席顾安不可见地手颤指了一下,但视线下滑见他伤得严重的手臂,无可奈何地将一半橘子又掰了一半,喂给楚天阔。

半个多月的养伤,楚天阔恢复最好的就是这张脸,如今,脸上的大大小小的青紫淤伤已经消失,也不再肿,恢复俊逸逼人的五官外貌,只在鼻梁右边阴影处,有一小片挫伤,见了血,已经结疤。

席顾安顿了顿,道:“太医院徐太医,擅祛疤消痕,不论怎样严重的擦伤烧伤,在他手下都能让皮肤恢复如初,改日我让徐太医制一盒药膏,派人送到府里。”

“嗯。”楚天阔慢慢退回身体,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席顾安说了什么,耳根晕开一片红潮,随意点头。

席顾安莫名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奇怪,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宫当值,就不叨扰了。”

楚天阔立即抬头,“不再坐会了吗?”

“不了,你好好休息。”

席顾安说完就走,连椅子都忘记放回原位,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完全不放心儿子单独和宫里的掌印公公能谈什么的楚济舟。

见席顾安走得急,楚济舟不解道:“公公不留下吃过晚膳再走?”

“谢国公好意,咱家回宫还要当值,不便拖延。”

楚济舟满肚子疑虑,进屋见儿子低着头也不知道独自高兴什么,床榻边还摆着一把未及收拾的椅子,越看越嫌弃,“人都走了!你乐什么呢!一场武比的,脑子被揍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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