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沉睡的意识突然间被涌上的潮热打断,惺松的眸子睁开时水雾潋滟,汗水打湿头发,溢出来的眼泪让眼眶通红,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紧紧的将张起灵一旁的外套搂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不自觉轻微的摩擦着,感受着有些难抑的刺痛,轻轻呻吟声溢出唇齿:“…啊哈…嗯哼…”
张起灵的双眼在黑暗中骤然睁开,寒星般的眸子精准锁住少年颤抖的身影。安生蜷缩在沙发角落,自己的外套被揉皱在怀中,领口因燥热被扯开,露出泛着薄汗的锁骨。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他咬出齿痕的唇瓣上。
从椅子上起身时带起一阵冷风:“控制呼吸。”
他单膝压上沙发边缘,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捂住安生的口鼻。少年瞳孔骤缩,潮湿的吐息尽数喷洒在他指缝间。后颈腺体突突跳动时,张起灵另一只手已经掐住少年后颈,拇指狠狠碾过发烫的皮肤——
痛得弓起腰,泪珠滚落在张起灵虎口的青铜铃铛烙印上:“呜…!”
张起灵俯身时黑发垂落,扫过安生通红的脸颊。他们的鼻尖相距不过寸余,张起灵闻到他呼吸里淡淡的血腥气。
声音哑得可怕:“最后一次。”
楼下突然传来吴邪的喊声和小满哥的吠叫。张起灵猛地松开少年后退,安生浑身瘫软在沙发上,看到他迅速解下染血的绷带缠住自己的手腕—— 那里不知何时被自己抓出了有些狰狞血痕。
张起灵把绷带末端塞进少年齿间:“咬住。”
安生模糊听见防盗门被敲响的声音。他转身走向玄关时,少年发着抖蜷进他刚才坐过的椅子,把脸埋进残留张起灵体温的坐垫。皮革的味道混着血腥味涌进鼻腔,竟渐渐安抚了有些惊魂未定的心脏。
客厅灯亮起的瞬间,张起灵用身体挡住了吴邪探究的视线。安生听见胖子在门口大呼小叫,而张起灵的声音像淬了冰般对门外道:“明天再说。”
门关上的刹那,安生齿间的绷带滑落。张起灵走回来站在阴影里看他,少年泪眼朦胧地向张起灵伸出双臂——
那人突然间把安生连人带椅子推进浴室:“冷水。”
花洒劈头盖脸浇下来的瞬间,安生看见他反锁门的背影。但门缝下渐渐漫开一片暗红——是他割破手掌按在门板上的血。
冷水淋湿衣裳,露出安生有些泛红的瓷白皮肤,心脏又开始抽动,冷意渐渐爬上全身,后知后觉的理智让情绪变得愧疚,在脑海中安静的抽泣,目光盯着门缝下流淌的血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好…讨厌这副…身体”说着肩膀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张起灵的手掌抵在浴室门上,鲜血顺着门缝蜿蜒流淌,在瓷砖地上汇成一片暗色的痕迹。他听到少年脑海中支离破碎的抽泣,指节微微收紧,骨节泛白。
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不是你的错。”
水声淅沥,安生蜷缩在冰冷的浴室角落,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皮肤被冷水激得发红,可那股灼烧般的渴求仍未消退。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自己竟咬破了皮肉。
门外,张起灵的脚步声停顿了几秒,随后是布料摩擦的轻响——张起灵靠坐在门边,与少年仅一墙之隔。
张起灵嗓音微哑地开口:“……冷静下来。”
安生抱紧双膝,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脑海中翻涌的混乱情绪一点点平复。他的血混着水渍漫到少年脚边,安生盯着那片暗红,指尖轻轻触碰,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丝他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浑身发抖的少年, 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寒冷而泛青。浴室门这时被轻轻叩响。
张起灵语气依旧冷淡,却比先前缓和:“……出来。”
安生颤巍巍地站起身,扯过一旁干燥的浴巾裹住自己,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推开门。
张起灵站在门外,黑发微湿,眸色深沉。见少年出来,他沉默地递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张起灵的,黑色棉质衬衫和长裤,袖口还沾着些许未干的血迹。
他简短地解释:“换上。”
安生接过衣服,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触电般缩了回来。张起灵看了少年一眼,转身走向客厅,留给安生换衣的空间。
等安生换好出来时,张起灵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安生,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少年攥着过长的袖口,小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月光描摹出张起灵冷峻的轮廓。
沉默片刻:“睡吧。”
安生站在原地没动,眼眶又红了,哽咽着:“…我、我不想一个人……”
他背对着安生,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最终,张起灵转过身,走到沙发旁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语气平淡:“这里。”
安生愣了一瞬,随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张起灵闭目养神,没有看少年,但安生知道,张起灵默许了他的靠近。
夜风拂过窗帘,月光洒落一地银辉。少年悄悄偏头,看向张起灵沉静的侧脸,心里的酸涩一点点化开。
至少此刻,安生不再是独自一人。
……
深夜的房间里,少年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冷汗浸透了张起灵的衬衫。似乎有人强硬的拖拽着身体,恶心目光紧紧的贴着皮肤,嘲笑声和羞辱声不绝于耳,他们粗大的双手伸向身体,企图撕扯这最后的尊严,将他碾碎,可他无用的身体可笑般渴望着下一步动作…梦中那些狞笑的面孔扭曲着逼近,粗粝的手指掐住他腰肢的触感真实得可怕。少年猛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咙里溢出小兽般的呜咽,在梦中挣扎:“不…放开…滚开——”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握住安生颤抖的腕骨。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半撑起身子,黑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他指尖在少年脉搏上一压,安生倏地睁开泪眼,正对张起灵拧紧的眉头。
他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梦。”
安生剧烈喘息着,冷汗顺着下巴滴落。他松开安生起身,少年却条件反射地扑过去拽住张起灵衣摆,布料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带着哭腔的声音乞求:“别走…求你了…… ”
张起灵背影僵了一瞬,转身时手里多了杯水。 杯沿抵住安生咬破的嘴唇,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重复吞咽动作,仿佛要冲刷掉梦中残留的肮脏触感。
张起灵等少年喝完水,突然用杯底轻磕安生的锁骨:“疼么。”
钝痛让他瑟缩了一下,但神志却彻底清醒。安生仰头看张起灵逆光的轮廓,忽然发现他领口被自己扯得大开,锁骨上还留着那时在墓里抓出的红痕。
安生羞愧地松开手:“对不…”
话未说完,张起灵突然单膝跪上床垫。安生眼睁睁看着他伸手掀开枕头——下面竟压着一把出鞘的匕首,刃口在月光下泛着青芒。
张起灵把匕首塞进少年掌心:“握紧。”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安生打了个寒颤。张起灵握着安生的手带着刀刃横向虚空,黑金古刀不知何时也已出鞘,与你手中的匕首交错成十字。
刀锋斩落时在少年耳边低语:“下次做梦,就这样砍。”
安生怔怔地看着交叠的寒光,忽然崩溃般扔开匕首扑进张起灵怀里。他接住少年时肌肉紧绷,但安生察觉到他的手在你背后悬停片刻,最终生涩而笨拙地拍了拍。
安生把脸埋在他颈窝抽噎:“…抱…抱着我睡好不好…就今晚…”
沉默良久,少年听见黑金古刀落地的闷响。张起灵带着他一起倒回床铺时,手臂横在安生腰间像一道铁箍。少年后背贴着张起灵的胸膛,连心跳声都震耳欲聋。
他在安生的后颈不轻不重地一捏:“闭眼。”
月光移过窗棂时,少年数着张起灵落在自己发顶的呼吸,终于沉入无梦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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