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浄开着天总的车被撞了,身为车主的天总是软着腿赶过来的。
车可以报废,但他的兄弟不能出事啊!
好在莫浄是有惊无险。
当时莫浄开着车是向前直行,看见前方突然飞过来的车,莫浄眼明手快地立即倒车后退。
那倒车的手速前所未有的快。
也好在他倒车及时,否则天总的这辆越野车有可能被撞飞车头。
因为莫浄开车一向大胆,所以他避开了,车头与对方车身一擦而过,刮花了半边车身。
但对方却是直接撞向防护墙,车尾被撞,车头也凹陷了一大半,那司机被卡在座椅和安全气囊间,昏迷不醒。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那辆小货车,损毁的程度反而没最中间的车辆严重。
小货车的司机赶着送货,这才导致三辆相撞。
被撞的那辆车的司机和莫浄,只能说是无妄之灾。
莫浄报了警,小货车司机抖着腿被带走,另外的那个被送去医院,莫浄也要配合调查。
天总身为车主过来一趟,看见莫浄没事,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而莫浄作为驾驶车辆的人,还需要留下。
“你就搁这待着吧,”天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的车只是有刮擦的问题,车身连连凹陷都没有,补车漆就可以。
“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莫浄扑过来抱天总的大腿,“留下来陪我!”
“想得美!”天总扯着门框往外挪,脚边还拖着个莫浄,“是我开的车吗?我就问你是谁开的车?我身为车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天总无情地抛下莫浄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莫浄不想留在这种地方,他之前被关进去过一次,体验感非常不好。
现在哪怕只是在休息室,他都坐不住。
所以他想在附近找个地方待着。
但人生地不熟的,莫浄又还要配合调查,一时不知道能去哪里。
好在他长了嘴。
问了交警小姐姐,人家交警小姐姐还好心地带着他走出去。
“你从停车场这边绕过去,旁边就是能休息的地方,”交警小姐姐是个可爱的小姐姐,“我们这是小地方,又还是老城区,没新开发区那么规划分明,你留心些别迷路了,待会接到电话要记得过来。”
莫浄走在她身边,侧弯着腰边听边点头。
从远处看过去,他们俩人的背影像是很亲密的样子。
宁峸就是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的那个人。
欧六顺着宁峸的视线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莫浄的背影,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俩人去的地方应该是停车场。
莫少这是……?
欧六回头看看宁峸。
直至黑暗中看不见那俩人的身影,宁峸才收回目光:“掉头回去吧。”
宁峸一路上虽然表面平静,但在前头开车的欧六却是为自家少爷感到不忿。
前几天一连好几场重要的会议,宁峸连着几晚大半夜归家,好不容易刚忙完能傍晚回家,当时宁峸前脚都已经踏进家门了,接到电话一转身就走。
欧六一直跟着,先是坐了自家的飞机,又一路赶过来。
欧六还以为是为了什么大事,结果只是为了一个莫浄。
回家的路上,欧六偶然从后视镜看见后座的宁峸闭目休息,莫名的在宁峸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疲倦。
欧六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莫浄套麻袋揍一顿。
而莫浄在小旅馆里躺着,半梦半醒间接到小良的电话,才知道他出车祸的事被传上了网。
起因是有来同城市旅游的旅客在照相时拍到了莫浄。
然后对方坐车时有朋友把手包落到了出租车上,当时就又上了一辆车去追前面的那辆车。
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在路边卖水果的小货车,人都没事,但全都要配合调查。
然后就又看见了莫浄。
莫浄这帅气的小伙子确实很显眼,那旅客觉得这事太巧了,于是又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网上。
好巧不巧,被狐朋狗友中的一人知道了。
被一人知道,那就等于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了。
莫浄顿时觉得流年不利,坏事传千里。
没心情再玩了,等这事情一处理好,立即打道回府。
盛夏季节,雨水总是来的骤然猛烈,旧街老巷难免会水浸。
有些嗨场虽然出入不方便,不过因为提供的服务够劲,为此回头的顾客还是有很多,但夜晚停车位一向抢手,来往客人又多属三教九流,所以粗言秽语一直响在耳边。
场内灯光沉暗,音响劲爆,入眼的画面污秽龌龊。
大厅尚且如此,小包厢内的情景也就可想而知。
有五个男人站在某小包厢门外,相互传递了几下眼神,几人在走廊等了一会,从小包厢里出来一位穿白衬衫的服务员,那几个男人见他出来,其中俩人走了过去。
“怎么样?让那家伙喝了没有?”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那服务员。
“喝了,我看着他喝的,”那服务员说,“他本来不喝的,是他的朋友硬逼着他喝。”
服务员脸色有些慌:“新哥,那药不会出事吧?”那么大的量,都能药倒好几头牛了。
“出不了大事,”新哥一摆手,“我们求财而已。”
服务员回头看了看关着的门:“新哥,他是怎么得罪你们了?可别在这里闹出人命,领班吩咐过咱酒吧如果再出人命可就得关门的。”
“你怕什么!”在新哥旁边的男人笑的龌龊,“全哥说了要搞残那家伙,我们可是拿钱办事,再说如果真搞死了,乐爷也有本事摆平,谁不知道咱乐爷后台最硬啊!”
乐爷就是这小酒吧的老板,是有过案底的前□□上的人。
服务员眼神不安地离开了。
拐过转角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兜里的手表。
随便他们杀人放火吧,等卖了这块表,他就自己出去盘间酒吧当老板。
阴暗的小包厢里,没有开音响,莫浄无声地倒在沙发上,原本和他一起的狐朋狗友全都不见了踪影。
包厢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走进来五个男人,五人进来后,随即关了门,留了一人在门外守着,其余四人将莫浄围在中间。
“哎,醒醒,”其中一人用脚踢了莫浄两下。
莫浄在半昏睡中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浑身却没有一丁点力气,双手撑不住沙发,整个人摔在茶几上,碰倒好几个酒瓶和杯子。
“哟,还有力气呢,那再陪哥们喝一杯,”一个男人坐在莫浄身边,边说话边拿过酒倒在杯里。
莫浄半靠在沙发上,耷拉着眼皮看他,对他递过来的酒像是视而不见。
“怎么?不给哥们面子?”那男人面色立刻就变了。
“几位……有事?”莫浄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着陌生的男人。
“当然有事,还是好玩的事。”男人说着,其他几人都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莫浄没有说话,慢慢地收紧了放在腿边的手,想要握紧拳头,却发觉根本使不上劲。
恐怕是着了这些人的道了。
莫浄微微眯起眼睛,眼眸藏着浓浓的厉色。
盯着眼前的几个人,莫浄慢慢地坐直了腰:“是什么好玩的事,你们说来听听。”
他这样子看着就很云淡风轻,就好像是真的对所谓好玩的事情感兴趣。
坐在莫浄身边的男人冷笑一声,一抬手臂就把莫浄推着额头撞向玻璃茶几。
莫浄本来就全身没力,被这么一推,他倒头栽向茶几。
玻璃桌面太滑,“哗啦”一声之后,发出了酒杯破裂酒瓶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倒在茶几旁的莫浄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茶几想要站起来。
那几个男人当然不会任由莫浄站起来,见他一倒地,几人已经围了过来,踩胸口踢腹部,把莫浄当成沙包揍。
挤在窄小的空间里,莫浄连躲闪都做不到,只能双手尽量护头。
几人对着莫浄一阵拳打脚踢,完全不理会地上的玻璃碎片将莫浄割伤,很快莫浄身体和四肢都已血迹斑斑。
“好了,我们是来乐呵的,真揍死了还乐个鸟啊!”之前说话的男人先收手,坐在沙发上,一脚踩向莫浄的肩膀。
“对对对,都收手,新哥都还没玩呢,咱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有人附和,其他人收了手,问新哥,“新哥,咱还像以前一样的玩法?”
新哥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莫浄。
莫浄头顶对着新哥,被人压制着双腿,左手腕被人踩着,右手边是茶几,全身脱力根本只能任人宰割。
“以前的玩法不行,”新哥左脚滑向莫浄的锁骨,用力碾压,“拐子你想个新玩法,全哥说了,等我们玩够了要将这家伙卖到黑市,对了,要记得拍视频,咱让全哥看了也乐呵乐呵。”
有人连忙掏出手机,被叫做拐子的男人又黑又瘦,他看了一圈小包厢,最后将视线停在一旁放啤酒的冰桶。
他将冰桶拖过来,伸手从桶里捞起一块冰:“新哥,我还没见过有人吞冰块的,要不咱把这桶里的冰块都给这小子塞喉咙里去,新哥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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