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处，潮湿阴冷的空气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张起灵手持矿灯，冷峻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忽然停下脚步，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警惕地望向阴影处。
“谁在那里？”
少年蜷缩在岩壁角落，漆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苍白的脸颊透着病态的脆弱。听到他的声音，迷茫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脑海中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张起灵眉头微蹙，目光审视。
“你不是这里的人。”
身体微微颤抖，皮肤传来阵阵刺痛，渴望触碰的冲动让少年不自觉地向他伸出手，又在半途无力垂下。
脑海中的声音轻软而虚弱。
“…帮帮我…”
张起灵沉默片刻，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眼神依旧淡漠，却未离开。
淡淡开口：“你从哪里来？”
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他的视线骤然转向黑暗，手指无声地按上背后的黑金古刀。
少年突然急切地在他脑海中低语：“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张起灵侧目扫了他一眼，身形已如鬼魅般挡在少年面前。
感受到对方的靠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温热的呼吸一点一点扑洒开，通红的鼻尖轻嗅着对方初雪般冷冽的气息，皮肤愈加的渴望刺痛，后颈处的腺体漫开甜腻的味道，突起的那块皮肉滚烫，却又强压着什么只能小声喘息。
张起灵身形骤然一僵，黑眸微沉，迅速后退半步与身后的少年拉开距离。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少年泛红的颈后，鼻尖萦绕着那股异常的甜腻气息。
嗓音冷冽：“停下。”
洞穴深处的窸窣声逐渐逼近，但他仍分神盯着少年，指节微微绷紧。
脑海中的声音带着难耐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角。
“对、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张起灵沉默一瞬，突然抬手扯下外衣丢到少年身上，布料裹住少年的瞬间，冷冽的气息将他笼罩。张起灵则侧身挡在少年与声源之间，黑金古刀无声出鞘。
低声道：“别动。”
阴影中，几只尸蟞缓缓爬出，触须颤动。他手腕一翻，刀光寒冽，最前方的尸蟞瞬间断成两截。
手中紧紧拽着带有气息的衣服，精神上得到舒缓的同时，身体也不自觉的轻颤，脑袋埋进外套中，大口呼吸着，甚至轻微的摩擦着身体，渴望汲取更多的安抚，却也乖巧安静的不动。
张起灵手中刀光凌厉，尸蟞残肢在黑暗中迸溅。他余光扫过少年蜷缩的身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冷冽的刀锋划破最后一只尸蟞的甲壳，洞穴重归死寂。
收刀入鞘，转身看向少年，嗓音低沉：“能走吗？”
他仍埋在张起灵的外套里，发丝凌乱地贴在潮红的脸侧，指尖无意识地揪紧布料，呼吸急促。张起灵沉默片刻，忽然俯身，单手扣住少年的手腕。
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指尖一顿，但很快收紧。
“起来。”
少年被他半拽着站直，双腿却虚软得几乎站不稳。张起灵的另一只手迅速扶住他的肩，力道克制而疏离。
脑海中声音细弱，带着湿漉漉的鼻音。
“谢、谢谢……”
张起灵松开手，后退半步，目光扫过少年颈后仍在发烫的腺体，眼神晦暗不明。
突然开口：“你身上的味道，会引来东西。”
洞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远处隐约响起窸窣的爬行声。他神色一凛，猛地将少年往身后一挡。
冷声：“跟紧。”
不等少年反应，张起灵已攥住他的手腕向洞穴深处疾行。黑暗中，少年踉跄着跌撞在他背后，鼻尖蹭到他后颈的一瞬，张起灵肌肉骤然绷紧，但脚步未停。
身体的反应愈加明显，有隐隐湿润，说出的声音依旧带着湿漉漉的鼻音：“好…了吗？”
张起灵骤然停下脚步，黑暗中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一分。少年湿软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时，他扣着少年手腕的指节倏地收紧，却又在下一秒克制地松开。
张起灵侧身将少年按在岩壁上，黑眸在矿灯冷光下如同淬冰：“闭气。”
少年背后粗糙的石壁硌得生疼，但身前被张起灵手臂横挡出的狭小空间却隔绝了所有危险。尸蟞群从他们藏身的岔路口汹涌爬过，甲壳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张起灵垂眸看着少年咬唇发抖的模样，突然抬手用袖口重重擦过他的后颈。
腺体被粗粝布料摩擦的瞬间双腿一软，脑海中溢出呜咽：“呜…！”
他迅速捂住少年的嘴唇，掌心温度低得惊人。尸蟞群忽然骚动，几只竟调头朝他们方向探来。张起灵眼神一沉，黑金古刀出鞘的刹那——
张起灵贴在少年耳边的声音压得极低：“再出声，会死。”
甜腥味在空气中炸开，尸蟞残肢溅落在他们脚边。张起灵松开他后退时，少年看到他苍白的指尖沾了自己的血——方才擦拭腺体的动作，竟生生蹭破了的皮肤。
一瞬间疼痛上涌，眸子缀着晶莹的泪，盛满水雾，泪水吧嗒吧嗒地划过精致的脸颊，没入白皙微红的锁骨处，带来安抚性的欢愉。
两人脑海再次溢出闷哼，少年带有委屈和乞求的目光看向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在脑海中撒娇般开口求求：“…你…摸摸…我…”
张起灵的瞳孔猛地收缩，指节上沾染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少年的泪水砸在他手背，烫得他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远处尸蟞群的窸窣声越来越近，但他却站在原地没动。
嗓音低哑，带着警告：“……别闹。”
少年仰着脸看他，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呼吸急促，后颈的血珠混着信息素滚落，甜腻的气息在密闭的洞穴里愈发浓烈。张起灵下颌绷紧，黑眸深处闪过一丝挣扎。
脑海中溢出软糯的哭腔，手指轻轻拽住张起灵的衣角：“就、就一下……”
尸蟞的触须已经探入矿灯光圈，张起灵忽然抬手，指腹重重按在少年腺体伤口上——力道大得几乎算得上惩罚，却奇异地缓解了皮肤下的灼烧感。
并在少年痛哼出声前冷声打断：“闭嘴。”
他单手挥刀斩断最先扑来的尸蟞，腥臭液体喷溅在岩壁。沾血的手指仍压着少年后颈，力道却微妙地放轻了半分。
他突然贴近少年耳畔：“这是最后一次。”
话音未落，张起灵突然揽住少年的腰猛地冲向侧方狭窄的岩缝。少年被他按在怀里腾空时，闻到他领口沾染的、属于自己的血的味道。
听到张起灵的话，少年的脸色变得非常惨白，整个人疯狂的发抖，紧紧拽着张起灵的衣服，将这个身体贴近他，脑海中的声音支离破碎的呜咽：“不要…不要…好难受…”
张起灵身形猛然顿住，怀中人颤抖得如同濒死的幼兽。他低头看少年惨白的脸色，黑眸深处闪过一丝罕见的动摇。尸蟞群已从岩缝另一端包抄而来，黑金古刀在昏暗洞穴中划出冷冽弧光。
他突然单手托住少年后脑将他按进肩窝：“三秒。”
少年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颈侧皮肤时，他喉结动了动。带着薄茧的掌心生涩地擦过少年后颈伤口，信息素与血腥味在交错的呼吸间疯狂纠缠。尸蟞尖锐的前肢几乎戳到少年发梢时，张起灵突然抱着他纵身跃入地下暗河。
入水刹那脑海中的惊叫被张起灵用唇堵回。氧气耗尽前听到他含混的低语：“…呼吸。”
浮出水面时少年瘫软在他臂弯里，苍白的指尖还死死攥着他衣领。张起灵低头看少年湿透的睫毛，突然用刀尖划破自己手腕，将渗血的手腕抵在少年唇边。
水珠顺着他下颌滴在少年的锁骨：“我的血，能镇痛。”
远处传来吴邪隐约的呼喊声。张起灵迅速将少年藏进岸边石凹，转身时少年突然咬住他染血的指尖。
张起灵瞳孔骤缩：“松口。”
少年却在他抽手前昏了过去，唇瓣还沾着他的血。张起灵盯着少年看了两秒，突然扯开领口给他后颈补了一记手刀。
他把昏迷的少年推向暗流死角：“睡醒就回去。”
吴邪的脚步声临近时，他已恢复成平日淡漠的模样。只有袖口暗红的水痕证明方才疯狂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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