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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10

从石台下来时,陨玉的绿光已经趋于平稳,像一汪凝固的碧潭,再没了之前的异动。吴邪背着昏迷的张起灵,脚步匆匆,王胖子跟在一旁,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那道裂缝,嘴里嘟囔着:“文锦阿姨该不会真要留在里头吧……”

我也跟着回头,裂缝里空荡荡的,别说人影,连一丝声响都没有。陈文锦阿姨终究是没出来,她选择留在了那片承载着长生秘密的陨玉里,像一颗被时光封存的尘埃,与西王母的传说永远纠缠在了一起。

没人再多说什么,只是脚步都沉了几分。巨蟒依旧守在棺木旁,见我们下来,它只是微微抬了抬眼,那双曾盛满慈爱的眸子此刻只剩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这般离别。路过它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对着它深深鞠了一躬——无论是当年送我入狼群的蛇,还是此刻守护着我的它,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

走出洞穴的路比来时更难走,张起灵始终没醒,吴邪的后背被汗水浸透,却半步没敢停歇。王胖子骂骂咧咧地砍断挡路的荆棘,偶尔塞给我一块压缩饼干,嘴里念叨:“这破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直到重新踏上密林的土地,闻见熟悉的草木气息,我才终于松了口气。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脸上暖洋洋的,不像洞里那般阴冷。吴邪将张起灵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靠着树干喘气:“先在这儿歇歇,等小哥醒了再做打算。”

我却没心思歇着,耳朵动了动,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狼嚎——那声音苍老,却带着我刻入骨血的呼唤。

“阿妈!”我猛地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得连王胖子的呼喊都甩在了身后。

穿过层层树丛,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上,果然卧着一头老狼。它的毛已经花白,眼神也有些浑浊,见我冲过来,却挣扎着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阿妈!”我扑过去,紧紧抱住它的脖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了!”

狼阿妈用粗糙的舌头舔着我的脸,动作缓慢却温柔。我才发现它瘦了好多,腿也有些跛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原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它已经老了这么多。

“以后我照顾你。”我摸着它花白的毛,心里酸酸的,“再也不分开了。”

等我带着狼阿妈回到原地,吴邪他们正围着醒过来的张起灵。张起灵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了些,只是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就是你的狼阿妈?”王胖子凑过来看,眼神里少了些惊奇,多了些柔和,“老人家看着可不年轻了。”

我点点头,蹲下来给狼阿妈顺毛:“我得留在这儿照顾它。”

吴邪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没说挽留的话,只是道:“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阿妈。”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包压缩饼干和一些药品,“这些你留着,有备无患。”

“谢谢吴邪阿加。”我接过东西,心里暖暖的。

王胖子也塞给我一把小巧的工兵铲:“这玩意儿好用,挖个陷阱、劈个柴都成,比你那小匕首强。”

“谢谢胖胖阿加。”

这时,黑瞎子晃悠悠地走过来,他摘下墨镜,用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狼阿妈,突然道:“小娃娃,倒是个重情义的。”他从兜里摸出颗糖,丢给我,“有缘再见,到时候给你带青椒炒肉盖饭。”

“好!”我接住糖,咧开嘴笑了。

张起灵站起身,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似乎没了之前的冰冷。

分别的时候终究还是来了。吴邪背着张起灵,王胖子在一旁扶着,黑瞎子跟在最后,他们朝着密林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树丛里。

我站在原地,抱着狼阿妈,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再见。”

狼阿妈蹭了蹭我的手心,像是在安慰我。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鸟儿的叫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低头看着狼阿妈,它的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有些累了。

“阿妈,我们回家。”我轻轻抱起它,虽然它已经不轻了,但我有力气,我会好好照顾它。

以后的日子,大概就是每天捡些柴禾,打些干净的水,找些柔软的草铺在窝里,陪着阿妈晒太阳,听它讲丛林里的故事。

至于那些关于西王母、陨玉、长生的秘密,还有吴邪他们的身影,就像一场漫长的梦。但我知道,这不是梦,那些人,那些事,都真实地存在过。

或许有一天,等阿妈好一些,我会再走出这片林子,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真能再见到他们。

黑瞎子说有缘再见,那一定能再见的。我握紧手里的糖,抱着阿妈,一步步朝着我们的小山洞走去。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温暖而安稳。

11

日子在林间的晨露与暮色里慢慢淌过,我给阿妈搭了新的窝,垫上最柔软的干草,每天捡来熟透的野果,学着用胖阿加给的工兵铲挖块根。阿妈越来越老了,走不动远路,大多时候就卧在窝里晒太阳,我趴在它身边,给它讲之前遇到的人和事——讲吴邪阿加凶巴巴却会给我包扎伤口的手,讲张起灵阿加快得像风的背影,讲黑瞎子叔叔塞给我的青椒炒肉盖饭有多香。

阿妈总是眯着眼睛听,偶尔用尾巴扫扫我的胳膊,像是在回应。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那天,林子里来了几个陌生的人类。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色衣服,手里拿着奇怪的仪器,不像吴邪他们那样带着烟火气,眼神里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审视。我躲在树后,握紧了工兵铲,阿妈也警觉地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为首的人看见了我,突然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小朋友,我们是来做研究的,听说你去过西王母的遗迹?”

我没吭声,阿妈已经站了起来,花白的毛发竖了起来,虽然年迈,却依旧有狼王的威严。

那人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道:“我们知道那里有很多宝贝,能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的宝贝。你带我们去,我们给你很多吃的,还有暖和的衣服,让你和你的……狼,都不用再挨饿受冻。”

“不去。”我咬着牙说,“那里没有宝贝,只有危险。”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个瘦高个突然沉下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铁笼子,“这老东西看着活不了多久了吧?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你在这林子里,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死死盯着那个铁笼子。他们竟然想用阿妈威胁我!

“你们想干什么?”我往前一步,挡在阿妈身前,手心的汗浸湿了工兵铲的木柄。

为首的人慢悠悠地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吴邪他们的身影,背景是城市的街道。“你认识这些人吧?他们现在可被我们盯着呢。你乖乖带路,不仅你的狼没事,我们也保证不找他们麻烦。”

我看着照片,又看看阿妈。阿妈喘着气,用头蹭了蹭我的腿,像是在说“别管我”。可我怎么能不管?当年是它把我从雪地里叼回来,用奶水喂我长大,现在轮到我护着它了。

“我知道你们是谁。”我突然开口,想起吴邪阿加说过的“汪家人”,“你们要找的不是宝藏,是秘密。”

为首的人脸色微变:“少废话,走不走?”他挥了挥手,那瘦高个就朝阿妈走去。

“别碰它!”我吼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带你们去,但你们得保证,不能伤害我阿妈,也不能找吴邪他们的麻烦。”

“这才乖。”那人笑了,笑得让人恶心,“我们汪家向来言而有信。”

他们果然没碰阿妈,只是派了两个人守在窝边,说是“保护”。我回头看了一眼,阿妈站在原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我强忍着眼泪,跟着他们往密林外走。

走了很远,我还能听见阿妈一声接一声的狼嚎,那声音里的悲戚,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快点。”身后的人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了一下,攥紧拳头。我知道他们在骗我,汪家的人根本不会守信用。但我没得选,我必须先保住阿妈。

西王母的遗迹里哪有什么宝藏?只有无尽的危险和痛苦。吴邪阿加说过,那里的秘密会吃人。这些人想要,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拿好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被乌云遮住了,像极了当年被献祭那天的阴沉。但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摆布。就算要回那个地方,我也要想办法,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朝着记忆中西王母遗迹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催命的鼓点,敲得我心脏生疼。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为了阿妈,也为了那些曾护过我的人。

12

往西王母遗迹去的路,比跟着吴邪他们来时更显阴森。林子里静得可怕,连鸟叫都稀了,只有汪家人的脚步声和仪器发出的滋滋声,像一根钝刺,扎得人心里发慌。

我走在最前面,脚边的草叶簌簌作响。刚过一条小溪,就见几条青绿色的小蛇从石缝里探出头,信子吐得飞快。可它们一嗅到我的气息,竟像被烫到似的,“嗖”地缩了回去,连尾巴都没敢多露一截。

“啧,邪门了。”身后一个汪家人嘀咕着,“这些蛇怎么见了他跟见了阎王似的?”

领头的那人——他们都叫他“焦老板”,此刻正眯着眼打量我,眼神像鹰隼盯着猎物,黏糊糊的让人不舒服。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停下。”

我顿住脚,没回头。

“你过来。”焦老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咬了咬牙,慢慢转过身。他手里把玩着一把折叠刀,刀刃在树影里闪着寒光。“刚才那些蛇,为什么怕你?”

“不知道。”我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那是吴邪临走时塞给我的,有点大,磨得脚后跟生疼。

“不知道?”焦老板冷笑一声,突然朝我脚边扔了块石头。石头落地的瞬间,草丛里窜出一条鸡冠蛇,脑袋高高昂起,冲着他“嘶嘶”示威,却唯独绕着我站的地方转,不敢靠近半步。

焦老板的眼睛亮了,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条蛇:“你这血,有点意思。”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盯上了这个。

“听说西王母的使者能号令蛇虫,”焦老板站起身,一步步朝我逼近,折叠刀“咔哒”一声弹开,“原来不是传说。你这血,要是研究透了,别说号令蛇虫,说不定连长生都能沾点边。”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里还留着之前被划伤的浅疤,“之前在洞里,你用血逼退过大蛇,对吧?陈文锦没出来,张起灵成了活死人,偏偏你这小鬼毫发无损……看来,你比他们都有用。”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一棵老树,树皮的粗糙硌得我生疼。“我只是个被狼养大的孩子,不懂什么长生。”

“懂不懂,不是你说了算。”焦老板突然伸手,想抓我的胳膊。就在他指尖快碰到我的时候,旁边的灌木丛里“哗啦”一阵响,一条手臂粗的蟒蛇窜了出来,虽不如洞穴里那条巨蟒威风,却也吐着信子,死死盯着焦老板。

这蛇我认得,之前在破庙附近见过,是巨蟒的“远亲”。它显然是跟着我来的,此刻把半个身子挡在我面前,鳞片竖了起来。

焦老板啧了声,往后退了半步,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把这畜生处理了。”

“别碰它!”我喊道。可已经晚了,一个汪家人举起了装着毒液的喷枪,滋滋几声,那蟒蛇痛苦地扭曲了几下,渐渐没了动静。

我看着地上渐渐僵硬的蛇身,眼睛烧得慌。这些汪家人,连一条蛇都不放过。

焦老板拍了拍手,像是在掸掉灰尘:“看见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畜生不值一提。你的血,也一样。乖乖听话,或许还能让你那老狼多活几天。”

他的话像冰锥,扎进我心里。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刚要往前走,却见刚才被毒死的蟒蛇身边,不知何时围拢了十几条小蛇,它们没敢靠近汪家人,只对着我发出细碎的嘶鸣,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警告。

焦老板看得更清楚了,他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瞧见没?连蛇都认你这血脉。等拿到西王母的宝藏,就把你带回实验室,好好研究研究——你的血,可比那些破铜烂铁值钱多了。”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往前走。脚下的路越来越熟悉,离那片遗迹越来越近了。可我知道,真正的危险,不是来自西王母的诅咒,而是身边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

我得活下去,不仅为了狼阿妈,也为了那些护过我的蛇,为了不能让这些人得逞。我悄悄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小匕首——那是黑瞎子塞给我的,他说这玩意儿比工兵铲隐蔽。

前面的雾气越来越浓,已经能隐约听见洞穴里传来的风声。焦老板催促着:“快点,别耍花样。”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了那片雾气里。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像一条甩不掉的影子。但我知道,蛇怕我,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血脉里的联系。或许,这也是巨蟒和那些蛇留给我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这一次,我要让这些人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碰的。

13

踏入西王母遗迹的那一刻,潮湿的寒气裹着陈年的腐味扑面而来,比记忆中更显压抑。洞穴深处的暗河泛着幽光,岩壁上的水渍像一张张哭花的脸,无声地注视着来人。

焦老板派了两个人在前头探路,手里的探照灯在岩壁上扫来扫去,光柱所及之处,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蛇蜕,层层叠叠堆在角落,像是谁随手丢弃的碎布。

“动作快点!”焦老板在后头催促,手里的枪柄时不时磕碰到岩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攥紧了手心,指尖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一滴血珠落在地上,瞬间被暗处窜出的几条小蛇争抢着舔舐干净。它们的动作极快,舔完就缩回阴影里,只留下“沙沙”的声响,像在传递暗号。

走到当年巨蟒盘踞的石室时,我突然停住脚。焦老板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想耍花招?”

“宝藏不在这儿,得往陨玉那边走。”我指了指通往石台的石阶,声音故意放得发颤,“但……那里的蛇太多了,我怕……”

焦老板眯着眼打量我,又看了看石阶上方缭绕的雾气,显然不信:“少废话,前面带路!”

我咬着唇,慢吞吞地往上走。刚踏上第三级石阶,就听头顶传来一阵“嘶嘶”声,探照灯往上一照——只见石阶两侧的岩壁缝隙里,竟密密麻麻爬满了鸡冠蛇,它们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一双双竖瞳死死盯着我们,信子吞吐的频率越来越快。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一个汪家人骂了句,慌忙举起喷枪。

可没等他按下开关,我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血喷在石阶上。那些鸡冠蛇像是接收到了指令,“哗”地一下从岩壁上窜下来,直奔汪家人而去!

“是这小鬼搞的鬼!”焦老板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拽到身前,用枪抵住我的太阳穴,“让它们停下!”

我看着汪家人被蛇群包围,惨叫声此起彼伏,心里又急又怕。但我知道不能停,一停就全完了。我忍着舌尖的剧痛,又往地上啐了一口血。

更多的蛇从暗处涌出来,连棺木后面都爬出了几条碗口粗的大蛇,它们绕过我,直扑焦老板的手下。有个汪家人被蛇缠住了腿,疼得嗷嗷叫,枪都掉在了地上。

焦老板的脸色铁青,他拽着我的头发,将我往石阶下拖:“好个狼崽子!敢阴我!”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过我的胳膊,带起一阵灼热的剧痛。我踉跄了一下,低头看去,血正从伤口汩汩往外冒,染红了半边袖子。

“再不停,下一枪就打穿你的脑袋!”开枪的是焦老板身边的副手,他举着枪,手都在抖。

蛇群似乎被枪声惊到,攻势慢了些。焦老板趁机拽着我冲出蛇群,往石室外面跑。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三四个人跟着逃了出来。

我被他按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焦老板喘着粗气,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小兔崽子,还敢跟我玩这套?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厉害!”

他掏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一段视频,怼到我眼前。

屏幕里是我们的小山洞,狼阿妈正趴在窝里晒太阳。突然,一个汪家人端着枪走过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阿妈的腹部。

“不要——!”我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焦老板死死踩着,动不了分毫。

视频里,“砰”的一声枪响,阿妈猛地抽搐了一下,腹部的白毛瞬间被鲜血染红。它艰难地抬起头,朝着镜头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无尽的担忧,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阿妈……阿妈!”我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视线模糊一片。我的狼阿妈,我发誓要好好照顾的阿妈,就这么……

焦老板关掉视频,踢了我一脚:“现在知道怕了?你的小动作,救不了任何人。要么带我们去拿宝藏,要么,你连你阿妈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趴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心里更疼,疼得像是要裂开。阿妈不在了,我最后的牵挂也没了……

“我带你们去……”我哑着嗓子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焦老板这才满意,让手下把我架起来。我们往陨玉的方向走,一路上,那些蛇远远地跟着,却不敢靠近——它们能感觉到我的绝望,也能闻到汪家人身上的血腥味。

走到陨玉裂缝前,焦老板让我指认“宝藏”。我麻木地指着裂缝深处:“里面……有西王母的长生药……”

他果然信了,让两个手下进去找,自己则守着我。没过多久,那两个手下惨叫着被什么东西拖了进去,再没出来。

焦老板骂了句脏话,却没再派人进去,只是盯着我:“看来这宝藏得你去拿。”

我没动,只是低着头。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焦老板身后不远处,穿着汪家的制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他!那个当年教我写字、给我字典、夸我像“林子里的妖精”的人!是他把我从林子里带出来见了世面,也是他……把我的下落告诉了汪家!

难怪汪家人能精准地找到我,难怪他们知道我能号令蛇虫……原来是他!

“是你……”我看着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你的血脉太特殊了,与其留在林子里浪费,不如让汪家好好利用。再说,焦老板给的价钱,很诱人。”

原来那些温柔和善意,全都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我的血,为了西王母的秘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妈总不让我靠近人类,为什么吴邪阿加让我藏拙。人类真的很可怕,比丛林里的猛兽更可怕——他们会披着善意的外衣,一点点蚕食你的信任,再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带走。”焦老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两个汪家人过来,拿出一副特制的手铐,冰凉的金属锁住了我的手腕。这手铐上似乎涂了什么东西,连指尖渗出的血滴在上面,都没有引来任何蛇虫。

意识渐渐模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心里的疼却更甚。我好像又看到了阿妈,它趴在窝里,用尾巴轻轻扫着我的脸,温柔得像春天的风。

“阿妈……”我喃喃地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黑暗里,仿佛还能听到焦老板的声音:“这小鬼的血,一定要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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