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府衙找来了城中的许多大夫，说是女眷男眷都要接受检查，陆离想从东便门穿过走大门出去都没办法下脚，男男女女全给拉府衙来。
不过出都出来了，她贴着墙边走廊围着皂班壮班还有土地祠绕了大半圈爬上府衙角落的钟鼓楼上俯瞰大街全貌，好好的路全是车，再外面才是围观的人群。
没有往下波及百姓生产生活，城中倒是没什么闹得起来的，临清府衙先下手为强张贴和下发了禁止淫祀以及私自开荒的惩戒告示，没有明说，令人十分浮想联翩。
离临清城稍远些的县就不一定了。
观城修渠百姓闹事，因涉及曾、奚两家以及朝廷的各类款项，周、卓二人得去核实，于是连夜在客栈之中商议。
“奚宅躺着那位奚家老大一开始想让开渠所引之水引去灌溉自家土地，又怕雨水丰沛被淹，所以要求在某些地段挖深蓄水，于是将活转包给了曾氏，两家一合计想通过人为的天灾吞并土地，上游泄洪地势低洼处轻则被淹，重则田毁人亡，到时一旦出现大量灾民，朝廷对土地的严格管控做不得数，他们就是白纸黑字的佃户。”陆离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周崔柔点头：“观城的土质构成因黄河改道十分复杂，这条水渠在开工前期，工部耗费了很长的时间才确定了具体的走向和挖掘深度，水渠最终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建成。”
“他们两家现在疾病乱投医，鼓动百姓，美其名曰为了大家着想，若是官府停止还愿意出资……”卓筠凡还没说两句就挨了一记眼刀老实闭嘴。
“所以我觉得没有问题，既然不按规定，布政司也巴不得撤回款项，他们想撇清责任就会越过府衙直接施压给观城县，逼迫每户画押做好登记，到时青壮不得因私离开本县，淹过几次就好，没有不死人的。”
“那就依陆检校之言，既然决定了要去，我等尽量配合。”
“周御史，丑话说在前，出城的风险极大。”
顶着麻子脸索性模仿到底听墙角的赵术一腹诽：人一少这姐演都不演就算了，姓周的不是出了名的老迂腐？骗子！都是骗子！
王春芳夜半观尸归来，拍了拍锦衣卫值夜兄弟的胳膊，“麻子一会儿挨打别让他叫出声，让他来找我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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