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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重启27

“记忆和现实世界的落差太过巨大,开始让我幻觉你的存在,尤其是每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扶光好像笑了一声:“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正常,早在张家时,我就已经病了,我不想的,我想再见到你时,我是正常的。可如果我不病,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根本就活不下来。也是因为我病了,我才敢做出喜欢你的选项,因为我知道,理智的我是不喜欢你的,你可以属于任何人,却唯独不会属于我。”

吴邪是扶光混沌人生中,唯一的清醒。

“很多时候,我都不像那么的清醒和理智。想要保持本心太难了,这一路走来,我唯一能保持下来的本心就是不伤害你。”

又一个震惊消息来袭,就连张扶意都意外。

扶光宁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保护吴邪,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

但这话,的确出自扶光的口中。

“如果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其实很恨你。”扶光就这样袒露出了自己丑陋的一面,“尤其是在张家一段无力自保的时期里,我特别的痛恨你。为什么你能得到别人的保护?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这种对比,甚至让我恨到,一度想要杀了你。”

卧……卧槽,这什么惊天大瓜,不是,王胖子去看吴邪,原本的红晕消失,小脸惨白一片。

和吴邪形成强烈对比的当属于张扶意,明媚和得意就那么的明晃晃。

“可你没办法选择,你只能被迫接受。理智告诉我,你没错,你没有错。那我呢?是我的错吗?我有什么错?”述说到这里时,扶光一如既往,即使是在质问不公,她依旧语气温和,“是我想来到这个世界的吗?是我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我都要记不清自己最初的模样了。”

“我已经无法做到自渡,自愈,敞亮和真实。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希望,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死去。很致命,现实没有如果,你也同样没错,我该发泄的对象也不应该是你,但在一切压下来的时候,我只能找一个实体来宣泄。其实,我更仇恨当初那个贪生怕死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怕死,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局面。”

扶光怕死?

一幕幕回忆闪过,他们找不到丝毫可以对上的记忆,这再度刷新了他们对扶光的认知。

还有当初,是什么时候?

吴邪心底隐隐有了猜测,扶光的自我认知混乱,那个当初,极大可能是03和04年。

“我说谎了,在蛇沼,我说我是跟着小哥,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我跟着的,一直是你。”就连到了现在,扶光还在安慰吴邪:“你不用害怕,当时的我还是正常的,跟着你,也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我必须保护你,如果你出事了,我会死。”

“天授。”张起灵忽然道。

所有张家人都很沉重,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天授的受害者,即使他们发现自己变成了提线木偶也毫无办法,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天授的到来,然后变成另外一个人,去做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吴邪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同时也恨极了这两个字。

“很奇怪吧,可那是真的。那时的我还怕死啊,所以为了活命,我必须不留余力的保护你,尽管当时的我并不强大,还出了很多的纰漏,被你三叔和二叔抓到了尾巴。”

到了这里,大家都知道扶光上面说的‘吴邪能够得到别人的保护’是什么意思了,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扶光自己。

扶光必须在自己能力不足的情况下,用命去保护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平心而论,任谁突然被告知,自己的命被迫和一个陌生人绑定,都会心生怨气,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人了,做法只会更极端。

“不过幸运的是,你没事,我也如愿的活了下来。”

事情顺利,他们总觉得,这并不是扶光会恨吴邪的全部。

“后来在张家,经历的破烂事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被困在西南的头几年,消磨完了我所有的求生欲。”

提到西南,抱着扶光的张扶意不自觉收紧了双手。

那个阿扶姐消失了二十一年的地方,她用尽手段也查不到任何信息的往事,终于要在这刻被揭露了么。

“在那里,我第一次想到死亡时,我会立即否决。我没有犯错,凭什么我要去死?但我真的没有犯错吗?”

死亡,吴邪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扶光是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让曾经那么想活命的人想到用死亡来解脱。

“第一次杀人,是在2004年,5月,塔木陀,潜伏在蛇沼的汪家人。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我的三观第一次被冲击破碎,那时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杀死的是汪家人,那是敌人。但在张家,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自愿接受一次次任务,死伤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都不是我的敌人,也没有伤害我。”

“我不无辜,犯了很多错,我仍旧怕死。我希望能够自救,也渴望被救,现实是,一切能够逃离那里的机会全部是我的妄想。自救无望,求救无门,我不再清醒和理智,我开始出现幻觉。”

“那个阶段的我,所认识的你还不够强大,你也不是被奢求救赎中的首位。小哥的能力足够强悍,可他不会救想死的人,我已经存在用死亡来解脱困境的念头。你是善良的,你一直都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你希望你可以救的了所有人,可是,你总是站在那里,却不救我。”

吴邪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颠覆他认识的信息接二连三砸向他,他竟一时间处理不了自己的情绪。

“偶尔清醒的时间里,我知道,你不是真实的,当然不可能救我。认清后,我开始抗拒你的出现,既然救不了我,那就不要出现,不要给我希望。”

最让人痛苦的不是绝望,而是没完没了的希望。

“偏偏你的出现不受我的控制,无论何时,你总是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开始恨你,攻击你,希望你消失。在一次快要得手的时候,我惊悚的发觉,那不是我幻觉出来的你——是它。”

毛骨悚然的恐惧锁定所有人,他们仿佛也被那个“它”盯住了。

“它出现了,以你的形象出现在了我的幻觉中,我知道,我不能再恨你了,你在被牵连,我极力制止仇恨你的想法,奈何冲击一次比一次巨大,每当我看到完好无损的你站在角落里看着我时,我都很想死。在一次次的自我否定下,我无法再想努力的活下去,更糟糕的是,当时的我,连自戕的能力都没有。”

扶光苦苦坚守的理智,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众人想到了那个结果,可听到后,仍会心惊。

扶光会自戕,说明心理压力已经濒临崩溃了。

“我必须在绝望中等待死亡,值得庆幸的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不是完全清醒的。每次清醒的时间里,我都可以安慰自己,也许下一次清醒时就可以解脱了。下一次,下一次,无数个下一次后,我终于等来了那个机会。”

扶光的机会,吴邪的心却揪了起来。

“锋利的刀刃割断喉咙和气管的那一瞬,我好开心,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活不下去了,连死都不被允许。”

当一个人连自己的死亡都无法做主时,真的很悲哀。

到了这里,吴邪再也无法控制,眼泪颗颗砸在屏幕上。

无论多么强大冷酷的人,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吴邪不喜欢哭,也很少哭,他养成在扶光面前哭泣的习惯,是在地下室的那几个月。

当时吴邪的负面情绪已经攀到了顶峰,再得不到释放,他会被彻底吞噬。

扶光面对被折磨得狂躁如疯子一般的吴邪,什么开解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抱住了他,让他尽情的哭泣。

他永远记得扶光当时说的,“哭泣并不代表懦弱,哭只是释放情绪,情绪释放完了就可以继续解决问题了。”

人真的很奇怪,在痛苦时,总是要从身体里流出些什么,才能冲淡痛苦,不管是眼泪,汗水,血液,诅咒或辱骂,就连不知所云的誓言和承诺都可以。

“我是被痛醒的。在你幻觉过的那个苗寨石嵌广场,烙红的铁镣扣上四肢和脖子的时候,那种皮肉烧焦的气味,闻着就让人想吐。人生怎么就这么难呢,想活的时候难,想死的时候还是难。”

吴邪瞳孔骤缩,回想到那个角斗场,呼吸急喘起来,张起灵立刻给吴邪把脉,顺气。

原来,他曾经离扶光的痛苦这么近。

接着,又想到当时他喝的药,整个人颤栗得可怕,胃不断抽搐,连着恐慌与绝望一起崩盘。

黑瞎子接住掉落的手机,吴邪按着翻腾不止的胃。

他知道,他缓不过来了,但他不想现在昏过去。

吴邪抓紧了张起灵想要后移的手。

视线模糊地看着自己抖动不停的手,吴邪不停在心中催促自己,想办法,一定要想到办法,再这么下去,他会彻底失去与扶光相处的机会。

这个念头产生以后,吴邪感觉到一根剧烈起伏的线瞬间变的水平,身体状态也冷静了下来,大脑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思考,所有情绪从身体里抽离出去,他又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了,甚至能做到条理清晰的思考,就好像他不是他了,但他又是他,他在自己的身体里,从主导者变成了旁观者。

“此后的时间里,我无数次的自戕,都没用,它不允许,我就无法死去。”

压抑和低沉至此形成她的底色,她再也无法做到肆意的痛苦呐喊,得不到释放的负面情绪不断压缩进身体各个角落,直到再也无法收容的那刻,反噬宿体。

“你的存在一直没有消散,我也不再在乎,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可它好像并不满意这种结果,我的记忆被重置,开始对你是谁产生好奇,我疯了一样的想活下去,活下去。”

吴邪就此成为扶光活下去的唯一意义,成为漫延她一生的梅雨季,无法抹去。

张扶意一下一下轻抚着扶光的头发。

真是可笑至极,吴邪居然就这样成为了阿扶姐留念这个世界的理由。

“广场上的生活和幻境中的没什么两样,得益于张家人的血脉和它的青睐,三年的木屋生活后,我又‘活着’渡过了十二年。我找到了改变生存环境的机会,在一场角斗中,我杀死了族长唯一的儿子,从地上转移到了地下。”

“绝佳驱虫的血液,怎么都死不掉的身体,这样的怪物,当然是培养各种蛊虫的最佳器皿。如他们所愿,早已绝迹的护心蛊在我的身体里不仅培养成功了,还是三只。它们寄生在我的心脏里,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分泌出的体/液跟随血液流动到身体各处,修复蕴养破败的身躯。”

“蛊虫很恶心,我很讨厌,不过它们很好用,地上,地下,空中,水里,它们无处不在。六年后,就是你见到的那样,我屠光了那里。我回到了那个判定我叛族了二十一年的张家,虽然在张家活得人嫌狗厌,我也没有离开,我有必须活在张家的理由,我要在张家等着小哥的到来。这是我无法逃脱也无法抗拒的命运,早在2004年就预见了的命运,我所经历的一切,不可更改的一切,早在西南,我就认下了,也许遵从命运,能够让我好过一点吧。”

扶光的心气在一次次的希望与绝望中消耗殆尽,她不想再有一次西南的经历了。

“在交接刑堂的前夕,铃铎张对我的记忆进行了清洗和篡改,这是权利落实的交换。他们想利用记忆来吓退和控制我,可我偏偏最不怕的就是记忆的遗失,失去那些记忆,反而可以让我平静的活着。况且,我也不会忘记,其中也有它的允许,哪怕是天授对记忆的重启,我仍会很快记起绝大部分的经历,这也让我始终无法平静的活着。”

每一次记忆的回笼,对扶光来说,都是一场痛苦不堪的折磨,一次次碾灭她的理智和人性。

“我必须带着那些记忆活着,才会如它所愿活着在张家争夺到足够的权利,活着迎接小哥的到来,活着把小哥推上张家最后一任族长的位置,活着死在四洲古城,活着再见到——你。”

张扶意说的,扶光可以抵御世间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别无选择,也无能为力罢了。

“这就是我在张家的命运,我始终无法逃脱的命运。”

光是听扶光的叙述,情绪回笼的吴邪,心不停的绞痛,他无法想象,扶光是如何扛下来的。

在那个陌生的年代,遭受的一切伤害和委屈,她都只能嚼碎了就着血往下咽,然后一步一步朝那个她早就知晓的坟墓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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